《拯救大兵伏魔》炸毛折耳喵

15、第15章

　　公元1981年：

　　同事们的态度表明，詹姆•波特同学的人缘还是相当不错的。一向比较正经的金斯莱•沙克尔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对年轻属下们提前半小时开溜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从前城（堡）门不出（霍格莫德）镇门不迈的传统好姑娘赫尔加在正式进入20世纪巫师社会的第一天晚上，就做了下班不按时回家的坏男人……
　　一脸茫然的赫尔加被众人拉进了壁炉，依样学样地抓起一把10个世纪前还不曾被发明的晶亮粉末。但由于没人提醒她“大声、清晰”的使用要诀，第一次进行壁炉旅行的赫尔加犯了和哈利二年纪时搞出的同一个错误：从博金•博客商店的壁炉里滚了出来。
　　与赫尔加相比，哈利同学是幸运的，因为没人看到他滚出壁炉时的狼狈模样，而不是像前者那样，直接脸朝下地摔在了博金先生脚前。
　　用头发想也知道，以经营黑魔法道具为营生的博金先生当然不可能对一位傲罗抱有什么类似于好感的情绪，尤其此人还是曾把自己几位忠实主顾送进阿兹卡班的痞子英雄詹姆•波特。但这个身份还是起到了一些积极作用，由于怕这位近期人气爆棚的风云人物在自己店里失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赫尔加没有像很多误闯者那样被直接扔进消失柜传送到不知哪个时空，而是被热情地拉着胳膊拖到大门口，客气地请出了店门。

　　可惜……
　　某中世纪宅女有些遗憾地看着博金•博克店的大门砰地一声在他眼前关闭，刚才只瞄了几眼就看到了不少很有趣的魔法道具，看来店主人的爱好与她很类似呢！唉，不过，看他的态度，自己貌似是不受欢迎者？
　　有些悻悻然地左右四顾，赫尔加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个不那么可爱的位置：周围的光线很暗，房屋矮小破旧，似乎所有的商店都在以人头、诅咒人偶、剧毒动物等幼稚低等的黑魔法物品来标榜自己的黑暗属性，路人也多半蒙头遮脸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黑巫师。一些窃窃私语的巫师注意到他的存在，都有慢慢飘拢过来的意思。
　　千年前基本宅在城堡里、偶尔出门也有护卫队随侍的非战斗型巫师赫奇帕奇大小姐头一次有机会置身于这样的危机之中，有点发毛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一个人。她连忙回过头道歉，并俯身帮那个女巫收拾着被撞翻的一盘指甲，一面有些疑惑：这些指甲看上去取自死者？脱离活体时间超过八小时的指甲，用在魔药之中效果会大大减弱的。
　　那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女巫显然对此极为惊疑，以至于赫尔加带着一脸歉意微笑着把指甲托盘还给她的时候，她吓得尖叫一声跑进了小巷深处……
　　赫尔加莫名其妙地看看女巫，又看看手里的指甲盘子，她认为这东西似乎不适合带到酒吧里，就顺手把盘子放在了墙根，转身寻找着出路。刚才还带着丝丝敌意的黑巫师们此刻态度已是完全的敬畏，纷纷让出一条小路。充满疑惑与警惕的目光令赫尔加很不舒服，她尽力忽略着那种如芒在背的诡异感觉，逃跑似的快步离出。
　　从此，在黑巫师们之间出现了一个秘密的传言：在黑魔王手下死里逃生的詹姆•波特，其实身负高深莫测的黑魔法，面对翻倒巷中最邪恶的诅咒女巫莉莉丝，谈笑自若，将最危险的诅咒媒介视若草芥，随意捡拾欣然奉还……
　　他们不会知道，在另一个时空之中，某位被前妻（詹姆：我们还没离婚……）勒令在家安安生生相夫（……）教女（……）兼保胎（…………）的壮士在穿越过后的第十三天，突然莫名其妙地赢得了噩运女神的青眼，吃饭被噎喝水被呛洗澡被淹睡觉被闷走路被绊……被咒语砸被球砸被柜子盒子罐子路灯蜡烛被各种各样的东西砸甚至在草坪中的躺椅上睡觉都会莫名其妙地被自家儿子从八楼窗口扔出来的果核砸——经过了几十米的重力加速那也相当于一枚暗器！（这种噩运持续了24天——因为当时碟子里放了24片指甲。而奇迹是：经过这24天倒霉极限挑战之后，贝利纳斯•斯克林杰小朋友居然还在妈妈的腹中健康成长……）

　　那么赫尔加完全没有受到诅咒的影响吗？也不是。
　　诚然，因为灵魂与身体的不一致，诅咒的力量大多穿越时空扑向了正主并在期间减弱了大部分效力（不然詹姆早没命了），但还有那么一点残余的效果。体现在这一天的具体场合之中，就是……终于找到了破釜酒吧的赫尔加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被一个脸满横肉的男人径直一把揪住了前襟：“天杀的波特，我在这里蹲了一个月，终于堵到你了！懦夫！不再装死了？”
　　赫尔加眨着眼睛：这是神马状况？
　　“我要让你为上次的行为付出代价！”男人恶狠狠地威胁道，举起了那小锤子一样的拳头，开始了没头没脸的暴打……

