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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有女多情,怎堪劳燕生别 ...

  •   “我老婆子孤身一人,凄凄凉凉岂有不哭之理。只因家中主母被那赈灾的侯爷抢去,主人又受冤入狱,丈夫田忠上京控告至今杳无音信。我着实忧心伤痛,奈何无计可施啊。”
      展昭在赶路途中遇见一老妇人趴在坟茔旁啼哭不止,问了才知道又是陈州的祸事!他咬牙切齿,心想又是这庞昱作孽!
      他从怀中取了白银十两,又怕这妇人疑心,和声细语安慰说自己是她家主人故友。展昭细细嘱咐田忠之妻杨氏,叫她往镇里寻个地方好生住下,之后自有公道还来。

      展昭匆匆赶往城郊那什么安乐侯私设的软红堂,一路上心中怒气逐渐平静下来,这才想起这桥段有些耳熟啊!
      陈州大旱,安乐侯庞昱抢掠民间女子,软红堂,田忠上京控告……难不成这是什么上辈子听说过得事情?!
      展昭是怎么想也想不起了,索性不于计较,只记下了个心眼,行事更加谨慎了。
      到了二更时分,展昭换了身黑衣,潜入府邸,却见这软红堂金碧辉煌,碧瓦红砖,恐怕与东京的太师府也不相上下吧。展昭冷笑,拳头紧握,联想到陈州的无数灾民他就忍不住脸色铁青,周身冷意森寒!
      展昭当下寻了庞昱的住处。双腿挂梁上倒悬着,展昭捅了窗户纸便凑上去往里张望。
      只看见一众美貌姬妾正围着个素衣女子,七嘴八舌劝慰说:“我们当初被抢来也是不从。可到后来弄得不死不活,只能无奈顺从了,现在不是倒好吃好喝的!侯爷不会亏待了咱们的。……”
      坐在中间的素衣女子不等她们说完,柳叶眉挑起,双目一瞪,厉声回道:“你们这一群无耻贱人,贪图荣华富贵!要我金玉娘委身那庞昱,不如死罢!”说完酒放声大哭,口中还不住喊着“起元”。这些侍妾被他骂得哑口无言,又唯恐侯爷赶来听到这些不敬之言,只得用帕子捂住金玉娘的嘴。
      展昭轻哼一声,他翻身坐起,寻思着怎么将这金玉娘救出来才好,突然瞄见院子里一只灰蒙蒙的东西跑过去,笑意立即攀上嘴角。
      屋里那群妾侍还在手忙脚乱地拦着金玉娘哭闹,惊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掉在了脖子、肩上,麻麻的发痒。乍一看,却是拳头大小的耗子与蝙蝠,一个个立马尖叫不止,怎一个乱字了得啊,展昭趴在屋顶上,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微笑着看着她们发疯了似的晃着脑袋拍着肩膀,上串下跳的样子好不热闹!不一会儿,这些侍妾都跑了个精光,屋内只剩下了金玉娘一人。
      她正在发怔,却见一个黑衣人侧开窗户从外跃入,瞧着面容,却是个器宇轩昂的年青男子。
      “嫂子莫要慌张,我是田大哥故友,受杨氏所托来救嫂子的。”
      金玉娘忙抹干眼泪,急切问道:“那你可知起元现在可好?”
      展昭眨巴眨巴眼睛,摇头,想着庞昱说不定就要来了,他引剑向门,说:“嫂子还是先与我走吧,不然……”
      金玉娘打断他的话,对着展昭坚定地拒绝道:“起元一刻没有安全,我又怎能逃走。那庞昱诬陷夫君入狱,倘若我此刻不见了,起元定要受难了。”金玉娘紧紧捏着拳头,贝齿轻咬,双膝一屈就给展昭跪下了,“还请恩人救救我家夫君,玉娘来世定做牛做马报答!”
      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展昭未能及时将金玉娘扶起。他思忖片刻,应道:“嫂子说得有理。展某这就去牢里查探,待救出田大哥再作商议。”
      展昭离开了囚禁金玉娘的院子,却没有立即往监狱去。他在府内高檐上站定,四下张望,望见西面一处厅堂灯火通明,料想庞昱正呆在那里。展昭飞身而下,踩着树枝几个起伏间奔向那厅堂去。

