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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次勾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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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一晚上,莫名其妙整出个未婚夫来。
本来按照国际公约,东道主跳头舞的人应该向各国使者都一一敬献美酒,以示友好。无奈我被这么一整,差点整出羊癫疯。就在接下来的节目上场后,跟皇帝老头打了声招呼,退身离去。老头以为我害羞不好意思,便也打破惯例,不再挽留我。
刚回寝宫,我立即站在厅内大喊大叫:“该死的花家麻将牌,一个个都是喝三鹿奶粉长大的。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RMB。脑子里装满面粉倒也算了,偏偏他妈的还一个个都跑去灌水……”
“公主,什么是麻将牌?”身旁的小牛粪又开始趁机发挥好学的精神了。
“就是那些正面见不得人,背面偏又喜欢裸体的250。”
“250?那又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给你两个数,248和252,选一个。”
小牛粪显然一脸木然,“能不选吗?”
“你说呢?”
“那……那就选第一个吧。”干什么躲躲闪闪的,又不是拉你去枪毙。
“248?果然连250都不如。”
小牛粪看我一脸没好气样,立即悔悟。“刚才选错了,我选第二个。”
“252?比250还2.”
望着仍旧一脸茫然的小牛粪,我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和一250计较什么呢?关键是你跟她计较了,她还不知道自己是250。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折回身坐在了贵妃椅上,我端起了榻上的热茶缓缓喝了一口,这才轻呼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250了吧?”我可是连用实证和比较法,你要再不懂,真成250了。
“瑶琳有所顿悟,250就是……”小牛粪忽然微低下头,双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250就是那些人缘特好,可以跟身边的人都轻易做朋友的那种人。就像我们祁国的几位皇子……”
老天,直接拉我去喂猪吧!(猪:千万别拉过来,我还想过几天安分日子!)
心里再次骂死那阎王。你说好端端的一次投胎,白白让他省去前半段生活不说,第一天就把我累的……这要是正经八百的从个小屁孩开始,这未来十多年的最多任务无非就是吃和睡。还能趁机玩玩小美男。如今可倒好,自己还没投胎几天,直接拉去给人生孩子去了。他老人家倒是闲地狱鬼口暴增,拼命往人间推销。
也不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了,反正醒来日子还是得照过。大家伙还是洗洗睡吧……
本人虽称不上多才多艺,但兴趣爱好还是挺广泛的。品美男,论八卦,有事没事就找茬,都是我一直以来积极发扬的。尤其是我的特长。我的特长可分为静态和动态两种,静态就是睡觉,动态就是翻身……
当我刚在那张铺有柔软锦被的高档雕花大床上仰面躺下,周公就迫不及待的来约我。妖孽就是妖孽,连个糟老头都不放过。(周公:你骂谁?小生今年才及弱冠,何来老头一说?你若不待见我,小生不跟你计较,走便是。)
刚还紧闭的眼皮忽然狠狠得跳了几下。
眼前一个眉清目秀、身着青衣的小书生正蹙着眉,眼神极为不满的望着我。见他肌肤细腻,唇红齿白。虽看起来年龄尚小,但只需稍微培养一下,绝对数正品美男。
“小生若走,漫漫长夜,看你如何度过……”
啊,小美男要走?“你要去哪里?”我欲伸手挽留。
书生明显不屑一顾,睥睨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小青莫走……”漫漫长夜,留下来陪我正好。
忽觉脸庞湿润润的,难道对这个才见了一面的书生情根深种?掩面流涕?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靠,咋滴整个枕头都湿湿的,还隐隐犯了口臭的味道?
“琳……琳儿,给我换个枕头。”
趁琳儿换枕头之际,我悄然起床,偷偷得倒了杯热茶,猛灌进自己的嘴里。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漫漫长夜,良宵苦短,小青,你咋可以说走就走呢?莫不是嫌弃我口臭流口水?大不了往后我塞朵花在嘴上,你可愿再来?
正为流失了这么一名可造之才感到惋惜之际,忽闻窗外隐隐传来笛子的声音。如泣如诉,低沉如吟。
三更半夜的,春梦不去做,跑出来瞎梦游什么。你不睡,老娘还要休息呢。
“公主,枕被已铺好了,请公主继续回去休息吧。”小牛粪在我身边低声说道。听到窗外的笛声,蓦然愣了愣,继而才记得扶起我的手,朝床走去。
“琳儿,现在都几点了?谁那么大胆还跑出来吹笛子?”走到床沿边,我顺势将脚一缩,上身躺在了锦被上。
“禀公主,已经到了亥时。只是余萧他……”小牛粪望着我,忽然变得吞吞吐吐。
原来是余萧在吹笛!
脑中电波流转,我顿时起身,“替本宫将外衣披上,今晚的月色比较皎洁,本宫要出去赏花赏月……(赏美男,嘻嘻)。”
还未等小牛粪将锦袍拿来,我已拖起木屐,飞转出身。
天凉雾重,怎可以让一袭锦袍坏了我的好事!
