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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窘迫异常 ...

  •   于霏凡的声音我是变成鬼化成灰也不会忘记,我不用抬头都晓得那个走进来厉声冷喝的人是于霏凡。
      我心猛然一沉,顿觉窘迫,仿佛是正偷腥的小猫被主人抓个正着。
      如此的事也有过,刚上大学那会鲜橙多的学校办扫盲舞会顺便迎新生,我被她硬拉着一起当壁花。高二以后我就几乎没了娱乐活动,为了和于霏凡较劲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所以那国标交谊舞,我是一窍不通的。还好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牺牲也算有所回报,也给我考上了那厮保送的学校,国人梦寐以求的学府。
      鲜橙多也考来了首都,只是不在同一所学校。她那时候也跟着我一样认真,也是舞盲之一,听说有舞会,她是又好奇又激动又胆怯,所以她找上了同样是舞盲的我。
      舞会就在她学校的大礼堂里,偌大的空间满满的塞满了人,新学生老同学,男男女女,堪称人山人海。她读的是文科,文科学院女学生美,男学生儒,看得我哟,两眼冒花,心顿时澎湃激扬。
      二十岁不到的女孩都有一个梦,梦里有偶然邂逅,有白马王子。我当然也有梦,再说鲜橙多学校的男生确实真有质量,个个儒雅,文质彬彬,看得我是心花怒放,春心荡漾。
      那时候我年轻,也算有几分姿色,皮肤也没有现在这么黑,白净算不上也不会黝黑似煤炭。而且我老娘常说我笑起来是迷死人不偿命。鲜橙多也说,“我家芳儿,乃第二眼美女,一笑倾城。”文静也说,“人家是一白遮三丑,芳子你是一笑遮百丑。”(囧,权当是在夸奖我!)
      在那样愉悦的气氛下,我能不笑么?
      当然不能啊,所以我笑的花枝乱颤,也就引来不少搭讪的男生。有一个男生我是很中意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温文尔雅,一身儒雅。我最喜欢儒雅男了,我是火爆脾气,性子又急,又有一点小完美主义,所以我没有的我都希望在我的另一半身上找到。
      为此,那男生走来邀我跳舞时,我乐得心都开了花,毫无矜持的就答应了。只是,我还没拉上那男生的手呢,人还没走到舞池呢,于霏凡那厮就出现了,他当时也差不多这个表情,冷着脸厉声问,“你笑什么?抛开男朋友不顾,你跑来跳舞就那么好笑?”
      顿时,我就囧了。舞池那么多人啊,他说的也不算小声,身边的人都听得到,而我身边的那个男生一脸的尴尬,仿佛真抢了别人的女友般不好意思。而我竟莫名的羞愧!
      理论上说,我考上了他的学校,我就是他女友。
      当时学校疯言疯语乱传“豆芽菜瞄上名小草”时,我忍不住找他深谈过一次。
      我说,“于霏凡,你爷爷的要是男人就给我说清楚!我可受不了这冤枉气!”
      他倒好,淡淡一笑不答反问说,“王芳,你是没有信心考上我保送的学校吧?如果是就说一声好了,没人会看不起你,反正你拿全A也不过是运气!”
      我当时有多气啊!被这恶毒的小人看不起,我能不气吗我?他把我整个高中生活都给毁了,还有脸这样说。
      我当然不会被这样的小人看不起,更不会输给他!说我靠运气,爷爷的,活腻味了!所以我就非考上他保送的学校不可!
      所以当我拿到那学校的入学通知书时,我第一个就给他打电话,我要告诉他,老娘不是好惹的,老娘我不是吃素的!
      谁想啊,他竟然毫不在意的说,“恩,很好,从今天起,你是我女朋友了。”
      我呸!谁要做他女朋友啊。可那厮真正的阴毒,开学前夕同学聚会那回人人皆知我是于霏凡的女朋友,我是百口莫辩,到了大学进老乡会时他也这般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我就真莫名其妙的成了他名义上的女朋友。
      现在想来,我觉得当时羞愧觉得尴尬窘迫就是因为我但是名义上是他的女友。
      可是我现在不是他女友啊,我干嘛还要有这种感觉!
      “你在干什么!”于霏凡又冷冷的补了一句,眼直勾勾盯着趴在牛郎身上的我。
      被他这一叫,我倒更加清醒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老是用一副男主人的口气质问我?我现在又不是他女友!
      “没看到吗?如你所见啊?”我干脆一手搂上牛郎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的脸,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
      于霏凡盯了一会我,脸徒然蒙上了一层阴霾,眼越发的冷冽仿佛动了怒,盯了好半响他才冷冷质问,“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要何时才能停止这可笑的游戏!你要往家里带多少个陌生人才算罢休?”
      他口气严肃,俨然像一个丈夫在训责出轨的妻子。
      我怒,什么叫多少个陌生人?我第一次带男人回来好不好?!再说了,这可是我家!
      我立马回道,“于霏凡,你搞清楚,这是我家,我爱怎么就怎么!我爱带谁来就带谁来!你管的着吗你?!”
