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世界物种书——那些人，那些事》吾本雷人

12、第二章 阿莫·佑燃（11）

　　（11）

　　做坏事当然要四下无人，“英宇……这次的考试，你能帮我顺手做多一份吗？”阿莫可是专门跑到楼梯间计划工作。
　　“阿莫，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作弊，对吧？”
　　“嘘……不要这么直接，不要这么大声。”
　　“这个是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送了一个临产的人去R医院了。”
　　“不是吧？连你都搞出人命了？嗯，我考完试就过来看看。”
　　“小声点，小声点。这孩子不是我的啊……”
　　“那他怎么妨碍你回来考试了？”英宇在那边就听不明白了。
　　“因为他爱人抛弃他了，而我和他是朋友，不能看着不管。”
　　“真的？”对方将信将疑。
　　“真的。”
　　“尽管我相信只有你才会做出负别人责任的事，但是我还是忠告一句，是你的就认了吧，哈哈。”没等山羊反应英宇就挂了。不，应该说是把电话挂了。
　　总算搞定了一件事，阿莫也放松了口气。如果英宇知道在医院里的是佑燃，他就不会这么轻松开玩笑了，山羊暗暗想。

　　到楼下买了两盒巧克力牛奶，又直奔回去待产室。
　　佑燃还在那里，闭目背靠着床头而坐，手紧紧拧住两边床栏，也许是很痛，阿莫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发觉。
　　“我回来了。”阿莫轻轻拍拍着他的肩。
　　“嗯……”他满脸是冷汗地应了声，遂转身向山羊的时候就弯起了腰，双手一同抓住同一边的栏杆，低声地哼了起来，“好N痛……”
　　N是粗口，山羊是知道的。昨晚他任由阿莫按摩的时候，又痛又累的佑燃总有那么几句情不自禁又是喃喃自语的话，来自各种的语言，让山羊或是听懂，或是听不懂，不过只知道百分之八十都是骂人或是骂己的。阿莫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去揉他的腰，“以前英宇也痛得要死，不过生了就没事了。”
　　佑燃攥住了他的衣袖，几乎就趴到了山羊臂上大口地呼气、吸气。
　　等到阵痛缓了过去，佑燃才松开手，“你不是要考试吗？”
　　“我让你哥帮忙考了。”
　　“你厉害……竟然叫得动他……”
　　“不说这些了，你还没吃早餐吧？”阿莫将巧克力奶递给了他，“饿了吧，喝这个比较好恢复体力。”
　　“谢谢了。”佑燃微微一笑，接过。
　　“你没事吧？”阿莫竟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烫，又摸摸他的肚子，会动的，最后握住他的手，“痛的话打我或者咬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吧，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佑燃突然道谢把山羊给吓了，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好事。
　　“我刚才在走廊上遇到黑雨医生……”佑燃看着阿莫，“他说，如果孩子再不出来，我会有危险。”
　　“什么？”阿莫握紧了佑燃的手。
　　“黑雨医生建议我放弃他，并且要我立刻通知他的父亲。”佑燃抽回了手护在腹上，像是看透了似的地笑笑说，“我也觉得，应该让他知道了……”
　　乱七八糟的堵满了阿莫的心绪，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佑燃欲起身拿床头的手机，阿莫反应过来帮他递上。
　　无声中按了号码，没啥品味的铃声冲积了沉默的空间。
　　阿莫完全愣住了，不可置信地从裤袋里掏出，“我……吗？”
　　佑燃点点头。

　　当提到孩子的月份时佑燃的表情，当问及经手人时佑燃的反应，2个月时就分开，黑雨说孩子不算早产，灰湖说当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时你就明白了……等等一切一切原来早就有暗示的，不过一一被忽略。原本曾经猜测过的，现在都有答案了。该喜于孩子果然是自己的，还是该悲于即将会失去？阿莫以为应该笑，或者更应该哭，可是都没有，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平静地，默默地过去搂抱住佑燃。
　　“说清楚了吗？”黑雨已经推了们进来，跟在其后的是灰湖。
　　拥抱着的两人分了开来。
　　“说了。”佑燃回答道，又转头向阿莫，“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再坚持一下，应该能生下来的。”
　　有点震惊过度阿莫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作为男人，难道我就连自己孩子活着的权利都给不了吗？”佑燃问他。
　　这句话约八个月前在医院走廊上阿莫曾经说过类似的，如今佑燃再说，对于阿莫来说这无疑是在赌气。
　　阿莫发呆了一阵，又帮跌回去滚床的佑燃揉抚过了一次阵痛。
　　“如果你要是死掉了，那么我就和你表妹风流快活去了，孩子什么的我都不管了。”阿莫决定得狠心无赖一次。
　　“你说什么！”佑燃气得一下子站起揪住他的衣领。
　　“好吧……你赢了。”眼前阿莫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佑燃苦笑着松开双拳，徐徐地放下了手，又坐回床上，不做声了。
　　寂静往往比什么都可怕。
　　“佑燃？”阿莫俯身凑近了些。
　　“以后记得要替我好好照顾她，祝你们幸福……”佑燃的声音有点梗塞，抬手拍拍山羊的肩膀，头却始终没抬。
　　激将法也要看对象看时间，现在逼得佑燃连遗言都交代了，山羊顿时傻了眼。
　　“孩子没人管就得去孤儿院，很可怜的。”开始半劝说半威胁。
　　“去孤儿院也比被你带着要强！呃……”佑燃弯腰双手紧按腹侧，阵痛差不多都没有了间隙。
　　“你不怕我带回去虐待他？”
　　佑燃咬牙切齿地，“带着自己情敌的孩子到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说是自己的杰作，你有病啊！”

　　看着小独角兽这样实在有点可怜，灰湖过去帮他扫扫背，顺顺气。

　　阿莫不敢再说话，怕来硬的时候佑燃干脆就让孩子和他一起烂掉算了。一筹莫展的山羊开始有点希望自己如果是犀牛或者独角兽什么的，至少现在就可以用角钻个洞把自己活埋起来。

　　黑雨也不能看着这小两口就一直耗着，他搬了张小矮凳放在房间的中央，然后从柜子里找出条白绫挂到天花板的钩上，扯了扯，觉得应该结实的，就向山羊招了招手，“阿莫，过来帮忙吧。”
　　“哦。”阿莫目光有点呆滞地走了过去，站上了矮凳，就把脖子往白绫上挂。
　　“你干什么！”黑雨立马把他扯了下来。
　　“你不是告诉我让我死了算了吗？”阿莫一脸哀伤。
　　“我想让佑燃试产，而不是让你试死啊……”尽管黑雨不表露，但已被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