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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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第二天哈利和罗恩就得到了他们的惩罚。在莫莉夫人的吼叫信自燃后，他们的头几乎低到了桌子下面。格兰芬多们同情的看着他们，长桌上关于开飞车上学的话题也消失了。直到他们出发去草药课温室，两个小巫师都显得无精打采。
然而不等他们到温室，洛哈特突然拦住了哈利。在一番挣扎未果，又被迫倾听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他终于得以进入温室。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各自的盆栽面前，哈利赶紧灰溜溜的跑到罗恩旁边站好。
“他和你说了什么？”赫敏好奇的问。哈利觉得她可能非常希望被拦住的是自己。
“没记住……”他嘟哝了一句，热切的看着斯普劳特教授，发自内心的希望她快点开始讲课。他觉得斯普劳特教授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亲切，尤其在对方是他唯一见过的对洛哈特不感兴趣的女巫的情况下。
“我们今天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斯普劳特教授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赫敏立刻举起了手。哈利松了一口气，再一次在心里感谢斯普劳特教授的帮助。他和其他人一起哄抢耳套，成功抢到了一副黑色耳套。在罗恩嫌弃的看着他自己手里的蓝色耳套时，他把它戴在了耳朵上。外界的声音突然消失，他只看见几个人发出无声的大笑，对着纳威指指点点——他拿到了那副谁都不想要的粉红耳套。可怜的纳威脸色涨红，就在他窘迫的往回走时，一个银色长发的女生递上了自己的。他立刻松了一口气，感激的和她交换了耳套。
那是罗娜，哈利还记得她的名字。虽然他知道她是萨拉和戈迪的妹妹，但她总是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所以他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他看着萨拉和罗娜站在一起，他们两人的嘴唇都在动——哈利感到很奇怪，现在他们都听不见声音，那么他们是怎么交流的呢？
他很快就没时间想这些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斯普劳特教授从盆栽里拔|出的那个身上都是斑点的浅绿色皮肤婴儿身上。哈利发誓那是他见过的最难看的婴儿，小家伙大叫大嚷，被埋进土里时拼命扭动挣扎，直到只剩一丛叶子露在外面。
斯普劳特演示完便让他们四人一组的给曼德拉草换盆。这个活动相当不顺利，哈利觉得自己不是在换盆，而是在和曼德拉草搏斗。他气喘吁吁的把一个格外胖的曼德拉草严严实实的埋起来，一抬头正好看见萨拉表情平静的往盆里倒土。他面前那只曼德拉草格外乖巧，甚至主动团起了身子方便土把它埋起来。
哈利惊讶的指了指曼德拉草，又比了一个问号。萨拉抬头看他一眼，主动把另一个被拔出来的曼德拉草放进了他的盆里。那株曼德拉草也乖巧的坐在盆里一动不动，哈利好奇的用手戳了它一下，就看见它皱皱巴巴的脸缩成了一团，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下课后，哈利好奇的问。
“在拔之前先为它松土，不要太用力揪它的叶子，这样它就不会因为疼痛而大叫大嚷。”罗娜提他回答了哈利的问题：“曼德拉草不喜欢光，如果你主动为它挡住光源，那么它会变得很乖巧。”
“原来是这样……”
“这些书上都没有写！”赫敏两眼放光的找出笔记本：“难怪曼德拉草一直试图咬我……它被我弄疼了吗？”
“我想是的。下次你可以试着用湿润的布巾包住它，注意，不要太热。这样它就不会再咬你了。”罗娜说。
哈利敬佩的看着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赫敏。
“你是在书上看到的吗？”赫敏问。看她的表情，好像只要罗娜报出书名她就会立即冲向图书馆。
“不，是经验。”罗娜笑着说：“我经常处理各种魔药材料……有很多植物的特性和曼德拉草一样。”
他们登上楼梯，与罗娜告别。赫敏恋恋不舍的收起了笔记本，转头对萨拉说道：“你应该多向她学习，萨拉！这样就不会被斯内普教授扣分了！”
萨拉：“……”
“还有你们！”赫敏气势汹汹的转向他们。