“公主,你的锦袍还未披上呢。”身后的小牛粪对着我的背影大叫,见我毫无理睬之意,才望着手中的锦袍自言自语道:“今日乃是朔日,乌云蔽天,无月可赏啊……”
小牛粪啊,你还小,不懂的……
刚跑到外面,一阵猛烈的西北风就坚实得扑在了我的怀里。讨厌,连西北风都赶来占我的便宜。真是人怕出名猪怕烫。
不过可爱的风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热情,不知道“冷”这个字怎么写吗?
对着乌漆抹黑的天空猛打了几个喷嚏,我下意识得紧了紧身。
原本还悠扬婉转的笛声忽然停了下来。整片天空顿时静了下来。
“天寒雾重,你怎么没披外袍就轻易跑出来了?瑶琳没在身边照顾你吗?”随着耳边低沉的暗怒声,一袭黑色披风已罩在了我的肩上。
暗自将披肩往身上拢了拢,我笑得满脸都是牙齿。
咦,他刚才好像没叫我公主只叫“你”呢,看来下一步戏还是有看头。
“琳儿她们都已睡下了,我因被屋外的笛子声所扰,索性出来走走,只是没好意思叫醒她们。”对着此刻正闲坐在鸾凤阁正殿屋檐上的那个黑影小声说道,我轻轻的抖动着自己娇弱的身躯。
通常而言,心软的男人最想保护心善的娇弱女人。尤其是那些明明娇弱的不得了,却还不忍心去伤害他人的人。比如说此刻的“我”。
果然,“余萧放肆了,扰了公主的清梦,望公主恕罪。只是外面天冷风寒,公主还是应以玉体为重。”声音里明显带了淡淡的自责和浓浓的关爱。
“可是琳儿她们正睡得香,我怎么可以随便叫醒她们呢?”纠结得咬了咬下唇,我冷得更加发抖。
下一刻,一个健壮的身躯已围在了身边。不错,老娘正抬得脖子酸呢。
“外面天冷,公主还是回屋去睡吧。”
“可是……今晚的……乌云特别的黑,我好想也到屋顶上去看看。”差点又要说月亮,娘的,连颗碍眼的星星都找不到。
身边黑影微微一愣,“已是亥时,公主该回去睡觉了。”
“都已经醒来了,现在肯定睡不着。就一次,只这么一次,好不好?”抬头巴巴的望着余萧,我真怀疑自己是否演戏过了头。
身侧黑影认真得盯了我半响,这才无奈得轻叹了口气。“今晚乃是十月朔日,就让你去这么一次吧。”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已轻抚上了我的腰间。只见几个起落,我和余萧均已稳稳得坐在了刚才的屋檐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激动ing……
不过……小余同志,乃为虾米不告诉我这上头的风可以这么这么的热情!!!简直龙飞凤舞!
刚一坐定,气氛顿陷尴尬。为了确保我安稳落座,不至于被西本风刮走,余萧一直将他的一只手附在我腰间。而我已被风刮得头昏脑胀,本能得寻求一个庇护所,索性钻到余萧的怀里。
等他反应过来,下意识得要撤离出去,却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公主,还是回房去休息吧。此处风大,不适合公主的观赏。”
我立即将鸵鸟头钻了出来,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可惜只一会儿就泪流满面,又重新钻了回去。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人生难得须尽欢,我们只需静静享受此刻的宁静,不必去理会其他。”
小余啊,下次要让我泡你也找个实际一点的地方吧。比如说后花园、水池边,实在找不到,去我寝宫也行。就是别再跑来这屋顶吹西北风了。(余萧:你……你……不是劝你不要来了,是你自己非要来,还怪我!)
余萧闻言,抚在我腰间的手握得更紧,恨不得将我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趴在他怀里,我甚至都可以闻到他此刻轻缓的呼吸。
又是一阵沉默……
不行啊,看来这小余同志只擅长暗恋,不擅长调情。漫漫长夜,让我跟着吹一晚上的西北风,我可不干。
从余萧的怀里挣了挣,我忽然轻笑道:“你知道吗?在这秋天的夜里,也许还会有生命重新前来,和我们此刻一样,静静聆听那从星空中传来的极轻极遥远的回音。秋夜的传说,一沙一界,一尘一劫。所有不肯妥协的爱与恨,以及日渐沉重的思想和欲望,只好以熔岩的形象,沸滚翻腾。仿佛有些忧伤可以忘记,有些错误可以原谅,在日与夜的交替中,有些梦想,可以重新开始盼望……”(改编自席慕蓉《夏夜的传说》)
余萧忽然顿住,望着我的双眸顷刻间也变得暗潮翻涌。
半响才喃喃道:“公主,夜已凉,回房去休息吧。”
眼皮狠狠得抖了抖。这位同志,请记住你不是复读机,你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除了这句话,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了吗?伤心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