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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错、错、错 ...

  •   “京兆尹文书到!”

      公孙策连忙打开文书:“大人既已罢官,勒令迁出开封府,即刻离京。”

      包拯负手踱步窗前,心中大事未了,恐怕是难了了。

      公孙先生道:“大人,那金丸之事?”

      “老夫既被勒令离京,又岂能奈何?”

      送别

      “大人,这是你变卖家具所得银两。”公孙策急急赶回开封府大堂,生怕包大人不等他便走了。

      “这么少?”包拯不解。

      “大人家具皆已破旧,本来不值钱,是朝奉景仰大人的清誉,额外多算了些。”

      “原来老夫还占了别人的便宜。老夫两袖清风,却让你们跟着受苦了。银子虽然少了点,却是老夫临别前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包拯对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吩咐道。

      王朝道:“大人,我们不能收!”

      张龙抢着道:“对,大人,我们跟你走。”

      包拯批评四人道:“岂有此理,被罢官的是老夫,与尔等何干?”

      马汉道:“死在大人铡刀之下的奸佞无数,千里还乡,恐生意外。”

      王朝道:“大人此去,朝中再无如大人般清正廉明的好官,王朝愿跟大人还乡,随侍左右。”

      包拯劝道:“老夫虽已罢官,可终有人执掌这开封府,但有公义在,何愁无青天。开封府又岂非老夫不可?当年老夫将你们一一收留,又岂仅是为了自身安全,只因你们都是有用之才,能为朝廷所用。今日罢官,只可叹不能再为皇上效命、为百姓伸冤。但我大宋朝,可一日无包拯,不可一日无公义。你等留下,继续老夫未尽之志,如此老夫自然走得心安,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场。老夫言尽于此,尔等好自为之。”

      言罢离去。

      “大人。”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怅然相送。

      渡头

      “包大人。郭槐相送来了。”

      卓立船头的包拯回首看去,正是那知己恩人——郭槐。

      船中对坐。

      “包拯如今是一介平民,就不要再称呼大人了。”

      “说来惭愧,咱家也曾在圣上面前极力保荐,只可惜圣上他。。。。。。郭槐真是愧对故人。”

      “公公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包拯一向淡泊名利,此次罢官倒可以一偿夙愿。”

      “年兄真是豁达,郭槐自叹不如啊。年兄此回合肥,从此与乌瓦白墙、澜澜秋池、曲巷明堂相
      伴,郭槐多年难偿之愿只能托付给年兄了。”

      “开封虽好,终非故乡。有朝一日,你我合肥重逢,重拾垂钓、品画之乐。”

      “人在开封,心系合肥,咱家是不会忘记年兄的。”

      “包拯此番归去,寄情山水,宦海仕途,不过过眼云烟。公公保重。”

      “年兄保重。”

      亲眼见着包拯的船缓缓驶离渡口,郭槐总算心中大石落地,此时身边一个侍卫前来禀报道:“公公,梅娘母女也上船回江南去了。”

      “就她们两人?”

      “不,展护卫护送。”

      都走了,没有了包拯的开封府还是开封府吗?郭槐得到这眼前的风平浪静,可仿佛失却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也许,没有了包拯的郭槐,连个人都算不上了,他怅然转身,背影苍老寂寞,可脚步却极坚定沉稳。

      刘娥,郭槐为你这一路走来,无怨无悔。

      日间的太白池如一块明镜,阳光洒在上面反射得更加强烈,助长了秋日炎阳的威风。

      郭槐自岸边望去,坐在湖心见月亭的丁月华正埋头飞针引线,好不忙碌的样子。

      丁月华,你可知道开封府已经鸟兽散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关心你的下落,做人至此,何其可悲?

      他步入见月亭,丁月华竟毫无所觉,专心在绣几片青青竹叶,“丁姑娘在忙?”