　　“戈德里克。”一直在盯着自己小手出神的萨拉查忽然开口了。
　　已经被冷落了一整天的戈迪娃娃正萧瑟地歪在婴儿床一角，完全没料到萨拉查会对自己说话，一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萨尔，你叫我了？”
　　“嗯……”萨拉查沉思着，“我额头上有不属于我的一片灵魂，你感觉到了吧？”
　　“啊！”戈德里克仔细看着那块小得几乎看不到的灵魂碎片，“是有一块，很小，因为与你本人的灵魂属性比较相近，估计过一段时间会自然融合。”
　　“你觉得会不会属于那个孩子？”
　　不远处的罗伊纳翻了个白眼：三头身的萨尔宝宝一脸严肃地称一个50+的老男人为孩子，这倒错感……
　　“这个是自然的吧！”戈德里克大刺刺地说，“你的灵魂那么特殊，如果这片灵魂不属于你的后裔，恐怕早承受不了消散了。咦？”他的声音吃惊起来，“萨尔，你……”
　　萨拉查小心地用灵魂之力护住了那一小块魂片，片刻，睁开眼睛：“没什么，这点调整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呜……我嫉妒！戈德里克在娃娃的身体里画圈圈：萨尔，你怎么只对小辈们那么好？当你的孩子比当你的伴侣幸福多了……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结论，萨拉查枕着自己的小手躺在枕上，碧绿的大眼睛带着幼儿绝不会有的复杂目光凝视着天花板，又是一声叹息：“不知薇薇安他们怎么样了……”虽然那曾经身为黑暗女王的小家伙人小鬼大诡计多端，但到底还是个六岁的孩子，突然间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消失了，也会害怕、会无措吧？还有西瑞尔，自己居然让他经历第二次同样的惊吓……
　　戈德里克听出了那句话中的担忧，只觉得强烈的无力感和刺痛感弥漫在灵魂之中：萨拉查轻易不会说出自己的忧虑，一旦开口，必然是已经压抑很久了！萨拉查此刻正需要他的手臂和胸膛来安慰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现在连一个拥抱也不能给他？
　　“萨尔，抱着我。”终于，他……说出了那句受对攻的经典台词……
　　出乎他的意料，萨拉查一句讽刺的话也没有说，异常顺从地抱过了戈迪娃娃，与他并排躺在枕上，习惯性地把头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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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871年：

　　戈德里克•哈利在伏地魔同学终于忍无可忍的一个小型咒语之下被抽了个跟头，坐在地上委屈地看着他，扁扁嘴哇地一声哭了，蔚蓝的眼睛里噙满了眼泪。
　　莉莉慌忙过来扶起了好可怜见的儿子：“乖，宝贝不哭，到妈妈这里来~”
　　小哈利把脸埋进了莉莉的怀里，声音可怜兮兮：“呜……哥哥打我……”
　　这次失手打翻了茶杯的是曾随侍拉文克劳夫人多年的马尔福：这不是斯莱特林殿下四岁以前的常用台词么？由成年版戈德里克说出来，还真是惊悚！
　　众人谴责地看着伏地魔：“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小孩子！”
　　“我没有义务当白痴小鬼的玩伴！”伏地魔怒冲冲地站了起来，“我想之后的事情与我无关了，告辞！”

