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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三五夜中新月色 ...

  •   第五章三五夜中新月色
      晚上的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下午的事儿。其实我也不懂为何自己会捉弄他,但是就是觉得不会出事儿,而且我的第六感也确实没错,这不,就是没出事儿。十三阿哥还落得一个“替父试茶”的好名声,当然,这个名声也只有他自己,我和四阿哥知道。虽然他最后也来了个放狠话,让我等着瞧之类的云云,但是我想,他那样一个心怀百姓民生的人,也不会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怎样。
      中秋将至,宫里又忙碌起来,我们这些小宫女也平白加了许多活儿,整理各宫送的礼单,往各宫里送皇帝的赏赐。因为我刚进宫不久,对各宫的位置不熟,所以一直都留在乾清宫整理东西兼加班当值。这天,我看见一个宫女端了上等的蜀绣丝缎是要送到永和宫的,便想着我有快一个月没见到梧桐了,不如趁这次机会去见一见她;于是,我就和那个宫女说了说,和她换了差事。
      我按着翎扇只给我的路,也边打听着,到了永和宫。可以见到梧桐,心里顿时高兴起来。我端着缎子,走在通往正殿的侧廊上,忽然听到说话声。
      “你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这是一个愤怒的男声。我抬头瞧去,只看见了那人的背影,一身湖绿绣有白色横纹的四开长袍,挺拔玉立;应该是个阿哥之类的吧。
      “你说话啊……”声音更大了。
      我顿了顿,见无处可走,就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是梧桐,那人正抓着梧桐的手腕,十分生气地看着她。手上也似乎使了不小的力气,只见梧桐咬唇皱眉,0泫然欲泣。我赶忙跑了过去,“你放开她!”我冲那人说道。
      我放下缎子,去扯那人的手,“快放开,没见她很痛吗!”
      起初那人没有松开的意思,听了这话,倒是慢慢松开了。我赶紧拉过梧桐的手腕看了看,已经被箍的红中带了青色,我赶紧给她揉着,以化淤血。
      “梧桐,你没事吧?”那人急切地问道。
      “都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我不满地说着。
      “你,你怎么不说痛呢,你说,我不就放开了。”那人对梧桐说着。
      “她不说,刚才她那个样子,你就看不出来吗!”我愤怒地嚷道。
      那人没再说什么,只看着梧桐,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是心疼。
      “要不,我来吧。”那人伸手想接过梧桐的胳膊。
      “去你的,想得倒美。”我把梧桐往后拉了一步。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迟早是爷的人。”那人略带不满的口气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梧桐,她只低着头,没说话,表情也淡淡的,只眼里闪着泪花。
      “你是哪宫里的丫头?说话挺冲,不过看在梧桐的面子上,爷不跟你计较了。”那人瞥了我一眼,转眼看梧桐的时候,嘴角似有挥之不去的笑意。
      真是自大狂,我心里想着。
      “我告诉你,我是梧桐的姐姐,她向来最听我的话,你若是想追她,先过我这关吧。”我也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跟着爷有什么不好,多少姑娘想都想不来呢。”他的头微微抬高,很是自傲地样子。
      “是啊,依爷的意思,天涯何处无芳草,您又何必单恋一枝花……”我愤愤地回嘴。
      正说着,蓝姑从屋里走了出来,“原来明月姑娘来了,快请进殿里来吧,娘娘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我想着,梧桐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我一时半会儿是搞不清楚的,于是,便拿了缎子,拉着梧桐,往殿里走去。
      进了殿,发现里面人还不少,应该都是些小嫔妃们吧。我送上缎子,寒暄了几句,接着就没我说话的分了,那些人一个个地吹牛拍马可真蹓儿,不过说来说去,也就是写圣宠正隆些的话,无趣的紧。德妃也并未与我显得多亲近,也对,她当然不会让人知道我与她的关系。
      不一会儿,那个人也进了来,还未行礼,德妃便开口了,“胤祯,你来了,快这边坐。”
      他叫胤zhen,看来就是德妃另一个儿子十四阿哥了,我如是想着。不过,这德妃也宠他宠的太明显了吧。说真的,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德妃是个沉静内敛的人,可刚刚那一幕,真是让我感觉,一物降一物啊。
      我觉得我待的差不多了,便跟德妃告了辞。走时,梧桐送了我,我们能叙话的时间不多,顶多相互嘱咐了几句,便分开了。
      其实,梧桐的事也不难琢磨,应该就是,十四阿哥看上了梧桐,而梧桐心里的人是十二阿哥罢了。不过我想,也许梧桐以后的日子也许就不好过了,看十四阿哥那个样子,飞扬跋扈的,肯定会带给梧桐很多困扰……
      正想着,已经快到乾清宫的东侧门了,我正走着,只见一个一身黄色蛟龙服得男子正向我这边走来,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
      这应该是太子吧,完了完了,这下该我头疼了。话说,太子这事儿,我是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的,这下如何是好。
      “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吉祥。”我上前请了安。
      “嗯。你们先去吧。”太子对后面那些太监吩咐道。
      那些太监也便应声越过太子走了。我在那完全不知所措地站着。
      他把我拉到了一边,对我说道,“在宫里可还习惯?”
