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世界的外壳》百合与茶书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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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lson上尉在去找scotty的时候，看到chekov正在前面急匆匆走着。
　　“Chekov。”Nelson喊了一声。
　　男孩回过头来，露出一个高高兴兴的笑脸：“Nelson上·微。”
　　如果每一个人的智慧是被神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分配的话，chekov关于语言方面似乎分得不太多。他在企业号没多久，那一口浓重俄式口音的英语就迅速成为企业号流行的话题。众人善意的玩笑让chekov有些紧张，然而其结果就是更加严重的口音。有一次在告知大家前方目的地坐标时，chekov甚至中途停下来，擦了擦汗，吁出一口气，然后继续以奇怪的发音汇报坐标。出汗？在设定恒温的企业号，这可不是一件常见的事。
　　“怎么，你要去找kirk舰长吗？”
　　“是的，Nelson上微。”Chekov毕恭毕敬地回答。
　　“嗨。”Nelson拍了拍chekov的肩膀：“别这么紧张。我说，你别弄得好像下一步就要对我敬礼的样子。”
　　Chekov有些赫然地笑了笑。Nelson看着对方有些紧张的笑容，耸了耸肩，说：“俄国人？”
　　“是。是的。”Chekov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一脸不明白为什么Nelson会突然发问的缘故。
　　Nelson打了个响指：“莫斯科的？”
　　“不。”Chekov摇了摇头：“圣彼得堡。”
　　“太棒了！来自圣彼得堡的人！”Nelson夸张的做了个手势：“老实说，幸好你是圣彼得堡的，如果你是莫斯科人，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
　　“为什么？”
　　Nelson看到对方带着湿漉漉的眼神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让他想起了地球上的某一种小动物。以至于他本来是顺口开的玩笑，现在却不得不为这信口胡说而找合理的后续。
　　“呃，难道你不讨厌莫斯科人吗？据我所知，莫斯科人一向和圣彼得堡人合不来。”
　　“我不知道。”Chekov老老实实地回答：“在登上企业号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圣彼得堡。我不知道，”他有些犹豫地说：“呃，我不知道莫斯科人是不是讨厌我们。”
　　“很讨厌的。”Nelson压低声音，拍了拍chekov的肩膀：“我在军官学校的时候就认识两个俄国人，一个来自圣彼得堡，一个来自莫斯科。圣彼得堡那家伙是我好哥们，但我跟莫斯科那小子却不怎么合得来。但怎样都比不上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恶劣，他们经常会吵到要决斗的地步，以至于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来自同一个国家，我说，你们不是集体主义国家吗？这样恶劣的同胞情谊可不多见。。”
　　“哇。”Chekov露出紧张的神情。
　　“来自莫斯科那小子经常在决斗中输了，他输了就会哭哭啼啼，说我不能承受这些，我不能承受失败。这时圣彼得堡的那家伙就会一脸装模作样，说：‘我原谅你的脆弱和短视，先生，但下次决斗之前你应该弄清楚你将与之交手的对手是谁。’”
　　“哈。”Chekov笑起来了，他眼睛大而明亮，但是笑起来却成了两道细细的弯弧，显出一种天真的神气：“圣彼得堡的人总是赢么？”
　　Nelson也笑了，“圣彼得堡的人总是赢吗？”他模仿着chekov的问话，打量了下chekov：“啊，我们来自圣彼得堡的小男孩开始自豪起来了。”
　　Chekov没有回答，只是笑嘻嘻地看着Nelson，露出快活的神情。他抓着自己的衣角，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Nelson，似乎期待着他告诉自己更多的事情。
　　Nelson发现面前这个小男孩也许是由于年龄小的缘故，也许是因为……俄罗斯人都是这样？ chekov的脸颊带着苹果般的颜色，因此这个面前小男孩显得比他实际的年龄还要年幼而细嫩——老天，其实他根本就没和什么俄罗斯人打过正儿八经的交道。他在密歇根出生并长大，如果他身边有俄裔，那些人身上所流淌的那一点俄罗斯血统也早就混的差不多，从他们的口音已经听不到任何一个音节能让人联想到那个寒冷的，厚雪之下有着辽阔原野的国家。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男孩是否代表了整个俄罗斯，或者仅仅是一个特例：这个叫chekov的小男孩漂亮而干净，文雅却又活泼，大部分时候他容易紧张，但却有着明亮而快乐的笑容。所有的这一切跟美国——他生长的大大咧咧、吵闹而粗线条的国家——相比，似乎显得过于精美而细密了。
　　这种异国情调让Nelson对面前的chekov有了一点坏心眼捉弄的想法，尤其是当chekov一脸期盼地看着他，期待着能听到更多关于“勇敢的很会打架的圣彼得堡人”的事情。这种轻易相信的天真让Nelson习惯于愤世嫉俗的心有一种温和的感觉。
　　“不过我猜你从没打过架，对吧，来自圣彼得堡的小男孩？你知道决斗是什么意思吗？也许到时你哭的比那个莫斯科小子还厉害呢，一边哭一边说妈妈这太残酷了，生活对我太残酷了妈妈。每天出门前你妈妈是不是会把衬衫烫的没有一丝皱褶，在你回家的时候检查你的袖子有没有弄脏？对吧小chekov？”
　　Chekov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我妈妈不会界•查我的袖子……”
　　“不会吗？不会界•查袖子，但一定会界•查你的书包，看看有没有烟或者是小男孩不该看到的书，对么？”Nelson故意模仿chekov的发音，戏弄地用手碰了碰chekov的卷发，后者因为不高兴，所以没有发觉Nelson这个动作：“一看你就是妈妈的小男孩。你今年多大了？17？老天，我和你谈话是不是需要成人在旁监督？我是不是需要注意一下摄像头，并小心不让自己的脸被照进去？”
　　“我还有几个星期就呈•年了。”Chekov一字一句地说，他一脸坚定地看着Nelson，只可惜他的浓厚的俄式英语以及娃娃脸让他严肃的神情实在不协调，让Nelson忍不住发笑。
　　“还有几个星期呢，小男孩。”Nelson说：“还有几个星期呢，你可得加把劲儿。”
　　Chekov这时终于察觉到Nelson在逗他，于是他瞪了Nelson一眼，然后匆匆跑掉了。
　　“嘿，不过说真的，我喜欢圣彼得堡。”Nelson坏心眼地在他身后喊着：“俄语怎么说？ялюблю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
　　察觉到自己被戏弄的chekov头也不回地匆匆跑着，Nelson怀着快乐的心情看着chekov略显笨拙的奔跑的身影。没料到chekov突然回过头，一脸鄙夷地喊着：“发音太烂了！”他冲着Nelson喊着，然后一溜烟跑掉。
　　Nelson先是一怔，然后被chekov这明显是作为被捉弄的小报复逗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