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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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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就是你
词:王力宏/黄谖谖/楼南蔚曲:王力宏
唱:王力宏
失去才会懂得珍惜 但我珍惜你
伤越痛就是爱越深我不相信
你和我同时停住呼吸每一次我们靠近
你让我忘了困惑忘了所有烦心
我把你紧紧拥入怀里捧你在我手心
谁叫我真的爱的就是你
在爱的纯净世界你就是我唯一
永远永远不要怀疑
我把你当做我的空气
如此形影不离
我大声说我爱的就是你
在爱的幸福国度 你就是我唯一
我唯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爱的就是你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唯一爱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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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奔波忙碌于秀场、工作室和模特公司。我们的秀计划正如火如荼的展开。一个一个细节的逐步敲定、一项一项方案的逐步落实,谁都不敢掉以轻心。“虹”已经全员出动,我们要的是一场完美无瑕、高层次高水准的艺术表演。
现场展示的服装将是我们这几位主要设计师们入行几年来的得意之作。包括大学时的获奖作品、近年来深受好评的作品以及带有浓郁个人色彩的非主流作品,全部都是我们的呕心沥血之作。我们对这场秀的期望,是极高的。
工作室的品牌口碑、设计师们的声誉和实力,就要靠这场秀来展现了。我们租下了最绚丽的伸展台,邀请了最优秀的音响师和灯光、舞美设计人员,以及国内顶尖的Model,各大媒体的记者。只等着那一天到来的日子,那是多么令人雀跃的事。
工作让我全心投入,说不出的充实。可是,一天的紧张辗转之后,回到家里,心里却不由地失落,毫无放松地感觉。
我知道,韦一轩这次,是真的动气了。那种隐敛的情绪,我感觉得到。不会真的去埋怨、去责骂,他有的只是——疏离和漠视。
我每天工作结束,已是很晚,回到家却仍是见不到他的踪影。他以前工作再忙,亦不是晚归的人。有时半夜,我在睡梦中隐约的听到汽车擦地的声音、门锁转动的声音,和他沉稳规律的脚步声经过我的房间门口,恍惚睁眼,已是凌晨。
早上起床,他或是早早出门,或是房门紧闭。偶尔见他出来,淡淡的和我点个头,提起外套,人一晃又不见了。一个人的早餐,一个人的夜晚,我真得很不习惯。
无论如何,今晚,我要等他回来。
我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手里转着电视遥控器,煮好一大壶咖啡,心里打定主意。
无聊的肥皂剧,一台接着一台的看。实在看不下去,回房搬出一大叠杂志、资料之类,慢慢的翻看。
墙上的钟表一秒一秒吱吱咕咕的走着,时间过的好慢。翻一会儿书,忍不住又去瞄表盘上的数字,实在没有心情。如此一次次的反复,我的耐心真的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最后,瞪着膝上一摞花花绿绿的图片,我的眼皮开始不听话的落下、掀起、又落下,耳边还有电视机嗡嗡的鸣叫。连日的辛苦劳累,睡得本就极少。暗黄的一盏小灯,晕晕的让我渐渐涣散。意识里还有潜在的挣扎,但实在撑不住了,身子一歪,我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恍恍惚惚的还作了个梦,梦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风景,只是满目大片大片的色彩,朱红、浅蓝、鹅黄、青绿。那样的均匀,那样的质感,单纯的仿佛透明,让我通体的温暖,如春日的阳光爱抚一样。好舒服,我沉浸在这连连变换的视野里,深深地吸引。但突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浓重的黑色席卷而来,深沉,浓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一向不偏爱黑色,太神秘、太可怕的颜色。不知道大片的黑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好绝望、无助的感觉,仿佛要将我吞没一样。重重的包围中,我惊惧的颤抖不已,浑身发冷。冰冰的,我不自觉地蜷缩,不要不要!
倏的睁开眼,天,和梦里一模一样。
“好黑……”我呢喃。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是我卧室里熟悉的那一条。
“我把灯关了。”头顶上温和的男声响起。韦一轩,我知道是他。可我看不见他,眼睛还适应不了室内的黑暗。额头上好冰,我抬手去碰,被他半路拉下。
“别动,有一点发烧,我放了条毛巾在上面。”他的声音远了些,沙发旁的小灯应声而开,“真是的,怎么就这么睡着了。”
我抬头看他的脸,淡淡的,又没有感情了。他坐下,离我好远,去倒桌上的咖啡。应该已经凉了吧。还好——他没有就这样离开,还肯留下来陪我。
脑子里还是睡梦中的影像,绝望的感觉。我忍不住咳嗽,低声地用毛毯掩住。头果真有点轻微的痛。
他起身到厨房,端出一杯水,交到我手里。温温的,我握住。这次他只是在我不远的地方站定,看着我喝。
“我……本来,是想要等你回来的。”我的声音又些许的沙哑,可能睡得太久了吧。
“有事找我?”他总算有些回应。
我想要坐起身和他讲话,这样仰头看他,很累,更让我头晕。他一把按住我,整整我身上的毛毯,在我身边坐下。
他的眼神平静,看着我,读不出任何讯息。关心、熟络,统统都没有。他让人觉得自己被尊重,可是——不被重视。
“我们时装秀的日期定下来了,下个周末。我想问你有没有时间可以出席。”我低下头说。
他沉默许久:“我出席做什么?又不关我的事,你给我什么名分?”语气漠不关心。
我解释:“之前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们,也算是我们的老板之一。这么大的活动,我们,是想——”
“很抱歉,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他打断,刻意加重语气,“现在你们的老板,也已经不是我了。”
他眼睛半眯,危险的看着我,眼里仿佛有火气闪过。好伤人。他,就这么不想去吗?