      丁月华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用功:“我在给公孙先生做件冬衣,用了你府上的布料。”

      “但用无妨,”郭槐又拿起台面上几件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丁月华边绣边答:“靴面和衣料。难得有空,我打算给展护卫做一双便靴、一双马靴,再给小丁做两件半袖,还有王朝,他缺个锦囊。包大人缺个暖手笼子。”

      郭槐闻言苦涩,你把别人放在心上,别人何尝又将你当一回事呢?丁月华,看来你我都注定了用这条命来为人作嫁。

      “丁姑娘且忙,郭槐还有事要办。”郭槐留下话,人往门口去了。

      一个侍卫问道:“公公还是这会儿动手吗?”

      郭槐摆摆手道:“再等等吧,何必连为人作嫁的机会都不给人呢?”

      夜幕低垂,不知是谁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叫人透不过气来,徐非烟陡然惊醒,丁月华已插着腰站在面前。

      原来自己困得伏案睡着了。

      “你出来啦?”徐非烟当前大事是赶快逃跑,忙跟丁月华商量,“我想过了,你找个地方放把火,我们今夜就逃出去。”

      “为什么要逃出去?这里有吃有喝、有专人伺候,不是挺好吗?”丁月华不解。

      “你当然挺好啊,我可是被抓到这里来的,谁知道郭槐有什么诡计。不跑留在这儿干什么?”徐非烟更不解。

      丁月华极力劝道:“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有我在这儿呢,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再说展昭跟白玉堂肯定会来救你的,就算展昭不来,白玉堂也会来的。你不想让他们小小的着急一下?”她用小指头稍稍比划一下。

      徐非烟一点都不善解人意,还坚持道:“让他们着急我有什么好处?我是真的有点挂念小丁了。还有铺子。”

      丁月华撒娇道:“徐姐姐,我去惊鸿看过,小丁有汪大海和荷儿照顾,铺子里有崔宇烟在打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就安心度两天假嘛。”

      “度假?”我这是应该度假的时候吗?看着丁月华小女儿情态,徐非烟恍然大悟:难怪你这么热心,原来是想考验白玉堂!

      “好吧好吧,我就再等等。度个、假~~”徐非烟终于点头了,“反正我还有展护卫的靴子和包大人的暖手笼子没做完呢。”

      丁月华瀑布汗了:“你这也叫度假?这些东西买不就行了,干嘛要做呢?你真是老妈子命啊!”

      徐非烟生气道:“我就是做这行生意的,什么叫老妈子命啊?我做的东西是外面买得到的吗?”

      “有什么特别啊?”

      “每一个人的身型都是不同的,而且同一人左右两边也不会完全一样,每个人的工作、生活习惯也是很不同的,所以衣物的合身是因人而异的。”徐非烟开始扫盲,“以公孙先生为例,他左肩微高,左袖比右袖要长一分半,又是长期伏案书写,右袖磨损快得多,所以我加绣了一支竹叶,就没那么容易磨破。”

      “展护卫的靴子也不能做成左右一样的,因为他右脚略略比左脚长,而且他从来只右手持剑拔剑,更常用右半身的招式,右脚鞋子磨损严重得多,所以要特别再多加一层底子,又要缝得更加密实,以防左右高低不一,这样才不会永远穿烂右边那只鞋。”

      “包大人需要一个特别暖和的手笼是因为他很喜欢半夜在花园和书房走来走去考虑案情,到了冬天就会手脚冰凉容易生病。”

      “王朝的锦囊里面要有地方放一根炭笔和一张白绢,因为他喜欢随时吟两句诗。而且因为他特别魁梧,所以要把这个锦囊做大一点,要不就小气了。”

      丁月华惊讶的合不拢嘴,自己就随便一问,徐大姐居然能摆出这么多门道来,她又忍不住问:“人家平时都有穿衣穿鞋的,你又没有让人脱下来量,怎么知道别人的尺寸呢?”

      徐非烟觉得自己这个大师简直被小妹妹侮辱了,没好气道:“我的眼睛就是尺子,不用量也不用脱下来。”

      丁月华赞叹了,眼睛,原来你还有这种功能。

      她连忙上前讨好大师道:“徐姐姐你真厉害,能不能给我做两件特别的?”

      “怎么特别的?”

      “要特别漂亮。”

      徐非烟鄙夷的看了丁月华一眼,某些人词汇好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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