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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Chapter 134 ...
接下来的几天,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把所有闲暇时间都用来研究魔网核心。那是一种超出他们认知的构成,甚至不能简单的被归类为魔法,而更近似于‘本源’一类的存在。除了纯粹的魔力,他们甚至无法通过任何其他手段将之构建出来,哪怕是幻象也像浸了水那样模糊。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两人固然可以做到以纯粹魔力塑形,但维持它所消耗的精力远比施展高级魔法多得多,更何况他们还要在同时思考和查资料。只要那么小小的一个分心……结果显而易见——如果没有萨拉查特意加固的魔纹阻挡爆炸的余波,恐怕学生们每天都能看见他们魔纹学教授的窗户在向外喷射焰火。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戈德里克疲惫地说。
作为一个‘普通’的魔力强大的巫师,他的魔力完全和萨拉查无法媲美。后者的魔力之庞大,时常让人怀疑他是魔法生物或者经历了什么恐怖人体改造——倒不是说他比戈德里克强大许多倍,只是在这种枯燥的、接连不断的、纯粹比拼魔力储备量的实验中,戈德里克早于萨拉查,先一步被榨干了。就算是魔力恢复药剂都无法再支持他那颗迫切渴望研究的心,他只能不甘心的宣布了自己的失败。
萨拉查要比他从容得多。他抚平了又一次爆炸对防护魔纹的伤害,又将正在研读的羊皮卷起。见戈德里克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他用卷好的轴筒敲了敲他脸边的地面。挂在羊皮卷外的那一小节抄写者的食指骨不小心砸在了戈德里克的鼻梁上,让他发出一声含糊的痛呼。
“想去喝一杯吗?”他问。
“当然……”戈德里克有气无力地说:“你想怎么去?”
萨拉查被他问得一愣,继而才想起今天正是小巫师们获准前往霍格莫德村的日子。他想了想,变回‘萨拉’的模样,身上的黑袍跟着同步缩水,绣在袍角的魔纹隐没,看起来和学校里的小巫师没什么区别。戈德里克慢吞吞地把自己从地上捡起来,看向站在一旁的萨拉。后者那副沉默乖巧的小少年模样让他突然手痒,他猛地扑过去——高效精准地用所剩无几的魔力飞速破解了萨拉条件反射布下的三道防御魔法——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直把顺滑的黑发揉得比他那头金色卷毛还要凌乱。
“……戈迪!”萨拉倒不是很恼火,只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大的人,为什么总能干出比三岁孩子还幼稚的事?!
“你可以揉回来!”戈迪理直气壮的把自己毛绒绒的头伸到他面前。
萨拉:“……”
虽然很满意于阿尼玛格斯状态下黄金狮子那柔软又厚密的鬃毛,但他对人形的戈迪头毛并没什么兴趣……即使手感也不差。他嫌弃的把顶到鼻子前的大脑袋推开,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画上休止符:“走吧。”
戈迪遗憾地应了一声,跟着他走出房间,汇入小巫师的队伍中,夹杂在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里一起涌入霍格莫德村。
英国唯一一个纯巫师村落吸引的可不止霍格沃兹的小巫师,还包括许多幻象魔法不到家的魔法生物。他们一路上至少看见了两个女妖和三个结伴的精灵从身边走过。当然,还有一位选修课的教授,他与一个打扮看起来像奥罗的好友一同走进三把扫帚酒吧,对上戈迪的视线还对他点头微笑。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懒洋洋又欢快的氛围中。两人走过人满为患的三把扫帚,继续向偏僻些的地方走,直到猪头酒吧的招牌出现在眼前——鉴于巨龙霍格沃兹在一年前刚刚不小心毁了整个酒吧,现在重建起来的酒吧从招牌到大门看起来都是崭新的,还没有染上油腻腻的痕迹——这为猪头酒吧招揽到了不少客人。但看起来老板并不为此感到高兴,他阴沉着脸坐在柜台一角,对待顾客的态度还不如对待他养的那只山羊。
“两杯蜂蜜酒。”戈迪对自己浮在空中的酒瓶说道。
蜂蜜酒的酒瓶矜持地抖了抖,就要往排队飞来的两个杯子里倾倒,却被看似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的酒吧老板一把攥住了瓶颈,动作粗暴得让酒瓶发出一声被扼住咽喉的惨叫。
“未成年小巫师不能饮酒!”酒吧老板粗声粗气地说,从柜台下面掏出两杯黄油啤酒呯呯地砸在柜台上,恶狠狠地瞪了戈迪一眼,示意这个想偷偷喝酒的兔崽子赶紧拿了走人。
戈迪:“……”
他乖乖付出两枚银西可,灰溜溜地拿起黄油啤酒。当他向萨拉走去时,意外地发现一个人抢先一步坐在了萨拉对面。那人背对着他,看起来像个风尘仆仆的普通巫师。戈迪敏锐地察觉到那人身上隐藏得近乎完美的法术痕迹。他低声念了一句咒语,蔚蓝的眸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光。当他再抬起头时,看见的是一个打扮得颇为复古的老男人,淡得近乎于白色的浅金短发整齐向后梳着,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风衣,切尔西靴交叠着蹬在高脚凳的横梁上,坐姿随意,脊背却又挺得笔直。
