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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Part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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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算我求你了。。你他妈行行好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呀。你他妈别装死呀,你装死装得彻底一点行不行?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为什么拯救地球终于完美结局为什么我只能够眼看着爱燃烧成灰烬
——趁我还在趁我还爱
——【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的十大特征】1.会爱音乐,非常非常爱;2.怕黑,却习惯晚睡;3.隐藏真正的心事;4.喜欢有口袋的衣服,否则会不知道手放在哪里;5.习惯抱臂习惯冷战;6.会突然不知所措;7.喜欢窗户,喜欢蜷缩;8.喜欢写字和阅读;9.莫名的孤单,无法抗拒的恐惧感;10.不爱说话或很爱说话。
→那要么我装死好了。
→我起先想说,爱要大胆说出来。可是做不到。
→超人要做的事太多啦。超人卸任吧。
→我曾为你快乐也曾为你挫折曾把你紧紧抱着紧紧依赖着
→1.音乐每个人有每个人特别喜欢的。2.晚睡多么正常,每当早睡不能解决问题。3.谁到处说自己的心事?4.不然手放哪里?5.抱臂是思考,冷战又没法阻止。6.谁都有吧。7.看风景当然窗户。8.写字阅读是必需的。9.同6。10.应该说每个人都有话痨和异常沉默的时候!
【贰】
展开披风,带你飞行。
亚久津站在网球场上,一颗不知道谁打飞的球骨碌碌地滚到脚边,趁他没有发作之前,太一赶紧奔过去捡了。
亚久津学长这幅模样是正在想些什么呢?
坛太一认识亚久津时间虽然不长,可还是知道些事情的。凶神恶煞叫人害怕的亚久津学长一旦遇上某些事情也会温顺起来,尤其是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狮子也能安静地伏下身子,喷口气的时间肯听你讲话。
如果想要打听什么人的消息说难也不难,耳朵自己会过滤和匹配寻找关键字,关于“浅川”学姐的消息,络绎不绝地传到坛太一这里来。太一自然是不敢四处打探的,如果被亚久津学长知道肯定会大卸他八块。因此只有默默竖起耳朵听着,所以想了解事件全貌又有些难度。
宥一告诉他,这位是亚久津学长的心上人。
心上人?亚久津学长也有这!
说真的,这是崇拜亚久津学长到极点的坛太一的第一反应。如果被学长听到,肯定会狠狠瞪他一眼就让他吓得不敢动弹的吧。正是因为太崇拜了,所以才敢有这种想法。
宥一瞥瞥他不敢置信的大眼,不屑地说,有心上人才让亚久津看起来更有人情味儿。别看他平时那副冷淡至极的样子,其实相当一往情深。
“情种,知道什么是情种不?”宥一吊儿郎当地跷脚坐着,太一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嘴巴可以塞进个鸡蛋。宥一那么说是对的。
“亚久津就是那情种哟。要接近很难,可是终有一天会被打动。感情有多热烈呢,怎么说来着,是纯度很高的一种热烈。对方要是不能好好接受,会伤害到两个人。”宥一说着低下头,刘海阴影打下,嚣张得想让太一说“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哥哥”的气息瞬间无影无踪,只剩下和太一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双眼睛不停地眨着。提醒太一自己身为哥哥的职责。
宥一是喜欢亚久津的。虽然很难接受,可是没有办法。太一家的大人总叮嘱太一好好照顾宥一,因为虽然和太一是双胞胎可是两人泾渭分明,没人会分辨不出来。上幼稚园起,回家时太一衣服裤子清清爽爽,宥一发如鸡窝又脏又乱,明明出家门时都是一样的。妈妈问太一到底宥一干了什么?宥一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和哥哥一式一样同进同出,可是一天下来就成了对比组。
