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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屋内又是一阵喧闹,而主角却只有一个。恬思琦拔开了嗓门,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人都变样子了。天真单纯的她,再一次不理解许多事情与许多心思。
      “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他得安心地做手头的工作,而不是和她无味地纠葛下去。恬思琦简直把他的生活都搅乱了,一团糟,就连独自思考的空隙都被掩埋了。透不过气来了——这是他唯一的真实感受。
      “怎么了呀?你干吗这样无情!”
      又不是武侠片也不是爱情戏,从她嘴里说的话总像是舞台剧。“我又怎么惹你了啊,大小姐!”
      “这个,不是都说了嘛!”无辜的表情全神贯注地望着他。“姐姐她要回来了,我们去接她啊!”
      李郝岩莫不吭声,缓了缓神继续看资料。恬思琦便一把抢去那些印了乱七八糟东西的纸,挥到了一旁,生气中还明显带了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以一个胜利者的状态发言道:“这些有什么好看的!你去不去?”
      “机场?”
      “是啊!你还真聪明。”她偶尔的夸奖比损人还难以入耳。
      “有必要吗?”
      “啊?什么必不必要的?我们去接她,是理所当然的事。”都亲切地叫了‘姐姐’了,就是一家人了。恬思琦就这么认为,从小没亲人的她,早把郗宛柔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了。
      “她又没让你去接。”多此一举的行为,很可笑啊!
      “这是分内的事,不需要通知。”
      “哦,那你就去啊!”
      “什么呀!你和我一道去,两个人比较有伴点,路上还能相互照应呢!”
      “你是去机场,又不是去偏远山区。照应?你让出租车司机多照应点你就没问题了。”
      “你就是不去,是不是?”恬思琦可看出来了,心里纳闷地说。
      “是!”李郝岩果断地回应。然后试图拿回在她手里被绑架了的文件,那可是有用的东西,比她有用多了。他就这么想到。
      “你听!”恬思琦大伸展肢体,手臂在空中挥舞了一个大圈圈后,伴随着已被套住的李郝岩的视线,最后一齐落到了胸口处。等到李郝岩迷惘得想自杀,又恰似被定住不能转移目光的时候。她郑重地询问道:“你听见什么了吗?”
      “没有啊!”一脸迷糊相。
      “是。”她大卖关子,停留了数秒才解开谜底。“心碎的声音。”
      哦~!想去撞墙了,李郝岩哀求能给他解脱的主。“无聊。”
      “不无聊,是真的。心真的碎了,一片片地都落在了地上。”恬思琦又一副装神弄鬼的傻样,神秘兮兮地说。“你的脚,哦,当心。”
      “当心什么呀?”
      “抬起来快!快啊!”
      她夸张的表演加上做作的动作,李郝岩饱受痛苦与煎熬。无奈只得乖乖地抬起他的一只脚,望着恬思琦发呆。
      “哦,我的心啊!刚才就是这么被你一脚给踩碎的,如今碎得已面目全非啊!”话剧的底子还是挺足的,是个好苗子。恬思琦还是很有艺术天分的,不过是用错了场合。“拼也拼不起来了!”
      “你再这么无聊,那我出去。”
      “不要。”她赶紧拉着想要起身走人的李郝岩。
      正当此时,电话响了。李郝岩没好气地看着恬思琦,语气僵硬地说道:“我要接电话去!”
      “哦。”她松开手,让他走。
      “喂。”李郝岩忽然一副诡异阴险的表情,转过头对着她着重地说。“是郗宛柔啊!”
      “哦,是姐姐啊!告诉她,我这就去接她!”
      李郝岩没有在意恬思琦的话,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就挂了。“不用去了,她现在都到家了。”
      “到家了?”
      “你在没有确定时间的前提下,还执意要去。是不是?”他的意思是指‘你脑子缺根经’啊!
      “哦,那就算了。呵呵~~”恬思琦憨笑了几声,便怏怏退出。
      晚上的时候,闷了大半天没人和她吵闹的恬思琦,无精打采地走进浴室。脱去衣服,走入浴缸,发现自己今天真的很无聊,并且越发得感到郁闷。整个人躺在水里,被泡得酥酥软软的,一阵想睡觉的念头。但她还是震了震自己,提醒自己不可以睡在浴缸里。于是恬思琦懒懒伸手从旁边的小柜子里取来一瓶清凉型的香熏油,滴入了几滴到水里,顿时一股清新自然的气味从水里溢向四周。
      “这下清醒了!”恬思琦有力气足以捣乱时,总是闲得发慌的。左右相望,觉得似乎缺少点了什么。冥思苦想了会,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是这里的浴室不像广告里面的丰富。“我也应该多弄点泡沫,那样才会有气氛。”
      谁说洗澡不要情趣和品位呢!恬思琦认为这是很必要的。
      紧接着她倒了很多的沐浴露,制造了很多漫天飞舞的泡泡。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洗着澡。突然,就领悟到生活如此美好了!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大小姐总算是玉体清洁完毕。她磨蹭着身体,慢悠悠地从浴缸里出来。孰不知脚下太湿太滑,刚裹上大浴巾的恬思琦一不小心就滑了一交。手还敲到了身边的架子上,一个脸盆狠狠地正中她的脑袋,既而重重地躺在了她身边。在一刹那她连叫了两声“啊”,状况实在糟糕,结果自己还摔了个人仰马翻,弄得搞不清状况,哭笑不得。
      听到浴室内有很大的动静,李郝岩不顾一切,立刻冲进了浴室。创了门进去,看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恬思琦,又急忙回过身,道歉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你是这样的穿着。”
      有些不好意思,即便她还是有布遮体的。可是当时的模样,确实令人有遐想的空间。
      “哦,你别回过身体去呀!”恬思琦生怕他弃她而去。“我摔交了,你帮我一把。”
      “啊?”李郝岩转身,又看了看她。“哦,我知道了。”
      他抱起恬思琦,双手紧拥她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暖暖的又肉肉的。当恬思琦环抱住他的脖子时,李郝岩的心里又一次莫名地感到了一股暖流涌了上来。他不多想,也使劲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加快步伐把她安置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后,交代道。“你就睡在我的床上吧!摔交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哦。”恬思琦目瞪着眼睛,怀疑自己耳朵。李郝岩哪里出问题了?虽然说的那些话还是死板得很,但她分明是觉得他比以前温柔多了。那些话,不像是不耐烦下的命令,反而是一种关心和照顾,使得恬思琦暗底里偷偷兴奋。
      然后李郝岩尴尬得不知怎么办是好?刚才的紧距离接触还在导致他热血沸腾,调整呼吸后他说道。“那我回去了,我就睡在外边沙发上。有事叫我!”
      “恩,知道了。”这个坏心肠的家伙其实不是认为中的那么可恶,恬思琦越来越对李郝岩有好感了。
      踏出门口的瞬间,李郝岩好象是记起了什么,猛地一回身。吓了恬思琦一大条,问道:“你怎么了?”
      “哦。”他有些不知所措,对自己的行为举止感到连自己都觉得唐突的道歉。“是这样的,我刚忘记说了,以后你也就一直睡床上吧。”
      “啊?”天哪!那个相貌堂堂,肚子里却满是坏水的李郝岩在说什么!恬思琦惊愕地说。“睡在你的床上啊?”
      “是的。”干吗这么激动?莫非是感动的!
      “你让我以后和你睡一个床。”她是来借住,不买身的!
