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淡温馨

2、第 2 章

　　和初中同学张丽一起到外面逛街，大热的天还在这里人挤人。
　　“好热啊！快到超市里凉快凉快。”张丽拉着我快速往前走。
　　“我都说了别这个时候出来你偏要。”
　　“晚上没车回去啊！最讨厌就是这个了，你看看人家别的地方，11点还说有末班车。”
　　我指指上面的阳台，“啰，站那上面去抗议。”
　　“你当我疯子啊！”她拍拍我的肩。
　　“没看电视吗？稍有不顺就闹自杀，多有效啊！”
　　“疯子，吃饱撑的。”她一口的不屑。
　　“为无聊的人增添点话题而已。”刚走过那间有件衣服还不错，我拉她倒回去，指着那件衣服，“你看，怎么样。”
　　“还可以啊……不过，陈小姐，你能不能别老是穿黑啊灰的，难看死了，换个颜色穿穿。”
　　“又没叫你看我。”
　　“没品位，怪不得都没人追你。”
　　“我有品位，没身高没样貌还不是一样，以为是你张小姐，人高就算了，皮肤还那么好。”
　　“那件，那件好看。”她指着墙上挂着的白色连衣裙。
　　“不要，白色太透明了。”
　　“那么保守干吗？外面的大妈都比你好。”转向店笑道：“帮我拿下来。”
　　强行塞到我手中，把我推进试衣间，刚换上觉得前面太低了。又换回自己的衣服，“前面太低了，穿不了。”
　　“你啊！真该穿妈妈装才对。”
　　把衣服还给店员，店员客气得问：“不要啦！”
　　“不好意思不要了。”试了又不要真觉得过意不去。
　　“多少钱才要。”
　　“不要了。”我们向门口走。
　　“你先别走啊！可以再商量啊……你居然买不起就别出来，在家里睡觉算了，你出来干吗？试了又不买。”真是妇女啊！更年期啊！
　　“就你这破衣服，谁还要啊！买不起，我十件八件都买得起，我是有眼光的，你里面的衣服我看不起。”张丽毫不客气回到。
　　“才一百元的衣服你都买不起还十件八件，看你样子也不是出来买衣服的。”
　　“你不是出来卖的，你是出来卖的还这嘴脸。”
　　那店员被她这句话气得脸都变了色，“什么卖卖声啊！你说话文明点，要卖也是你们，你们有本钱。”
　　“你敢说你现在不是在卖，你分明就是在卖，我们正正当当是不会卖的。”
　　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觉得丢脸死，拉着她的手，“算了快走……走，我们去买剪刀。”
　　“买剪刀干吗？”她跟着我走，气得脸都红了，“没见过这样的人。”
　　“缺了把剪刀。”看她气呼呼的样，估计我现在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
　　到杂货店里买把剪刀再次回到刚才的店里，故意问张丽，“我们刚才试得是那件衣服。”
　　“就这件。”她看出我的意思。
　　“哟，有钱买啦！”一副嘲讽的嘴脸。
　　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放到她手里，“包起来。”
　　她脸色不好的把衣服装袋里，刚接过衣服把剪刀从袋里拿出来，三两下得把衣服剪烂，“记住了，不是不买你衣服，而是我买我需要的，你想要做这门生意，就别怕别人试。你有本事你那天去买衣服别试，拿了直接走。”
　　看她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一个张脸都绿了。我是舒服了，把衣服丢到她脚旁，“还回给你，现在你这衣服，就算一元甩卖人家都不会要。”
　　我敢说如果她有心脏病今天非得倒下。
　　张丽不可思议得一直盯着我看，我挥挥手，“干嘛！”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事事不跟人计较的你怎会做这样的事。”
　　“是她太气人了，当那么多人的面骂我们。还说什么没钱别出来在家睡觉。”
　　“你今天真是太解气了。”
　　“不过有点后悔这样做了。”也做得太过份了点，最后丢脸的还是自己。
　　“丢的是她，我敢说以后她不敢再这样骂人。”
　　“最好这样，遇到比我厉害的，她会吃不了兜着走。”从来没做这样的事，今天做出来还真是不习惯。
　　累死了，走了几小时，偏偏只买了点琐碎物品，每次逛街都差不多‘斋逛’。晚上却因为太累而睡不着，真是太亏了。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明天又得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了,我这黑眼圈什么时候才能断得彻底啊！

