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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新的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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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名的火大起来,站在楼梯口,怒目三分,不停的挪挪嘴,无言的气愤。作势海扁他,鄙视他这不齿行径。
爷爷的,谁诓我说好长时间都不能做生意的,才过多少时间啊,就见钱眼开开工上岗了。鄙视之,严重鄙视之!!
岂料正玩得起劲呢,却听那厮说,"你刚才走开就为这?"
他的语气极其的耐人寻味,似有一点疑惑又有一些不可思议,更多的大约是苦涩,仿佛是受人施舍,极有气节的微怒,而后我就真听到他说,"不用了。"
嘿!免费服务呢!怎么能免费呢,那厮可欠我一万多呢,还有那仙人掌,我家的损失,那都是钱啊!怎么可以不要啊!最最主要的,他有钱了就可以滚蛋了,省得气我呀!
我盯着那个厚厚的信封,那个垂涎啊,就差两眼冒“dollar”。
正痴迷呢,那美女又说了。还是那样甜美,脸微红,娇羞百媚,甭提有多诱人,她说,“我都听说了……你就拿着吧,就当为姐姐……”说到姐姐,她又面露惋惜,好似有数不完的苦涩。
牛郎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表情,可我明显能感受到他身子似僵了僵,而后憋开了脸,道,“为她,我就才更不能要……我住朋友家,挺好。”
嘿!还逞强呢!爷爷的,他说的朋友该不是我吧?欠我那么多钱还赖在我家,做了生意又不要人家钱,死牛郎当我什么啊!!
气愤,我极度气愤!早就将他们所说的“姐姐”忽略不计了,心里就想着他白做生意。
火就那样毫无由来的忽地窜了上来,爷爷地,什么意思哇,对我就那样吝啬,对美女就这么慷慨!歧视呢!!
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平等,同样是顾客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又一股无名火就那样蹭蹭地往上窜,我忍无可忍便蹬蹬瞪自楼下跑了下来。
那美女听到了声音便向我这边看来,眼神一闪,似愣了愣,而后便展颜一笑,那个千娇百媚啊,甭说男人,就女人也能神魂颠倒一番。
我心下鄙视,爷爷的,这男人就爱美女,面对这样的美女生意都可以白做,饭都可以不吃,而我这样的就只能被人揩油,天知道他大度过后苦的可是我这个女人在承受!
我招谁惹谁了我!
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觉得悲哀,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大步走了过去,抢了她手上的钱,也回以一笑,笑得猥琐,直道,“谢谢光顾。”(当自己是妈妈桑呢!还光顾。)
美女一时愣住,大约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会这样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强挤出一个笑,问那厮,“这位是……”
牛郎脸色极差,微微皱了皱眉,没回答她倒是转头看向了我,冷声道,“你怎么下来了?这是干什么?没见过钱?”
那厮平时都一副嘻皮笑脸的,嘴虽毒了点,可还不至于这样冷,翻脸无情只在瞬间,仿佛我犯了天大的错误,就必须受到谴责。
我脸一僵,顿觉窝火,他是在指责我吗?
“喂,你……”我脸一沉立马要发飙,他是谁啊?骗吃骗喝骗住骗我钱,竟在这里指责我!!这里可是我家!!
“这是我私事,你能不能不参合?把钱还了!”他无情打断,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天,谁要参合他的私事啊?若不是他欠我钱,把我家又弄成这样,我懒得管他。我死死盯着他,爷爷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他这么做人的么!
我气不过,哪里受得了他这番数落,不要我管,我还偏管了,手上一紧,我将钱拽得牢牢的。
他见势,眉头锁得更紧,伸手就一把将信封抢走,塞给了美女。
美女见状,委实尴尬,笑僵着,对那厮说,“莫哥,你还是拿着……”
可那厮脑袋进水了,对美女也冷了起来,道,“我说不要,你没听到吗?!”
美女明显一愣,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几分,盈盈双眸闪着星光,似有泪花,她撰紧了手,深深看了一眼牛郎,说了声,“对不起。”就转身跑了出去。
我一时愣住,云里雾里,可莫名的顿觉心不安。
美女这情形离去,都是让人怜惜的,我也不例外。可那厮竟似铁打的,愣是没一点表情,黑眸如潭深不可测,眉宇间只淡淡的蒙上了一层倦意。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只是转身回了楼。
我又愣住,这什么和什么啊?这还是不是我家啊?当我空气呢!我一肚子火,本想冲上去理论,要他赶紧滚蛋,有这样出手大方的顾客,干嘛还要赖在我家?!