      我赶忙答,“习惯,习惯。”嘿嘿笑了两声,心里却想着,既然我不是兆佳明月,那就与他没什么关系,得赶快与他说清楚才是。
      “我本想把你要到我宫去的,没想到皇阿玛却提前把你调到了乾清宫,我来给皇阿玛请安的时候,也没见你。”他的语气很轻柔。
      我抬头看了看他,他稍稍勾着嘴角,眼里一片祥和。他是这般温文的人吗?我对康熙朝的历史知道的不多,但是因为很喜欢“解读红楼”之类的东西,所以听过某个名人讲关于红楼梦映射废太子事件,知道个两废太子。可是,若真正的太子是如此性格,又能犯下什么大错,康熙又为什么会废掉他呢?
      我真想不通,不过,这与我来说也并不重要,我开口道,“太子殿下下午可有时间?奴婢有事想和您说清楚。”
      他似乎有些不解,“好,晚膳前你到御花园等我。”
      “好,奴婢先告退了。”我躬了躬身子,径直回了乾清宫。
      我把那个金簪子找了出来,想着退还给太子,撇清我们的关系,这样我就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了,又解决了一个麻烦事儿。
      忙忙碌碌中,就到了黄昏时候,我跟翎扇交待了一声,就来了御花园,这御花园事实上并不大,也没有想象中的奇花异草,翎扇第一次带我来时,我可是失望了好一阵。
      正想着该怎么跟太子说,就听到背后轻微的脚步声,我忙回头,正是太子。
      我行了礼,他便开口道,“明月,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太子殿下,我想把这个还给你。”我把金簪子拿到他面前,低着头。
      “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接,反问了一句。
      “奴婢只是觉得,您是太子,高高在上,奴婢身份低微,不敢高攀。”我答着,心里却想,说着自轻自贱的话真是不舒服极了。
      “我不介意。”他轻笑了一声。
      “可是我介意啊,而且非常介意。你是储君,是未来天子,而我不过渺小得如虫蚁;我要不起您的情意。”我抬头注视着他,想让他知道我的坚决。
      “这个理由不充分,也够做作,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看着我,让我觉得心虚。我不确定真正的兆佳明月与太子之间的情分到底在什么份上,我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他却不信。“说吧,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你从不骗我。”这个时候,让我觉得太子对兆佳明月是很了解的,不是一般的“看上了”的情谊。
      我定了定神,决定把话说得犀利一点,“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世事在变,人也是会变的。过去的都过去了,而现在,我肯定,我对你,没有一点情分。”
      “原来是这样……”
      我想起了兆佳明月写的那首容若的诗,她不会平白那么写的吧。“你对我,恐怕也不是那般真情实意吧。你心里到底有几个女子?别跟我说一个,我不会信的。”我发现说些厉害的话心里真是畅快,而且这一说便不想停下了。“依我看,我们还是好聚好散,以后见面算个朋友,要不然,大家过的都不自在。”我发现,其实,我还是个现代人。
      “明月,你还真是变了,你可从未这般干脆利落过。”他微笑着看着我,“不过,若我还是不同意呢?”
      我才不管你呢,我腹诽着,我把那簪子直接放到了我身侧的石台上,“反正这上面刻的是你的名字,被人看到了,也没人会知道关我的事儿,你爱收不收;从此,我们不再有瓜葛。”说完,我便直接走了。心里却是很不确定,不过我也不愿多想了,就这样吧,看那个太子的样子,也不像是会纠缠人的人;就此散了是最好,若是他找我麻烦,我不理他就是了,反正我要自己轻轻松松地过日子。想着想着,我笑了出来,又解决了一个问题,我双拳一握,直接叫了一声“YES!”
