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格兰芬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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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萨拉查•斯莱特林？”
就在尤利塞斯努力对抗着萨拉查的言灵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少年的嗓音响起。
说话的是有着金色短发的银眸少年，红色的礼服让他看起来很有活力，而银眸里的清澈，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除了格兰芬多家，哪个贵族家的孩子会在十四五岁的时候，还有着清澈阳光的眼睛呢？
尤利塞斯动作优雅地挑眉，笑着对萨拉查介绍道：“这是未来的格兰芬多家主，戈德里克。”
“……”萨拉查在考虑措辞，说“很高兴见到你”？很遗憾，他并不是那么高兴；说“你好”？要是戈德里克不好的话，悲剧的就是他了。
既然如此——
“我记住你了。”萨拉查轻轻点头，正好用这个来弥补他记不住人名的缺点。
至于他为什么记得马尔福的名字，只能说，听得多了，再难记的名字也会被记住的。
戈德里克闻言笑得眯起眼睛，高兴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我们能做朋友吗？”
“……可以。”萨拉查嘴角微不可察地漂移了一下，在他从“好看”这个形容词带来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之后，“可以”两个字已经带着言灵，从他嘴里飘出来了。
看到孩子心性的戈德里克在那里欢呼雀跃，在看到尤利塞斯意味深长的眼神，萨拉查再次痛恨这个莫名其妙的血统。
头一次参加舞会，加上有言灵的限制，面对善于交际的马尔福和性格热情的格兰芬多，萨拉查发现局面完全被别人掌握了。
不是没有办法摆脱这种被围观的局面，可那样势必会说出一些带有伤害意味的话，萨拉查不想那么做，毕竟尤利塞斯和戈德里克都没有伤害他，甚至还暗中帮他挡下了一些恶意的言语。
如果可以，萨拉查也不介意多两个朋友。
只是习惯了通过相处相知来确立友谊的萨拉查，还是无法习惯用言灵来建立一段友情，那样他总觉得他是在欺骗，在利用。
稍稍有些感情洁癖的他，不希望比爱情还纯粹的友情中混杂进去其他东西。
其实直到现在，萨拉查才开始期望尽早完成觉醒，尽早控制自己的力量，哪怕他会因此而变得人不人，妖不妖。
其实之前之所以放任自己对人类身份的坚持，不过是因为延迟觉醒并不会造成过于严重的后果而已。
可现在，他发现他有些天真了。
不能控制的力量终究会伤人伤己。
作为贵族，资产不过是奢侈生活的保证而已。而他们的立身之本，却是名声和传统。
萨拉查不希望斯莱特林的名声因为自己而败坏，至于被世人摒弃厌恶，更是想都不敢想。
可看舞会上的架势，恐怕只要他一日不能控制言灵，那些人对他的恐惧就一日不会减少。
也许，是到了妥协的时候了。
“嘿，亲爱的萨拉，你不专心。”和戈德里克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欢快的尤利塞斯突然对萨拉查抱怨。
萨拉查回过神，疑惑地问：“你不是在和戈德里克说话吗？”他顿了顿，又说，“不要用那个昵称称呼我。”
“……明明是我们在和你说话好不好！”尤利塞斯本来只想换回萨拉查的注意力就打住的，可是因为言灵，他还是说出了那句很小媳妇的怨念。
戈德里克嘿嘿一笑，道：“说起来，舞会都开始了，尤利你不去邀请你的小舞伴吗？”
说完，他还伸手指了指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安娜贝尔•布莱克。
“我觉得那会是个好建议的。”萨拉查也开始落井下石。
用虚拟语气说出的言灵不会强制尤利塞斯过去，但却会让他心绪不宁，分分秒秒都在想着这件事情，除非他去邀请安娜贝尔。
至于萨拉查为何一定要支开尤利塞斯，理由就是他察觉到了尤利塞斯能够及其轻微地抵抗他的言灵，所以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份抵御究竟有多强，能到什么地步。
按照他的经验，普通人在他如此说之后，大约会犹豫五到十秒，而尤利塞斯却坚持了一分钟还依然安坐——不，也许应该说是如坐针毡。
考虑到个人意志在对抗潜意识也有一定效果，萨拉查开始思考尤利塞斯坐在这里究竟是外力为主，还是个人意志为主。
唔，似乎是个很有趣的课题呢。
萨拉查手指玩弄着绿宝石的袖扣，陷入沉思。
“说起来，跟萨拉查你一起来的那个书袋子呢？”戈德里克环视整个大厅，都没能找到罗伊娜的身影。
萨拉查轻轻摇头。
他也不知道罗伊娜跑哪儿去了。在来的时候，罗伊娜就说因为自己浪费了她的宝贵时间，因此强烈要求不能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想及他本来就不想跳舞，萨拉查也就随口应了。
只不过——
