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死亡的奥义他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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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列出一张我爱罗最厌恶词汇的清单，‘结界’这个名词绝对可以排上让人产生毁灭世界冲动的前三位，可惜我爱罗并没有这种闲得发傻的嗜好，因此他只是尽力忍耐四苦结界带来的负面情绪，试图分析局势。
像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箱子一样，他把久远以前的记忆翻了出来。
他曾在好一段时间里反覆重温那个满月高挂的夜晚，那道看不见的禁制，那个死去的怀抱。
──头痛欲裂。
我爱罗抬手，大力按压着额角的刺青，浑身发寒，那种寒意仿佛沸腾至烧坏神经带来的尖锐刺痛，常让人分不清冷热。
佐助警戒地看着大口喘息的我爱罗，问道：“为什么有这个结界？”
“不知道。”我爱罗低声说道，对方也问出了他心底的疑惑。
结界忍术的应用并不广泛，四苦结界不算什么有名的阵法，我爱罗亦不曾在任何典籍上找到相关记载。不过依当时加赖的行为来看，发动这个术更需要许多布置，也许还有一些未知的条件，我爱罗只见过加赖一人使用这个结界，而且他还死了。
当然，他也可能没有死，就如同山葵与晴子承诺的那样，虽然他不愿承认，也不愿抱持错误的希望。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结界，这与你们砂隐有什么关系？”佐助慢慢地后退，不过七步的距离，就触到了结界的边界。
他面色凝重地紧盯着面前的我爱罗，一边移动着，以脚步探测结界的范围。
依照我爱罗的说法，这种结界被设计得十分阴毒，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结界，但是率先攻击的人即使杀死敌人，也将失去离开的资格。
按道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没有可以永远支撑的结界。任何的术也都会有相应的解决办法。
我爱罗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也只见过一次，不过那次就够了。”他看向佐助的身后，一名面容与佐助有七分相似的年轻男子突兀地出现在结界外头，嘴唇无声地翳动，似乎在叫唤着佐助。
佐助顺着我爱罗的目光，注意到自家哥哥居然闯进了赛场中央，正与木叶的裁判分别从几个方向攻击结界。
看台上的群众仿佛陷入沉睡一样，许多人低垂着头，或是摊倒在地，宁静得就像适才的热闹只是幻觉。
我爱罗抬起头望向看台，在那个‘天下第一’的匾额下方，风影正挟持着火影跃上飞斜的屋檐，建筑的瓦片上有许多人影来来去去，建筑内侧的座位间，也隐约可见交战的忍者。
变故之中，佐助忿怒地低声咆哮：“你们打算违背盟约吗？”
“那家伙可不是我父亲。”我爱罗淡淡说道，“他不是风影。”
***
“四紫炎阵！”四道人影在飞檐上站定，一道隐隐闪着紫光的结界升起，阻绝了木叶暗部与被挟持的火影。
三代锐利的眼睛审视着身后散发出浓烈杀气的男子，神色自若，无视抵在脖间的利器。
“很遗憾，你可能听不到我质疑风影破坏盟约的诘问了，大蛇丸。”老者沉稳道。
“哦？”顶着风影样貌的男子并没有因为身份被识破而表现出哪怕一丝慌乱，反倒饶有兴致地发出轻笑，“那又如何呢，猿飞老师。我将会以风影的身份杀掉你，木叶安逸太久了，该要好好地机会教育一番。”
“虽然料想过也许会有这么一天，”三代看向对方闪动着恶质光芒的眼睛，“不过我的项上人头可不容易取啊。你引发战争的企图，必定失败。”
“哼哼，”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喉中溢出轻笑，“上了年纪的人果然就会安于和平啊，老师。等你死了之后，木叶与砂隐就会交战，挡都挡不住……届时我已经为木叶准备好了风影的尸首，我大蛇丸将会重回木叶，重回村子的权力中心。”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打算吗，大蛇丸。”三代闭上了眼睛。
三代眼角扫过结界四个角落结印成阵的音忍，目光在某个黑发少女身上多停留了半秒。
那名少女的嘴角，与她的三名同伙一样，都挂着势在必得的浅笑。
***
趴在地面紧闭着眼的山葵，凭着听觉躲过两枚向她飞去的手里剑，皱着眉头一副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心想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躺着也中镖？
