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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爱情命题 ...

  •   德胜街上,人流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蹲在最繁华的店铺街,已经整整半天。

      16岁左右的少年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忍不住地问:“幽兰,我们去吃午饭好不好?”

      矮个子少年仰起巴掌大小巧的脸,厚重的留海下,一双晶灿的水眸灵活地一转,不答反问:“子亭,看了半天你有何感想?”

      林子亭吞吞口水,捂着不断鸣叫的肚子,眼神瞟到不断进出金饰店的客人,一个个锦衣华服,贵不可言,说:“他们好有钱。”

      “那米店呢?”风幽兰指指另一边,稍显冷清的米店。

      “米店有什么好看的,进出的不是仆人,就是普通老百姓。”林子亭不在意地回道。

      “如果说民是水,有钱人是山,水没有山那么醒目,它看似不起眼,却能在必要时淹没山或围困住山。如果你能从每个普通老百姓的身上赚取一滴水,总有一天,你将淹没一座大山,成为最有钱的人。”风幽兰歪着脑袋瞅着他,冷静地分析,神情淡然如水。

      林子亭双目一直,脑海中迅速换算,西楚国有多少人,从每人身上赚一文钱会是多少,赚一两银子又会是多少,眼睛越来越大。他最大的梦想,就是经商,赚大钱,然后夺回原来属于自己的一切。

      “大生意有两种:一是做官家的生意,那个需要人脉、关系与金钱做后盾。一是做人的生意,有人的地方,就有需求,满足了他的需求,你就能赚钱,而且赚大钱。有多少人,你就能赚多少钱。所以,如果想做生意,先学会看人吧,看清楚他们眼中的欲望,你才能找到商机。”风幽兰做了最后总结,拍拍比自己高了快半截的伪书僮,淡然一笑。

      自从林子亭被德馨学院赶出来之后,就当了风幽兰的伪书僮,风府不知他的存在,他每天到周府陪她一起上课,对于带一个徒弟还送一个的情形,周传人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当然,这是风幽兰花了一番心思“贿赂”的结果。

      金钱与事业啊,吸引着每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为它疯狂,她却提不起一点儿斗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身边的人成功,让他们成为航行极佳的大船,然后,她就做那个乘船之人,舒心地欣赏两岸风景就好。

      只想简单安逸地生活,前提得要为那样的生活提供必要的条件,钱,就是她必须要去面对的第一件大事。

      看清楚他们眼中的欲望?每个走进店铺的人,眼神都不一样,他要如何看呢?林子亭清俊的脸上是浓浓的疑惑与不解,但更多的是决心。

      “子亭,我肚子饿了,去吃翠峰园的包子再回周府,好不好?”风幽兰的小脸上堆满笑容,肚子适时地发出鸣叫,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林子亭下意识地捂紧自己的宝贝钱袋,这可是他上个月辛苦地在夏大哥的店里赚的月钱,这个小气鬼不会又想让自己请她吃饭吧?她不是每月都有抽一成的利润吗?都藏哪儿去了?

      “子亭,你知道我刚才的那些话,值多少银子吗?”风幽兰漾出甜甜的笑容,小气鬼,做大事的人要大气嘛,尤其是要慷慨地对智囊。

      林子亭一时语塞,心中明白,讲道理是讲不过她的,连师傅都输给了她,何况是自己。

      要问林子亭的师傅是谁?【风慕寒】是矣,这又是他无奈之下的举动。输了……彻底地输了……当然,他也是有收获的……

      “走吧。你承诺过,在我满16岁后,就要当我的谋士,不能再将点子卖给别人哦。”他要全部霸占,才能成为西楚第一商人,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如果抓住了这个小气鬼,他就能实现那个看似不可思议的目标。

      林子亭一咬牙,低头瞅了瞅她瘦小的小身板,吃得应该不多,嗯,就请她吧,否则,她又要将点子卖给夏岚哥了。看着街上跑的夏记马车,心中颇是郁闷,如果当时他的年纪大一些,早就用那个点子赚到钱了。