　　谁也没有料到，在伏地魔转身的一瞬间，一直谦和温润的布莱克突然发难。他以快得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突然贴近了伏地魔背后，三记恶咒几乎同时发出直袭对手的后心。
　　一行年轻教师都惊得屏住了呼吸，薇薇安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虽然他们之间有契约保护，但并不是完全不能伤害彼此，只有杀伤力达到特定程度的咒语会失效。布莱克的三记咒语不在约束范围之内，但伤害效果也都不容低估，倘若全部打中，也够他好好躺上一两天了。
　　伏地魔反应极快，倏地向前滑翔了一步，仿佛展开翅膀一般腾空飞起避过了三记咒语，同时回手一记钻心咒。这种中世纪时还不存在的飞行魔法让人们吃了一惊，布莱克因为这咒语的刁钻角度没能及时避开，被当当正正地击中了胸口。不过，被列为不可饶恕咒的钻心咒显然不可能逃得过契约限制，咒语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坏人！就想杀人！”薇薇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伏地魔飘然落地，直接走近几步抓住了布莱克的前襟就要质问，黑发男人唇角弯起一丝笑意，伸出手似乎要推开他的胳膊，临近却冷不防方向一变改为擒抓他的手腕。伏地魔微微冷笑，在手腕即将落在对方手中的瞬间急速翻掌，手心处爆开一只小小的黑色魔法球震开了布莱克的手。
　　两个人又来来往往地迅速过了好几招，本来扑在莉莉怀里抹眼泪的小哈利一眼瞄见，急忙站起来冲着布莱克喊道：“不！不打大哥哥！”
　　布莱克果然立刻收了手，伏地魔抓住这个机会咔地一声卸了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拧到了身后，阴森森地发问：“千年前的布莱克，你以为自己有管教我的权利？”
　　黑发男人从容地正了正眼镜，一向整齐的衣装略微零乱，却丝毫不显狼狈，平静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痛苦的神色：“很好，看来在座的各位中数阁下的格斗能力最强，那么教导小波特先生的任务就由你承担吧！”
　　詹姆愤怒：“别太早下结论，西……布莱克！我也不弱！”
　　布莱克微笑着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但是据波特夫人的说话，在来到我们的时代之前，您刚刚死于他的魔杖之下。抱歉，时间紧迫，我们需要最强的人选。”
　　伏地魔微微一怔，慢慢地松开布莱克，脸色纠结地背过身：“我不接受这种愚蠢的决定！”
　　布莱克笑意未变，恍若无感一般地掰回了自己脱臼的手腕。小哈利跑了过去，抱住了布莱克的胳膊，脸上还挂着些泪珠：“叔叔，不打大哥哥。”
　　布莱克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哈利的头发：“好孩子，我们不是在打架，只是交流。”说着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伏地魔：“伏地魔先生，为小波特先生的这句话，请您答应可以吗？”
　　伏地魔的脸更臭了，不过，倒是没有立刻再次重复自己的拒绝。

　　莉莉心情复杂地看看儿子又看看黑着脸的伏地魔，问出了自己一直在疑惑的问题：“哈利，你喜欢这个哥哥？”
　　“嗯……”小哈利用手背抹着眼泪，詹姆绝望地把脸埋进了手里。
　　“为什么呢？”莉莉忍着内心的纠结继续耐心地问。她已经把语言记忆灌输给了哈利，现在正是训练他组织和使用的好时机。
　　“我害怕……然后……哥哥来了。”小哈利的叙述还有些不规范，但意思基本表达清楚了：在他最恐惧时出现的大哥哥，成功地成为了雏鸟•哈利•戈德里克的印随行为对象……
　　莉莉正在为这个误会默默囧，没料到儿子下一句话更如五雷轰顶：“而且……哥哥好看……”
　　儿子你……
　　这次不仅是詹姆和伏地魔，连莉莉也一起崩掉了。城堡的原住民却一个个忍俊不禁：戈德里克，你身体的残留本能影响力还真强大！顿时，他们对小哈利的成功COS充满了信心。
　　是羁绊之镯的影响吧？洛夫古德看着小哈利手腕上闪烁的银色心里作出了一个靠谱的猜测。
　　——别名夫妻镯的羁绊之镯啊……似乎这两位的未来也很值得期待？
　　“没什么好惊讶，”片刻后大家稍微平静了些，已经当了三个孩子母亲的韦斯莱姑娘一本正经地解释，“小孩子会喜欢美丽的东西很自然，学校里暗恋萨拉查的小姑娘不比戈德里克的追求者少，只不过萨拉查的冷淡让她们不敢表达罢了……”
　　“美丽的东西”那身杀气越来越恐怖，终于一个咒语把校长室炸了个乱七八糟，黑袍滚滚地消失了。

　　“我绝对绝对不要让那个混帐碰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自己来教！”詹姆把盯着伏地魔的背影抽抽溚溚的儿子拖了回去，儿子那一脸哀怨的神情看得他一阵发寒，“麻烦死了！该死的黑魔头！就该把他直接踢出教师队伍！”他一面给儿子擦着眼泪一面碎碎念，“既然要撇清关系干么还要黑魔头当教授？当年你们就不该让斯莱特林……”
　　薇薇安跳起来又开始轰炸詹姆：“让你说萨尔爸爸坏话！萨尔爸爸是好人！最好的人！”
　　“喂喂……你这丫头……我根本没说什么好不好！”詹姆苦于不能真跟小女孩认真动手，只能抱头躲来躲去。
　　莉莉在众人不满的目光中踢了詹姆一下示意他住口，帮忙解释道：“抱歉，在我们的世界里黑巫师、斯莱特林等基本是邪恶的代名词，长期以来的习惯一时不好纠正，大家不要介意。”
　　布莱克了解地点点头：“我能理解。不过，请记住一点，黑巫师与善良并不敌对。比如现今最著名的黑巫师斯莱特林殿下，分院帽给他的定位就是赫奇帕奇……”他顿住了，因为那对夫妇的脸色实在让他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校史是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
　　怀着这样的心情，波特们飘忽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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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修文完毕。
虽然高考阅卷结束了，但又有编辑校对和会务两件大事压了上来，还有一场读书会和一场课堂研讨，还要师兄师姐离校的应酬……如果哪天断更了请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