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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问今宵酒醒何处 ...

  •   月色皎洁.凉亭中,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一坛酒.耶律文才打开酒坛,向上瞟了一眼,只见展昭不知何时已然坐在屋檐上,正静静地望着公孙策,墨色的眼眸如同上古的宝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公孙策,里边波光流转,盛满了不可言传的情愫.理不清,亦道不尽.
      耶律文才不由得笑了.这展昭真是的,成天把公孙策护得严严实实,唯恐他受一丝一毫伤害.如此情义,有何人能及
      公孙策笑了笑,给耶律文才斟了一杯酒,"耶律兄,请!"
      北方的酒是干冽的.公孙策一碗下肚,只觉那酒干冽中夹杂着一股辛辣,扑鼻而来,直冲胸臆!他平日素少饮酒,夜下独酌,醉的是心.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大概就是此理吧!
      初遇耶律文才,应该说是颇有些意外的.这位大辽的南院大王,周身并无辽人彪悍狂放的气质,反而是个温文有礼.他一身儒生打扮,让公孙策差点以为他是一个宋人.
      一路上,他们寻找天芒.随着与他相处的时日渐久,公孙策发现,耶律文才外表虽温和,实则是天上的雄鹰,豪迈奔放,丝毫不失北方男儿的狂放气概.
      耶律文才一碗接一碗地喝着,公孙策被他所感染,也觉豪气顿生,几乎要醉卧长陵,把酒临风,倜傥洒脱一番!
      月上中天,二人皆有了几分醉意.耶律文才笑道:"人生能得知己如此,该是何等幸事.待西夏战事一了结,你我便各奔各路.来,公孙贤弟,文才敬你一杯!"
      公孙策举杯轻笑,平日里白瓷般的面容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生于乱事,各为其主.然,能认识耶律兄,乃公孙策之幸.认识你,公孙策,不悔."言罢,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两步,身形愈发不稳起来.如此良辰如此夜,能与知己一醉方休,该是何等畅快之事!
      "公孙兄,小心!"耶律文才见公孙策摇摇晃晃,正要去扶他,却见展昭已然先一步扶了公孙策,让他靠在胸前.公孙策轻轻伏在展昭身上,轻轻抬眼,一双水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展昭,眼中透了些许迷离.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秀发被风吹乱,耳边有几缕青丝垂落下来,随风飘扬.
      展昭皱了皱眉,怎么喝成这样因怕公孙策受凉,故与耶律文才告辞过后,便打横抱起公孙策,施展轻功朝屋内循去,瞬间便踪影全无.
      公孙策向来以书香为伍,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此刻贴在展昭胸前,书香气混着酒气,展昭感觉到他的呼吸,发丝轻动,只觉自己几乎也要醉了.
      进了屋,展昭轻轻将公孙策放在床榻上,拉过棉被为他盖好,随即宽衣上床,拥着他,和衣而卧.塞北苦寒之地,公孙大哥向来畏寒,若是这般着了凉,只怕日后难以复愈.思至此处,双臂紧了紧,让公孙策靠他靠得更近了些.
      少年的体温,丝丝传入公孙策体内,泛起一阵暖意.
      公孙策伏在展昭胸前,感受着少年那令他心安的温度,只将手紧了紧,揪着少年胸前的衣襟,喃喃道:"展昭,展昭……"
      展昭一怔,只道公孙策醒了,细细看去却见公孙策双目紧闭,原是梦话.久久地凝视着公孙策的睡颜,不觉心中一动,轻轻俯下脸,将唇合在他唇上.
      唇角相依.展昭无声地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
      公孙大哥,你在梦中也想着展昭念着展昭,是么展昭真高兴.
      展昭这一生,破千山万水,名动江湖,赢得南侠之称.殿前受封御猫,掌管三千禁军.在别人看来,南侠展昭是何等威风,然而,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人而已.
      那个人,就是你啊,公孙大哥!
      公孙大哥,于展昭而言,你乃是无上至宝.
      展昭,愿一生一世守护你.
      你,便是展昭的全部人生.
      你去哪儿,展昭便随你到哪儿.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展昭的江湖,名唤,公孙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问今宵酒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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