“下一节课是什么？”为了避免开学第一天就被赫敏抓去图书馆，哈利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变形课。”罗恩赶紧配合的回答道。他注意赫敏还有说下去的意思，接着往下念起了课程表：“下午是黑魔法防御和……格斗课！”他申银了一声：“这简直是噩梦……如果再加上魔药课，那么我现在就要准备转学了……”
萨拉看了一眼课程表。他还在想着昨晚他去找陆西恩，但是被对方无视得彻底的事。在他把斯莱特林的家主戒指交到陆西恩手里——或者说被对方“夺走”之后，他确实很少再见到他。在他沉睡后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陆西恩出现在千年后，并且假装看不见他？
在经历了灾难般的变形课和黑魔法防御课之后（“这是两种不同的灾难，一个让你想敲开自己的脑子，一个让你想敲开对方的脑子！”——哈利），他们终于迎来了由斯莱特林教授教导的格斗课。很不幸，这一节课又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起。罗恩在上课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们一定会被邪恶的斯莱特林教授下毒谋杀，但当他真的推开教室大门时，他吃惊得连魔杖都掉在了地上。
教室的地上摆着许多软垫，还有一些半人高的白色石台随意的立在教室各处，上面放着叫不出名字的古怪东西，有的喷着白色的烟雾，有的摇晃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还有一个漂浮在半空缓缓旋转。教室的天花板变成了和礼堂里一样的星空，但是温暖的阳光正顺着窗户流入房间，这让教室变得格外梦幻。已经有很多学生坐在软垫上，他们小声交谈着，赞叹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摆设。
“我还以为会看见一堆骷髅头……”罗恩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
“我也是。”哈利也轻声回道。赫敏早就跑到一个发出悦耳铃响的摆设旁边仔细观察，他只好转向萨拉，却发现他还站在教室门口没有动。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萨拉回道。
他只是有些吃惊。这原本是他的固定教室，他还记得赫尔在帮他布置教室时说的话——“你需要一个漂亮的教室，那样才能缓解他们的紧张。要知道你本身已经够恐怖了，再把教室弄成这样会把他们吓坏的……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小家伙们一定会爱上你的教室的！”
等他回过神，他旁边的软垫上已经坐了一个金发蓝眼，满脸都是促狭的同伴：“感想如何？”
萨拉复杂的看着走进教室的陆西恩，没有回答。随着他走向教室中心的空地，所有小巫师都安静下来，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想你们已经认识我了，”陆西恩冲他们微笑：“那么我可以省下自我介绍的时间，为你们讲解格斗课的意义。”
“在千年前，教廷四处追捕巫师。他们的骑士精通剑术，枪术，在近身战斗时能轻易杀死耗尽魔力的巫师，而他们的铠甲被施加了祝福，可以抵御来自魔法的伤害。在这种情况下，单独出行的巫师很容易遭到迫害，尤其是毫无力量的幼龄巫师。”
“格斗课因此成为一门必修课。学生在课上学习如何抵御教廷的骑士，以及——”他环视四周，笑容不变：“如何更快的杀死他们。”
“这门课要求学生拼尽全力的战斗，因为一旦失败，等待他们的只有最痛苦的死亡。”陆西恩露出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浅笑：“教廷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被抓到的巫师打断四肢，塞住口鼻，然后倒上火油，把他们捆绑在十字架上烧死。直到最后一刻，封住他们口鼻的布条被烧断，巫师才能发出痛苦的惨叫，那是他们留在世间的最后声音。这时候，教廷的人会面带笑容的告诉围观的麻瓜，那是魔鬼重归地狱时发出的不甘哀嚎。”
哈利打了个寒颤，和他一样的还有不少小巫师。
“如果你们在我的课上没有拼尽全力，我虽然不会将你们烧死，但我想其他死法也不会让你们减轻一分一毫的痛苦。”他对着满脸恐惧的小巫师们做了最后总结。
“有谁愿意充当示范吗？”他拍了拍手。
没有人知道他问的是哪一种示范，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好吧，让我来选一个……”陆西恩随意扫了一遍教室，指着一个方向：“褐色卷发的，过来！”