      倒~!那个傻丫头,亏她想得出。她愿意他还不干呢!“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睡这个床,我就睡客厅。”
      “哦,原来这样啊~!”又能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了,恬思琦投来一幕感恩的微笑,再次回想到了李郝岩在她当时学车时骨折后相似的情节,幸福感顿时洋溢在了脸上。
      郁闷!李郝岩长期来的无私奉献,被别人毫不留情地看成了淫贼。

      一大早,恬思琦就开始做早餐了。在厨房间,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昨天睡床的感觉真舒服!”
      比起她的安逸,昨晚在沙发上迟迟难以入眠的李郝岩就惨了。早上起来,满身是痛,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呀?只怪自己一时心软。那个麻烦的丫头,明明是有家不回,硬赖在他家不走,他竟然还自己拱手让床位。李郝岩一声重重的叹息,活该了自己!
      “Good morning!”春光满面,昨夜真是感激死他了。
      “早!”满脸灰尘,李郝岩的悲剧生活,没有盼头。
      “快点坐下吧!我做了早餐。”恬思琦递给了他。
      李郝岩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一度想呕吐。恬思琦就一直盯着他看,心里古怪地询问自己。“我是喜欢他了?”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有之前的。感情好象是一点点的积累起来的,潜移默化下她的心在动,在记载一个人的身影。
      “你干什么!”吃个早饭,死盯他作什么!李郝岩知道吃人家嘴软的道理,肯定是她有求于他,所以才那么殷勤。
      “哦,没什么呀!”再给你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看你会不会脸红?恬思琦顿时笑得比谁都像一朵花。
      “哦,好。”还是保持正经的脸好,那笑容实在像场梦魇。
      “恩。今天姐姐会来吧?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做,让姐姐尝尝我的手艺。”
      不敢恭维!到时候,郗宛柔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李郝岩假想中。
      “你笑什么呀?”
      “没什么!”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来做。”很诚恳的哦!恬思琦决定为喜欢的人亲自下厨一次。
      “随便。”
      “什么随便,说嘛!”不要敷衍,恬思琦可是会把他喜欢的菜牢牢记在脑子里的。
      “恩,那你做的菜,我都喜欢吃。”无奈,只能撒谎了。
      “真的!”恬思琦听见他这么说,开心得不能自己。
      早早地出了门,她开始精心挑选食物。在购物完毕后,恬思琦路经一家店,精致的小东西总是吸引住她的目光。
      “这是本店的新DIY。”小店里做着小宣传。
      “是什么呀?”
      “哦,小姐是这样的。如今啊织围巾给心爱的人,既浪费现代都市女性的时间,也没有创新。小绣小弄呢,又铺天盖地。可是谁又想到在自己钟情的他的袜子上做一番工夫呢?这是我店的最新创意,一双干净的白色袜子上,由你们亲手来绣上可爱的图案,既表达了爱意,又能让他每天穿着你用了心的袜子上班工作,那暖心窝的感觉保准让他天天精神百倍,也天天思念你。”
      “这个想法很好诶!”恬思琦的脑海里闪现出了李郝岩。
      买了一些针绣的东西回来,恬思琦就躲进了房间里,然后一样样拿出来仔细地琢磨。想了很久也没搞清楚针是从哪里下去,她终于放下手里的图线。“我应该先拿他一双袜子才对!”
      反正在他的房间,想拿一双属于他的袜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翻箱倒柜,四周一片狼藉。恬思琦千辛万苦,找到了一双白白的干净的袜子。“恩,就是你了。诶~这是什么?LHY,是他名字的打头字母?呵呵,真是自恋的呢!”
      “你在干吗呢?”李郝岩突然闯了进来,正因为恬思琦说了晚饭由她大显身手,故而他至今还空着肚子,眼看郗宛柔也快来了,那丫头尚未动过一根葱,饿也饿死人了。可一进门居然看到自己的房间,乱七八糟得不忍目睹。“我的房间怎么了?”世界第三次大战开到他家来了。
      “哦,天哪!”恬思琦手握着他的袜子,不知道往哪里丢才好!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职业病犯了吗?拿他开刀?李郝岩当初看在她是一个贼,属于同事范畴,只是两人档次不同,所以把她留下的。以为以她的资格,是不必防备的。现在这一幕万万想不到,她这种水准的也真动手了。
      “真,真是对不起。”恬思琦混乱中拉开一个柜子,然后迅速把袜子扔了进去。“我是在找东西。”
      “找东西需要这么大的排场吗?”
      “是真的。因为一直都找不到,所以就整个地方都翻出来看了。”
      “你最好老实点!”越来越忍受不了,李郝岩快疯了。“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滚?”他竟说出了这种词,在恬思琦的心里烙上了很大的一个伤洞。“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和你……”
      “别说了,你的行为太让我失望了。”
      “哦,叔叔,请你不要让我走。”鬼使神差般地恬思琦上前一把拉住了李郝岩的手,慢慢地加紧,好似整颗心都要融入了进去。“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乱翻你的东西,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了点。你不要生气,我以后改。”
      望着她装作无辜又天真傻气加点委屈伤心的样子,李郝岩的心在隐隐抽动。“你,要改?”
      “恩,一定。我保证!”
      “那好吧。但绝对没有第二次!”
      “那叔叔以后不要说让我走这类的话,好不好?”眼眶里都在滚泪花了,感动不了他的心,那她宁愿去跳楼。
      “这个,不可以。”
      “为什么呀?”刨根问底,是她的处事风格。
      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说道。“因为要看你的表现。”
      “哦?”表现成什么样,他才能通过她?“以后还得学表演啦?”恬思琦傻傻地问自己。
      “什么!”李郝岩终于清醒过来了,被她引导得都已经和原来那个话题扯远了。但再定睛看两眼恬思琦,他忽然觉得她的容貌像是被刻在了脑海里一般,有点熟悉的感觉了。不胡思乱想了,李郝岩警告自己,不可以陪她一同疯,要时刻保持理智。
      “现在是几点了?”他问道。
      “你问我啊?”恬思琦的反应能力不强,一时之间不能从那个话题转换到这个问题。停顿了数秒,迟钝地松开紧握住他手臂的手,看了看回答说。“是六点诶!”
      “哦,六点了!”这下总算意识到了。恬思琦冲出房间,直奔厨房。留下李郝岩孤零零地像被遗弃的孩子,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思考着她。
      手忙脚乱后把一顿饭给做好了,看样子还过的去。然后左等右盼后,终于郗宛柔来到了他们家。吃了一顿不是很可口但还过的去的晚餐后三个人开始了聊天,气氛很融洽。恬思琦抢先一步打开了一个礼品袋,一个很精致的娃娃。“哇!好漂亮啊!”
      “哦,你怎么自己打开了?”这么没礼貌,李郝岩不得不发自内心地鄙视她。
      “没关系啦!这本来就是送给她的。”郗宛柔笑着对恬思琦这个小孩子说道。“喜欢吗?”
      “那当然了。好象这种样子的外边还没有看到过诶!”
      “一个洋娃娃,你还管这么多款式干什么!”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会为了不同样式的娃娃,而千方百计地收集。总之,李郝岩很难理解。
      “恩。那是在锁立墓买的,都是手工做的,所以就比较独特。”郗宛柔补充说道。
      “锁立墓!”恬思琦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洋娃娃,去了书房从抽屉了拿出了一些照片。“姐姐,这个就是锁立墓吧!”
      “哦,是呀!”郗宛柔看到自己E-MAIL里传给她们的照片,现在都被打印了下来。“那里风景很秀丽,而且还有异域的独特味道。”
      “被姐姐这么说了,我也想去玩了。”恬思琦回过脸,看着李郝岩,直到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后她就阴笑着接着说道。“叔叔陪我一起去吧!”