她悄悄张开一只眼睛，几名砂忍与木叶忍者飞过她的头顶，钢铁琅珰的交击声与忍者的吆喝声传入耳里。
──正在交战的是木叶忍者与砂忍。
这个认知让山葵大感意外，撑起身子一脸不敢置信。
按照手鞠传达的指令，出席在中忍考试的并不是真正的风影，砂忍们应该也会得到类似的指令，即使内容不同，效果也是差不多的，攻击木叶忍者绝对该被排除在上层命令之外。
一名砂忍注意到山葵，随即迅速将手里剑掷向她，另名木叶忍者啐了一口，飞身咬牙挡下，砂忍则趁此空档攻击分神保护山葵的木叶忍者。
眼看苦无就要钉上木叶忍者的后背，山葵顺势抄起散落在地的手里剑化解了攻击，对方给了她一个感谢的眼神，便又继续投身战斗。
不过他们放心的太早了。
下一秒，观众席间已经弥漫起一阵毒烟，不论是木叶忍者或是砂忍，顿时有志一同地停下动作。
几个人软倒在地，其他人则死撑着，摇摇晃晃不肯倒下。那名曾舍身保护山葵的木叶忍者瞪大双眼，愤恨地看着吐出毒烟的少女。
“嘿，别那样看我，只是让你们休息一下冷静冷静而已。”山葵耸耸肩，走到一名倒地不起的砂忍身旁蹲下，在对方的衣物上翻翻拣拣，端详了起来。
她不认为砂忍会无缘无故攻击她，只为了给木叶忍者制造空隙。
“果然，全都不认识。”山葵确认完毕，说道，“我们风之国的气候干燥少雨，村子建在荒漠之中，而这些人虽然头戴砂忍的护额，衣服缝隙里却没有半粒砂子。”
木叶忍者们一脸迟疑地望着山葵道：“你是风之国的忍者？”
“忍者，算不太上吧。”她是忍者的小拇指，区区无名不足挂齿。
山葵解开木叶忍者身上的禁制以后，环顾四周，纲手与她的随从早就不见踪影。她急忙赶往地面，我爱罗与宇智波佐助的周遭已经围了一圈人影，却没有人可以接近。
“是结界。”手鞠对着疾奔而来的山葵说道。
马基将结界范围以苦无画了出来，是一个工整的矩形，他发现阵法四个角落的土壤有松动的痕迹，于是指示众人将土掘开。
“是符咒，要破坏吗？”勘九郎道，四个角落无一例外，埋着一颗贴了符咒的石头。
“可是我们不能确定破坏结界，阵法是否就会破解，也不能肯定符咒只有这四张。”手鞠不赞同地反驳道。
马基从地上站起身，望向建筑上方散发着邪气的巨大结界，喃喃道：“这个结界是为了禁锢我爱罗还是宇智波佐助？又是谁为了什么原因这样做？”
在他们满怀忧心地思索时，一个沉稳的男声低声念道：“天照。”
一撮黑色宛如墨水般浓稠的火焰在半空中燃起，“哥！”佐助的声音仿佛隔着墙一样传了出来。
我爱罗注视着游动的黑色火焰，外界的声响模模糊糊传进结界内，这代表结界被打破了。
──那种黑色火焰，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爱罗有些出神，结界的破除比他想像中来得快许多，他却摸不清自己心里有什么感觉。
──也许是荒谬。
“马基先生，有敌人假扮成砂忍攻击木叶忍者。”我爱罗听见山葵的声音这么说。
山葵一边紧张地关注结界之中的我爱罗，一边压低了声音汇报。
马基露出了个狰狞的表情道：“这倒是新闻，”两个砂上忍现身在马基身旁，“你们一个去处理这件事，一个去通知风影大人。”
“啧，看起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木叶该不会藉由此事引发战争吧？”勘九郎不满地说道。
“不，事件的主使人是大蛇丸，三代火影很清楚这点。”咬着千本的裁判说道，此时他身旁的长发男子收回了焚烧结界的黑色火焰，闭上他那双血红的瞳孔，再睁开眼时，那种通红鬼魅的色泽已经回归深邃的黑。
宇智波佐助率先踏出结界，怒气冲冲地对长发男子吼道：“哥，不是叫你不要再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了吗！”
我爱罗则缓缓步出，直勾勾地看向山葵，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当年，你父亲曾经使用过这个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的结界，他将我引入结界，逼迫我杀他，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死亡。”
我爱罗的话让山葵微微一愣，终于明白少年浑身散发的寒意从何而来。
“我老爸对结界不是特别在行，这点我敢保证。”山葵坚定地回望我爱罗，她可没有连自家老爸擅长什么忍术都一无所知。
他不擅长机关，更不擅长毒，他只是操纵尸体，让它们像活人一样行动，加赖是专门利用尸体的傀儡师。
另外，他还是个骗子。
山葵走上前，有些迟疑地牵起我爱罗冰凉的手。
“我不喜欢重复太多次，可是他目前还没有死……只是我不敢肯定你再次见到他时，会不会忍不住把他碎尸万段……”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死亡的奥义他知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