      “子亭最好了,我当然只卖给你。”风幽兰笑眯眯地拉着他朝包子铺走去,子亭可真是天生的奸商啊,连未来姐夫也要竞争,不错不错,是块不错的璞玉。

      …………

      周府书房

      李子丰站在一幅题为《竹》的字画前,凝神赏析,画中的竹枝节分明,直而不弯,随意地绽放自己的风姿,一股洒脱随性之气迎面而来,右上角题了一首五言诗,喃喃念道:

      “修修梢出类,辞卑不肯丛。
      有节天容直,无心道与空。”

      “好个有节天容直,无心道与空,师傅,您诗画的境界又精深了。”

      李子丰叹服地坐下,端起茶杯,杯盖刚揭开,一股沁人的莲花清香直通五腑,令人神情气爽,未喝人先醉,不禁脱口赞道:“好茶!”

      周传人抚须淡笑不语,眼睛望着挂在墙上的《竹》时,一会儿眉眼弯弯,一会儿郁闷矛盾,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在听到徒弟情不自禁的赞美时,终于止不住地大笑起来。

      “这是为师和你小师妹,精心泡制的,按照《茶经》上的制法,从种植到采摘、烘炒,全不假他人之手。”话语中,不无得意与浓浓的成就感。

      李子丰仔细端详师傅眉眼间传递出来的快乐,不禁叹道:“师傅,您越来越快乐,是小师妹的功劳吗?”

      “当然是!”周传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答道,兰儿那双巧手,任何东西到了她的手上,总能变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他激动地继续道:“就拿这茶来说,你喝的这种是将茶叶放在清晨开放的莲花中,裹紧莲花,让莲花的清香自然渗透至茶叶中,要反复数次才能有今日的清香。她根据不同的季节与花的品种,熏制出带有不同花香的清茶。”

      “这是小师妹的主意?”李子丰惊讶地瞪着茶杯,想不到,她还有如此巧思,他又喝了一口,清香满溢,令人的精神为之一振,他从未喝过如此好茶。

      周传人脸色一凝,不愿意多说,从旁边的小柜子里,小心地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盒上用荷叶、莲花瓣和蕊拼成一幅精美的莲池品茶图,细腻的做工,巧妙的构思,颇有意境的画面,简直妙不可言。

      他十分不舍地将它递给李子丰,道:“这是兰儿送给你的,里面就是今天喝的茶叶,为了做这个盒子,她花了整整10天。”

      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那丫头才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而已,唉……这样的好茶,他已经喝了5年,家里各种花茶都有,不同季节喝不同的花茶,她说,这样才是顺着自然规律养生。

      每每他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她总是用巧手泡制不同的花茶,让他这几年几乎没有任何病痛,心情更是舒畅无比。

      如果不是考虑要离开几年,她还不会将宝贝拿出来送人呢,明明就是想巴结好师兄,好为她挡住风彻可能的追责,狡猾的小狐狸。不过,他越来越会说谎,却感觉越来越上瘾,真是罪过,周传人在心里复杂地反思。

      李子丰没有感应到师傅情绪的纠结,感动地接过茶叶盒,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莲的清香扑鼻而来,如此巧思,真是堪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子丰,你特意来此,是有何事吗?”这几年,李子丰越来越忙,经常几个月才能来一趟,他已经成为仁和王身边举足轻重的要员之一。

      “师傅,小师妹应该回学院参加考试,12岁是女孩子结束学业,回家接受女规的年龄。她这几年学得如何?”李子丰小心地将盒子放好,关心地询问。

      他疏于对小师妹的关心,但她这几年就像被时间沉没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倒是她姐姐风挽月在学院里,异军突起,成为京城第一才女。

      “她?”