我被他呛声,只得说:“你……如果工作太忙的话,那就不要来好了,没关系的。我很抱歉,没想到这样会妨碍到你。”
他扭头,冰冰的声音:“你自己,希望我去吗?”
我猜不透他话中的含义,有区别吗?唉,头脑从一开始就不够清醒。
“那个,父亲,和妈,我都有要他们来,所以,我希望你到时候也可以来。”我的成功,必将有他们的功劳在内。
“看时间吧。还有好几天,我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安排的过来。”他总算松口,口气平和许多,起身要走,“起来回卧室去睡,这里有风。”他推推我。
这么说他还是可能会来的呢。我安然许多。
“嗯,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我随口的应着,不想动,过了一会,竟又睡着了。
盼望着,翘首企盼着,这盛大的日子终于来了。
一早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忙,搭台、彩排、试音效、走台,几遍下来,把人折腾个不行。周围的同事们虽然辛苦疲惫,但仍是个个斗志昂扬,活力充沛,现场倒也有条不紊。
我欣慰。前几天有些着凉,这阵子七七八八的忙下来,虽然一直在用药物控制,头仍是发痛。所幸这么重大的日子,神经特别兴奋,其他什么的都成了小事。
时间缓缓的接近,Model们已经陆续进到后台,四处穿梭着高挑的倩影。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该为他们试穿第一场秀的上场服装了。
第一场我们要展示的是优雅的晚礼服。一个model的服装尺寸出了些问题,礼服下摆的地方显得不太协调。我赶忙跑过去处理。因为这件是我很早以前设计的作品,现在拿出来,还挺没信心的。
斜肩无袖的紧身上衣,曳地的长褶裙。为了突显整体的简单明快的风格,选择了黑白相间的布料,很有立体感。但这个model很纤瘦高挑,褶裙的下摆有些不够长了,没有了摇曳的效果。这可有点麻烦了,改尺寸又来不及。我一边帮她调整,一边怎么办才好。
前台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动静看来不小。后台的人们也开始不安起来,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跑到前面去了。
这时候,那边应该只有工作人员和才到的媒体吧。我们是请了几个大牌的model的,不过他们是最后压轴的。现在别说出场了,离到场的时间也远着呢。别是出了什么状况吧?
一个我们工作室的小妹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就要往里钻。我赶紧叫住她:“前台怎么了呀,这么吵?”
她突地站住,见是我,也不说话,只是冒着脑袋冲着我傻笑。一边小步的往旁边蹭呀蹭的。我更奇怪了。
“啪!”roger他们几个停下工作,也凑过来,正好拍上小妹的肩膀,让她乖乖的立在原地。
“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我过去处理一下?”roger一边问她一边看我。
是啊,到底要不要紧啊。小妹还在嗫嚅个不停,让我们直着急。
我让model坐下,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一看。
“你别去啦。”那个小妹在我行动前,快快的出声。估计没什么大事吧,她的态度,反而更让我奇怪。
我继续作手里的活,听着一群人都着急起来,七嘴八舌的问。那个小妹被我吓着了不成?
那个小妹终于受不了了,委屈得不行,慢吞吞的说:“那个阿……倪小姐的先生,刚刚过来呀。前台那些媒体的人说他是什么什么公司的总裁之类的,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出席今天的场合,争着抓他拍照、作访问之类的。在前面闹得很凶。还有……”她偷瞄我,我装作没有再听认真的工作。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很漂亮的小姐,那些媒体好像对她也很熟悉,抓着她一同作访问。不知道为什么,记者们好像特别有兴趣,尽挖些有的没的的八卦,所以才搞得很轰动。”
小妹不再说了,大家似乎也有了什么共识,悄悄的退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怕我难堪吧。我仍是面无表情,继续整model的裙摆。可手中刚刚从礼服上取下的大头针,却兀的扎进了手指尖的肉里,扎得很深,冒出鲜血。
韦一轩还是放下工作过来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对我的支持和心意。可是……如小妹所说,来的应该是——敏之吧?相携出席,又一起应对媒体……
敏之我是没有请的。这是我自己的工作和事业,我只是全心的喜爱,并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如果真的能做出些成绩来,有最亲密的人和我分享,也就够了。
那——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韦一轩请了她?他们两人成双成对,对我来说,未免太过讽刺了。不知又会引起多少误会。
这些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被触动痛处——我怎能放心?敏之,对韦一轩,我的“丈夫”,是有企图的啊!她的铮铮话语,仍在我耳边回响,怎么会忘?