      “为什么要我陪?”
      “因为我没去过呀!”
      “我也没去过。”抱歉,他就没有资格来做她的导游了。
      “所以嘛,你没去过,我也没。大家正好做个伴嘛!”中招了吧!恬思琦并不想要一个优秀的导游,只要一个合格的陪伴就知足了。
      郗宛柔远远观察着他们两个人,嗅到了一丝很甜又酸酸的怪味,于是她对着他们两个默默地偷笑,笑得很灿烂。
      “哦,姐姐呀!”恬思琦不知为何,猛地凑上了一句话,打破了古怪的局面。“这里还有一张你和那个姓安的叫什么的家伙的合照。”
      “安少康。”郗宛柔替她说完整名字。
      “恩。你们两个好配哦,感觉就像是一对情侣,特别地相爱。就连身后的风景都很合作,把你们都映照地那么精神诶!如果我去的话,也要在那里留影。恩,还得找个恋人,那样就可以买一对情侣戒指,戴上后再拍,多有意义呀!”恬思琦滔滔不绝地评论着,没有发觉郗宛柔的表情呈现了一种叫尴尬的神色,更没有发现李郝岩的眼角在闪烁中透着一股杀气,那种不自觉就沸腾的愤怒之气——是极度可怕的!
      在一段时间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恬思琦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后,他们也将告别今天的相聚。
      “我该走了。”
      “那我送你。”他起身得很快。
      “不用了,外边有出租车,我回去蛮方便的。”
      “那我送你下去吧!”
      “哦,好。”
      他们下了楼道后,李郝岩真心地问她:“在锁立墓真的开心吗?”
      “恩。”
      “那就好。”其实他是想说,和安少康在一起,有没有想起过张城武。她确实过得自在吗?恐怕未必可以心安理得了。但李郝岩没说出口,看到她的表情,他心里也明白矛盾的滋味是什么。
      “车子来了。”他叫了一辆出租,等她上车后。挥了挥手,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上了楼,在走道上,看到自己的对门,也就是真正属于恬思琦的房子。那里空无一人,而麻烦的家伙却驻扎到了自己家里,感觉到一身的麻烦一生的烦恼。
      进了屋,更是见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恬思琦。李郝岩习惯性的头痛又来光顾了。
      “重死了,今天究竟是吃了什么!”他抱起了她,直往房间里走。
      “怎么还打呼!”李郝岩有种想掐醒她的想法。
      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后,意外的事情就发生了。恬思琦死拽着他的手臂,这只倒霉的手臂每每让她当成救命的稻草,由于太使力还把他拽到了床缘。李郝岩差点摔到在了地上,现在则是以半跪的姿势,面对着她。
      “放手!”李郝岩用力地拽开,可以被她反作用力般地勒得更紧。
      然后,恬思琦一个扭伸,整张脸靠近着他的脸。呼吸在短距离的缘故下,相互交替着,很热,有些透不过气。李郝岩感到自己在膨胀,心也感受到了难受的揪扎,受到理智的熏陶,他放松自己,渐渐镇定了下来。等到可以再面对她那张孩童般幼稚的脸时,一鼓作气,甩开了恬思琦的手。
      一个回转,飞一般地冲到了厨房。没有思考,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扑打在自己脸上,不管有多刺痛。
      等了很久,李郝岩才恢复了过来。正视着一大摊脏兮兮的碗和盆子,他苦中作乐地自嘲道:“这个夜晚就归你了!”是的,他要与明月共享这个夜晚了,这些得洗一个晚上的时间吧!
      一大早,恬思琦醒来,看到自己是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大床上,她的心倏地感到了不一样的温暖,奇妙得难以形容。甜甜的微笑洋溢在她的脸旁,心里也琢磨着一些古灵精怪的主意。这段日子,她确实是打扰了他了,所以作为回报,她必须拿出点诚意来。
      早饭在片刻少语中过去,赶时间的般做了告别的示意,之后便神神秘秘地躲进房间里。锁了门,即便明明知道李郝岩不会无礼地闯进,但还是做了预防措施。
      这样奇怪的举动,让李郝岩觉得一切都不习惯了起来,他甚至怀疑恬思琦是不是得病了?最有可能的就是自闭症,但一想到如此活泼开朗以至于过了头的女孩子是绝对不会反差到得上自闭,李郝岩也就打消了念头。姑且当她是神经在一瞬间内搭错了一根罢了,待会自当恢复过来。
      在屋内偷偷摸摸的恬思琦,正在用心地看着指导书,怎么样才可以把那些图较好地绣上去。其实她也很识相地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传统型的女人,针线活实在是难为她。可每当想起李郝岩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地会有一股想留下心意的冲动。于是逼迫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恬思琦选了一个很简单的图案,就是一只大大的苹果,没有复杂的针线技巧需要练习,不过由于苹果惯用素描的手法绘成以显其生动性,故而需要注意深浅颜色的变化,也就是它的阴暗部分的转化过程。
      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必然是需要支持的,内心里需要鼓励。那是什么样的目标,促使这样烦琐的工作,在广为流传地千古沿用着呢?爱,相信是的。它可以激励起就算是手脚笨拙的姑娘,都能把一份独特的礼物准备好。
      恬思琦这回是栽了,栽在了李郝岩的手里。倘若,暗恋也允许成为一次恋爱经历的话,那么在她的个人爱情记录里,李郝岩作为戏剧性的一个人物,在自己未曾察觉到的情况下,标志了恬思琦的初恋。对于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或许感觉到了也不加以留恋。因为这是一个人的事情,既然没有给过承诺,完全与他无关。有一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退出恬思琦的舞台剧里,不在意是不是失去了作男主角的资格。只是,恬思琦的个人生活里永远就刻下了一段关于他的内容。那是一个人的初恋啊,在从没有过的心跳里,真实地感触到了一种暖流的袭来,毫无防备,也一无所知,就是这样被俘虏了。作为恬思琦,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带来的声音呢!回荡在心田中的那遍山野,都是他的声音,在波动她的呼吸。主导的力量都是那样强劲,指挥着她的所作所为,究竟为谁?总之,这一刻她已经无法自我控制,从身体的行动上来说,从精神的思维来说,都是如此——荒唐。

      “怎么今天想起来要请我吃饭?”郗宛柔觉得李郝岩心里揣着事,有点忧心重重的样子。
      “啊!”李郝岩挠了挠后脑勺,掩饰着什么。“想到你刚回来,没有表示什么。就请吃饭,作为赎罪了!”
      “真的?”郗宛柔用怀疑的眼光质问道。
      “哦。其实是。”这回李郝岩要吐苦水了,大爆内情。“你知道吗?关于恬思琦。”
      “怎么了?”一副恨之入骨又仿佛是甜入心田的怪状,他究竟是怎么了?
      “她最近有些奇怪,你说你们女孩子是不是到了一定时间会变得很奇怪?”
      “奇怪?是不是更年期啊?”
      “恩,就是。”
      “什么呀?”郗宛柔突然意识道,赶快抹去他这个念头。“瞎说什么呢!她才多大呀,怎么就更年期了!”
      “那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时段是你们发作的时候?”
      “恩?”这话越听越不对头了。
      “诶呀,她真的和你不一样!”