戈迪认得他是谁。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就像一团烂布那样缩在石床上,一度让他非常失望。不过在盖勒特找回他对生命的渴望后,显然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他绕到萨拉身边,把黄油啤酒递给他,接着坐上高脚凳,带着几分兴味地看着曾经的黑魔王。
他从德国回来后曾经读过几本关于这位黑魔王事迹的书,对他的理论很感兴趣。不过他也是站在高处俯览过整个巫师界的人,他能清楚地指出那些所谓的‘更伟大的利益’中掺杂了多少不必要的部分。他甚至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坚定而野心勃勃地男人如何计划着一步步实现他走向巅峰的欲望——但现在他眼前的人要平和得多。比他们结伴去黑巫师集会时要精神一些,少了尖锐的棱角,看起来很像个历尽沧桑的老人。
“我以为你会回到纽蒙迦德,在那里渡过你的余生。”萨拉说。
这个直白的发言让盖勒特下意识地向酒吧柜台那侧瞥了一眼。不过鉴于他坐下时已经施展了魔法,蹲在柜台后对着山羊嘟嘟囔囔的老板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店里来了一位怎样不受欢迎的客人。等他转回头,萨拉还在等待他的回答,湖绿的眸一片平静,与传言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人们总是喜欢将黑巫师描述得疯狂偏执,盖勒特承认自己身上确实有几分这样的特质……他见过的大部分黑巫师都有。修习黑魔法会放大负面情绪,更令人容易失控,这些他是知道的。但萨拉查是个意外,他冷静又疏离,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却又非常平易近人。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这是……他现在最渴望的东西。
他太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思考,可每一次他想到那个人,就会不自觉地被过多的情绪胀满。几十年前如此,几十年后依旧如此。
“在回去之前,我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盖勒特答道,越过他看向店门外。猪头酒吧的位置比起三把扫帚偏僻了许多,从这里只能看见霍格沃兹探出禁林的峥嵘一角。
“我真高兴你放弃了那个效率不高的忏悔计划。”戈迪真心实意地说道,虽然听起来有些讽刺:“躲起来可不是勇者的行为。”
萨拉瞥了他一眼。
“怎么?”戈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躲起来……”萨拉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赫尔告诉我,我离开后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三日,还是她担心你饿死,强行破开大门才把你拉出来……”
戈迪:“……”
“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戈迪坐立不安,好像高脚凳上突然长出了刺球果。他忍不住反驳道:“究竟是谁躲的时间更久……”
萨拉眼中染上笑意,却不回答——毕竟作为在教廷的地下藏书室里一口气躲了好几个月、和所有人断绝联系的人,他也没什么资格嘲笑戈迪。在那段已经过去的漫长时间里,他只有沉浸在研习灵魂魔法中时才能短暂地从沉泥一样的思绪和那些四个人共同拼搏奋斗的快乐记忆中逃离。所以某种意义而言,比起盖勒特,他其实更理解邓布利多——他们都更擅长通过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来逃避另外一些事。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只会直直地沉入海底无法自拔。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戈迪和盖勒特更能聊到一起去的原因。
他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听着自己的同伴和这位突然找上门的前任黑魔王交流。
“有什么方法能让人保持冷静,除了魔法?”戈迪思考:“这真是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保持冷静是施法的必备条件,巫师们总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萨拉查其实是他认识的所有巫师中最擅长做到这一点的人,不过他总不能告诉盖勒特这件事的诀窍是把自己的灵魂砍掉三分之一……
“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吗?”