与他相处的时间越长,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越能确定,韦一轩会忠于我和他的所谓“婚姻”,他会尽力维护我、保护我,我也能确定,他不会为了利益权利,假婚之名利用我达到目的。我太相信他。这相信来的没有理由,只是日久产生的默契和感觉。但有一点——我不确定,男人如他,不会为敏之倾心!
我很不确定,这是我最大的心结,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他似的,我的生活就要那样被颠覆了。我所习惯的家,我所习惯的男人,都不再是我的了。那时将会怎么样?我所能想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指尖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来,我兀自沉思。最后女模特实在看不过去,提醒我。
我总算回神,低头一看,吓得惊叫出声。针扎得太深太久,因为之前一直紧紧攥着裙摆的关系,珍珠白的布料上竟赫然一片血渍。
这——可如何是好?我慌了手脚。这个样子,这件礼服等于完全被污掉了,之前的精巧剪裁完完全全被毁掉了,还怎么展示人前?
这种秀也不是没有参加过,怎么会傻到犯这种错误?白色的布料在model走秀之前本就不该多碰的。
急死我了,我猛拍额头。本来“虹”的作品做成大场的秀,就不算多。现在嘉宾的宣传名册上已经印有这件礼服的图片和相关资料,硬生生的撤掉也说不过去。
现场哪就有那么现成的布料再手工缝一件出来?越乱越出错。是我分神了,真是让人懊恼。
这个时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我命令自己冷静,脑子开始飞快的转。
Roger在我才叫出声时已赶过来,后台本不大,flora不久也奔过来。三个设计师,围着白裙上的血渍,锁着眉头发愁。
女model被我们的郑重其事搞得也紧张起来,不安的扯着裙角。
“BINGO!”Roger的响指最先打破沉默,他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把裙子收褶,在缝上一朵布花,盖住这块东西!应该就ok了。”
倒是个办法。黑上衣,白褶裙,再配上斜下摆的缀花,可以遮得过去。
“只是,收褶的话,和原来的图片会有很大差别的,已经完全是一件新作品了,不太好交待吧?”我问。
Flora摇头:“可是,在原来的作品上怎么改动,都很难符合原来的设计理念。要改,也只能修改整体了。Roger的主意是上上之选。”
Roger 已经开始动手,几个针脚下来,明显的有了收身的效果。
Flora 也三下两下,巧妙的变出一朵红色的布玫瑰出来,再牢牢的别上去。
我仍是皱眉:“挡是挡住了,有些突兀,很单调的感觉,恩,还是不太协调。”
的确。Flora 冲我无奈的叹气。三个人继续苦想。
转着转着,一霎那的时间,我灵感乍现:“也许……我们可以继续做下去,多加几朵花,那样效果也许更好。”我打响指,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
Flora 大叫:“Right!不错,顺着褶痕,再别上一串布花,会很有特色的!”
我笑起来:“而且,变换不同颜色的话,我们的即兴品将绝对让所有人惊艳!”
大家一起欢呼,roger上前一步抱起我转圈,疯了似的。Flora 早就迫不及待的褶起布花来,动作飞快。后台一片雀跃。
还好,补救还来得及。还好。我的眼泪差点被转的夺眶而出。
整场秀的过程中,前台一波又一波的掌声。我们在后台从头忐忑的忙到尾。
当所有的灯光聚焦,尾乐响起,roger、flora和我携手走上舞台时,所有的一切一切,炫目的叫人睁不开眼睛。鲜花送上,掌声雷动。
镁光灯闪个不停,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毕业时我们三人荣获大奖的时刻。那么辉煌,那么得意。只是当时年少轻狂、壮志满怀。今时亦是辉煌的时刻,我们已成熟许多,作品亦丰满许多,感慨亦深刻许多。
我们三人这一路走来,空手而来,蹒跚学步之时最是多。每个人都怀着自己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期许和梦想,一路坚持。友谊,将所有的东西一一维系。澎湃和感动瞬间盈满心怀。
我看着台下的一张张面孔。
我看到了妈,那么慈爱的笑着,眼角都是说不尽的甜蜜和满意。我也笑,你不知道我多爱你呀,妈。
身边是她的丈夫,赞赏的鼓掌。再旁边,便是他们了——韦一轩和敏之。
我不敢再看。收回目光,别过头去,迎向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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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merry christmas(???)!!!
best wishes to everyone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