      “那当然了。思琦怎么会和我一样,你别乱感慨了。”大家都有性格,李郝岩不能同一认为。
      “不是那么回事,她的另类是一般女性特征没有的。”等到郗宛柔给了他一个好奇的回神后,李郝岩接着说道。“这些天,一改往日的唠叨麻烦,一点都不缠着我。但就是躲在我的房间里,还会锁上门。偷偷摸摸地不知道一个人在捣什么鬼?我当时想这也挺好的,不用被烦了,一个人可以专心做事。可一到吃饭前点的时候,她就从房间里冲出来,主动说做饭。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你乱说什么呀?”有人做饭给他吃,是福气。
      “这是真的。她是以警告的语气对我说以后的饭都由她来准备,让我等着吃就好了。”
      “哦,她对你多体贴呀!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郗宛柔慢慢明白了恬嘶琦心理。
      “可是最要命的是,她的手艺明明就一般,每次吃饭要求我必须都吃完,不吃她还会生气。之后规定一定要说‘哦,好吃极了’类似于这样的赞美,我真的是很痛苦!”发自肺腑的求助。吃饭要违心地发表赞扬,确实对于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件不容易的事。“所以啊今天就借用你的名义,逃了出来。”
      “哦?那思琦没说一起来吗?”
      “我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溜之大吉了。”松了口气,李郝岩感到一丝凉快。“不过,她似乎也没有出房间的意思。总之她这段时间很令人费解!”
      郗宛柔听完他的述说后忍不住窃窃私笑了几声,看了盘中的菜肴,沉默了几秒。说道:“恩,看在今天你请客的份上,你冒用我的名义这件事就不计较了。”
      “哦,那可是荣幸了!”家里的女人暂时逃脱了,外边的这位也是大方的类型。李郝岩险些把自己当成了帝王了,这种错觉真是很美妙。
      “是啊!”郗宛柔接着他的话说。这时,手机响了。于是打开皮包,拿了出来。“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哦,是。”
      李郝岩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浑身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预感或许是准确的,电话那头肯定是安少康。真是冤家对头,这个时候来什么电话。
      “哦这个,我正和朋友在一起吃饭,改天吧!是,是。那就这样吧!再见。”挂了电话,郗宛柔才察觉到李郝岩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怎么,不吃吗?”
      “哦。是安少康的电话?”
      “是。”
      “他有事情找你?”
      “是吧!刚才说是要请我去吃饭,我说我已经在外边和朋友吃了,他就说算了。看样子,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的吧!但我想不会太重要。”
      “是这样?”
      “恩。我们吃饭吧!我都饿坏了。”看着这么美的食物,食欲都膨胀开来了。
      “吃完后,去我家吧?看看恬思琦究竟是在搞什么花样!”
      餐厅离李郝岩的家并不远,但回去的时候他转了个大圈,绕到了很远的地方特地买了一些糕点和蛋挞。
      “为什么买这么多?”郗宛柔不明白地望着他。
      李郝岩视线看着前方,手握着方向盘。“哦,那些糕点是她最喜欢吃的,家里可能要吃完了,所以备一些。蛋挞也是,前几天吵着要吃,而且还非得是这一家的。她要求特别高,是个麻烦的家伙!”
      郗宛柔再次注意到,一脸冷漠表情的李郝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奇妙地感到了一种幸福的感觉。像他那么冰冷难化的男人,在感情的事上总是无动于衷,可能就是要似恬思琦这类型的才能征服了她吧!
      “你在笑什么?”他的眼角观察到了这一点。
      “怎么还被你看到了?”
      “是啊!我得看你那边的反光镜啊!”他解释着。
      到了他家,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让人不自在。“恩,连灯都关着?”
      “是啊!不出房间门,就连平时最爱的电视都不看了。只要我在书房间,这里就漆黑一片,没人待了。”
      “是。这样也不错,节约电费。”
      李郝岩顿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都傻了。
      “怎么了?我有什么奇怪吗?”
      “不是,只是你难得开玩笑,还没适应。”
      “哦,那看来我只适合于正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郝岩冲到厨房,倒了杯水。“喝吗?”
      “恩。谢谢。”放下杯子郗宛柔说。“让我去看看她在干吗?”
      “恩,好。顺便把她叫出来,蛋挞得趁热吃才好吃。”
      “好!”郗宛柔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等了一会儿,恬思琦打开了门,见到了她一脸的兴奋。“哦,是姐姐来了啊!”
      “我能进来吗?”
      “当然了。”
      “你在干吗呢?”郗宛柔坐到了床缘,四处张望了下,好象都正常的样子。
      “恩?平时啊?就吃饭睡觉。”恬思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真的?”可李郝岩说的好象就不象!
      “啊?难道还假的么?”恬思琦的大脑明白不了别人含深意的问话。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被误会了。郗宛柔不好意思地说,眼睛突然一转,发现枕头下面有些蹊跷。“这个下面是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恬思琦慌张地说着,并且立马跑到了枕头面前,遮掩着什么。
      “说吧!我保密。”
      “啊?这个。”
      “没关系。和姐姐说,那有什么不放心的。”连哄带骗,郗宛柔都要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了。
      “真的?”恬思琦犹豫了会,看到了郗宛柔肯定的承诺后,才说出了口。“给你看。”
      接过东西,郗宛柔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好漂亮,你做的很用心呢!”
      “是啊!针都扎了好几次了,特别可怜。”恬思琦的委屈都没人心疼的。
      “是送人的?”
      “恩。”恬思琦停顿了一会儿,悄悄地说。“是的。”
      “是送给李郝岩的吧?”
      “哦,姐姐,你别胡说了。”恬思琦的脸都红透了,比图案上的苹果可口多了。
      “是我猜错了。那是送给谁的呀?”
      逼问到了这般田地,她狡辩也没用了,郗宛柔心里都明白。“那好,不说,姐姐也不逼你说了。现在肚子饿不饿?”
      “哦!不说还没觉得,现在好饿哦!胃都空了。”恬思琦最怕的就是饿死。
      “那快去厨房吃东西,郝岩买了你最爱吃的蛋挞呢!”
      “真的呀?太棒了!”一个箭步飞了出去。
      郗宛柔见她这么兴冲冲地跑了,走到她的枕头前,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角,看到一双袜子,仔细翻了翻“LHY”三个大字母便映显到了自己眼帘。“这个丫头,都开始有心事了。”她笑了,心里清楚得很。
      吃点东西都要受挨骂,恬思琦其实真懊恼的,可嘴实在太谗了以至于没有一甩食物一鼓作气就走的勇气。算了,为了基本温饱,忍耐是无可奈何的。
      “说了,你吃没吃相。女孩子要斯文点才行!”李郝岩在一旁纠正她的坏习。
      恬思琦心里默默地顶嘴着:‘斯文有什么用,吃饱是第一。真是罗嗦的叔叔!’
      “说了还不听啊!这样吃会吃撑的,你慢慢吃不会啊?没人跟你抢。”
      ‘诶呀,我吃东西,你看什么看,还评头论足的。真烦人!’
      “怎么不说话啊?瞪什么眼睛!一点都不象样!”李郝岩被这丫头的样子快气疯了。
      “郝岩你怎么了?”就听到客厅里李郝岩大声地指责,郗宛柔赶了过来,不明情况。
      “这个家伙,吃蛋挞吃得像从月球回来的。”
      “啊?”这是什么比喻啊!
      “月球上没吃的。”李郝岩看懂她的迷惑,解释了下。
      “哦。”郗宛柔尴尬地笑笑,又瞄了眼恬思琦,吃相是够不足的。“可能她是饿坏了吧!”