在找罗伊娜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塞缪尔也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塞缪尔在什么地方？”萨拉查问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愣了一下，摇摇头，刚想开口，却被萨拉查捂住了。
萨拉查的手冰凉，让习惯了室内温暖的戈德里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是从那只手上飘来的极其微弱的清香，令他不禁心神一荡，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萨拉查发现了戈德里克的异样，以为是捂得太紧，有些缺氧，连忙松开手。
“咳咳……”戈德里克瘫在椅子上一阵猛咳。
萨拉查有些不忍地凑过去，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过于靠近的距离让那种清香更加清晰，而在后背游走的冰凉温度却令戈德里克不由得生成一种别扭至极的感觉。
他稍稍把身子往外挪了一下，说：“我帮你去问问吧，他可能和其他同龄孩子在隔壁。”
舞会是大人的舞会，随同而来的小孩子们自然在其他房间另作安排。
“不必了。”萨拉查也松了口气，幸好刚刚戈德里克没有说“不知道”，果然太过冒险了吗？总觉得一遇到塞缪尔的事情，就很难谋定而后动呢。
见戈德里克还担忧地看着自己，萨拉查浅笑指了指侧门，塞缪尔刚好就在侧门的门口不知道在做什么。
“哈哈，没事就好。”戈德里克哈哈一笑，只字不提刚刚的异样。
就在这时，一曲终了，尤利塞斯再次甩下自己的女伴，脸色黑漆漆地说：“你们聊得很欢乐嘛。”
萨拉查笑而不语，低头喝茶——虽然在舞会上喝茶有些奇怪，但鉴于萨拉查并不怎么大的酒量，也顾不得形象了。
而戈德里克则很爽朗地朝尤利塞斯招手，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当心安娜吃醋哦。”
“我和安娜没关系。”尽管尤利塞斯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解释，可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是，是，你和安娜没关系。”戈德里克贼笑道，“和你有关系的是克利才是。”
“谁和他有关系！”“才没有。”
这是靠近听到的克利瑟罗•布莱克和尤利塞斯•马尔福风格迥异的双重奏。
两人话音刚落，就互相瞪视。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巴不得和尤利塞斯撇清关系的克利瑟罗高兴地说，“以后别来烦我！”
“我……那个……”向来脚踏N只船的尤利塞斯终于遇上了海难。
目送尚未到手的猎物逃脱，尤利塞斯怨愤地看着幸灾乐祸中的戈德里克，控诉道：“不带这样拆台的！”
萨拉查嘴角一抽，说：“尤利塞斯，你姓马尔福。”
所以，不要用这种怨妇的姿态说这种小媳妇的台词。
好在尤利塞斯对克利瑟罗也不过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而已——虽然这就是他迟迟追不到人的根本原因。
三人跳过这个话题，没几句话，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突然，尤利塞斯低声对萨拉查说：“愿意随我出去走走吗？”
萨拉查很奇怪，他不太明白尤利塞斯的目的。
不过思考一番之后，他也就明了了估计是尤利塞斯有什么话想要跟他私下里说吧。
至于究竟是什么话，萨拉查看着尤利塞斯认真的眸子，想：“应该是正事吧。”
从温暖的室内出来，迎面冷风一吹，萨拉查就开始困意上涌。
没办法，谁让他的属性是蛇呢。（注：此属性非十二生肖的属性）
好在他的袍子上绣着有恒温法阵，倒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萨拉查打个哈欠，催促道。
尤利塞斯沉吟一番，似乎在考虑着措辞：“关于教廷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现在说？”
尤利塞斯猛然意识到这不是个好主意，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道：“或许我们可以约一个时间。”
至于地点，只可能是斯莱特林城堡，这是没有争议的。
“十五号吧。”那天刚好是塞缪尔一月两次可以回家的时候。
“不过，”萨拉查奇怪地问，“你怎么注意起教廷来了？”
尤利塞斯苦笑，他看向远方，不急不慢地说：“还不是教廷的势力太过强大了。四百年前教廷开始借助国王在这里传教，那个时候谁也没想到竟会闹成今天这个地步。”
萨拉查默然。
因为他与中世纪英国的普通人接触不多，而本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态度，他的几处庄园田产，完全没有一点点魔法的影子，自然也不清楚普通人对巫师的态度。
他对如今的局势，还只停留在教廷刚刚进入英格兰地区时的慈悲怜悯，互不相欠上。
如此看来，回去之后，有必要补补课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格兰芬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