可我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竟是改变了主意。
他走的极慢,似在思考什么,背影提拔,可在我眼里却成了萎靡,似有说不出的苦,倍显孤寂。
恰巧这时邹巍又打电话来催,说是领导忽然来视察让我赶紧回去。我便先放过那厮,又匆匆回了岗位。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而我俨然处于这害人的倒霉期。
你说领导早不检查晚不检查,偏偏我翘班的时候检查,那不是天要亡我么。
急急忙忙的我便驱车前往,也来不及将车开去单位了,就直接开到了与邹巍值勤的那条街,到了那街我才痛苦的发现,那条街是全路段,压根不能停车,我们抓的就是随便停放在那里的车,自当晓得乱停在那里的后果是什么!就是两百元就这么没了!!
两百元呐!!守财奴似的我,最近又那样急缺钱的我怎么能够乱停车?身为执法人员的我怎么能够知法犯法,以身试法?这多不符合我的革命形象啊,所以悲摧的我便在这节骨眼上将车停到了隔壁街道的停车场,然后飞一般的跑过去……
果真是天要亡我!!
我气喘嘘嘘跑到那里的时候领导也正好赶到,我跑得极快,呼吸急促,连腰都快直不起来,头发扎得不牢又散落下来,整一个没形象。
看着那穿着便服且站在我面前的大老板,看着他那严肃的似要喷出火来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这次是撞在枪口上了,铁定光荣牺牲。
城管城管乃是城市容貌的管理者,倘若连自己的仪表都管不好又何谈管理城市的?所以每个城管的衣着和形象皆是有考核标准的,衣裳不整,外形凌乱皆对不起这执法的制服。带那平顶帽的时候头发必须梳得整齐,而我现今离整齐真是相差甚远。
大老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倒是未训话,只是念叨了一句,“什么样子。”便转身走了开去。
我心一凉,这下真完了,这不批评比批评更难受,似误食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跟在老板身后的是李主任,我爸爸的老战友,看老板这种表情,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很是无奈。
我心越加发凉,上个月我爸还说和李主任一起吃饭,说五月局里要动一批人,让我好好干。
平时我管辖的范围内是井井有条的,好评声也不断,就因为如此,一般新人来了,组长就让我带,只是说来也怨念的,六年来我带了不少的新人,可新人一个一个的升职加薪,而我却依旧是一个看马路的小科员。
我爸曾经还为这特地去找了李主任,至于是怎么找的我是不关心,其实我也挺反感我爸去找人的。其实找人无非就是为升职,如今的社会,你除了有能力,关系也是很重要的,看我们单位那一个个上去的小年轻就可以明白。
才从大学出来时,我就想只要站得正坐得直,只要我有能力有抱负就会有机会。一年一年的过去,我一年一年的失落,到了后来也就老油条了,对于这升职一事倒也看得淡了。便想着只要我能干好活就对得起这份工资,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只是为人父母的,都不会希望孩子一生无名,更何况好歹我也算个名牌大学生。在我爸眼里我就该升职,即便只升个小组长亦是对得起他,也对得起我那张文凭。所以他去找李主任,我便也未过问。其实找李主任有什么用呢,他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局的生杀大权不还在局长手里。但李主任好歹是党组成员,也算能知晓一点内幕,他倒是和我爸说,曾经有过一次提及我升职的事,说小姑娘表现不错,新城街也管理得有模有样,一年内也有好多表扬信。
只是后来还是未能通过,而通不过的理由竟是我曾经得罪过一个高官。我是记不得什么时候得罪过高官,除了前两年抄了88号车,我想不出来得罪了谁。
而88号车只是市委办局一个不起眼部门的局长,也不见得有多少能耐,能染指我们单位。我将这些将给文静她们听时,文静就直说,“笨,还用想么,那只是说辞。还不是为某些人让道的。”
是啊,只有我这样笨的人才以为真是得罪了人!!
蔫蔫的回了家,一反常态的老娘未给我唱那让我犯晕的歌,只是笑呵呵的说,“芳儿啊,我今日遇到你龚阿姨了。”
完了!听了这话,我就知晓这个周末是泡汤了,定是有相亲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