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萧茵

4、第 4 章

　　其三迷途
　　大纲：卡卡西在一条与其父信仰相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身为老师却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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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地看着那少年在森林之中努力修炼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与形态变化，直至筋疲力尽，软倒在地上。然后默默走过去，递上水与毛巾。
　　“卡卡西已经很强了，不需要这样努力。”波风水门垂头看着卡卡西。那孩子脸色惨白气喘吁吁，明显是已经将自己逼到了绝境。
　　他看到卡卡西眯了眯眼睛，眼中的光芒有几分危险的味道。
　　“老师，我会比他强么？”不知何时卡卡西已不再称呼旗木朔茂为父亲，如果提到了也只是单纯的以“他”来代替。
　　波风水门只有苦笑。
　　“和你父亲相比，还差那么一点东西。”
　　他倔强的学生闻言，强撑着早已脱力的身体又站了起来。手中又有查克拉聚集。
　　“卡卡西，你在干什么！”波风水门一把拍散他结印的手，严厉地说道，“你能不能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你是九岁不是十九岁，这样的训练不知道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卡卡西剧烈的喘息着，斜着眼角由下至上冷冷地看着他的老师。
　　“老师你也很不甘心吧。”他喘得很厉害，但是波风水门仍然可以从中听出几分嘲笑，“老师你，不是也每天都在默默的对自己加强训练吗？那为什么又要阻止我。”
　　他无言以对，只好蹲下来，看着那孩子的眼睛，揉乱他汗湿的头发。
　　“因为老师有无论如何都想保护的人，所以才要变强。”
　　卡卡西的眼神不曾温暖，反而愈加的寒冷。
　　“老师，如果有一天我被敌人抓住，我一定会自己了断。因为我不会让老师陷入那种困难的选择。”
　　那九岁的孩子这样说着。
　　我，不需要老师用生命来保护我。
　　波风水门缓缓的将手放开，自暴自弃的一挥手，放任卡卡西继续这种近乎自己虐待的修行。

　　他只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卡卡西，都在沿着一条河流逆流而上。将要沉入河底。
　　没有尽头。

　　其四同伴、学生
　　其五血轮
　　“火影大人，不管怎样，都请让我留下这只眼睛！”
　　那少年捂着自己的左眼，嘶哑着嗓子说道。即使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波风水门还是可以从中听出来极大的情绪波动。
　　他的眼睛还在流血，那红色的液体从指缝中渗了出来，染红了整个手掌。
　　“无论是宇智波一族，还是我，都不赞同你留着这只眼睛。”三代火影温和地说，“卡卡西，宇智波一族不会允许一个外人拥有他们的骄傲，就算你可以把这只眼睛用得比他们自己的族人都好也是不行的。而且，卡卡西，这只眼睛，总有一天会拖垮你的身体。”

　　卡卡西，为了自己的信念，情愿背负上整个村子的诽谤与轻蔑。

　　其六所谓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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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屏住呼吸，打开那尚未泛黄的卷轴。

　　其七相濡以沫
　　波风水门坐在火影的办公桌后，静静地看着那个带着狐面的少年。
　　“呐，卡卡西，老师可能要结婚了。”他轻声说道。
　　带着面具，他看不清楚卡卡西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清楚的体会到少年内心的震动。他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将近五年，是快要十年的师生。长久以来，他们彼此只有对方，在信仰被摧毁，人生一片迷茫之中彼此搀扶着度过那一片泥泞的沼泽。那是他们的少年时代与青年时代。
　　而现在，他们彼此之间要多出来一个人。一个对于卡卡西来说完全陌生的人。
　　波风水门却用很轻松的语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毕竟，也还是长大了。
　　不是当初那个默默的站在卡卡西门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少年了。

　　银发的暗部掀开面具，用自己的素颜面对着他的老师。所谓卡卡西的素颜，也不过是面罩之外的四分之一。那是他长久以来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也好。”那仍然是孩子的暗部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如新月。他一步一步向前，最后走到四代火影的桌前，弯下腰来。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不会寂寞。”那孩子说得无比的认真，即使只露出了一只眼睛也让波风水门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波风水门的心抽痛了起来。
　　他伸出手，按住卡卡西的后脑，将自己的额头与卡卡西的紧紧相贴。
　　“傻孩子。”他的语气是连自己都不曾想象过的温柔与心疼，“老师，怎么会让你先死呢？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可不是现在的这个意思啊。”
　　卡卡西又笑了。他现在笑起来就和他的父亲神似，那种温和的，坚定的力量在他心中默默生根发芽。这孩子还没有办法好好的控制这种力量，无法权衡好任务与同伴，只能用自己的血肉去填补那个问题空缺的答案，可是波风水门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寻找到一天更好的道路，会成为比他父亲更加可靠的忍者。
　　“老师啊……”少年低声说道，“自从加入了暗部，我可是随时都在准备为你而死啊……”
　　少年清爽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抚摸着掌下柔软的银发，波风水门还是只有苦笑。
　　“毕竟，老师是我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了。”卡卡西说，他难得坦白的在波风水门面前表现自己对于这个老师的在乎，“不管村子怎样，老师我也要好好保护。”
　　他揉乱了少年的头发，微笑：“卡卡西，也是老师最重要的人呢……”

　　其八所谓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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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下是被鲜血浸透的土地。
　　他想起来那银发的长辈。只是再不会有一个木叶白牙赶来救他了。
　　他想起和自己有着相同眼眸相同发色的刚出生的儿子。因为这一切，他可能会承受很多痛苦，但是没有办法啊，孩子。总有一天你也会知道，守护这个村子，是一件多么痛苦却又快乐的事情。
　　对了，还有他的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答案，真想讲给你听啊……
　　这个所谓的村子，所谓的木叶，究竟是什么呢？
　　那些丑恶的交易，肮脏的人心，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