      “她每顿都这么吃的,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李郝岩越说越起劲,也许是被一声不吭的恬思琦气出来的。
      “少说点吧!”看他的样子真像是管家‘公’,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下郗宛柔却想笑。活生生的小两口吵架斗嘴的情景,她算是见着了。
      “怎么少说,不知道都说了多少遍了,她都不回应你。”李郝岩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将来一定不能有像她这样的女儿,否则操心操碎了都没人来安慰几句。
      “我吃完了啊!”语毕,意思要进屋了,以免耳朵过度受损。
      “吃的满地都是!”李郝岩看着恬思琦,不满地说。
      “算了。我来弄好了!你快回房间去吧!”郗宛柔可要为她多创造些制作心爱之物的时间呢!收拾了一下后,她缓和了李郝岩的情绪,看样子没什么问题后便告辞了。回家的路上,郗宛柔总在想之前的情景,好多的主意都涌现了出来。她该做一回红娘了!“城武,你也希望有个人来照顾郝岩吧!这些年他都好孤独。”

      第十九章(2)
      度假结束后,安少康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了。在一天的脑力大伤后,又得去赴一个很重要的约会。出了办公室的门,猛地又想起了什么,接着又回到了工作间。在柜子上放着一个袋,安少康欣喜地拿了起来。笑着说:“差点把你给忘了。”
      开启车子,赶着去。一路上,望见灯火辉煌,到处都是车水马龙,喧闹的样子。安少康看着这些,想到要是把这些奢侈的东西都拥有在自己手里,那样才足够有能力给予心爱的女人幸福。他要掌握的征服的太多了,必须在尽早的时间内把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上,眼前的事务有些杂乱,但他充满信心,计划也在按步顺利进行。
      下了车,郗宛柔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很抱歉!刚才碰上了几个红灯。”
      “哦,没关系。”
      “这个,是送给你的!”安少康把袋子递给了她。
      郗宛柔打开了袋子,是一个LV的包包。“太贵重了吧!”她有点不敢接受。
      “哦?是不喜欢吗?这一款是新出的,还是拖人从法国带来的,我想应该挺受欢迎的。”他对女性时尚偶尔有点迟钝,但按照新款一般都会比较引人注意的逻辑思维下,他毫不犹豫地就买下了这个包。可对方不愿接受吗?
      “我不是指这个。包很漂亮,但。”
      安少康抢先一步,说道:“如果你还给我,它也没有用武之地。那不如就收下吧!”
      盛情难却,他都这样坚定意思了。郗宛柔也不便推谢,况且LV的包一向很受女性的钟爱,魅力实在难挡。“那真的谢谢你!”
      “不用。”安少康环顾了四周,接着说。“陪我走一会儿吧!”
      “好!”美丽的夜,适合于两个人的交流。那么散步是极其浪漫又惬意的事。
      他们并肩走了,漫无目的又好似很明确的样子。静静的,无论外界是多么地喧闹,他们懂得用心灵来体会彼此的心情。
      郗宛柔不经意地撇了安少康一眼,忽然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定格住了。他的侧脸怎么那么相似?心扑通扑通跳得异常地快。还有深邃的眼神,也是如同地神秘。张城武,是身怀着很多迷的男人。而他呢?
      这时,安少康大约感到了她挚热的目光。回望着她,展开迷人的笑容,温柔地与她对视——镇定自若。
      “我,在看身后的风景。”郗宛柔的撒谎技术远比自认为得差。
      “哦。”他微笑着,绅士般地点了下头,表示认同她的谎言。“那么,看到什么吸引人的画面了吗?”
      “恩。”使劲在脑袋里寻找编织谎言的词语,脸上浮过一丝略微的难堪。“黑夜如白昼一样流动的人群。”
      “是寂寞!”她的感受在泄露她内心底里长久的苦闷。
      “啊?你的认为?”一阵恍惚,郗宛柔害怕触及到这样的词。
      “不是。是你的。”
      “我?”
      “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一直隐瞒的事。”安少康就像一个神经科的医生,一位心理学家,或者是希区柯克。他摄魂的眼神,凝视久了令对方心虚。恐怕自己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
      “有吗?”郗宛柔紧张地几乎要出冷汗了,她的计谋还未全盘而出,对手却说什么都知道了。这是可怕的预感!
      “在城市里,每个人都有压力。在深夜,就防御得不如白天精神了。所以你刚才的话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孤单寂寞的心理问题,其实我们都存在。没什么顾及的,但得尽早地找个陪伴自己生活的人。”安少康的话,与她即将要完成的事根本就不搭边。并且类似于这番话,也是一般工作后的人都深有体会的。可郗宛柔刹那间,在他似平常的脸上总是察觉到了什么阴谋。说不出什么奇怪,心里总有个疙瘩。
      “想过结束一个人的日子吗?”他继续说道,可话题顿时严肃了起来。
      沉静了许久,她缓缓地开口。“还没有。”
      “那什么时候开始思考?”
      尴尬从脸上闪过,她满怀心事地回答:“等它来了后就立刻思考。”
      “相信缘分!”他感叹道。
      “是。”
      “但有没有听过谁说‘爱情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这类话?”安少康正切主题,话语锋利不容对话者迟疑半会。
      “我想随缘些会比较好!”郗宛柔已经不想再与他探讨这个话题了,明显的表情是她深印在心里一生都抹不去的记忆。张城武都不在世间了,她的爱情再也不会从冬眠中复苏了。
      安少康看懂了她的心思,不再强求。转个话题,双方都能透口气。
      “恩,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情拜托你。”
      “是什么?”
      “可以把手头的工作暂放一边吗?最近公司好忙,因为张茗筝的。”忽然,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不幸。我身边缺少一位秘书。”
      “你是?”郗宛柔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作我的秘书吧?”
      “可我不懂。”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秘书这活儿她从没做过。
      “很简单,也可以慢慢学。我可以等你!”
      “我,怕影响你。”学习是要一段时间的,工作更不是开玩笑的事。
      “不会,我相信你的能力。不久之后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在鼓励下,要适当地配合一些务实的话,如此效果才显著。“况且,如果我现在找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这需要我化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与她磨合,信任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不是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能有这个荣幸吗?”安少康等着她的回复,但看样子不是很急。决定是需要时间的,他也不急于不成熟的举措。
      郗宛柔想事情比她预计得不可支配性,没有按照轨迹设定地进行,中间又发生了好多突发的状况。原先准备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偏差了,自己在不受理智地处理各种情况。可张城武的遗愿还是在她的心里不断提醒着,或许进了他的公司,可以知道那幅画的下落。究竟安氏集团把它藏在了哪儿?她想知道,很迫切。
      “你能确定吗?”她最后问他。
      “绝对有把握!”安少康成功了!

      公司上下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在这种场合下郗宛柔是看不到平常的安少康的,因为他完全武装成了另个形态。在严肃﹑冷静﹑威严下的王者风范不容许有半丁点的私人感情,工作就是工作,不谈及生活。
      商场如战场,这是每个在事业上力求建树的玩家都时刻明白的道理。一旦松懈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郗宛柔尊重他,在这段日子来她突然发觉这个男人是那么充满野性,一种最原始的可怕的力量附身的动力。女人是多面的动物,那是她们易把感情变化显现在表面;但男人的转变却随着身处环境的险恶而保持同等甚至是超前的防备,那才是多面的危险,让人防不甚防。
      很多同事,在她刚进来时总保持着刻意的距离。他们知道安少对郗宛柔有着异样的不同,也对这位陌生而现的人设置着一道警卫线。尽少搭理,或许是自保的最好办法。所以郗宛柔的工作时间往往很枯燥,除了忙碌地交接安排﹑整理资料等其他事务,没什么人愿意接近她的。对于她而言,也实在是很意外。
      冲泡了一杯咖啡,还有手上的一些资料。郗宛柔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进。
      “少康,你的咖啡。”一开始她称他为老板,但安少康极力反对,觉得那是把他叫老了。后来她习惯于同事间的尊称,喊他为‘安少’,可也觉得很别扭。最后,安少康提议就让她叫自己‘少康’,好让各自都比较适应。
      “哦,谢谢。”他接过杯子,放在一旁,紧接着继续盯着电脑思考。
      “这里有些资料,是关于这个月的计划安排,还有上月两大项目的大致总结报告。”
      “好。”他顺应着回答了一下。
      见安少康还在专心看着业务,郗宛柔注视了他一会儿,也不是特意,仅仅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观察他的念头。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安少康自己都纳闷是脸上长豆了还是今天的发型不好,导致她此时停足打量。
      “没什么。”回过了神,郗宛柔镇定了自己。看了看表,提醒到安少康。“今天下午三点,有一个董事会议。你别忘了!”
