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Lesson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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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 4
白玉堂从衬衣领子下面抽出一条银链，链子上坠着一只银色的十字架，中心的红宝石熠熠生辉。十字架的背后刻着一行150年前的日期。白玉堂看了看又将十字架塞了回去，换上一身轻便衣服按照展昭纸条上的时间地址赴约。到了以后看到展昭穿着一身和课堂上无差的休闲西装站在门口等他，白玉堂嘻嘻笑道：
“提早来是没信心的表现。”
“只有女性才会在出门前浪费大把的时间，然后迟到。”展昭指了指墙上挂钟，示意白玉堂迟到了。
白玉堂看了看自己的表，迟了三分钟。一个叼着烟的邋遢黑人拍了拍展昭肩膀，打破了白玉堂刚堆起来的讪笑。
“嗨，Eric房间准备好了。”
展昭寒暄两句就引着白玉堂进门，下楼梯，穿越长长的昏暗的走廊，推开一个房间门。刚进门白玉堂吹了一声口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门进去却是一个超过两百平的房间，四壁安装着一块块的黑色隔音棉，地上也是颗粒塑胶地板，十足压抑的气氛，但锻炼拳脚无疑是好地方。
“麻烦关上门。”展昭站在房间中心。白玉堂依言关门，把外套扔在门边。
“规则？”白玉堂边走近展昭边问。
“谁先喊停就算输。”展昭也脱下外套远远甩开。
“公平。”白玉堂笑赞。
白玉堂见展昭没有先出手的意思，干脆先下手为强。一记直拳招呼上去，展昭挥手隔开，紧接着横扫白玉堂下盘。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都在试探，过了不到半刻钟二人十分有共识的渐渐增加了力道……
这家外表看起来寒酸的二手杂货店其实是银十字的一个隐秘训练点，看店的黑人是银十字退役的老掮客，此时他正看着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是不是该玩完了？拿了两瓶饮料走下楼梯，准备揶揄下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用钥匙打开门后着实吓了他一跳，这两个还在打……
见展昭的东国拳术尽数施展，对方一身不知名的打法一一相抗，两个人湿漉漉好似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黑人驻足盯了十分钟发现俩人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只好放下两瓶饮料退了出去，以前他就知道Eric身手好，今天才知道自己心中的概念和当事人的本事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白玉堂第一次遇见能空手和自己打这么久的家伙，心中正隐隐生出相惜之感，不料展昭趁白玉堂这一丝细微的分心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白玉堂暗叫不好却顺势仰面往下一倒，展昭的拳停在距他鼻尖五公分处抖了抖，一阵拳风刮的白玉堂鼻梁生疼。
“……两个大男人这种姿势成何体统？”白玉堂用东国语示意展昭此时正压在他身上，两人浑身汗湿，胸口起伏……白玉堂的声音一出展昭这才从两个多小时的战斗状态回过神来，眼见白玉堂呲牙笑的欠打，展昭顺手给了他一拳。
“阴险！”白玉堂骂道。展昭只用了一成的力道，自然知道这声哀嚎半真半假。
走到门边拿起饮料展昭毫不客气的开始独自灌水,白玉堂同样走到门边却拿起外套搭在肩上，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廊上的黄色灯泡坏了好几个，仅剩的几个照在狭窄破败的地面上泛起一片模糊光晕，令气氛也变的柔和了许多。
“认输了？”展昭问。
“笑话，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两个字。”白玉堂回身趁机抢过展昭手中饮料瓶往自己嘴里塞，咕咕的喝了个干净。
展昭送白玉堂到门口，眼见那辆白色跑车带起一阵烟尘跑的欢快无比，自己也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周末来临，大学生的生活丰富多彩，当然不乏喝酒泡妞开Party这种事情。美女与酒精无疑是对吸血鬼最大的吸引力，智慧型吸血鬼应该更愿意到这种混乱的Party来搭讪而非低级吸血鬼毫无人性的见人就啃。今天是春季最后一个周末，校园俱乐部中的人格外的多，展昭靠在吧台边，看着舞池中群魔乱舞搜索着上次那个凶手的面孔。只一瞬便注意到某个赤裸裸近乎调笑的直视，自从上次比试未分胜负之后白玉堂安分了很多，再没有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眼前，但这次明显是有些无礼了。
展昭决定无视，叫了酒放在身旁吧台并未喝。午夜11点在人群沸腾的叫声中开始压轴的拼舞表演，口哨声、叫好声、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和融入了香水味的体香弥散在整个场子。根据前两次的经验，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必然有白玉堂在场，这也是展昭在扫视全场没有找到人却不走的原因。
白玉堂锁定了展昭却发现对方不过在他脸上停留了1秒就转开了，大有“我不认识你”的意思。白玉堂明知不可能却仍然恶质的腹诽了一段展昭来这里是为了钓马子解决生理需要的时候，有个女人踱到展昭身旁，而展昭看了对方掏出的手机一眼后明显有些异样。他不仅喝干了那女人递上的酒还跟那个女人往消防通道方向走去。白玉堂好奇展昭居然这么不经事，陌生人给的酒都敢喝，还说走就走了？公子哥自然不愿意这么快就被甩开，若是撞见什么不该看的，拿来嘲笑那张为人师表的脸想必更加有趣。白玉堂挤过跳跃的人群也朝消防通道走去，刚过通道就发现那个女人抱头蹲在门后角落瑟瑟发抖。白玉堂心道不妙踹门就冲了出去。