      可是一会儿,我就不高兴了,我当时只知道赶紧走开,却是走了离乾清宫相反的方向,这地方应该还是御花园,可是给往哪儿走啊。
      我一下子泄了气。突然,有声音从我前方传来。
      “怎么,叹什么气?可是后悔了?”这声音有点熟,我抬头一看,咦,怎么是他?
      “奴婢给十三阿哥请安,十三阿哥吉祥。”
      “嗯,起吧。爷我刚刚在那边可是看了出好戏呢。”声音里充满揶揄。
      我抬头瞪着他,“十三爷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非常不道德的事吗?”
      “非也,爷我那是迫不得已听得,不是本意,所以算不得偷听。”他笑着说道,“不过,你说你连太子都不要,你想要什么呢?还是,你现在就已经后悔啦?”
      “我才不会后悔,我是无所谓地来,无所谓地去,我又不曾爱过他,后什么悔?”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曾爱过?你真是因此才离开他?你知道什么是爱?”他促狭地看着我。
      “我,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啦,不过我知道什么是不爱啊。”我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
      “哼,”他看着我笑了几声,“有意思。”
      “唉,我迷路了,你要去哪?能不能顺便给我指指路?”我想,我赶紧回去才是正事儿。
      他已迈开了步子,“我正好去永和宫找四哥,你跟着我走吧。”我“嗯”了一声,小跑着跟了上去。
      三五夜中新月色,二千里外故人心。
      说是家宴,可是那也要看是谁家的家宴,若是皇室家宴,那就是国宴了。中秋夜,乾清宫灯火通明,因为今晚要在这里举行皇家的家宴,大概所有的皇亲国戚都会到场,声势浩大。布场铺桌之类的事儿是用不着我们做的,我们这些乾清宫宫人只要等着晚宴时,站在皇帝身边为他一个人服务就行了,所以今天与前些日子相较,倒是最为清闲的一天。晚宴戌时开始,大概子时才会结束,我们几个女官也被安排好了轮换执勤。我是最先去的,站在康熙的身边,还真是居高临下,也让我明白了什么事皇家气派。许是因为在这样的日子里,月圆人圆的,康熙的心情十分好,跟着皇太后唠着家常儿,笑容也十分温和,我很少见到那样子的他,慈祥得真得就像是普通人家的老爷爷。
      半个时辰后,翎扇便来替了我,我一时不想回房,退下来后便走远了找了个没人的地儿一个人呆着。多美的夜晚啊,月光那样好,星星那样多,在现代,还从未见过这样干净的夜晚;那星星似一颗颗悬在空中,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似的。我走近一张石桌,坐了下来,一个人静静地想事情,想爸妈,想如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嗒嗒嗒的,我转身来看,见是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婴孩正朝这边走来。在宫里呆了这些日子,我也学会了些看衣饰辨人;看那人的妆扮,应当是位福晋。我赶忙站了起来,施了礼;那人见我,却是十分的温和,冲我笑了笑。
      我便问道,“福晋这是要往哪儿去?可有什么事奴婢能帮上忙?”其实,我这个人跟别人打交道时,不看别的,就看眼缘;我看得顺的人,就愿意对她好。
      她又是温和一笑,“没想去哪儿,就是席上人太多,我出来透透气。”
      “那福晋若是不嫌弃,就坐这儿吧,我也是故意躲这儿的,这儿倒是够清静。”她的笑让我很是舒服,便邀她坐下来。
      她很是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好啊。你也坐吧;没有别人,我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你也随意些便好。”
      这个福晋果然不是一般人;虽然在现代大家都是这样说话做事的,但是,能在这里这样说这样做的人,当真难能可贵。于是我便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我看着那孩子,问道,“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是男孩子。”那位福晋看着怀里的孩子微微笑着,眼神里尽是爱意。
      “男孩子竟然也可以这样俊俏啊。”我感叹道。而且他的那双眼睛,有神得很,某一瞬间,竟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我也并未放在心上。我轻轻用手指逗弄着他,他似乎也同我很亲切,先是两眼一眨不眨地瞪着我,继而咯咯地笑起来。
      我们玩得不亦乐乎,他让我忘记了刚刚的那些无望的念想。
      “我来抱抱他吧。”我提到,真想抱抱他那柔软的小身子。
      “嗯,我看,他好像挺待见你的。”说着,她便把孩子递给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说实话,这还真是我第一次抱小孩子,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过来。我学着那福晋的样子,接过孩子后,竟不敢再动了。一时间,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两手托着那孩子,不知怎么办,刚刚逗弄他的劲头全没有了。