宥一跟着哥哥,一直到国小,再到国中,就不愿意那样了。甚至不愿意告诉别人坛太一是自己哥哥,反正他们俩行为根本不像一家人。但是太一还是把宥一当作小时候的那个宥一。发现自己非常崇拜网球社新来的亚久津学长之后,他就找机会带宥一去看。
坛太一永远记得,那天宥一穿了件白色的胸前印了仙道彰的汗衫,墨绿色的头发剪得短短的快要贴上头皮,鼻子尖尖的,薄薄的嘴唇紧抿,难得白色没穿成灰色。因为他提前叮嘱过,要像样点去见学长(虽说是单方面去见)。宥一没等太一指明“谁是亚久津”就直接找到了对象。
亚久津那天和往常有点不一样,就是那天开始太一才关注起“那个人”。当时他太激动,并没有注意到学长的失态,反而是宥一告诉他“他跟我根据你的描述想像出来的有点不一样”。明明第一次来球场,宥一却一点不紧张,只是抓住铁丝网的指节有些用力,然后安静松开,对哥哥说,“我们回家吧。”
这天开始宥一就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呢?太一也说不清,总之喜欢上什么人就是这个样子吧!虽然说他很难接受宥一喜欢上自己的学长。
长大后的坛太一始终疼痛地记得,某个夜晚被亚久津送回家的宥一。太一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开了一盏小灯,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他已经有预感,宥一这一去将会改变多少事情。宥一为了常常和亚久津在一起,谎报年龄去打工,学机车,旷课逃学,夜不归宿。很多时候是见不到亚久津的,因为那个人的缘故,亚久津不像以前那么不着家了。但宥一心甘情愿选择学坏这条路,哪怕只能看见他一眼。
门铃响起,太一有种宿命的感觉。打开门,亚久津抱着熟睡的宥一,已经176公分的太一手臂一伸就接了过去。亚久津低头看着双生花一样相似的两张面孔,哑了哑嗓子,终究没说出什么,拍了拍太一肩膀就走了。
太一把门带上,走到宥一房间,把睡梦中的人平平稳稳地丢在床上。宥一被惊醒,揉揉眼睛:“哥……”
太一不说话,一直不说话。
第一次见到亚久津的那天起,宥一开始留长头发,举止文雅起来,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各种关于亚久津的消息。“宥一终于有点像个女孩子了。”家里的大人都这么说。宥一从小都是被当成男孩子来养的,不是家里观念有偏见,而是她实在不像个女孩子,比哥哥活泼好动,坛家人的白皙皮肤晒成健康蜜色,头发怎么留也留不住,不愿意打理头发,一长过寸就去剪。
那天以后,她居然第一次忍着两个月不去理发,然后所有人都习惯她留刘海穿小皮鞋高筒泡泡袜背书包上学去,而不是浑身脏兮兮混在男孩子队伍里和泥打架。
坛太一,原来你有个妹妹!听到最多的还是这句话。
“你管你崇拜我管我喜欢”。宥一就是这么个态度。在外面规规矩矩,回家又像男孩子一样岔开双腿坐着,手里一大捧零食,搞得太一像老妈子一样啰哩啰唆盯着她:
“宥一,脚从茶几上放下来!”
“宥一,沾了果汁的手能不能别摸遥控器?”
“宥一,看《咒怨1》你的手就没有从眼睛上放下来过!你确定要看2?”
“宥一,你的房间敢不敢再乱一点?从这个房间走出来的应该是衣冠禽兽才对,我很好奇你怎么衣冠楚楚……”
“坛宥一!我都忘记了!你大姨妈来了居然还敢喝冰饮料……你居然还要我提醒你这种事情!”
宥一终于还是越来越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了,虽然在家里的时候难免邋遢。现在只有国中一年级的坛太一隐约明白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不过,已经足够。有一类人天生不愿意多想。
【叁】
拿着手机,电话那头熟悉的语调和很多年前一样。
“小景?”
“嗯。”
“还没睡,没打扰到你吧?”
“没事。”他看着浅川走出琴房,走廊上轻轻的脚步声渐渐听不见。
“刚才在做什么?”
“弹琴。”他说,“流动的城市,更替的四季。“
“我也想你应该越弹越好了,什么时候可以亲耳听到才好。”她微微一笑,“呵呵……”
“在笑什么?”他仍旧坐在琴凳上,身子侧过来。
“我猜,你现在应该侧身坐在琴凳上。对不对?”
