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一牢未尽一牢又生 ...
-
特写：开封府大牢中的展护卫
展护卫合眼静气端坐练功，与平日全无两样，当初皇上赐的绰号“御猫”，只见其动，不见其静，若是此时此刻皇帝有幸驾临开封府大牢，“石佛”这一名号便会提前一千年出现了。
（为了避免犯上对皇上大不敬之罪，以上这句改为：若是此时此刻开封府大牢有幸被皇上驾临，会不会好一点？）
公孙策率王朝一干人前来探望。
“展护卫。”“展大人，辛苦了。”
展昭乍见一干同僚突然出现，局促道：“想不到我展昭也会有牢狱之灾。”
（本来这个会应该在食堂开的。）
“公孙先生，是包大人派你来的？”
王朝愤愤不平道：“包大人为何只听一面之词，居然一句话都没问你。”
马汉亦是不满道：“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把你关进大牢了。”
两位，你们着实不理解大人的苦心啊，包包能是脸黑心也黑的无良上司吗？公孙策速度辩解道：“公堂之上，有人证物证咬定展护卫是杀人凶手，申辩又有何用？”
展昭无奈道：“我真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大人何其睿智，当然清楚你是被人陷害的，昨夜大人从白玉堂处得到消息之后，从书房走到庭院，又从庭院走到书房，就这样走来走去，一直走到天亮，”公孙策道，“可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两个人证咬定你是杀人凶手。包大人百思不解的是为何有人要陷害你。”
展昭双眉紧皱想起公堂上那一幕，愤然道：“一切答案尽在惜春院。惜春院不是一家妓院，而是一个贼窝。红花杀手就藏在里面，那个老鸨便是首领。”
“不错，包大人亦作此怀疑。”
展昭恳切道：“公孙先生，请禀告大人，放我出去，我要到惜春院查个水落石出，这样不但可以洗刷我的冤情，还有红花。。。他们连红花杀手一案也栽在我的身上。”
公孙先生语带切责，连忙劝阻道：“展护卫，如今案情未明，你是待罪之身，私放人犯的罪名谁担待得起呢？”
他语中一软，又宽慰展护卫道：“此案现有两个疑点，一乃安平县令可以作证你被捕之时仍旧昏睡，包大人会力证以你的酒量武功此事实不可能，应是迷晕，便可洗刷你杀小红徐烟之疑。二乃碧云轩的崔掌柜若可证明那红花乃小红所制，惜春院便有嫁祸栽赃的动机，虽然单凭气味作为证据实在薄弱，可也不失为一条线索。”
展昭无奈作罢，空有一身武功此时却如猫儿入笼、雄鹰折翼，徒叹奈何。
“猫儿，这开封府的牢饭味道如何啊？”白玉堂摇着折扇翩翩而至，似乎嫌这阴冷的大牢还不够风凉。
展昭一见此人，头痛百倍，保持着合眼运功的状态，无法答上一个字，丁月华的死讯怎么难开口至此？
白玉堂又四处打量了一番道：“五爷我，什么地方都比过武，这大牢还是第一次，猫兄若是有意长居于此我们不妨约过再战？啊？哈哈哈哈。。。。”
这人笑得实在太讨厌了，展昭眼观鼻鼻观心，可惜无效，真气已自动运至右臂，真想给这小子一家伙，连忙默念三遍“丁月华、丁月华、丁月华”，可怜这小子还茫然不知斯人已逝。
展昭正欲开口相告，白玉堂抬脚飞起一块碎石，直扑展昭眉心，展昭没好气地一把抓住，只听白玉堂道：“死猫儿，我虽然忙着找丁月华，可打死猫有什么乐子，有事可让人来东村找我。”
“我”字未已，人恐怕已出了开封府院墙了，凶讯仍未送出，展昭摊开手掌，化石为粉，簌簌落下，不是炫技，只是要忍白玉堂那样的家伙着实需要点力气。
次日
汪大海风尘仆仆自安平县归来，求见包拯。
“包大人。”
“如何？可曾见到尸首？”
“没有，两具尸体均不翼而飞。”
包拯一震，追问道：“你可知就里？”
汪大海摇头道：“在下昨夜赶至安平县，打听到尸体停在义庄，即刻前往查探，尸体此时已经不见踪影。”
包拯大惑不解道：“竟有如此怪事？难道是盗尸？”
汪大海答道：“汪某以为此事说怪不怪，并非盗尸，应是诈死。”
“诈死？”
“不错。在下开棺不见尸首，马上用手触过棺底，竟有余温，且两副棺材都是如此。在下马上追出去四下查探，竟然全无踪影，若是带着两具尸体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得如此之快？”
“那安平县衙可已知晓？”
“已经知晓，汪某见着那县衙师爷来义庄查探。”
包拯大喜道：“好！王朝马汉，立即前往安平县开棺验尸！”
“张龙赵虎，立即持本府手令往大牢请出展护卫，本府还要劳烦他找出真凶。”
展昭来至花厅，单膝跪地谢罪道：“展昭不才，遭人陷害，让大人忧心。”
“展护卫快快请起。”包拯快步上前执手相扶，宽慰道：“这两日牢狱之灾，让你受委屈了，本府时时刻刻耿耿于怀。”