      那福晋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先是用手帕捂着嘴轻笑,到后来实在撑不住便大笑起来;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笑不露齿的;看她笑得那样子,就知道我这姿势有多狼狈好笑了。
      我却并没被她的笑声感染,反而是满脸的哭笑不得;这时,怀里的婴孩,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大不自在又无可奈何,竟也笑了起来;这下,那福晋笑得更厉害了,“你看你这样子,连孩子都笑话你了。”
      我挤出一丝苦笑,却仍是不敢乱动。
      一时间,那福晋竟笑得咳了起来;我起先只以为是她笑得太过,没有顺过气来。可是却不见她停下,咳得久了,我也便发觉了不对。
      “福晋,你没事吧?”我赶忙问道。我很想过去给她顺顺气,可是又腾不开手。她直至咳得额头出了薄汗,才慢慢停下。
      “福晋,要不我去给你传太医来吧?”我满脸担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一时呛住了,不碍事的。”她有气无力地答到,“歇一会儿便好了。”
      过了会儿,她真的慢慢平复下来;我也便放了心。慢慢适应着怀里的孩子,不停地做鬼脸吓他,看着他那似在配合着时而撅嘴时而皱眉的可爱小模样,我做得便更来劲了。
      “你那副丑八怪的样子,要是吓坏了爷的孩子,你拿什么来陪?”突然的说话声,吓了我一跳。
      “爷吉祥;怎么爷也出来了?”那位福晋向来人请了安。
      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十三阿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我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但心情似乎一下子低落下来,赌气连礼也没行。
      他倒是也没在意,接着说道,“你说觉得在席上闷得慌,想出来走走,怎么也没叫莲蓉跟着呢?要是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妾身就是想一个人走走,吹吹风,哪里会有什么事?用不着叫莲蓉跟着。”
      “怎么不会出事?遇见这丫头,可不就是件倒霉事吗?”他说着,边把孩子接了过去。我垂下手,仍旧低头不语。
      “爷这是说得什么话?呀,你看咱俩净顾着逗孩子,我净一时忘了问姑娘的姓名?”她冲我问道。
      “奴婢,名叫明月,乾清宫当差的。”我抬头答到,便福下身去,“原来是十三福晋。”
      她没等我福下去,便扶住了我,“免了吧,都说了没那么多虚礼;原来你是皇阿玛身边的人啊。你进宫没多久吧,对皇家的事也不熟悉是不是?”
      我不知道她想告诉我什么,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我是爷的侧福晋,你当着爷和我的面叫错了也就罢了,若是被别人听了去,恐怕又要生出些许是非来。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一字之差,便能给人留下把柄。”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说教人了?你放心吧,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善主儿,怎会教人欺负了去?就算叫人抓了小辫子,给她点儿苦头吃,那也是她该得的。”十三阿哥边哄弄这儿子边说着。
      “妾身不过是觉得和明月姑娘投缘,怕她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上身,才提醒她几句,怎么就是说教了呢;倒是爷今日说话怎么这么不留情面。”十三侧福晋微笑着,语气似怪非怪。
      “你是没见过她使坏的时候,那可是打掉你牙齿还要你往肚里吞的滋味儿。”
      “怎么会,明月看起来可是个和善人呢。”
      “和善的人?”十三阿哥笑得满脸的不以为然,“行了,先不说这个了。我出来寻你,也是估计着皇阿玛今日可能会给孩子赐名,这会儿也不早了,还是快点儿回去吧。再跟这丫头呆着,还真怕把爷的儿子带坏了。”他说完,瞅了我一眼,便抱着孩子往宫宴的方向而去。
      “明月,我先去了,你也别呆太久,省得着了凉。”十三侧福晋冲我抱歉地笑了笑。
      我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她也便随了十三阿哥去了。
      我望着他们去的方向,脑中明明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心情却是糟得很;她,真是个好女人。
      我就这样站着,望着,任微凉的风吹起鬓发,吹起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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