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世界物种书——那些人，那些事》吾本雷人

11、第二章 阿莫·佑燃（10）

　　（10）

　　晚饭过后，之前在佑燃肚子里被迫饿了一整天的小小山羊饱了又恢复了活力，迫不及待地想出来。佑燃可不行了，隔着肚皮打不着里面的，原本想起来走动走动助产的，现在只能抓住床头，在床上活煎生鱼般的左右翻。
　　见他痛成这样，阿莫按铃叫了医生，灰湖却说如果能在天亮的时候生下来就算不错了。灰湖得出的结论让阿莫大失所望，再看看挂钟，才九点未到。
　　“我怎么觉得他比英宇的反应还厉害？”阿莫捉住欲离开的灰湖衣角一直追问出去，“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都痛成这样了……”
　　“体质不同啊。”看着急得都快跳起的山羊，灰湖一脸无奈地安慰，“不用担心，上次试过有一个三天三夜的，痛的时候把墙都刨了。”
　　“好像……不能这样对比的吧？”阿莫完全定住在走廊的尽头。

　　又几个小时下来，佑燃可算是在阿莫面前表现出其最为暴躁不耐烦的一面了。像是一直临产的母兽那样让人敏感得不能受半点外界的干扰，虽然他的确是在临产。
　　无论山羊干些什么佑燃都嫌他烦，痛的时候阿莫想为他按摩，但佑燃根本不让碰他肚子，连擦个汗都让他滚开。最后阿莫只能很无助地让他握住手，至少佑燃肯让握。佑燃不至于好像灰湖所说的那样刨墙或自残，可是一个男人压抑着像受伤的小狗那样哼哼，也是很可怕的。
　　“你的孩子……直接让我痛死算了……呃……”大汗淋漓地紧抓住阿莫的一只手，在枕头上磨蹭着额上的汗滴，大口喘气的佑燃像是在自言自语。
　　见他痛得模模糊糊的，阿莫以为佑燃是想对方了，不免有点心酸。
　　“我在这里，不要说泄气话。”温柔地安慰着，阿莫不自觉地就吻上了佑燃的额角。
　　“你干什么？”佑燃清醒过来。
　　“没，抱歉，我不知不觉地就觉得应该……”山羊很老实，竟把想的都说出来了，“我真的不是想趁机那个啥的，真的不是。”他一再解释。
　　佑燃缩回被子里，不再理他。

　　山羊以为照这样发展，应该可以出乎灰湖意料在半夜就可以生下孩子，不过小小山羊毕竟力气有限，活跃了几个小时之后，刚过十二点就乖乖睡觉去了。不知道小孩在里面是否睡得安稳，反正大人就睡不了了。没有了他的合作，就剩下肚子里的宫体坚持准时推缩。被折腾了这么久，佑燃早就没有发毛的力气了，任由阿莫怎么处理都不抗拒。
　　被子床单都是湿的，汗水沾粘着衣服和皮肤，觉得不舒服佑燃干脆脱掉上衣再躺下。他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肉，圆滚滚的肚子就更显突兀了。宫体收缩中，肚子硬邦邦的往外挺，仿佛皮下就藏着一个能拿下来玩的皮球。既然佑燃不反抗，阿莫就抱住他搓肚揉腰要他放松。佑燃会扯住阿莫的衣服忍不住呻吟，而更多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状况，反正毛炸完了，就到任人“宰割”的时候了。

　　……

　　一晃眼就是早晨，阿莫睁开眼，已经是8点多。昨晚为佑燃按摩差不多到天亮，累了想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休息一会，没想到一闭眼就睡着了。
　　“佑燃……糟了！”床上没人！山羊睡意顷刻全飞。
　　找人！应该在厕所吧，没人；不会在床底吧？当然也没有！
　　“你在找什么啊？”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找佑燃。”阿莫想都没想就回答，“啊？是你？”回头一看，蠢话又脱口而出。
　　“是我？”佑燃被他搞到莫名其妙的，挺着腰走进来。
　　山羊抹了一把汗，喃喃地说，“还以为你不见了……”
　　“趁着不很痛我出去走走，这样比较有利。”佑燃向他一笑，托着肚子坐回到床上，“刚才羊水破了，我就回来了。”
　　阿莫欣喜地就不自觉地拉住了佑燃的手，“那么孩子很快就会出来了？”
　　佑燃摇摇头，“黑雨说还要等一会。”
　　“是吗……”
　　“昨天，我没有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吧？”佑燃不乐于见阿莫的失望样，就说别的。
　　“你昨晚痛得骂人了。”
　　“骂你了？”
　　“骂孩子的爸。”
　　“哦……”
　　正于无话找话间，阿莫裤兜里的手机闹铃响了。拿出一看，山羊脸色骤变，“天！忘了。”急得小狗咬尾式的团团转。
　　“什么忘了？”佑燃对他反应无语了。
　　“今天……”阿莫似有难言之隐地吞吞吐吐，“今天，我要考试……10点钟开始。”
　　“去吧。”佑燃双手又不禁轻压腹侧，“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可是你还没有生下。”
　　“迟早都会生下来的。嘶——”佑燃倒抽了口气，扬扬手示意他离开。
　　“这……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真的，我很快就回来。”想到了些什么的山羊拿着手机就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