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开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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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宋黎杰的相处真的越来越偏离轨道了。乔小梁趴在床上，锤着自己的枕头。
一直以来对同性之类的，没半分好感，光是想想就会觉得恶心！跟自己的兄弟朋友相处时，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长相或者是气质，大家总是习惯性得去充当保护自己的角色。就是出于这个缘故，自己拼命去转变自己的形象。和街头的小混混打架，和人拼酒，与上层圈子里的女人交往，跟着二哥学习散打武术。直到后来再也没有一个人把他看成是弱者，或者说他们至少没在表面上表现出这样的意图。
可是现在，宋黎杰的出现打破了自己辛苦维持了十几年的平衡。在他面前，自己会惯性地示弱，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安全感。不论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借口！他只是一个随时都会从自己生命里离开的过客。这种依赖绝对是一种慢性自杀！
乔小梁把头埋在枕头底下。怎么办？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产生不该有的情愫。他知道宋黎杰是个GAY，即使不是，他至少对男人没有厌恶感。第二次见到他是出现在GAY吧门口，还和自己上过一次床。
乔小梁自问还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喜欢上一个人，其实没什么，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但是宋黎杰，这个人实在是让自己看不透。觉得他不是一个会畏惧社会言论压力的人。但是，他对自己是什么样的看法呢？贸然说出口的话，他们会不会只是很短暂的玩玩？相互慰藉？
乔小梁摇头。自己不喜欢不确定的关系。也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宋黎杰有很多秘密。他不愿意说，自己不会逼他。
既然已经引起了自己的兴趣。宋黎杰这家伙就休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一个计划在脑海里成型。就赌一把。赌自己猜对了他的底细，赌自己在他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说干就干！乔小梁掏出手机，叫了几个以前一起玩得还不错的酒肉朋友。别的不行，小把戏乔小梁耍得可是向来不错的。
小小地耍他一把，算是给自己报个仇好了。乔小梁乐呵呵地从衣柜里挑出一套很能衬托出败家子的轻浮气质的衣服。换上，对着镜子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准备就绪。乔小梁开门出去，正好看到宋黎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喂。不用弄太复杂了。”
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有点重，还有蔬菜在油锅里发出的滋滋声，宋黎杰闻声探头出来看着乔小梁。
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心虚。但是不能让他看出来！输人不输阵！乔小梁高昂着头颅，“有朋友过生日，让我去给他捧个场。”
宋黎杰将身上的围裙丢到一边，任锅里的菜滚着，走出了厨房。“去给朋友捧场？”
“是啊。”乔小梁大声宣告。肢体动作却暴露了他。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你自己吃饭吧。我出去了。”
看着乔小梁说风就是雨的样子，宋黎杰不去点破。走路都能同手同脚的家伙。太容易看穿了。
乔小梁迅速推门出去之后又返回来了。
“怎么了？”
“忘带车钥匙了。”乔小梁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匆匆拿起钥匙就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内的宋黎杰的大笑声传出来。
乔小梁倚在门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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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哥。”胖子搭着乔小梁的肩，笑得很开心，眼睛都陷进肥肉里，几乎看不出形状了。
乔小梁挥手拍开勾过来的蹄子。也不想想自个儿多少重！
胖子周讪讪收手，站在乔小梁身边傻愣愣地笑着。
乔小梁对于这个算半个青梅竹马的家伙带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胖子周，全名是周明时，是本市商业大头周家的老幺。和乔小梁的背景有那么几分相似。同是家里宠大的娃，被家里人捧得老高，出外经不起半点摔打，比之乔小梁更是不如。胖子周原本身形还是挺苗条的，可惜，这人受不得打击，一点点小挫折，就开始暴饮暴食，这才有了现在这个圆球似的胖子周。可能是吃太多，让亲友觉着连带吃坏了脑子。曾经还挺机灵的一个人成了现在憨憨傻傻的样子了。
胖子周比不得李离歌那小子。胖子周表面憨实，内里可精明着呢，乔小梁本来不想找上他帮忙的，不过自己不想去知会李离歌。一是这人忙，大忙人，整天都没在他那家宠物医院，忙得没了影；二则是之前他卖了自己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了结，乔小梁不甘心就让事情这么不了了之，拉不下脸去找仇人帮忙。
“胖周！要你叫的人呢？”乔小梁抖了抖衣服上沾染上的灰尘，四处打量了一下，冷清得可以啊。
胖子周挠挠头，“乔哥。我这才刚打的电话。”
“什么？”乔小梁上手就是一拳，锤在胖子周胸口。
“咳咳。”胖子周胖，但是虚，长的肉都飘得很，不厚实，加之多年虚补伤身，被乔小梁这么一下，还真是够呛的。抬起手投降，“乔哥，乔哥，手下留情啊。”
