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猜》子楚口牛

25、巧舌

　　涉林因为吵闹有些恼怒，盯着两个互相瞪着的孩子，冷冷道：“怎么回事。”
　　书岚见了涉林，想起刚才杜缜说的事，只觉得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杜缜仍是低眉顺眼，因无法起身，只是在床上低下头，道：“奴才该死，打扰了主子休息，求主子责罚。”
　　涉林没好气的走过去，坐在床上，瞪着他道：“叫我去休息的也是你，现在在这里吵吵闹闹扰得人不得休息的也是你，你发的什么疯？”
　　杜缜支持着把额头在床上一碰，道：“奴才该死。”
　　书岚突然哭道：“主子，刚才那贱货说……说您不要奴才了，要把奴才打法去……去服侍旁人……是真的么？”
　　涉林蓦地回头，皱眉看着杜缜，道：“是你说的？”
　　杜缜见他神色，知道他真的恼了，心下哆嗦，却是不敢欺瞒，低声道：“是。”
　　涉林大怒，道：“你什么时候也染上嚼舌头的毛病了？”举起手来，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落下。这一回他可是一点都没容情，下手极狠，打得杜缜的屁股啪啪有声。
　　杜缜疼的天昏地暗，因是自己犯错，书岚又在旁边看着，是以不肯哭出来，低头咬着被子，死死地忍着。
　　涉林打了七八下才收手，虎着脸道：“下不为例。”
　　杜缜说不出话来，在床上勉强碰了一个头，表示听话。
　　书岚见涉林狠打杜缜，心中燃起了希望，道：“主子，他是胡说八道吧？”
　　涉林面上沉了下去，只觉得脑仁儿都疼，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事情叫杜缜给搅了，无端端又横生了许多枝节，气得回身又给了他一下，静了一会儿，才道：“书岚，去外面看看也很好。”
　　书岚被主子亲口承认的话惊呆了，吃吃的看着他，仿佛梦呓一般道：“这么说，您真的要赶我走了？”
　　涉林道：“也不是赶你走，姑姑那边缺人手……”看着书岚一分分绝望的眼神，不由得心中难受，下面的话便说不出来。
　　书岚眼睛死死地盯着伏在床上的杜缜，叫道：“就因为他？因为杜缜是不是？为了他，您就把我抛下了？”
　　涉林皱眉道：“书岚，有些话说开了就没意思了，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好聚好散，咱们主奴一场，缘分已尽。你要是恨我，我也不怪你。但我不希望你在把火发到杜缜身上了，他原本也并非要怎么样……”
　　书岚突然放声大笑，眼泪却是流个不停，道：“主子，您说我什么，我都没说的，我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可是，您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了？主子，您被他给骗了。”
　　涉林无奈道：“书岚，适可而止吧。我跟你说过，别找他的麻烦了，你就不能做点别的事么？”
　　书岚瞪着血红的眼，道：“主子，您以前总说我招惹他，没错，我设计过他、欺负过他。但是今天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主子一定听我这一次，若是有一句话是假的，我就在这里一头碰死。”
　　涉林眉毛一挑，倒真有几分相信了，疑惑的转头看了杜缜一眼，问道：“莫非你做了什么？”
　　杜缜转过头看书岚，淡淡道：“奴才不知道。”
　　书岚运了运气，以求下面一句话达到最大的效果，指着杜缜用尽全力喊道：“杜缜是个奸细！”
　　一句话出口，石破天惊，涉林猛的从床上站起来，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你说什么？”
　　书岚也是一字一顿，道：“主子您可知道，杜缜一直写您的密报，偷偷地交给外人，他是杜家派在您身边的奸细。”
　　饶是涉林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一阵眩晕，道：“当真？”突然转回头来，猛的把杜缜提了起来，瞪着他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这个动作极其粗暴，杜缜疼的眼前一黑，死命的一要舌头，保持了片刻的清醒，道：“主子信他说的话？”
　　涉林的手一捏他的锁骨，冷冷道：“我叫你说。”
　　杜缜急促的喘息着，道：“主子若是信他说的，奴才无话可说。主子若是不信，信奴才的话，奴才发誓，绝无此事。”
　　涉林定定的看着他，良久神色一缓，慢慢的将他放下 ，道：“我猜你也不会。”
　　杜缜低低道：“若是那样，主子就不该问。”这句话又是失礼，不过涉林没有计较，转头看向书岚。
　　书岚叫道：“主子，我有证据。”
　　涉林一愣，道：“什么证据。”
　　书岚道：“他写的那些信件，就是记录许多您的秘密的告密信，都放在一个木盒子里，我知道藏在哪。”
　　涉林再次回头看了杜缜一眼，道：“你能确定？”
　　书岚点头道：“千真万确，奴才还曾经捡到过碎片，问过……”
　　涉林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说这些信件还在他的住处了。”
　　书岚道：“一定在的，主子尽管去搜。”
　　涉林转过头去，对杜缜道：“你肯让人去搜么？”
　　杜缜咬牙道：“奴才的住处主子尽管搜——”抬起头看着书岚，道：“但是不能让他去，奴才怕自己的柜子里，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什么东西来。”
　　书岚冷笑道：“我看你也只剩下一张嘴了，我便不去搜，东西还在那里，还能长脚跑了不成？”
　　涉林道：“好，老周——”
　　老周从外面进了，请安道：“您吩咐。”
　　涉林道：“你去杜缜那里查看，如果有一个木函，就把它拿回来。”
　　书岚道：“就在柜子里，藏在衣服底下。木函是黑色的，有梳妆盒那么大，上面挂着铜锁。”
　　涉林听了，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疑窦渐深，若没有亲眼见过，书岚怎么能说的有模有样？莫非杜缜真的一直在吃里爬外？若是如此……他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对老周道：“就是这样，你去看看吧——仔细着，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快去快回。”
　　老周躬身应是，转身离去。
　　涉林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甚是疲惫，无论结果如何，今天就该当有个了断了，且看谜底揭开，到底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