展护卫期盼道：“大人，难道案情已经真相大白？”
包拯道：“乃是天意如此，那两名死者的尸体一齐不翼而飞。本府早有意释放你出狱，怎奈知法犯法、私纵人犯，何人担待得起？如今有了一丝转机，尸体不见，定不了你的罪，本案势必要拖延时日。本府放你出去办案，抓获真凶自然可以为你洗刷清白，只是。。。你只能暗中查探，不可露面，以免落人口实，在案情未明之前，你仍是待罪之身。”
展护卫立时明白，自己虽然嫌疑稍减，可这还是私放人犯，感动道：“原来是大人为属下承担。”
包拯轻描淡写道：“我乐于为你承担。”
展昭跪下郑而重之道：“大人爱护展昭，展昭视大人如父母，大人为展昭承担，展昭耿记心内，此案不破，真凶未逮，展昭宁愿一死，无颜再见大人。”
磕头拜别。
又闻堂鼓雷鸣。
张龙匆匆而来，禀道：“大人，碧云轩崔老板死了，他的女儿到堂前报官来了。”
包大人一惊，一种不祥之感压逼而来，公孙先生前脚去请崔老板作证，后脚就出此命案，这。。。。。。
“升堂！”
一位斜髻如云，白皙清秀的女子姗姗而来，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形容憔悴却也难掩其绝色容颜。
“小女子崔宇烟叩见包大人。”
“崔宇烟，你为何击鼓？”
“我父为公孙策毒杀，请包大人为民女做主。”崔宇烟泣不成声，一句话数次语噎。
包拯惊怒非常，猛力一拍惊堂木，喝道：“崔宇烟，公孙策行凶可是你亲眼所见？为何如此肯定他是杀人凶手？”
崔宇烟人如扶风弱柳，柔声细语道：“宇烟不敢武断，实因公孙先生前来拜访，与家父书房密谈，他一走，小女子入内奉茶，父亲就已经中毒身亡，不是他又是谁呢？”
包拯再拍惊堂木：“此事可有旁证？”
崔宇烟柔柔一瞥张龙赵虎，言道：“公孙先生与张龙赵虎一同前来，密谈之时他们就在门外，小女子发现父亲中毒身亡之时，他们也并未行远。”
包拯听到此处已是金刚怒目，一望张龙赵虎，两人点头认可崔宇烟所言。
包拯道：“传公孙策。”
公孙先生缓步上前，满怀忧虑。
“公孙先生，你为何前去拜访碧云轩崔鸿义崔老板？”
“因崔老板可能握有红花杀手一案线索，故学生前去征询其能否作证？”
“结果如何？”
公孙策从怀里拿出一朵红花，道：“经崔老板验证，此红花上确有香囊‘所染’之味，应是碧云轩其中一位客人所有，公孙策请崔老板提供了名册。”
崔宇烟请求道：“包大人，可否让宇烟一嗅？”
包拯允了。
崔宇烟纤指拈花轻嗅，道：“宇烟闻不出来。‘所染’卖出已近一年，竟然仍能令这红花上留有余味，公孙先生所言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小女子不信。”
公孙先生不禁扼腕，这女儿不了解父亲是人间憾事亦是人间常事，道：“崔姑娘不能岂能肯定崔老板垂四十年经验也无此能耐？”
崔宇烟道：“宇烟不敢菲薄父亲，可公孙先生求证之举又何必辟室密谈，徒启人疑窦，您的话又有何人可证？”
公孙策见那崔宇烟香腮垂泪，楚楚可怜，但那双通红的眼中满怀恨意，想是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杀人凶手。
包拯三拍惊堂木道：“崔宇烟，调查蒐证乃是开封府之责，本府定必查的水落石出，不论凶手系属何人，都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退堂！”
特写：开封府大牢中的公孙先生
包拯来到开封府大牢，公孙先生正是愁容满面。
包大人欲要宽慰，却无从言起，只是道：“公孙先生此劫应是由本府而起，想那幕后主持之人来
势何其汹汹，一来便折我左臂右膀，其后必有连环毒计。。。。。。公孙先生受累了。”
公孙策忧道：“公孙策一介谋士，他们尚且处心积虑，非要置人于死地，学生担心的是，一者那幕后之人与我开封府定是仇深似海，决不会善罢甘休，二者，此人定是势力庞大，可以动用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可以设一个复杂如斯的连环毒计。包大人，对方不止是要除之而后快，还要您身败名裂、还要拉开封府上上下下陪葬啊！”
包拯连连点头，道：“本府如何不知。开封府办过多少大案，想那陈世美当朝驸马、安乐侯皇戚势大，假状元周勤才高八斗雄辩滔滔，都在此处一一伏法，如今我们竟会被这一座小小妓院、两个烟花女子难倒吗？本府不慕权势、不求虚名，却坚信天理昭彰、事在人为。”
公孙先生望着险境中正气凛然、无畏无惧的大人，无限景仰，誓死追随。
“公孙先生。”
“学生在。”
“今夜，我们静候展护卫好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