      “恩,知道。”
      “那我出去了。”
      走到门前,刚要打开门时安少康却问道:“你好象不太和同事们聊天?”
      “哦。”郗宛柔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被人排斥,其实当事人很无辜啊!“工作,不适宜聊天吧!”
      “会不会使你心情不愉快?”安少康不想令郗宛柔因此而生活在苦闷中。工作对一个人来说,是影响情绪特别厉害的环境。
      “为什么?”这话就听不懂了。郗宛柔眼巴巴地望着他,意思是寻求此话的含义。
      “怕你孤独。”
      “怎么会?我不孤独。”郗宛柔笑了,感觉心里暖暖的。
      “是这样啊!”既然她都不介意了,安少康也不便多言。“今晚请你吃饭,不知你有时间吗?”
      郗宛柔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表情。等了很久,得不到回复。安少康则加以解释说明道:“是感谢你这些时间的帮忙。今晚?”
      “哦,好的。”语毕,她出了门。
      正当要坐到自己位子上去时,郗宛柔被邬颖叫住了。“你需要的资料我都整理在这了。”说完,她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像是公事公办,办完拉倒的感觉。
      “哦。”郗宛柔接过那些文件,真心诚意地表示感谢。“谢谢。”
      可对方似乎就不回应热情了,程序化地说了声不客气,匆匆了事。
      “邬颖!轮到你点了。”远处传来了响亮的声音,那是没大脑的小米在统计。
      郗宛柔感到好奇,是点什么呢?大家看上去都很起劲,对于这桩事情。但站在原地的邬颖就没那种心情了,总觉得让她知道,是多少有些别扭的事。
      “你点什么呀?大家都只等你了!”见邬颖没什么反应,小米就走到了她的跟前,急切地问道。
      “你催什么!”邬颖设法把小米带到一处,然后再讨论,可是小米却似乎不领情地就站在了郗宛柔的跟前。
      “什么催啊?明明就只剩你一个人了。你看老陈要了份奶茶加提苏,王佳佳也点了甜甜圈和热狗,他们都说好了,嘴谗得快要晕了,现在就差你了。”不幸抽签抽到自己去当小工,小米已经感觉身处悲惨了,结果一边在催,一边也没有反应。
      “你们是在点下午茶吗?”郗宛柔突然问话了。
      “哦,是啊!”小米目瞪瞪地看着她,意外于她的参与。“你也要吗?”
      “我能吗?”郗宛柔不好意思地问。肚子确实有点饿了,而且想到安少康中午由于太忙了,也没吃上几口饭。
      “恩。你要些什么呢?”邬颖先回答了她,令小米在一旁纳闷,究竟是谁要那么辛苦当跑腿,风头却被抢走了。
      “一份葡式蛋挞,一个慕丝蛋糕还有两个火腿三明治。就这些吧!”
      “哦,好的。”小米立即补充到单子上,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的胃口好大啊!
      “你呢?”
      “一个菠萝派和一杯草莓奶昔。”邬颖给了她答案后,便自顾自地走开了。
      小米则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餐厅。半小时差不多的耽搁,小米终于完成任务,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来后一一派发。郗宛柔自己拿走了一个三明治后把其余的都送进了安少康的办公室。显然,他对这样的举措是相当惊讶的。
      “你知道吗?我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呢?”安少康看上去已经彻底抵抗不了这些食物的诱惑了,顺手就打开了蛋挞的盒子,拿上一个品味着。“很好吃哦!真是辛苦你了。”
      “哦,这些不是我买的。是同事带上来的。”郗宛柔说道。
      “哦?那也是要感谢你啊,把这些美食在非常恰当的时候送上来。我真的很饿了!”
      这一点,郗宛柔看得出。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挺孩子气的。“我给你倒杯咖啡吧!”
      “哦不用了!”
      她用疑问的眼神望着他,安少康意会后再说明着。“马上就要开会了,我得赶过去。”
      “是。”
      “现在是几点了?”安少康问她。
      “恩,是两点四十了。”
      “我的天。”安少康忽然惊叹道,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得那么快。“我的东西还没有准备好。”
      郗宛柔也急忙给他收拾桌上狼藉的一片,把食物搁置一边,又把资料和文件都放置在公文包里。
      “我得走了。”安少康向她说道。“你看我这样都行吗?”
      郗宛柔定睛看了看,从桌上的纸巾盒里取出一张面纸,递给了他。“你的嘴巴那有黄油。”安少康擦了擦,可她说:“不对,是这边。”但他总是找不对方向,有点赶时间了。郗宛柔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他乱动的手,然后掌握着替他抹起那块黄油。
      在手指与手指不经意地碰撞间,他们的心都咯噔一下地停住了。四目相对的瞬间,躲避的目光在慌张中又恰巧对视,于是尴尬与措手不及都在发生反应。最后郗宛柔打破了沉默的局面,眼神闪地避开去了别处,深呼吸了一口。说道:“衣服没有问题,东西也带好了,一切都可以!”
      “是吗?”安少康舒了舒领带结,回过身,在开门的一刻,告别着。“那我去了。”
      目送他的离别,郗宛柔的脑海莫名地回忆起了城武与其最后一别的景象。挥一挥悲伤,现在是工作时间,郗宛柔没有往门外走,而是留下来整理这个办公室。
      把食物都处理过后,她开始整理办公桌。把乱成一团的纸张都收拾在一处时,她看到了一本类似于书的本子在一个角落。黑色的底色,再有一个红色的十字标志作为封面,十分引人重视。她拿起这本书,上面没有什么字,只有一个十字。打开看时,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在书的末尾那一页上赫然地印着“希区柯克”的字样,这才使得郗宛柔明白了。原来是本悬念小说,连书的样子才算得上是悬念了。放下书,她起身走出门外。
      晚上,安少康再次送她回到了家。由于熟悉了这段路,他开车时不需她的提示便顺利到达目的地。似乎这里像他真正的住所,一个属于这里的主人。车子停了下来,两个人还都坐在车内,看着外边昏暗的道路以及灯光下,他们都感觉到一丝异样。犹如寂寞人的心声一般,同样充满着一点点失落,即便是相互着也能如此感受到。寒冷的气息总是可以透过时间亦是空间,来打痛失意人的心。
      “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安少康勉强挤出这点话来。
      “恩。”
      他的眼神在期待,无意间的。一步步逼退郗宛柔的闪躲,然后直入主题。“好象一直是来这里,但是。”
      “怎么了?”
      “但还没有那种荣幸亲临下一个女士的闺房。”他说得时候,试图把语调压低,仿佛是在指我没无恶意,仅仅是想参观下就走。
      “哦,是啊!”郗宛柔为自己的忽视感到抱歉。“请喝杯茶再走吧!”
