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麒麟舞

9、第九章

　　“米粒儿，说真的，你就这么确定这玩意是真的？你要知道，存世的元青花可是太少了，而且保存这么完好的，就更少了。”柚子一把扯过去，吓得我的心差点掉出来。
　　“我的亲姐，你悠着点啊，这个东西金贵着呢，您别给我弄碎了，这都是钱啊。别的我不敢说，这件肯定是真的，等我回去找个专业人士鉴定鉴定，你们就知道了，这要是拿到拍卖行去拍卖的话，多少钱都有可能，可惜了是有裂痕，需要修复，要不然会更值钱。”
　　“啥？就这个被那么多人认定是假货的东西？”
　　元青花在柚子的腿上一晃悠，吓得我麻溜抢回来抱在怀里，谁要也不给，碎了，还得花钱修复。修复费都赶上我买它的钱了，不划算。
　　他们都不信这个元青花是真的，一进北京，就嚷着去鉴定，好吧，才四点多，时间应该来得及，“走，去瀚海拍卖行。”去黑市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拿去拍卖的准备，我之所以挑中这个不是最好的拍卖行，是因为只有这样的拍卖行才会更重视我的元青花，顶级的拍卖行，拍卖的东西肯定也都是好的。
　　到了地方，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男人上前来打招呼，礼貌周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四位的？”
　　“我想把这件东西拿来在您这拍卖，不知道行不行。”说着我把元青花拿出来抱着给他看。
　　那人眼睛顿时一亮，“元青花？”见我点头，忙掏出手机，“您稍等下，我需要向上面汇报下。”他当着我们的面拨了一个号码，“喂，张老爷子，是我，小王，是这样的，楼下有人拿来一件元青花想要在我们这里拍卖，我看不准，所以想请您给掌掌眼……对，就在一楼，那好，我带他们去里面等您。”那人收了电话，向我们解释，“张老爷子是我们拍卖行的第一眼，所以呢，还得等他老人家坚定了之后才能决定能不能为您拍卖，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请随我来，老爷子马上就下来，我姓王，几位可以称呼我为小王。”
　　明显就比我们几个大，叫人家小王就太没礼貌了，“王哥，这也是您的职责，我们当然明白，那就请您前面带路吧。”
　　我们刚进到一个会客室的地方，门又开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后面还跟着几个中年人，老人满头银白的头发，精神矍铄，进门第一眼就盯住了我怀里的罐子，看了半天，点点头，才把视线挪回到我的脸上，“小姑娘，这元青花是你的？”
　　“对，刚淘回来的，放在我手上就浪费了，所以想拿到贵拍卖行来拍卖。我知道得需要鉴定，所以，老爷子，您请。”我把元青花的罐子摆在桌子上，身体撤到一边，以便那几个人能同时上前观看。
　　开始的时候，几个人都是边看边点头，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只是等到老爷子把手伸进罐口里，表情立马就不对了，满脸惋惜的把罐子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姑娘，我估计这件东西不能在这拍卖了，你还是拿到别家去试试吧。”
　　我还是一脸的镇定，“老爷子可是说这内壁像假的？”
　　“你知道？”老爷子一脸的惊讶，那几个中年人也是皱皱眉，不满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估计是以为我拿他们开涮呢。
　　“您先别急，听我说完，如果不是因为这内壁，这件元青花也不会落在我的手上，老爷子您再仔细的看看这内壁，您不觉得有点不对吗？”我借了一个打火机，用火苗慢慢的烘烤罐口内壁，不一会，罐口的一块小部分就出现了变化，变黄变焦最后有化开的迹象。
　　那老爷子一看，又重新的把罐子端起来仔细观察，越看越震惊，越看表情越兴奋，“还是小姑娘眼力好啊，老头子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了，三儿，这件东西拍得，你赶紧去着手准备吧，明天做个大幅度宣传，争取赶上后天的拍卖。”一个中年人点点头就出去了，老爷子把罐子小心谨慎的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件元青花得先放在我们这，虽然经过简单的修复，但是这也会影响效果，还有就是这内壁，我也得把它剥离出来。”
　　“当然，就按着您说的办吧。”我点点头，人家说的都在理上，我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刚才出去的那个中年人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刚才那个王哥，他手里拿了几页纸，“这是拍卖的合同，姑娘你要是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我拿起合同仔细的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既然来了当然就信得过咱们瀚海的信誉，只是这修复费，可不可以等拍卖会结束后从所得里扣除，不瞒各位，我这钱都用在买它上面了，没多余的钱了。”我手一指桌上的元青花，可怜巴巴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看样子在这拍卖行里很有权威，当即点点头，“这都是小事儿，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我要尽快拿去修复，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看得出，老爷子对这件元青花很感兴趣，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了。
　　我拿过笔，刷刷的签好自己的名字，留下电话。