“呵呵……”他也忍不住笑,“这次你要问什么?”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从小她就发现了。迹部小景,如果下次被我猜中你还是侧身坐,要无条件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改不掉,有时候接她的电话前会下意识看看自己是不是又侧身坐在琴凳上。电话通完他问她,你怎么还不问我?她也了然地说,今天你是坐好了吧。
迹部小景。就她敢那样叫他。她知道他有时候喜欢侧身坐,常常戴戒指,吃饭前顺筷子的起势特别好看。他不知道她知道那么多。她知道他不知道她知道那么多。她希望,今后也不要有人像她那样知道他那么多。
迹部景吾我对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对我也一样。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只当面叫你小景,一个人的时候我会默念你的名字,当众也是称呼你大名。别人知道我和你很早就认识,可我不喜欢他们知道太多。我要在他们面前保留我跟你的熟悉程度,我喜欢慢慢慢慢一点一点揭开面纱的感觉,我最好他们一天比一天地吃惊。
“哪有那么多想问的……我保留一下这次机会。今天打电话是想问你正事来着,小景,先说文化祭……”
其实,我想问你的可多了。我本来不想在学校里看起来跟你那么熟,可是看见你的表妹,浅川,我就会忍不住推翻我的计划。她只是你的表妹对吗?我是最近刚刚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可有时候我居然害怕她会与你更熟。朝夕相处。
浅川回到自己的房间。迹部正跟鹤见莲房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听说她开始,浅川就提不起对她的好感来。可能是站在英子的朋友的立场,浅川不喜欢鹤见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方式。可是现在英子和鹤见相处很融洽,她还是不太喜欢她。明樱也说,直觉没好感。
看见屏幕上【鹤见莲房来电】的时候,她心里某一瞬间咯噔了一下。今天路过琴房偶然听见迹部弹琴,她驻足停留在门外听。他弹得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愿意把整支曲子都听完。本来很好的气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被打乱,浅川起初觉得没什么,走回房间,站在露台上吹风,却突然觉得心境也被打乱了。过了一会儿她看见迹部拿着手机站到他自己房间的露台上来,脸上带着微笑,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还在跟鹤见打电话吗?迹部趴在栏杆上,声音清朗,听不清说什么,看起来心情愉悦。晚间的风拂过他的头发,几撮柔柔地一动,听得见,他在笑。
他还欠她半支曲子。浅川心里涩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听见。她走进房间,拉开椅子坐下。明樱又在MSN上找她,头像换成山下智久。
和莲房讲了几句关于文化祭的事情,迹部弹钢琴的心思就快没有了。还欠浅川半支曲子呢?什么时候能还?他侧着身子坐琴凳,长腿向前舒展,搭在地上。莲房说还没有决定进学生会什么部门,迹部就想到浅川在宣传部,于是又听得她说,我进海外交流委员会好不好?比较清闲。
他心里其实想说,好。话到嘴边还是说,去那里屈才了,现在这么忙,到其他部门去吧。
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是说忍足一个人就够了么?那里是比较闲,我有点日子没忙过了,怕手生。小景推荐一个吧。
体育部。他想了半天,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明樱在MSN上说,鹤见莲房要进学生会,我不想她进文艺部来!也别进宣传部,要不让她去海外宣传委员会好了,正好跟忍足侑士凑热闹。
浅川心里有事,慢慢地看明白这句话,慢慢地打字:可是最后你也不能决定啊。只能想想而已,我感觉……她很有可能不去海外交流会。
为什么?明樱打出来问号,过了会自己说,哎,对,我也觉得。
摸着发烫的手机,莲房启唇微笑。刚才试探着问了小景她跟忍足侑士一个部门好不好,他想了想还是不同意。就算他不发表意见她也会有主意的,可是他能这么说她还真是很高兴。
他最后居然推荐她去体育部呢。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莲房在心里那个名单上又把待定区域的体育部给激活了。
迹部在琴键上轻轻点了几下,几乎是应和他似的,手机又响了。忍足侑士打来电话。
“什么事?”他放下琴盖准备走回房间。
“我脚崴了。”忍足挺郁闷地说,“我明天跟你请个假,不能来训练。”
“哦。”迹部进了房间,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崴到的?”
“这个么……”
听了忍足的理由,迹部哈哈地笑了起来,笔直走到露台上吹风。不怎么明朗的情绪一扫而空:“这就是浪漫的代价?期待你明天的样子……哈哈,哈哈。”
浅川和明樱半天讨论没得出满意的结果,只好放弃。浅川宽慰她说,以后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别多想。
微博里明樱难得转载了几张图,都是不同发型的教程。浅川看见一个双麻花辫的造型,莫名其妙想起来一句话:双麻花辫的女人,不是太天真就是心机颇深。
前几天中国交流生在冰帝参观课程的时候,很好奇地问浅川为什么中文说得这么好。
这自然是个难答的问题,说中了她的心事。
“因为爸爸是中国人。”
浅川说,中国文化让她觉得十分亲切,所以喜欢,也学得好。
这样大家就明白了,有中国血统,又亲近中文。本来一个要紧的问题可以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却有人不依不饶地问,“你中文说得就像天生是中国人一样好,什么时候学起的?”
浅川向那人望去,一个梳双麻花的女生,身材高挑,骨肉匀称,眼神微微笑,说话却那样犀利:并非浅川心存诟病。这女生故作自然,反而像是不怀好意。
“中国人有句话讲应运而生,又说天赋异禀。我说是天生就会,你们相信吗?”