消防通道外堆满了垃圾和呕吐的秽物，腥臭可想而知。白玉堂顾不得自己飞跑溅起的污水脏污，刚转弯就发现远离大道的死胡同中展昭稳稳的站着，阴影处有微弱的求救声。
“放下刀！”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展昭连续两次没抓到凶手很恼火，对方亦然。在俱乐部发现展昭之后那只智慧型吸血鬼也想稍微用点脑子来干掉展昭，抓人质是最快的方法，于是他手上这个和同伴两人一起来玩玩的女学生就成了最好目标。挟持、拍照、下药一气呵成，只要引着人到这里后就自己说了算。
展昭依言抽出了贴身银短刀甩到死胡同最里面的废弃铁丝网上，啷啷声大作吓了阴影中的吸血鬼一跳。
“给我老实点！这女人可在我手上！”那人拖着女人冲出来吼着。
眼见那吸血鬼突然兽化，长指甲抵着女学生的咽喉，后者已经吓的除了哆嗦再也没什么反应了。白玉堂二话不说走向那吸血鬼，脸上挂了个轻蔑的笑容。
“放了这个女的，我保证你死的很干脆。”
展昭若有所思的看挟持人质的人反而一步一步退回阴影处，暗中从袖口刀套中抽出一支小型战术刀。
“你知道我和银十字不一样，我可不在乎这女的怎么样。”白玉堂杀气腾腾的笑，看的吸血鬼毛骨悚然。瞥到堵在路口的展昭，最终被白玉堂逼入绝境的凶徒干脆放弃还能一逃了之的希望。
“既然都是死，那我也要饱餐一顿！！哈哈哈哈哈！”
说罢疯狂的抱起手中猎物就往颈动脉咬去，在獠牙差几厘米就要刺入娇嫩皮肤，一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了女人颊边的邪恶眼眶中。吸血鬼捂着眼睛怒嚎着推开了怀里的女学生。女孩倒在地上立马本能发作，腿软的蹬了两下地踉跄的扑倒在展昭脚边，展昭将人扶了起来时瞄见白玉堂从吸血鬼淌血的眼眶拔出了战术刀。
白玉堂一把抓住吸血鬼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拖起抵在铁丝网上，以展昭听不见的音量说道：
“第一次我出现是为了警告你，第二次是为了跟踪你，你以为第三次还能那么好运气？”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白玉堂旁若无人的开始对那吸血鬼进行一般意义上的凌迟虐杀。战术刀小巧锋利，这只吸血鬼也有突出的再生能力，于是白玉堂刀刀割下去都毫不致命却刀刀都划在极痛的地方。女学生身处安全地带听见身后极度痛苦的野兽嗷叫声下意识回头要看，却被展昭一把扣住后脑。最后施暴者似乎终于良心发现拔出展昭事前插在铁丝网上的银刀一下切断了那吸血鬼的脖子。
感觉展昭放松了钳制，那女学生刚回身就看见白玉堂手里提着个人头走了过来，白色衬衣上沁满了猩红。这刺激实在太大，被惊吓了一晚上的女学生随即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银十字会负责善后吧？”白玉堂将人头甩到尸体旁，递上银短刀。展昭脱了自己的西服外套丢在白玉堂胸前，拿起电话拨号，等待接通的时候说了句：“算便宜你了。”
白玉堂穿上展昭的外套感受到一层残留体温，比那凉冰冰的血温暖许多。
等等！凶手是我干掉的，怎么说的好像是我被卖了个人情一样！
白玉堂听见展昭忽略自己对着电话汇报情况，不屑的哼了一声：狡诈的像猫一样！
料定现在展昭不敢回口，白玉堂坏笑着凑到展昭耳旁叫了声：“猫儿，喵一声。”
展昭没有贴着手机的耳朵听了两遍才发现白玉堂是在叫他，立马做了个闭嘴的口型。白玉堂感到展昭的火气到了临界点，立刻三十六计走为上一溜烟人已经蹿到大道上去了，耗子一样。展昭在银十字的善后小组赶来之后就回自己公寓倒头昏睡了过去，等3个小时后醒过来看表才暗骂，那杯酒里的迷药分量还真足。
展昭说便宜白玉堂还真的是便宜了他，白玉堂哪曾想到展昭因为他担了多大的责任……
“第一，身为调查员行使行刑权利！”
“第二，实行无人道的手段！”
“第三，牵扯到两名无辜受害者！”
银十字西岭指挥官将文件袋砸在桌上，其他的文件差点因气流飘到桌子外面，幸好指挥官的桌子够大，方便他次次摔文件却也掀不起来桌。
“这些加起来足够把你直接送到禁闭室关个三个月！”
“那我辞职。”展昭站在那张无辜的桌子面前平静的回答。
“想得美！！捅了篓子就想跑？没门!”指挥官脸色已经涨成红色，展昭当然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叫他走人，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对方撒撒火，免得气出脑溢血。
于是从十多年前一直数落到最近，展昭不愧是受过良好训练的，一声不吭面不改色背手而立了两个多小时。刚把东国近代史在脑中复习完，对方口干舌燥问了句“你知道吗？”展昭这厢才恩的回了一声。虽然为了掩饰了自己根本没听的事实用了肯定语气，但还是没逃过多年关系密切的人的眼睛。
“你……你……”指挥官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打断了这场漫长的训话。
“Eric，听说你来了，来看看你。”Abraham推门进来。
指挥官看了看不请自来的Abraham，转而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展昭，索性背过身。
“Abe，好久不见。”展昭笑了笑，黑色的瞳孔中有些复杂情绪，让Abraham隐约感觉不悦。
“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Abraham问。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承认你的判断没有错，到此为止。”展昭淡淡的说完不再看他。
指挥官明白展昭有要离开的意思，摆了摆手并未转身：
“走吧，最近都不会有什么任务给你，你给我老实留在那所学校。”
展昭大步走出办公室，用于学校联络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是白玉堂懒洋洋的声音：
“猫儿老师，你不想知道点秘密吗？”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Lesson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