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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画妆,染发,用黑色的丝绸,露出清晰的锁骨。镜子里找不到当年那个骄傲的少年,只留下一个卑微的外壳。穿过一条条金色的走廊,我将自己迷失。被推入房间,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秦枫。”平静地吐出那个名字,对面的人才放下红酒,望着我,同样平静。“原来是苏老板啊!”突然被人推倒,冷硬的大理石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头发被人抓在手中,强迫我抬头,是,小薛吗?我不认识眼前凶狠的面孔“不认的吗?是我,被你赶出公司的那个,陷害你的那个,派人偷走你所有积蓄证件的,都是我。”烟蒂狠狠地按在我的手臂上,我被痛楚惊得身体一震,一丝皮肉的焦味窜入鼻子中,咬牙维持清醒,身体却没有反抗的力量和欲望。“不是你,”转过头望向沙发依旧优雅的翩翩公子“是秦枫。” 。”“妈的!”手从我的领口伸入,滑腻的触感让我恶心。“住手。”平板的语调,不带一丝感情。“什么?”十分惊异的语气,“你还放不下这个小骚踢子!”“我说住手。”声音中压抑着怒气。身子一松,我被丢在地板上。小薛摔门而去。
      翩翩公子终于屈尊向我走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低低的正是昨夜梦中的声音。“你哥哥因为公司倒闭自杀了,”我简洁地叙述着我们都了解的事实,“是我击败了那家公司。”“没这么简单。”他开始用一种缓慢的语调讲述我不曾听过的故事。讲述孤儿院漏雨的屋顶;讲述哥哥为他挡下的拳头;讲述哥哥在怀中为他温热的粥;讲述哥哥在公司里对每一个人的笑脸;讲述他从十六楼跳下溅起的鲜血……他从未对我说过这样多的话。仿佛看到一个黑色的洞穴,一步一步将我吞噬,而我坚定地走进去,没有丝毫的犹疑。
      爱,从未到过。我的脸上却凝出一丝微笑。恨比爱更为坚定,你恨我,此生再也无法忘我。

      浑浑噩噩中,我随他来到舞厅,转眼却只留下自己一人。环视周围,恶心的笑容,故做正经的面孔,慈夫般体贴的言语,不怀好意的手……把我紧紧地包围,没有留下一个喘息的出口。突然,忆起了自己的身份。旋即轻盈步入舞池,带着那些停留在我身上热辣的目光,随着音乐,摆动,旋转,堕落的笑容送给每一个渴望的人,金醉纸迷。我曾经好奇:为什么这里的男孩可以一直保持甜美的笑容。现在终于明白,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地方,笑容会冻结在脸上,化不开,褪不下来……
      一阵刺痛迫使我停了下来,谁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肩膀,我错愕地转过身,对上了喷着怒火的双眼,“我不是让你在这里等我吗?”不复刚才云淡风清的语调,每一个字都恶狠狠地用牙齿咬碎,“跟我走。”“是,秦总。”低下头,做出最卑谦的姿态,像一条顺从主人的宠物,客人们对听话的男孩会相对轻手轻脚些,秦枫,会打我吗?突然不确定了。

      是那辆最熟悉的白色宝马,自觉地走向后坐,MB永远没有资格坐在他的旁边。在他甩上车门的一瞬间,身体微微地颤抖,这个人可以随意地摆布我,而这个人是这样恨我。路边的连成一条条彩色的光带,我望着窗外飞逝而去的风景,想要平复自己不安的心情。
      “为什么到这条街上来?”低低的,懒洋洋的声音,似乎他的怒火已经褪去。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因为这附近容易找到东西吃。”他回头瞥了我一眼,“这附近酒吧,夜总会都会把客人剩下的菜扔在店后,那家川菜馆每次都把所有的菜都倒入一个桶里,路口那家每次都丢出来好多塑料袋,真难找,最狠的是那家日式料理,翻不了几下就必须赶快跑,抓住了就是一顿打……对了,有时候还能抢上瓶子什么的,可以买钱……”我如数家珍地清点着自己离开公司头一个月的生活。他始终沉默,也许我已经获得了一点点的同情。
      小心地措辞:“秦总,您打算给我多少钱?” “两千,一个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我刚炒了薛祁,你来做我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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