　　“米粒儿，这名儿好，以后我就是你的负责人了，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王哥，那就麻烦你了，我对这行陌生的很，有什么事还得您多提点着点。”
　　一直到我们离开瀚海，那三个都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柚子回头看看瀚海的大门，再看看我，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米粒儿，这不是做梦吧，怎么跟拍电影似的，你实话跟我说，你咋知道那玩意是真的。”
　　我掰开她的手，抓得我这个疼，“你忘了我们认识一个人啦，唐亦舒，前几天碰见她了，正好向她请教元青花的鉴别方法，她就给我说了她新发现的一种造假方式，也多亏了那个不懂行的造假的人，要不然这么大的漏哪能轮到我啊。”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学校了。”蔡畅低着头，伸手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估计菜汤伤心了，米粒儿，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柚子摇摇头，拉着明子走向停车场。
　　我勒个去的，关我什么事儿啊，我比窦娥还冤，比吃了黄莲还苦，不喜欢也有错了。
　　第二天刚过上班时间，我正在上课，电话开始震动了，一看是拍卖行的王哥，我放下手里的鉴定书，悄悄的从后门溜出教室。“喂，王哥，有消息了？”
　　“拍卖行已经为你的元青花做了宣传，昨晚刚出的宣传照片，今天就有很多人打来电话询问，反响很热烈，明天下午两点拍卖会正式开始，到时候如果你有空可以来观看。”
　　“行，我一定去，谢啦，王哥。”
　　“是我谢谢你才对，好了，不打扰你了，明天你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嘞，明儿见。”他谢我？估计我的元青花能让他多不少的提成。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刚过，我就跟柚子打好招呼，下午的课她给盯着，本来她想跟着凑热闹的，我们谁都没参加过拍卖，但是是专业课，没办法，不能都跑了，只好在我下次有东西拍卖的时候一定叫上她，才让她答应留守学校。坐着公交车，转了几站，在一点半的时候终于来到瀚海拍卖行，虽然现在不缺那几个打车钱，但是也是好几十块呢，舍不得，穷惯了。我一到门口，王哥已经在那等我了，“米粒儿，你来了就好了，你的元青花是最后一件拍品，低价定位四十万，我们估计成交价至少是一百七十万，你觉得如何？”
　　“我不懂的，既然成交价在那呢，那底价怎么那么低？”我们边往里面走，边讨论，不远处一个俏丽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眼球，是唐亦舒，她也来了。
　　“这个底价是我们拍卖行商量的结果，给更多的人叫价的空间，才会更容易出高价。”
　　我看见每个人进去都有个牌子，那是要花抵押费的，至少十万，有的是二十万，五十万，一百万不等，不管是花多少钱，我都没有，所以“王哥，能不能给我也弄进现场去，我还没看过拍卖会呢，但是我没钱哦。”
　　“哈哈，这没问题，你东西在这压着呢，你带身份证了吧，把身份证给我，等会你在门口等我。”等他拿着我的身份证离开以后，我才转到唐亦舒身边去，她正跟两个男人在那说话，看样子是很熟悉的人，没好意思直接过去，而是转到她眼睛的前方不远处，只要她一转眼珠就能看见我的地方。果然，她说话的空档，一抬眼就看见我了，向着我招招手。我笑呵呵的走过去，“唐老师，这么巧啊。”
　　“这不是听说出世元青花了么，过来看看，来，我给你介绍两个人，石老师，普老师，都是鉴定界的高手，这个小姑娘是在这之前，偶然遇上过两回，说起来也很巧，两次都是跟我们这一行当有关。”
　　“二位老师好，您几位都是前辈，在古玩这一行，我可什么都不懂，就是凑个热闹。”我赶紧的谦虚着，在这些真人面前，我那点古玩知识，给人家提鞋人家都得嫌弃我笨手笨脚。不过这个普老师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哪见过了，估计在电视里可能看见过。
　　那二位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对着我笑笑，突然感觉衣摆被拉了一下，扭头一看，是唐亦舒，我看过去，看她要干嘛。
　　“这个时间，你不是该上学吗？怎么跑这来了？逃课了吧，这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哦。”唐亦舒说完了还对着我眨眨眼睛，俏皮的很，一点都不像电视里那么严谨。
　　我这个汗啊，咋跟我妈似的，我尴尬的笑笑，“没见过拍卖，也没见过元青花真品，所以过来见识见识，恰好有个哥哥在这边上班，所以托他给弄个通行证，机会难得，逃个课也值了。”
　　“小丫头，这行的水深着呢，不要轻易的踏进来，小心吃亏。”
　　唐亦舒无奈的白了我一眼，我笑嘻嘻的点头，机会难得，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我们的关系更进点，“我是怕吃亏受骗呢，所以一直在自己看书学习古玩知识，现在看的就是您编写的那部，只是意思倒是看懂了，但是一到实战上就不行了，一进古玩城，看什么都像真的，又看什么都像假的。”
　　“光看书是不行的，要多摸实物，都要打眼几回，教几回学费，才能有点感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分析分析，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去了。”唐亦舒招呼那两个老师一道往里走，正好王哥在门口那向我招收，给了一个号码牌，我向他笑笑表示感谢，跟着唐亦舒进到拍卖场里坐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