但盖勒特并不是热衷于和旁人分享自己惨痛情史以获得安慰的人:“不,我很介意。”
……你们黑巫师都是什么毛病?戈迪瞪着他。把事情都藏在心里,还指望别人能给你提建议?他又不是什么天生能看见别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的摄神巫师!
“和邓布利多有关?”萨拉突然开口。
盖勒特立即看了过去,几秒后才收敛了过于锐利的目光。萨拉顶着戈迪奇怪的眼神,淡定地解释道:“我听城堡里的画像说,校长室的办公桌上一直摆着一张你的照片。”
戈迪:“……哇哦。”
盖勒特:“……”
如果萨拉愿意,大概他连邓布利多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都能知道,打听到这些也不足为奇。只要他透露出自己想要了解校长的意思,画像们就争先恐后的告诉了他关于邓布利多的所有事,当然也包括他从未明说,却隐藏在光滑相框中的空白照片、厄里斯魔镜前的低叹、和望向城堡窗外眼神中的过往情人。
就画像们而言,推测那位情人的身份可比围观邓布利多研究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有趣得多——就连曾经萨拉查十年不变的身高具体数值他们都敢于告知赫尔加,还有什么是这些已经死去多年的画像们不敢八卦的呢?
戈迪的关注重点稍微跑偏了一些:“说起来,萨拉,我都没有你的照片。”
萨拉也不由被他的神奇思维带偏了,仔细回想自己有没有过照片——答案是,他从来没以任何手段留过影。毕竟在过去那个年代相机还没有发明,他又不喜欢画像,所以流传至今的只有一张不知什么人胡乱画的斯莱特林画像,形象就仿佛一个快要饿死的老吸血鬼——和看起来如同一个长了毛的土豆的格兰芬多画像不相上下。
被忽略的盖勒特轻咳一声,苍老的嗓音带着刻意的波澜不惊:“我以为他把我的所有照片都一把火烧了。”
萨拉瞥了他一眼:“你们分手时只有二十岁吗?”
“……实际上,是十八岁。”
萨拉:“……”
“我十六岁。”盖勒特补充。
萨拉:“……”
他难得哑口无言。
戈迪失笑,他长长吐了口气:“令人羡慕。”说着,他用肩膀撞了一下萨拉:“我们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不清楚你在做什么。”萨拉实事求是地说:“那时候我还被关在霍格沃兹城堡里。”
萨拉对于时间并不敏感,加上他因为血统原因,幼时成长缓慢,就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囚禁了多少年。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父亲时对方还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模样,而当他离开城堡时,那个男人的眼角都生出了皱纹。斯莱特林本就衰老得比其他巫师满许多,保守推测他也在城堡里独自生活了几十年。
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他很少提起。戈迪意识到自己触到了灰色领域,干笑着转移了话题:“这挺不容易的……我是说,你知道的,阿不思至今未婚。”
有多少人能将十八岁时的一个荒诞的夏天记上一辈子呢?
