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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再遇牛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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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这帅哥也真够悲哀的,人长得帅有什么用,都做了牛郎了还没钱吃饭,这不是悲哀是什么。
这样的人实乃社会蛀虫也。我暗暗鄙视之,忽然想到还欠他一千五的钱呢,赶紧脚底抹油的避而远之。
岂料啊岂料,今日算是倒霉到家了,是怕什么来什么。出来上个洗手间,还能遇上那恶人,脚未动就被他发现。
只听得后头那恶牛郎邪恶的笑说,“大妈,你是来保释我的啊?!”
我心里发毛,直打激灵,心想着谁要认识他啊,再说了那边还有鲜橙多和文静呢,要让她们知道我包牛郎这等“前卫”的事也干了,还不把我一顿劈死。我还要不要耳朵了,还要不要老脸了?所以我下定了决心,假装听不见假装不认识,继续走人。
可是……
那死牛郎竟苦凄凄的哭丧着脸,哀嚎道,“王芳……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理会那些女孩子的纠缠,你原谅我吧,王芳……”
此话一出,整个公安局大厅就沸腾了起来,不约而同,眼就唰唰的都瞄上了这边,我今日第二次成了骑虎难下的主!
我冷汗一滴,心一沉,顿觉事态不妙,赶紧跑过去,僵着脸,对那个正为他录口供的警察同志呵呵傻笑两声,俯身对着那厮轻怒道,“你,你胡说什么!”
这家伙,不是毁人清誉么,我一个事业单位的好员工,一个维持市容的好同志,怎能和牛郎扯上关系,那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那厮,那可恶的厮竟不打算放过我,继续哭丧着脸,哀求道,“王芳,我知道错了,你肯来,就说明你已经原谅我了是不是?你停了我的卡,藏了我的钱,我也进了局子,你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是不,原谅我吧,恩?”
他语气诚恳且哀怨,那最后一个恩字更是令人汗毛竖起,好不娇媚。仿佛我俩真是那层关系,而我真是他口中那为情惩罚男友的妒妇。
我鸡皮疙瘩一地,再看众人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更觉人生悲剧。
我哀叹,爷爷的,今日我算是和这厮搅合上了,如何也撇不清关系。
可我牛脾气啊,就偏不信这邪,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还能被他几句话给说成了墨汁黑不成。
我对着警察指着那厮,笑说,“这人疯了,我不认识他。”
话出,杯具继续上演,那厮竟更加凄凄哀哀,只差没哭出来,他哀怨道,“小芳子,我知道,我无用,还长着一张招惹女人的脸,可你也要考虑我的心情,你和那于霏凡牵扯不清……”他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又戚戚然说,“我是男人,我也要面子,我也会吃醋的……”
那厮说道于霏凡三字时,特别的加重了语气,分明就是在提醒我早上那事。
我极其讨厌那用人家软肋要挟别人的人,但是迫于无奈我也只能吃瘪,要让于霏凡知道我招牛郎,还被他摆了一道,那他岂不是会越加的得意,越加的气焰嚣张了?
这样的事,我绝不能让它发生!更何况,如今这形式,即便我没有这软肋,怕是其他人也不会相信我。
那警察叔叔竟然说,“你们小两口怎么闹都无所谓,事主说了,付钱就不追究,不付钱就等着拘留。”
话出,那厮马上可怜巴巴似哈巴狗,抱着我的手,抬头看我,哀求说,“小芳子,我不要坐牢,你不能这样对我!小芳子,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怒,压着想狠踹他几脚的怒气,僵笑着问,“他欠了多少钱?我付……”我说的有点咬牙切齿,可事到如今,我要不给他付了,那不被他缠死!他那牛皮糖一样的功夫,我只觉得汗毛粼粼,浑身发颤。既然我欠了他的钱,索性一次还清了,省的再纠缠不清,这样的人,惹不起,躲得起。
“其实也没有多少了,也就一万多块,他只有五百,剩下的,给付了就成。”坐在另一边的原告终于发话,轻描淡写的报了数字。差点让我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
“一,一万……”他干嘛呢他!买黄金吃也用不了一万啊!
我怒,瞪那死牛郎,恨不得亲手掐死他,为民除害,以儆效尤。
他却依旧云淡清风,仿若无事,只是淡淡邪笑。
我屈啊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仅存的五百都给他了,我哪里还有钱啊,而且我一向是没有带卡的习惯的啊!
我谄笑,讪讪的问,“这……我回家取个钱行不行啊?”
“那怎么行,你要一走了之,我向谁要去,打电话让你家人送来!”那原告不依,愤愤说道。
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他也有家人的啊,叫他家人来,我就可以不用花那笔冤枉钱了。
我笑,踢了踢他,说,“把电话给我!”
他依旧凄凄哀哀,苦着脸说,“小芳子,你太没有良心了,连我是孤儿都忘记了,我在你心里,到底占了多少毫地?你说……”
见他又出这招,我立马心里翻起白眼,面上完全缴械投降。
死牛郎,又来这招!但是他是孤儿倒还是令我母性大发的。如果不是孤儿估计他也就不会出来做这行了吧?试问谁家父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干这行呢!
我稍稍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我还是无能为力啊,我总不能打电话叫我老娘来给我付招牛郎的钱吧,那我还要不要这张皮了我!
正踌躇间,文静和鲜橙多走了出来。
文静看了看我,问,“怎么回事啊?芳子?”
“这个……呃……”我总不能说我招牛郎吧。
正苦于开口间,那厮又发话了。他站了起来伸手绅士似的问好道,“两位美女好啊,在下钱墨,芳子的男朋友。”
文静疑惑的看了看我,看了看那厮,也礼貌的伸手,握手回道,“幸会。”
鲜橙多张大了嘴看看我又看看那牛郎,又看看我,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嗷一声大叫道,“你不会是那个……”
我马上猥琐的轻咳几声,呲着牙哼哼,“就是那个。”并用眉目传达“你要敢说出来我杀你了全家”的威胁。
鲜橙多马上领悟,嘴角抽搐,僵笑道,“就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啊!呵呵,幸会,幸会。”
“出什么事了?”文静不解,微微皱眉问道。
摆明了没能骗到她,指不定等会又要一顿数落。
我心底泛寒,浑身打颤,但被她骂也比过被老娘无止境的唠叨碎碎念一辈子好,所以我就说,“他钱包被偷了,没法结账,被人揪到了这里,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所以……”
“就这事?多少钱,我有。”她倒答得爽快,付钱也付得爽快。
我看着那一万多元大钞送上别人的手,那叫一个心疼。虽不是我拿出去的,那也觉得手抖得厉害,看着那鲜红的纸张,感觉自己的心也如同那纸张般鲜红欲滴,快滴出血来。
我一个季度的奖金啊,就这么没了……我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