　　刚到办公室电话就响起，最讨厌就是接公司电话，不是她们都出去了我还真懒得接，“你好，请问找那位。”
　　“先停下手中的事，到回办公室，今天有客户到，明天再办理。”是玲姐，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有一个是位和善的大姐姐，儿子正读初中。
　　“明天？明天是星期六啊。”
　　“就推到星期一。”
　　“好，我等会回去。”
　　见怪不怪的放下电话，这里就是这样，客户来时不允许任何一个陌生人在场，生怕被问到什么不该泄露出去的秘密。安排好手中的事，往回走时头痛起来，回去我该干什么呢？昨天都把事情给做完了。
　　回到办公室看着每个同事被上司吩咐做着手上的事，在外面跑的跑，在里面忙的忙。我是羡慕她们的，不用像我这样不受上司的喜欢，除了手中的事，上司是不会给我加工作。坐在位置上瞫着电脑也无聊，只好翻旧文件看有什么要做的。
　　看到后面位置的玲姐正在准备些东西，我笑着问，“我能帮你弄吗？”
　　她高兴的说：“当然可以，那你到档案房里把包装部、生产部这两个部的文件夹给我抱过来。”
　　“好。”接过她手中的钥匙高兴的出去，其实也没多少文件，来回两次就搬好。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来！你去把这些员工的档案拿出来。”
　　接过她手中的A4纸，有二十个人左右。以前帮过玲姐管理档案，还算熟悉。尽快找到文件抱到玲姐的位置。
　　她高兴的接过，“谢谢，幸好有你的帮忙。”
　　“只是举手之劳，还有吗？尽管叫我。反正我坐着也无聊。”
　　“到包装部去拿文件，去找冯主管就可以，她会给你的。”
　　“哦，好啊！”
　　急忙往门口走，在外面没多远看到一个男子站在十字路口，会一眼看到他是因为现在外面多个人都没有。没当回事正要擦身面过时，他叫道：“你好，你知道饭堂在那吗？”
　　这不废话吗？看工服就这样我是这里的员工，会不知道饭堂在那，“你是新来的。”
　　如果是新来的，我不会没见过，我其中一项工作就是办入职手续。不过再想想，我自己是两痴：一、路痴；二、认人白痴。
　　他想想点点头，把手上的一样东西夹在文件夹里。
　　“你去饭堂干吗，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也出不了生活区啊！下班再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返回时看他还是没走，靠在一棵树上翻文件，右手抓笔正在写着什么。真是奇怪，这里上班没那么自由的啊！看着手中的文件走过。
　　“哎！你好。”他笑着走过来，“上司叫我到饭堂拿文件，我现在不想回去问他。”
　　我看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客户来就是这样的，平时叉车声、人声简直吵死人。
　　我指指左边，“你到那边保安亭去问，他们会告诉你的。”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原地站着的他，“你有放行条吗？”
　　“放行条？”他挑挑眉。
　　“没放行条怎么出去啊！”
　　“你忙吗，能不能带我去，不认识路还不认识那里的管理员。”
　　想想自己也没什么事，帮一下他也是好的。叫他在这等会先把手中的文件给玲姐送进去，找了个借口告诉玲姐要到生活区。顺便把厂牌拿出来，我厂牌是加了工的，上面多加一句‘因工作需要，可自由出入生活区’。平时出入都是自由的。
　　出来他还是靠在那棵树上，“走吧。”
　　一路上他都问了些平常的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也不觉得奇怪，一般新同事问题都会多点。最让人讨厌的是，每次和他说话，头抬得比平时高很多。我只到他的肩膀。显得我更加的矮。
　　“在这里工作高兴吗？”他问得很自然，双眼四处得看。
　　“还好吧！”
　　“哦，那你在这里是负责什么。”
　　“入职、离职手续等等……你是新来的，我却没看过你啊！”
　　“我特别啊！空降的。”他开起玩笑。
　　“空降也要厂牌啊！你是老板啊！”
　　“我倒希望。”
　　他指着前面一间小库房，“我们到那边去。”
　　“为什么！”虽然是问他还是跟着他走，刚进去客户就往这边走来，“是客户耶，不会过来吧？”
　　他没回答正在文件夹里快速写着，也不想看他写什么，抬起头自然的玩起手指甲。
　　“你很喜欢玩指甲。”
　　抬起头看他，他还在写，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习惯了，你来饭堂到底是拿什么。”
　　“不重要了，不拿了。”
　　“不拿？都白跑了。”看看外面客户都走了，“他们走了，我们出去吧，我得回办公室了。”
　　他点点头眼里满是笑，这会倒觉得像在那见过他，努力想想还是没印象，想不到不想了。
　　“你在这做几年了。”
　　“四年！”
　　“会不会觉得无聊。”
　　无聊不会就是烦，特别是上司不信任你。
　　“怎么了。”
　　“没事。”
　　下班回家，一家人默默无声得吃完饭，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心里闷闷的，什么都不想干，看书觉得烦，看电视又无趣，只能坐着发呆。想打个人聊天，翻遍怎个电话本，觉得没个可以讲话的，只好放下电话。早早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