      “好的!”这回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早已露出了激动的马脚。
      上了楼,郗宛柔也倒了一杯茶给他。但看样子安少康对她的闺房很感兴趣,从东张西望到起立后小范围观察,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他的好奇。
      “有什么奇怪的吗?”她对自己的房间没有这般兴趣过,不知为何安少康却是按耐不住的喜悦。
      “哦。没有啊!”他的反映就像一个孩子,在被大人发现后稍稍收敛了些放肆。“不过,你的布局挺精致的。”
      “是吗?”脑海里猛地想起了许多往事。还记得那是张城武和自己一起搬的家具,他累得满头大汗,而且全身都因嗑嗑碰碰显得狼狈。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完毕后,他们开心地在这里煮了第一顿饭,虽然很仓促,可他笑着吃饭的样子是那么爽朗。原来很多事情,她假装隐藏在心底不轻易表露出来,却时不时地被景象重现在生活里。
      “恩!那是书房?”多么文气的一个女孩子。
      “是!”
      “能进去看看吗?”
      走到里面,安少康就细细地品位着难得的书香气,君子是喜好这种味道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沉溺女色而忘乎所以,偶尔吸取天地灵气,从书中玩味人生,乃是上等之人。
      “果然很惬意啊!”
      “你也喜欢?”郗宛柔问道。
      “的确是喜欢。如果给自己一个短暂的休息,我会把时间安排在图书馆里。”
      图书馆!大学的圣地,也是她最爱去的地方。在那里,郗宛柔开始真正与张城武交流,也是那一次的邂逅,他背着她奔向了考场。倘若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被他身上的气味而动心,是梧桐的香气在散发着作用。
      “哦,还有窗!”不知不觉,安少康走到了窗口,丢下在发呆的她大发诗性道。“可以看到外边的星星,确实是个好地方。真的太美了!”
      郗宛柔望着他的背影。
      “唉~!你发什么傻呢?”
      “哪里有啊!”郗宛柔才不承认,为他发傻那简直就真傻了。
      “说了还倔强!我老婆可是天下第一的顽固不化!”张城武一路笑着来到她面前,还一把抱住了她。
      “那你呢?干吗要受我这个老顽固的折磨啊!”意思是你自己执迷不悔,赖在她身边的。
      “哦,谁说的!”张城武喜欢他们之间的对戏,和在别人面前演戏完全不一样。性质不同,这是逗趣,那是伪装,而后者的目的是为了生存。
      “就是你说的!”
      “我说了吗?”他冥思苦想,挣扎了半天。“好象不记得了诶!”
      “你!”这次可要生气了。
      “老婆大人,怎么了?小嘴翘得可以挂了酱油瓶了。以后让我们的小孩光着屁股,去打油,打完了油呢就挂在妈妈的嘴巴上。”张城武为自己的憧憬感到幸福。可一边的郗宛柔却不乐意。他才不管呢!在她还没启口反驳前,就立马强行给了一个甜蜜的深吻。
      在窗前,他环抱着郗宛柔,然后述说着未来的打算。
      “知道吗?当初选这个房子的时候我就是看中了这个窗户。”
      “恩。”她相信地回应了下。张城武看似很冷酷,其实是个非常感性的人。为一个窗户而买下一套房的事,他绝对会做到。
      “以后就可以和你一起看晚上的星空,有你在,我就觉得黑夜里的月亮是多余的。”难免说点情话,也是有感而发,统统是真心,不掺一丁点假意。“有你在,我就不怕每次回家,会看到一间冷冰冰的房间,里面没有人性。流了血,也不会只闻到血腥的味道,那么刺激嗅觉。”
      “别胡说。”郗宛柔愉快的心情被他的一句话打乱了思绪,整个人好似看到了什么场景。“血!”
      这个字是那么刺眼,一不心就是一个生命的终结。张城武亲吻着她的脸,每一处,每一个角落,他都细心和认真地吻着。或许有一刻,他再也抚摩不到这张最爱的脸了,再也伸手触及不到她的边缘。
      “我会结束这般日子,不让你活在恐惧担忧中。”他紧紧地抱住她。“一刻都不能失去你啊!”
      “我等你!”在耳边吐着如烟般的空气,郗宛柔决心是要等他的。
      “你在想什么?”安少康转身看到她迷茫的双眼,还有一颗被时光倒流的心。
      “哦,没什么。”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她试图遗忘,可终是不能不在意。
      “刚才喝了你的茶,现在是该回去了。”安少康尚有很多回家功课要做,拖着疲惫的身体但也要挺下去。没办法,那是在竞争中活下来的代价。
      “哦。我送你!”她没有留下他的意思,直截了当就送别,让安少康微微震惊了。
      走到门口,他准备告别了。“不用了!我走了。”
      “再见。”
      “恩,晚上把门锁好!”安少康担心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安全。“有什么事就联系我。那再见了。”
      久久站在门前,在门盍上的一刹那也静静守在那里。好象有一个人总会回来,回到属于他们的家。
      电话忽然响起,叫醒了郗宛柔的耳朵。缓缓回过身,寻着声音走了过去,拿起电话,那头又是嘈杂的喧闹。“姐姐!”
      “是恬思琦吗?”
      “是啊!姐姐,你明天有空吗?来我们家玩,好不好?”恬思琦殷勤地说道。“什么你家啊?是我家!”电话那头还有一个模糊的声音,恐怕是李郝岩在厉声反驳。
      “哦。好啊!”
      “那就这样,我们等你哦!”
      “喂,喂”终于抢到电话机,可已经被她按断了。“怎么挂电话了?”
      “姐姐她不想和你说话,就挂啦!难道还要听你再罗嗦吗?”恬思琦争得都是道理,其实就是无理取闹。“我回房去了。”语毕,就立马躲闪。
      真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每天都是躲在房间里。李郝岩若不是有正事做,必定一探虚实。
      “少爷!”辛姨拿来了一碗汤,递给了安少康。“我刚熬了点参汤,少爷该补补身体。”
      “谢谢辛姨。”安少康接过,喝了一口。“味道真好!”
      “少爷喜欢,以后我就多熬点。”辛姨看着安少康把汤都喝了,这时电脑屏幕上突然蹦出了东西。“少爷,你有新邮件。”
      “哦。”安少康放下手里的碗,转身投入到了工作中去。看着邮件,他不禁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很自然地把它先搁置在一旁。
      辛姨收拾了下,接着对安少康说:“那少爷我先出去了。”
      “哦,辛姨!”他叫住了她。
      “什么事,少爷。”
      “最近我父亲怎么样了?”
      “老爷他身体越来越好了,最近也更喜欢在花园里晒太阳。”
      安少康欣慰着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照顾老爷是我该做的。”辛姨说完就走了。
      ‘妈,现在的我已经习惯了生活的节奏,不会再害怕孤独了,我想我是找到了令自己温暖的人或是事。爸爸的身体也越发地转好了,希望不久后我可以陪爸来看你。妈,你一个人还觉得悲凉吗?我在这里会一直和妈相陪的。’安少康在心里默默地祈福道。

      准备了好多的食物,还有漂亮的小饰物,这次的家庭聚会可是很热闹的。
      “足够了吗?”
      “恩,把沙拉给我。”恬思琦满脸都是调味料,看起来真像张大花脸。
      “好!”郗宛柔在一边搭个下手。
      走进厨房间,仿佛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菜根菜叶,李郝岩完全找不到空隙的地方。“哎,宛柔你出来下。”
      “哦,好。”郗宛柔擦了擦手,然后跟着出去了。“怎么了呀?”