      他嗤笑,无赖回道,“房产证上,户主可是于霏凡!”
      我更怒,却只能吃瘪。
      这厮真阴到极点,这房子分手时他明明说全给我的,可现在就像和没分手前一样,他依旧请阿姨,依旧缴纳物业管理费。这些也就算了,反正是花钱的事,他愿意我还乐得高兴,可他凭什么还一直跑来,凭什么还不让我卖掉?!我好几次都想与他做个了断,省的如此纠缠不清,便找了中介卖掉房子,岂料每次去交易都未能成功,房产证上他是户主,一定要他同意,而当时才分手时我心情低落又懒得见他未能更名房产,以致到现在被他抓着把柄不放!
      想到这,我便火大了,怒道,“于霏凡,你爷爷的还是不是男人,说话不算数!分手时,你明明说这房子给我的!”
      “算数,我没说不是你的。”他云淡清风的走了进来,脸笑皮不笑,阴到极点,仿佛在说,只是没有时间和你一起去更名而已。
      我有苦难言,后来房子卖不成,我便找他更名,他便用“没时间”打发我。我懒得见他,也就不再纠缠下去,一拖拖到现在。
      见他如此,我越加的心火难忍,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跑上去掐死那阴毒的男人来。
      “好!承认是我的就好!”我起了身说道,边指着门口嚷道,“你丫给我滚蛋!”
      爷爷的,见他就来气。
      他不以为然,依旧淡笑,“来者是客,总要招待一杯水吧!有你这样待客的吗?恩?”
      爷爷的,说我没有礼貌!
      我气得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对他丫的恶人还用得着礼貌!?
      可我就不愿依着他!说我没有礼貌是吧!好,我就有礼貌给你看。
      我强压内火,硬是扯出一丝笑来,阴笑说,“请老同学自觉一点,没看到我和男友正亲热么?”说着我又勾上了正起身的牛郎手臂,咬牙切齿问,“难道老同学,你想不出钱看没费激情戏?”
      他轻轻挑眉,斜睨我,轻松道,“你想演,我看看也无妨。”
      爷爷的!无耻之徒!如此说还不走!
      我怒了,我就不信这邪了,我今儿个就遣不走你!
      我马上一脸媚态,贴上牛郎,一手抚上牛郎的胸,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甜腻着声音说,“亲爱的,我老同学很好奇我们的演出,不如我们就成全他一下,恩?”我说的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可那牛郎倒仿佛免疫的,一脸笑意,还直说,“好啊,什么都听你的,亲爱的。”
      而后,我被他的回答震得鸡皮疙瘩一地,还在云里雾里时,他就俯身压了下来,冰冷的唇片就贴了上来。
      我下意识要躲闪,可想着于霏凡在呢,便配合着起来。
      仿佛是热恋,他吻得极仔细,极其投入,细细品尝,绵绵如常,辗转难停。这厮的接吻技术极佳,竟令人一度迷茫,神智不清起来。
      我忽然想到了和于霏凡的初吻,也在那个扫盲舞会,我被他那句话囧的暗暗退出了场,他也跟了出来,就走在了后面,还遣走了鲜橙多,只他一个人跟在我后面。
      我见他那样就更火大了。越想越来气,高中生涯因为他,我没人追也算了,还被老师按上了早恋危险分子的名号,还痛失了一位好友,我冤不冤啊我!现在好不容易上大学了,他越加的变本加厉,到别的学校还要如此诋毁我,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生,他就出来搞破坏!他是我谁啊他!
      我真是越想越气,就忍不住回头问他,“于霏凡,你到底要怎样?我怎么你了,你非和我过不去,我不就是替我朋友表白吗?你不喜欢她,你也不必报复我啊?毁了我高中我不和你计较,你还要毁我大学是不是?你……”
      “我喜欢你。”他冷不丁就冒出那四个字来,害我一时不能反应,话哽在喉间发不出来。
      “你让我喜欢上你,又替别人表白,你觉得我该不该和你过不去?”他说得深情,走了上来,又说,“你偷走了我的心,又抵赖不知情,我该不该和你过不去?”
      我目瞪口呆,被他突然的表白,弄得思想混乱。而我还没有从混乱里挣扎出来呢,那厮又更添了越加浓烈的浑水,他轻轻魅笑,低哑说,“王芳,你这傻瓜。”而后罢便不由分手的吻了上来。
      那时的他,唇也是凉的,柔软如棉花糖,吻开始也是细细的,仿佛是蜻蜓拂过水面般轻柔,令人浑身战栗,只觉虚软。
      我忽然觉得眼睛湿热了起来,心中愤愤难平,想到初吻想到那么多年的感情,想到那么多年他一直在骗我,我便不由的愤怒难过。我越发的投入了起来,手开始学着电视上无数的激情戏般不安分起来,身子也越贴越紧,动作也越来越大胆……牛郎配合极到位,许是见多识广了,他极其的敬业,也越来越投入,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如此一来俩人真如娇似漆,激情四溢起来。
      正火热间,只听得门砰一声巨响,于霏凡那厮终究还是被我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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