队伍里的交流生们已经低低笑起来:“浅川,你中文造诣这样高!可以去当专职翻译。”
“哦,这样啊。”那女生也笑起来,“冰帝真是卧虎藏龙,你们学生会长也是这样能说会道,学生会里都是牙尖嘴利的人。你这个翻译也好。拿我们中国话来说,日本的中学生不容小觑。”
“多谢夸奖。”她说。
后来,她渐渐把这事淡忘了。现在稍稍回忆,那个双麻花辫的身影依然清晰。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天那个问题让她觉得针锋相对。
迹部不再打电话,已经进了房间。英子生日快到了,忍足为了给惊喜,跑了许多店,一天下来没好好休息把脚崴了,还不能告诉英子。
“你帮我想个借口?”刚才忍足这么问。
“不如说练习网球的时候受伤好了,再正常不过。”
“练网球受伤……她老是因为训练太晚不高兴,这回受伤她又要吐槽了吧。”
“本大爷的同桌居然没有作为你家属的觉悟?”迹部不满地低吼,“现成的理由那么多,你看那么多小说自己编一个吧。”
“怎么说?”
“早锻炼跑圈儿的时候把脚崴了。打扫卫生的时候把腰扭了。吃水果的时候切到手了。小提琴拉太久手臂抽筋了。”迹部准备挂断电话,“任你挑选。”
“迹部景吾,你是不是偷偷看了很多恋爱小说,很多很多……”
浅川对着电脑屏幕发了许久的呆,有预兆似的,联系人头像突突跳动。
问在吗的是普通朋友。直呼其名的是好朋友。开门见山的是……
“浅川今天开会我说了点什么来着?我说四个大章,各自又分五个小点,每个小点有三条注意事项,然后呢……”
……是领导。
浅川回神,幽幽地打字:“然后你接了个电话,然后……”
园城寺恒伽打电话给广夏尤利,说,你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广夏吓一跳,站在走廊上捂住手机听筒说,我在开会呢……等会说。
等会?阿伽想了想,等会就没机会了。
有低年级的女孩子拦住他,递了情书,不是第一次了,但阿伽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不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喂。阿伽安静的声音从校园不知何处通过电话传到广夏的耳朵里,微震。你在听我说吗?
嗯……嗯。
如果你现在不来拦着我,我就答应了。
什、什么?!
浅川与不知火某次化学课提高班下课曾经路过中央楼梯看见广夏在与一个男生争执。就是那天起浅川才隐约触及到不知火的家事。
那天广夏尤利在楼梯口堵住园城寺恒伽,对他说什么时候你才能喜欢上我?阿伽把广夏当成狐朋狗友来看待,听见她这么说一时有些慌乱,恰好看见不知火经过只好用目光示意求救。广夏一看哥哥要来干涉自己的私事,一气之下就跑了,阿伽被搞得没头没脑又怕她做傻事——是跑走之后横冲直撞造成傻事误伤过路人——不是第一次了——只好跟上去。然后就没有别人知道然后发生了什么了。
那天阿伽一直跟着广夏奔到花园,又沿着小路一直走,从不少对情侣间穿过,其他人本想发作但看样子像是小两口闹矛盾,阿伽又追得急,就不计较什么。广夏竞走走到自己也走不动为止,已经绕着冰帝逛了一圈,回头看阿伽,阿伽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散了,她顿时意兴阑珊又暗骂自己无聊散步出气。幸好还不至于迷路,一个人慢吞吞走回去。也不指望阿伽来找她了,反正今天就是她没头没脑的问出了口,也许他现在正在苦恼怎么回答她呢,也许他装聋作哑两个人心知肚明混过去就混过去了。广夏胡思乱想的时候看见一杯冰饮拦在路中间,想让路抬头一看阿伽气喘吁吁地一手支膝一手举着菠萝味的PONTA看着她。
“啊?”
“啊个p。你怎么这么能绕圈子?我自动贩售机投个币的当儿你就人影都不见了。还是问他们的——”阿伽指着刚才被她冲撞的小情侣,“人家散步才散到这儿来。”
广夏接过罐头,冰得正好。
“那天我说过的话,你就当没说吧。”
“嗯?”
“反正……”
“广夏尤利。你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原来四平八稳的你非要跟我说那些让我睡不好觉的话,我想了好久才想好怎么回答你,你现在又说作废,你到底几个意思?你那天说的话当真了吗?我就不能一个人好好想会么,你一会让我喜欢一会让我忘记,非要让我正过来倒过去想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便宜?”
“啊?”
上次他嚷嚷完就走人了,让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这一次,他突然打电话来:你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如果你现在不来拦着我,我就答应了。
广夏尤利。你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便宜?
等会就没机会了。
“等会……不、不等了,阿伽,阿伽你别答应……阿伽你说什么了?你听见我说的了吗?你别答应,我就来……我让你等我!”
今天的会议,广夏接了电话出去之后就没回来。
谁知道她去干嘛了?
不知道,会议精神就那样了,看纸质材料吧。到点了散会呗。
好。
“浅川今天开会我说了点什么来着?我说四个大章,各自又分五个小点,每个小点有三条注意事项,然后呢……”
浅川回神,幽幽地打字:“然后你接了个电话,然后……”
然后,恋爱了呀?怎么不跟我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