      周传人的白眉像毛毛虫一般微微扭动,在精明利害的徒弟面前,说太多谎,越来越心虚,硬着头皮道:“资质平庸,学业一般,倒是在一些乱七八槽的事情上,做得出色。比如做菜的手艺,堪称一绝。”就是不肯经常做,懒虫一条,只有在拿着食谱研制某道菜时,将他当成实验品。

      “哦……”李子丰略显失望地哦了一声,他永远记得当初入学时,她给自己的震憾,也许,真是巧合吧。

      “子丰,能不能不让兰儿参加考试,她……唉,身体不好,这几年都没怎么认真学习,为师也是怜惜她……”只是独自将整屋的书看完,并将他这个师傅辩倒了无数回而已。

      “唉,师傅的意思子丰明白。她既然拜入您的门下,不去参加考试也还说得过去。”

      李子丰站起身,如果师妹在考试中不出色,师傅的名声将会受累,这件事他得好好安排一下。抬头,再次看了那幅《竹》一眼,实在是喜欢,道:“师傅,能将它送给子丰吗?”

      周传人的老脸再次抽了抽,想起那个小狐狸画完之后,打了个呵欠,随意地问:“师傅,您还能分出你我所画的不同吗?”当时的自己看了半晌,也挑不出一丝不属于自己风格的地方,甚至,还要超越……画中的淡泊与宁静,是自己所不及的。

      “这……”周传人犹豫了一下,兰儿可没说将它送人。

      “师傅既然不肯割爱,子丰……”

      “你拿去吧,私藏就好,师傅改了落款的名字。”周传人不忍拒绝他,自从他当了丞相之后,已经很久不曾向自己讨要东西,难得他喜欢这幅画,希望他在官场的品性能如画中之竹,多为老百姓着想,他就满足了。

      李子丰这才瞧见,落款的名字是“直空”,名字取自诗句,相得益彰,不禁更加喜爱。

      “谢谢师傅。学院还有事,子丰改日再来看您,到时务必叫上小师妹。”李子丰小心地收起字画,欣喜异常。

      周传人不舍地看了字画一眼,那条懒虫很少画画,而且总是模仿他的风格,其实她自己的一手好字更有特色,却被她摒弃,懒懒地回他一句:“字,是用来传递消息的,能看懂就好。”

      当时的他久久无语,她是在说他的字平庸吗?能看懂就好,真是浪费啊……浪费……

      看着李子丰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周传人擦了擦汗,幸亏前来问询她课业的人不多,否则,他真要精神分裂了,嘴上说的和心中想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真累!

      …………
      (以下是插曲,让大家小小的乐呵一下:)

      若要问认识风幽兰的人,对她的印象与评价,且看:

      周传人:她啊?不良徒弟一个,从不好好学习,整天就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弄得我这几年皱纹不知疯长了多少条,让我喝不惯外面的茶,嘴被养刁,再也提不起兴致跟任何人切磋诗文,还将我变成说谎的大坏人,师威不在啊……(茶茶纳闷:边说边眉眼弯弯,没见多委屈啊……周:痛苦之后,就是快乐,你不知道么?茶茶:果然是有什么师傅就有什么徒弟,彼此彼此……)

      林碧清:幽兰啊,她是贴心的好妹妹,让人心疼却不会可怜,她总是让自己活得很自在。最重要的,她帮我管住了不听话的子亭。(一脸幸福满足)

      林子亭:你是问风幽兰吧?小气鬼一个,以压榨我请她吃饭为乐,自己却一毛不拔。不过,她的脑袋里不知装了什么,好点子与坏点子层出不穷,天堂与地狱,全在她一念之间,此生唯一一个不能得罪的女人哦,你一定切记……切记……信我林子亭者,永生!(茶茶:那你两眼放光干什么?林:去,我看到她就像看到了金子嘛。茶茶:果然天生的奸商啊!)