“留情！你怎么就不留脑呢！”乔小梁说着举起手，高举轻落。他也没想把傻胖子弄趴下。在自己过来之前就发了信息给胖子，让他叫人过来玩的。结果这傻小子才刚叫了人？！罢了罢了！是自己所托非人啊！
“嘿。是谁惹了咱家乔少了？”来人穿着黑风衣，踩着潇洒的步子走进。威廉今次只穿了一双平跟的靴子。离上次见到不过半月的功夫，看上去，头发长了不少却没去打理，不太像是她的风格。
被乔小梁直盯盯看了半天，威廉不自在了，是不是自己哪里打扮得不妥当了？“乔少。”不得不出声，她不喜欢不在自己控制之下的状况出现。
乔小梁被威廉喊回了神，知道自己的眼神很是失礼，“抱歉。走神了。今天的打扮还是那么出众。你越来越漂亮了呀。”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被人赞美的。即使知道这是恭维的话，威廉依旧乐意照单全收，“怎么，乔少这是后悔了？”
后悔和她分手？威廉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女强人。乔小梁知道他们之间，就算没有其他人出现也不会长久的，因为维系这段关系的不是爱情。所以，到了现在，他们可以很平静地谈话，出来玩乐了也可以一起疯，相处融洽。
“是啊。后悔了。威廉小姐是否还愿意给小生一个机会呢？”乔小梁笑着说。
威廉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聪明。“咦？乔少不知道吗？我威廉退了的是不会再要的。”
看着威廉高扬的头颅，乔小梁很为她开心。这样一个女人，自己会祝福她得到属于她自己真正的幸福。
还好，胖子叫的人都来得很迅速。不一会儿功夫，队伍就壮大起来了。
各色男女，有乔小梁认识的，也有完全陌生的。
胖子周别的本事没有，不过交友倒是真的广泛。交友遍天下，差不多也可以这么说。看着胖子周游走于众人之间，游刃有余。乔小梁若有所思。这家伙其实聪明得很。大智若愚。装得比谁都无害。没错！胖子周是一个情报贩子！
外表这东西，你要是全信了，那你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就会处处受限。皮囊，表情，眼神，总有那么一些人，表里不一，而你还傻傻地过分自信。
大伙儿都玩开了。乔小梁找了块清静的地方，拉了胖子周进去。
不能挑明了说的话就是黑话，就算不是行里说的那种腔子，也是不可告人的物实！
乔小梁拉着胖子周站在酒店楼顶，靠着围栏，风吹得人很清爽。
“知道最近我那片公寓发生的事故不？”
胖子周就着乔小梁握在手中的打火机点了一支中华。吸了一口，呛着了。
“不会抽就别学了！”乔小梁抢了胖子周的烟，丢在地上，一脚踩灭了。
胖子周苦笑，“乔哥。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不是。”
“你丫那破嗓子再抽个几年就可以升天去了。”乔小梁也不看他，只是仰望着夜空。
胖子周有呼吸道疾病。原来还不是那么严重，不过自从做了这行，烟这玩意儿算是成了魔障了。离不开身，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跟酒似的。
胖子周知道和乔小梁说自己那一套一套的都是黑瞎的，完全不起作用。也学着乔小梁的动作，趴在栏杆上。“话说那里的事情挺邪门的。”
“恩。”乔小梁应了一声。明显是有口无心的应付。
胖子周转头过来，拍了下乔小梁的肩膀。“乔哥。我说真的！你呀，别去管这茬子破事。人不同鬼斗！”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鬼呢？”乔小梁的眼睛透亮的。
胖子周笑笑，“我哪儿知道啊。只是有句话说得对，可以不信，不可不敬。鬼神之说，自古有之，你说现在科学家都弄不明白的事情，也怪不得咱老百姓迷信不是。”胖子周的话扯远了，“你说老是说什么遵从科学之类，一味抹杀民间信仰，什么都说是迷信，有没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乔小梁哼哼两声，不置可否。
“说正经的呢。乔哥。这事情确实是邪乎。听说跳海的都是十七八岁，星象属水的小姑娘。”胖子周脸色一正，“你可真的别去掺和！”
“我哪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乔小梁挥挥手。
就是因为知道才担心。这话胖子没说出来。乔小梁的个性很明白，不干他的事情，他不会理会。他会问起，那就是牵扯到了他关注的东西了。
“那，另一个事故呢？就那车祸。”乔小梁想起那女人的死相，还是不能平静。
胖子周似乎是不想多说了，“乔哥。这些事情你要真想知道，明儿个我给你发个邮件过去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行。”乔小梁也不强求。
“我先进去玩了。乔哥，你呢？”
“再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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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周走后，乔小梁在顶楼发了许久的呆。待他出去，人也都差不多散场了。只剩下胖子周和四个女孩子。
胖子周上前指了指其中一个女孩。“乔哥，这小姑娘就住在你们那个公寓。要不你带一下。夜里让她们单独回去，我也不放心。”
乔小梁没什么意见。领了小女孩出去。
小女孩很腼腆。看衣着也不像是很有钱人家的孩子。上了车，乔小梁便问了几句。
原来人小姑娘才是个高中生。不过有个哥哥，在胖子周手底下做事。学校离得远，刚放学时哥哥去接了她之后，胖子周有点急事让他去做，于是小姑娘就先交给胖子周照料一下了。
车子驶过海边的公路。乔小梁似乎远远听到了悠扬而悲伤的歌声。
坐在后面的那个小姑娘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竟然不顾车辆正在行驶打开了车门。
乔小梁见到此景，大惊失色。猛踩刹车。
小姑娘跳下了车子。只是在地上滚了两圈。还好乔小梁减了车速，不然可就不妙了。
乔小梁顾不得其他。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家不远处的堤坝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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