      厅内,一身着官服的黄瘦中年男子坐在下座,就听坐在上席的华贵玉冠少年笑着说:“太守深夜至此就为那包拯?!”
      想来坐在下首的便是陈州太守蒋完,而那说话的便是安乐侯庞昱了。展昭摸着袖子里的袖箭,恨不得两下了解了这两个家伙!要不是庞家朝中势力极大,草率行事非但不能解决事端,还会害了陈州百姓,他展昭早就动手了。
      下面,蒋完回道“不错,卑府一闻此信不胜惊惶。有闻得包公秉正无私不畏权势,又有钦差御赐御铡三口,甚属可畏。卑府特来禀知侯爷早做准备才好。”
      庞昱听罢,仍旧硬着嘴道:“本侯爷还怕他不成,这包公不识好歹,侯爷我就让他万事休了!”
      蒋完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他着急说:“侯,侯爷……这,不大好吧。”
      庞昱哼一声,不理蒋完,径直命庞福道:“将项福请来,就说本侯爷有要事与他商量!”
      展昭未曾听说过什么项福的,便从窗外往里偷看。不一会儿就见一魁梧大汉上厅来,容貌端正憨厚,不像是奸诈之人,莫不是错投了门路?
      只听庞昱说“项福,如今有包拯要对本侯爷不利,你敢去行刺么?”
      项福立即躬身就说了一番,言语甚是谄媚。“小人受侯爷大恩,别说行刺就是赴汤蹈火也是情愿的!”
      展昭放在袖箭上的手又是一抖,心中恨恨忍下,心里不由骂着,还说什么误入歧途的好汉,原来是一个阿谀的狗才,可惜了这幅好皮囊硬长了在他身上!

      却说项福领命,就随蒋完一同离去要出软红堂,正好经过展昭栖身的大树下。
      展昭突发奇想,手往下一伸就捞起项福的帽子往后丢了。
      项福只觉头皮一凉,忙向前面蒋完喊道:“蒋太守慢行,我的帽子掉了。”
      蒋完就停住,看项福走出好几步远将帽子捡起带好。蒋完奇道:“帽子怎落得这么远?”
      项福搔搔脑皮,不在意的随意扯个理由,说:“想来是树枝刮的。”
      展昭在树上窃笑不已,他当下又折了段树枝,扔出去再次打飞了项福的帽子,这次帽子可是掉在了前面,刚好落在蒋完脚边。项福纳闷地捡起帽子,回头看又没见人影,二人皆是奇怪。这两蠢人也只回头观看,并不搜查左右。展昭顿觉无趣,可见这项福也是学艺不精武艺凡凡。
      坐在树上,展昭闲着将大拇指中指指尖相搓,巨阙也懒散地趴在自己腿上。他目送着蒋完坐着轿、项福骑马同回衙去。
      ……反正那金玉娘和田起元一时间也无危险,一日的时间还是等得起的。项福啊项福,你不是要包拯的命吗?他展昭就要包公拎了你的脑袋去!

      次日,展昭一早就悄悄候在了太守府门口,就等着项福给他带路,来一出自投罗网的好戏。果不其然,不一会项福就出了太守衙门,拉过马来上镫便往前边去了。展昭就骑着马在其后正大光明地跟随,一直到了安平镇地方。
      项福瞧见路西有一座酒楼,匾额上写着“潘家楼”,便拴马进去歇息。展昭跟了进去,见项福坐在南面,他就在北面拣了一个座位坐下,随便要了几个菜叫跑堂的传下楼去。
      不多时,只听楼梯嘎吱声响,又见一人上来。
      那人通身白衣,手间一把白折扇,潇洒风流气质。说他是斯文翩翩公子,也不尽然,那腰间悬着的臂长雁翎刀好像无时无刻不透露出点点煞气,与那人噙着的嘴角似笑非笑般,有股子冷情的味道。他相貌俊美,夸张些形容,便是女子也比不上他面容精致,尤其是一双流露着傲气的狭长眼睛,最是引人注目。这一身白到脚的优雅行头,更显出了青年的气度风骨,白色发带随着他行走飘动,生生带出种什么也束缚不住的感觉来。
      然后他就不自觉看得认真了,发丝,发带,衣裳,手指……在自己偏远的位置上欣赏,这种分镜恰到好处,完美无缺!
      展昭不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这个人,干净到极致,又傲慢到了极致,真是纯粹,令人艳羡!
      不过,为什么总觉得哪里见过?!展昭捧着茶碗,将它在手掌间转了一圈又一圈,脑中还是寻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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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耗子——
      狐熊(徘徊不定):啊啊啊啊!急死我了啊!
      展昭:那个,可有展某分忧之处?
      狐熊:啊啊啊啊啊!(@﹏@)~出耗子了啊怎么办啊怎么办!
      展昭(不明所以):耗子?!今天展某是扔过些老鼠啊,这有什么关系吗?
      狐熊(抓狂)此耗子非彼耗子啊。诶诶诶,你瞧你这个样子怎么叫我放得下心啊!
      展昭:展某又怎么了?
      狐熊:就是这幅样子,太纯良了吃亏怎么办,不行,咱后悔了,-_-#展昭,你!明天不准去苗家集!
      展昭:……
      存稿箱再次乱入:这是典型的嫁女儿综合征!呵,呵,呵!\(^o^)/~主人你也有今天啊~怪不得关了耗子这么长时间地小黑屋!
      展昭(头痛):箱,箱子又说话了o(>﹏<)o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有女多情,怎堪劳燕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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