      【风慕寒】:兰儿?唉……(习惯性的叹气)小狐狸啊小狐狸,完全捉摸不透,却让你越来越想去弄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有时,真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妖精变的,一只让人心疼、可气、无奈又放不下的小妖精,幸亏才12岁……不过,这丫头最近是怎么了?晚上都不让我抱着睡,今晚要好好商量一下。(一脸咬牙切齿,声音郁闷无比。茶茶:小寒啊,加油,祝你今晚成功将她扑倒。)

      风子谦:兰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乖巧懂事,从不提无理要求,总是很安静,独自忍受病痛的折磨,坚强得令人心疼。如果她能像挽月一样,向我撒娇,就好了,唉……(一脸的失落与期盼)

      风挽月:幽兰妹妹?最善于伪装的千年狐狸,知道蔚迟阡陌曾经在商场上的绰号吗?“银狐”,外表美丽高贵,内里聪明狡猾,且隐藏得极好。斗赢她,是我此生的目标。(神情嫉妒无比)

      风慕寒:兰儿,我会来接你的。接着无尽的沉默……(茶茶等得快没气,吼:真小寒,你多吐几个字不行吗?风慕寒:冷眼一瞟,咻地一声消失。茶茶:不要以为你是真小寒,我就不敢虐你,吼……)

      …………

      西院几年来没有太多的变化,一如既往地冷清。

      卧房内,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风幽兰穿着白色的棉制睡衣,扯住棉被一角,拼命往床下拽。大床上,身材高大的【风慕寒】仅用一条腿压住棉被,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冷眼看着她如小动物一般,没有任何威胁性可言的拉扯。

      “靖远哥哥,你放开。”风幽兰气喘吁吁地坐在铺在地上的木板上,瞪了他一眼,跟武林高手比力气,她实在是自不量力。

      【风慕寒】好心地拉起她,以极快的速度将她困在怀里,高大的身子几乎将她裹住,他爱极了这种感觉,能引出他心底深处的怜惜与满足感,故意板着脸问:“最近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抱着你睡?”宁愿晚上冻成冰块,也不愿意他抱着睡,可恶!

      风幽兰试着挣脱,但以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反而被箍得更紧,气呼呼地回道:“男女授受不亲,我马上要12岁了,我们不能再睡一张床。”虽然她不在乎名节,但也不能再这样下去,即使是亲哥哥也不可以,更何况还是个不知人、不知面、不知身份的“三不”人选。

      【风慕寒】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胸膛的震动,震得她头晕,这个放肆的家伙。

      “兰儿,我们同床共枕了6年,还叫不亲么?”声音里仍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将来还要嫁人的,我已经长大了。”

      “没有长大啊。”某男意有所指地指出明显的事实。

      风幽兰先是迷茫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绝美俊脸,这张脸比以前更加好看,他是随着风慕寒的年龄在不断地换人皮吧,简直跟真人一样。

      突然,她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气得猛踢他一脚:“我有没有长大关你什么事?将来也不会要嫁给你。”死色鬼,居然调戏她这个“妹妹”。

      “嫁人?!”【风慕寒】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双眸危险地一眯,紧盯她精致的下巴,他怎么忘了这事,小丫头再过三年,就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嫁人?哼……

      “兰儿,你想嫁给谁?”声音特别温柔,先试探她心中有没有目标。

      风幽兰试图挣扎起来,被他蛮横地抱着,连他的鼻息也清晰可闻,气馁地回道:“反正不会是你。”

      “为什么?”声音开始变成威胁,她又要惹他生气了,这似乎变成她的专长。

      “你会娶一个不知道身份、不知道名字、不知长相的人吗?”狠狠地瞪他一眼,干脆放弃挣扎,任他抱着,累死她了。

      【风慕寒】微微一怔,稍稍放松一些力道,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半晌之后,道:“如果我愿意娶你呢?”

