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杀意的告白》魔堕凡尘

6、第 6 章

　　“啊，金田一！”金田一推开房门，在明智面前停下。“君贵先生……真的死了么？文子呢？文子怎么样了？”他一向冷静的态度中带有浓浓的担忧。
　　“恐怕……他们都死了。”金田一垂下双眼。
　　“这不可能！”明智不可置信地盯着金田一。“高远为什么会对文子下手！她根本和他无冤无仇！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人的事！”明智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我也很想知道原因。拜托你……拜托你告诉我吧，明智……不，地狱的傀儡师——高远遥一！”金田一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对方。

　　对方的手拂上额头，浅色的眼睛在镜片下闪闪发光。
　　“别再装了，高远！”金田一望着对方的眼睛，夷然不惧。“还是要我把作案手法和证据都亮出来，你才肯认输？好吧！就先从玻璃缸的魔术说起。”
　　“玻璃缸中的水并不是普通的清水，而是加了酚酞的酸溶液。放进去的花只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法。”金田一拿出一朵花扔在对方面前。“这就是你放在里面的波斯菊！”他伸脚一踢，“这些花全部都在碱溶液里浸泡过，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碱逐渐溶解到玻璃缸里面的酸溶液中，过了某个临界值，溶液会变成碱性！因此原本在水里的酚酞会在一瞬间变成红色。这就是你让水变红的伎俩！”
　　“这个魔术需要极准确的计算，酸溶液的浓度、时机都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就不会出现所有玻璃缸全部变红的效果。不过也不要紧，因为至少有十分钟，大家的注意力全在君贵先生和那一对新人身上。你只要让一个同伙观察准时机惊叫一声，引起大家的注意就可以了！不过居然能够同时变色，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我看，在这件事上老天可能也在帮你的忙。”
　　“接下来就是你杀害君贵先生和文子小姐的阴谋了！你在文子小姐进化妆间之前就扮成了明智，也就是说那时敷衍我的并不是真正的明智，而是你！我所听到的文子小姐的声音也很容易靠仪器实现，恐怕那时候她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然后，你在我离开之后进入化妆间布置好尸体。接着，你把早已准备好的木偶放在身边，就这样挽着它走出去，别人都以为在你身边的是文子小姐，其实那时候她已经死了！”
　　“在会场上，你故意弄出玻璃缸水变红，摄影机爆炸的事故，就是为了给人恐怖的暗示，好让人们在停电一片漆黑的时候因为恐慌而混乱！这样，你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刺杀君贵先生，并且回化妆间运走文子小姐的尸体！”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不过是订婚仪式，为何文子小姐要穿如此华丽的婚纱，还要戴遮住脸的面纱？答案就是你要借此用木偶假扮新娘，好完成你自诩华丽的杀人艺术！”金田一铿锵有力地结束了他的推理，右手遥遥指向对方。
　　“非常精彩的推理。”对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可是我要如何对玻璃缸里的水做手脚？又如何分身运走文子的尸体呢？我之前一直在现场，在被刺之后可也是一直和医护人员在一起呢！”
　　“你说得不错，所有必须有一个同谋！”金田一一针见血地说道。“这个同谋有三个任务：在这个人的影响下使玻璃缸魔法有实施的可能；惊叫以引起人们的注意；停电时悄悄退回化妆间处理尸体。本来一切会很完美，”金田一看开对方冷冷的脸色，“只可惜，你的同谋速度不够快，处理完尸体尚未来得及逃离现场，我随后就赶到了。因此只好装作第一个目击者！”
　　“你可真是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啊。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理而已吧？你有任何证据么？”对方眯起眼，冷冷地问道。
　　“证据就在这里！”金田一举起右拳。对方的眼睛瞟向他的右手。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对方分神的一点儿功夫，金田一敏捷地扑上去，伸手就抓向他的脸庞。“看我让你现出原形！”
　　就在他的手触到对方的脸的时候，那人敏捷地后仰，随即抓住金田一的手腕，把他拧翻在地，另一只手迅速地切在他的颈侧。在金田一失去知觉之前，只模模糊糊听到一句明显是带着笑说出来的话：“金田一，我早说过你应该加强锻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