      “你们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一个大男人也很难搞定这种局面。
      “做菜呀!你这还看不懂了?”
      “是啊,听说做菜是门艺术,可那傻丫头好象是在破坏美感啊!”看到那个厨房的样子,李郝岩的食欲便全然失去了。
      “别老是傻丫头的,她可不傻!”郗宛柔有时可有点受不了他们无意间的腻味。
      “哪里啊?我看她的智商都有待商确。”李郝岩一副认真研究的架势,他对恬思琦的评价早已是最公道的了。
      “好了,我得进去帮忙了。你要是还想抱怨的话,恕我就不能陪了。”
      “诶,宛柔!”
      “啊,大家别站着了,快点来接菜啊!”恬思琦端了好大的一条鱼。“看,多香啊!”
      陆陆续续地他们把所有的菜都端上了桌子上,丰富的样子直叫人留口水了。“动筷吧!别不好意思啊!”
      拿起杯子,恬思琦激动地说:“以前啊从来没有想到会遇上你们这帮朋友,现在觉得很温馨的!所以我很幸运,来,大家干杯一下!”
      三人起身,举杯相撞。
      畅饮了许久后,他们都醉了。
      睡梦中,郗宛柔突然惊醒,似乎又是在梦里见到了城武。每每相聚了,又别离。短暂的重逢,再次面对事实。既然醒了,就再喝一杯,再醉一次,或许又能见面了。她的心就像是灌满了水,想倾泻,又被关了闸门,怎么都哭不出来?心是干了么?却明明有鱼儿在漂游,游到哪里,连她都预测不了。
      “别喝了。”
      她猛地回头,那个人站着看她,疲惫的双眼乞求一个明白。为何她的人生还在迷茫,而且越来越不能回头?
      “如果那时收手了,是不是今日还是厮守?”
      “对不起。”
      “说抱歉有什么用,我双手再也抓不住,除了空气还剩下什么给我呢?我不在乎一无所有,结果却少得可怜。是我错了吗?当初不该认识,是吗?一旦誓言,却让我空等一场梦。”郗宛柔,想过死,也想过彻底忘却。然而是天,使她受尽伤害,一次比一次的深。
      “宛柔,不要再想他了。”李郝岩请求她。
      “你是他兄弟啊?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正因为我了解他,所以不希望你难过啊!城武忍心见你流泪吗?他不那么希望。你也该知道,既然知道就不要令他失望。”
      “但是,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吗?”
      “我能!”他肯定的语气很吓人,因为太过冷静了。
      “你撒谎!”
      “我不骗人。即便会,那也是为了。”李郝岩停顿了,沉默了半响,继续道。“未来更好!”
      郗宛柔呆呆地注视着李郝岩,一眼望穿似的。“你……”
      “你累了,先休息会吧!”李郝岩避开了她火辣辣的眼神,打断了她的感悟。把她安置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有恬思琦。“两个人挤一个床,会有点不舒服,但将就下吧!”
      “是。”
      “那我出去了。晚安!”关上门,李郝岩进了书房,拿出以前的相册本,翻看着他们过去的相片。往昔灿烂笑容的他们,如今走的都是各自的不归路。“我答应过你,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头依旧昏沉着,可时辰过了好多。公司里打电话来说有好多事务需处理,令她赶快到达。刚走进门口,便见到一番忙碌的景象。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郗宛柔随意叫住了一个人。
      “数据好象都乱了,电脑可能被病毒入侵了。”
      “入侵?”公司都做了安全措施,怎么电脑会出这么大的危机。
      “似乎是一个晚上的事情,等到我们来公司后,电脑就全瘫痪了。总之事情很悬乎,估计有人暗中设计。”
      “安少呢?他人呢?”郗宛柔意识到了事态严重。
      “在办公室里,你要去吗?”
      “是啊!”
      这人叫住了她,对郗宛柔劝说道:“他可能心情会不好,你待会可要小心。”
      “恩,知道了。”急忙来到办公室,见安少康一人坐在那里,消沉的样子无法掩盖住。“你还好吧?”
      呵呵,安少康面容尴尬地干笑两声,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外边好象很乱。”郗宛柔一字字到说,生怕触伤了他此刻敏感的心。
      “是很麻烦。”不可否认,事情到了这地步,显得乱七八糟。
      “你看起来,需要休息。”
      “不必了。”安少康支起身体,看着桌上的文件。“我还有许多文件没有核对过,你也该有自己的事吧!”
      郗宛柔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为免他情绪再激,忧心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我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在整理以前的资料,需要再记录一遍。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做吧!”
      “好!”郗宛柔也加入了这个群体,在此时她感到了团队的精神是那么宝贵,在最危机的时候大家的心都是连在一块的。
      满脸都粘上了纸屑什么了以后,安少康倏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但他熟视无睹。锁上了门,第一次他开始在临走时锁上自己办公室的门了。
      “少康。”郗宛柔试图叫住他,但他没有回应她,自顾自地走了。“他要去哪里呢?”公文包都拿上了,他要去干什么呢?
      下班了,同事们都离开了,惟独留下郗宛柔。一天的抢救工作很累人,可她不能眼睁睁看公司面临这么大的问题而独自悠闲,故准备熬夜在此努力。在这一楼面里,所有的灯都亮着,一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可见,仔细点的话就连那呼吸声都一清二楚。工作了很久,她的眼睛忽而迷糊,半挣扎半妥协的时候,安少康回来了。
      “怎么你还在这?”他问道。
      “哦,我想多做点。”郗宛柔惊愕地从椅子上腾起,回答到他。
      “我看你很累,回去休息吧!”安少康好心地劝说。
      “不用!”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真的是很想家里床。“你还要继续在这工作吗?”
      “是啊!”安少康挥了挥手中的文件,示意今晚就与它相伴了。
      “或许我留下,说不定对你有什么帮助呢!”多个人手,凡事都容易完成些。
      “谢谢!”安少康诚意地表示感激,可单独行事时往往避免了烦琐与摩擦。“我足够能搞定!你先回去吧!”
      “真的?”
      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仿佛是夜里的一虎,驻守在一方的凶猛,不是从嘶吼中爆发出杀伤力,而是与身就俱来的破坏力,令人不肃然起敬。
      “那我先走了。哦,这些文件我想由你保管,比较安全。”郗宛柔把一些重要文档从自己的桌前拿了起来,准备交付于他。“开下门,好吗?”
      安少康立刻从口袋里把钥匙取出,然后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她把资料搁置在一角后,告别道:“你要是有事,打我电话。”
      “哦,好。”
      告别微笑,在最后一刻,带给人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郗宛柔踏出门口的刹那,安少康好似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她。“太晚了,你回家。”
      “没关系,我打的回去。”治安还是不错的,郗宛柔没觉得害怕。
      “不行!这么漂亮的小姐走夜路,我实在是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他提议。
      “不用了。总不能你送完了我又回公司吧?”整个晚上浪费在路上,太奢侈了。
      安少康思考了下,公司的事务也迫在眉睫,确实不可以铺张浪费了。“哦,这是我的车钥匙。”他一个抛物线,把钥匙完美地投给了郗宛柔,在她尚未明白意思前,赶紧说。“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我会比较放心。”
      “那你呢?”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她杵在了那儿。
      “我不需要。”安少康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接着说道。“看样子,今晚我是离不开公司了,所以相伴到黎明。明天你把车开回来的时候,它就可重回怀抱了。”
      “哦。”既然他都如此说了,郗宛柔也无须再推却了。“明天见!”
      “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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