      “哈哈哈……”这次,轮到风幽兰笑倒在床上,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风慕寒】气得剑眉高高挑起,那是他发怒的前兆,这个丫头就是有挑起他怒气的本事,他可是第一次在考虑婚姻大事呢。

      “呵呵……靖远哥哥,我准备20岁才结婚,至少还有8年。你已经19岁,你还能等8年吗?而且,我的夫君,不能纳妾,只能爱我一个、娶我一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我对男人唯一的要求。你,给不了我所要的。所以,不要再说笑话了。”风幽兰似真似假地说完,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仍在小声地笑着。

      【风慕寒】盯着她唇边飘忽的笑容,突然有种抓不住她的感觉,仿佛她要飞走似的,将她霸道地搂进怀中,气愤地回道:“我若是能等呢。”

      “除了我,你不能有其他女人,包括你在等的这几年,你能吗?”风幽兰故意刁难道。

      她知道自己不讨厌他,几年的相处,即使他被自己挑得再生气,也从不曾伤害过她。但要说爱,还太遥远……她连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都还在寻找,又总会去轻易将自己的心交给一个几乎一无所知的人呢?

      “这几年,我不是每天晚上抱着你睡吗?以后我也能。”他不喜欢抱其他女人睡觉,但想到……想到自己的身份,他的眼神微暗,但迅速被坚定所淹没。

      “要做坏事,不一定得晚上。”气死人不偿命的回答。

      “你这丫头,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谁教你这些的?是林子亭那小子又带你去闯祸了吗?”【风慕寒】气得双眼曝睁,感觉有种被她急着推开的愤怒。

      远在另一端的林子亭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翻身继续呼呼大睡。

      “靖远哥哥,你爱我吗?”风幽兰坐直身子,神情认真地望着他,紧瞅住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

      【风慕寒】被她问得一窒,爱?那是什么东西?在他的世界中从没有想过它的存在。被她的眼睛盯得有点儿发毛,想要转移视线,却发现无法在那双他仅见的纯净清澈的眼睛注视下,去违心地承诺一些东西。

      风幽兰浅浅一笑,晶灿的水眸瞬间水波荡漾,让人想沉醉其中,那样干净、那样淡然、那样通透,仿佛他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

      只听她特有的带着冰凉气息的声音传来:“靖远哥哥,我可以确定,我不爱你。我不会去爱上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我现在已经长大,即使晚上再难熬,我也得学会自己独自度过,这是我必须要去承受的,即使是一生的时间。这几年谢谢你照顾我,有机会见到慕寒哥哥时,我一定告诉他你对我的好。”

      卧室陷入死寂中,良久之后,【风慕寒】故作轻松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你的要求还真高。不仅要只爱你一人,只娶你一人,还要让你知道他的一切。”

      “呵呵……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男人、感情、婚姻不能将就。一个我爱和爱我的男人,一段只爱彼此的坚贞感情,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白首婚姻。它很简单,因为自始至终只有两个人。它又很复杂,因为它要摆脱掉许多束缚、诱惑以及许多的人与事。”风幽兰笑着说出心底最深的期盼,即使在前世,她也没有遇到呢,更何况是这个妻妾成群的古老时空,所以,她从不曾奢求此生能得到,只求随心就好,绝不勉强自己。

      【风慕寒】缓缓坐起身,久久地盯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风幽兰回以浅浅的笑容,她知道,只有让他知难而退,才能真正地从这段渐渐暧昧不清的纠缠中挣脱出来。

      “小丫头,你才12岁,又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风慕寒】站到床边,揉揉她的头发,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但心中又清醒地知道,她什么都懂,甚至,比他还要懂、还要深刻、还要洒脱,甚至,还要决然。

      他收起狼狈彷徨的心,笑着道:“你睡床上,我今晚有事。”说完,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并输了一阵内力给她,方才打开房门离去。

      一连几天,【风慕寒】都没有再回西院,似乎从那个夜晚开始,有些什么东西已经找不回曾经的感觉了。

      风幽兰掩下眼底的失落与挂念,深吸口气,继续培养林子亭,寻找适合他的商机,并安排即将到的远行。

      2011-06-20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爱情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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