被点中的纳威脸色惨白，看起来就要昏倒了。他连滚带爬的穿过软垫，踉踉跄跄的走到陆西恩面前。每个人都能看见他发抖的腿，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嘲笑，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此时如果站起来，一定抖得和他一样厉害。
“你叫什么？”他问道。
纳威抖得更厉害。他结结巴巴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纳威•隆巴顿。”
“隆巴顿先生，看着我的动作，”陆西恩抽出放在一旁的剑竖在身前，转头看他。纳威连忙点头，眼睛瞪得极大。他看着陆西恩倒转剑柄，踏前一步，一个干净利落的横劈将白色石台拦腰劈断。这一剑像是砍在了他身上，他剧烈的抖了一下。
“照我做的做一遍。”他挥手令石台恢复原状，把剑递给纳威。纳威战战兢兢的接过，险些刺中自己的脚。在他走到石台前时，陆西恩在他背后轻笑了一声：“别忘了我的话。”
纳威咽了一口吐沫，感觉自己连剑柄都抓不住。他努力回想陆西恩的动作，一咬牙，用尽全力的砍在石台上。哐的一声，石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是他的剑脱手而出，落地的声音让每个人都抖了一下。
陆西恩什么都没说，拾起剑交到他手里：“重新做一遍。”
纳威的手已经通红一片。但他还是接过剑努力瞄准石台，用力劈了上去。不出意料，剑又一次被弹开。这一次他努力抓稳了剑，代价是虎口被震得渗出了血痕。
“继续。”
“是……教授。”纳威咬住了嘴唇。他的手微微发抖，可是当他又一次挥剑时，他依旧用尽了力气。长剑哐啷落地，伤口崩裂的更加严重。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
陆西恩笑了起来。他走到纳威面前，拾起了剑：“伸出手。”
纳威吓得闭上了眼睛，但他等到的只是掌心清凉的触感。原本火辣辣的掌心立刻舒服了许多，他疑惑的睁开眼，看见一小团白色的液体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很快治好了他开裂的虎口。
“做的很好。”陆西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是个格兰芬多，对吗？”他说着，连剑带剑鞘一起放进他仍然举着的双手上：“非常感谢你为其他人做出的正确示范，现在它是你的了。”
纳威浑浑噩噩的走回自己的座位，抓着剑发呆。
“下面开始练习。”陆西恩挥手令所有石台和软垫退到教室一角：“所有人分成两人一组，每人在我这里领一百个彩蛋。你们的任务是互相投掷彩蛋，争取在不被对方砸中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砸中对方，明白了吗？”
小巫师们纷纷点头，排队从他手里领了一大袋彩蛋。教室很快变成欢乐的海洋，那些彩蛋都是绿色的，砸在身上会立刻留下一个抹不掉的圆形痕迹。小巫师们从一开始的严肃变成了笑闹，等上课时间结束，几乎每个人都被染成了绿色。
但接下来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陆西恩统计了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绿圈，要求他们按数量围着黑湖跑圈，每十个跑一圈，时限一个星期。最惨的一个需要绕着黑湖跑十二圈，他听完后直接坐到了地上。
当天晚上许多小巫师相约去黑湖跑圈，除了萨拉和戈迪还能坚持跑完一圈再休息，他们大多数跑到一半便累得倒在草地上爬不起来。令人吃惊的是纳威竟然一口气跑了下来，虽然最后他是被其他小巫师扛回去的。
陆西恩站在塔楼顶看着他们东倒西歪的躺在草坪上，他旁边的邓布利多笑呵呵的摸着胡子：“这真是有趣的惩罚。”
“这不是惩罚。”他的目光追随着两个还在跑的身影。黑发的那个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尤其在他旁边那个恰好有着和戈德里克一样的金发的时候。他按在窗台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攥紧冰冷的砖块，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邓布利多没有跟着他离开。他同样看着那两个绕着黑湖跑步的人，湛蓝的双眼藏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 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