“我也至今未婚。”盖勒特冷硬地说。
戈迪并不生气于他的态度:“……那你真该早点从塔里出来。”
盖勒特一时语塞。
戈迪很清楚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无法面对罢了。他有多少次踩着月光走到城堡门口,独自伫立一个晚上,又默默在太阳升起时缩回城堡的阴影——错误已经酿成,他无法回头,萨拉查也无法回头,他没有勇气,也没有借口再去面对他。他宁可像乌龟缩进壳子里那样躲在霍格沃兹,静静地等着他们渐行渐远。
“作为一个过来人,”戈迪清了清嗓子,苦口婆心地劝道:“面对总比逃避强,哪怕这件事比躲起来艰难百倍。”
“你大概不知道我们上次见面时发生了什么。”盖勒特充满讽刺意味地嗤笑一声:“他只差没把魔杖戳进我的鼻子里!”
他指的不是几十年前那场至今都不时被人们提起的旷世决斗,而是不久前在魔法部里的见面。他化名盖尔.格林,作为卡卡洛夫的助手参与了三强争霸赛的会议。那些伪装瞒不过邓布利多,在会议后他们短暂地在走廊里见面。实际情况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他们相顾无言了许久,最后是邓布利多的叹息打破了沉默。那一声叹息同时点炸了胀满他心脏的情绪,他不得不深深吸气才把失控边缘的自己拉回来……
严格来说,差点把魔杖戳进对方鼻孔的其实是他,但他不会承认这一点。
“那你为什么还会来到这里?”戈迪看着他:“你为什么还想见到他?”
盖勒特的呼吸僵住了。
就好像一个魔咒,如果一直不见到那个人,它永远都不会触发,他可以在纽蒙迦德躲上一辈子……可只要看到他一眼,他就再也无法回去。
有些矛盾永远无法解决,就好比千年前在处理麻种小巫师的态度这件事上,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终其一生都无法达成共识。可当这件事过去,再也没什么能阻挡他们在一起。
爱情并不是无条件的妥协,有时候它只是需要一点让人无可奈何的运气。
“你老了,盖勒特。”戈迪指出这一点:“你以为你还有精力去实现你的野心你的理想吗?你不能。你已经失败了。你想在另一件事上也同样败得一塌糊涂吗?只要再等二十年,当你们都被放进棺材时,你可以在地下六尺继续你的失败。”
盖勒特满是怒意的眼神在他平静如天空的蔚蓝双眸中撞得粉碎,不小心露出了藏在背后的狼狈。他甚至不想多言,靴跟重重地在高脚凳上撞了一下,在椅子摩擦的刺耳声音中大步走出猪头酒吧大门,急不可耐地幻影移形了。
戈迪响亮地‘啧’了一声。
“我就不像他。”他用一种其实没必要的、刻意的骄傲语气宣布道:“在这种事上,我从来不会逃避。”
萨拉:“……”
他假装忘记是谁在被告白后躲在格兰芬多庄园图书馆桌子下面,让他不得不借用邓布利多的凤凰才能把信送到。
当然,他也假装忘记他用了什么毒蛇一样的手段让骑士先生以为是他自己先告白的。
……盖勒特真的找错了咨询对象。
就在这时,酒吧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仿佛将外面的阳光一同带进了酒吧,原本粗糙的装饰都因为他的到来而蒙上了一层光。酒吧里零星的两桌客人都望着他的方向惊呆了,直到大门合拢,阳光从那人肩膀上消失,他们才如梦初醒,发出遗憾的喟叹。
背对着酒吧大门的戈迪闻声回头,不出所料地看见进门的是莫林。这个有着比媚娃还要吸引人的外貌的青年脚步轻快地走向柜台。他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两人,愣了一下,笑着打了个招呼。
酒吧老板显然和他很熟,不等他走到柜台就从下面抽出一瓶威士忌,问道:“老规矩?”
莫林犹豫了一下:“……不了,今天给我来一杯蜂蜜酒吧。”
老板把威士忌放回柜台下。被点名的蜂蜜酒瓶激动地跑过来蹭了蹭他的指尖,为他倒了满满一大杯。他端着酒回来,坐在了盖勒特刚刚离开的位子上。
戈迪眼馋地看了一眼色泽金黄的蜂蜜酒,戏谑道:“我不知道你还会喝酒。”
有海妖血统的莫林不仅会喝酒,还和赫尔加一样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只不过他非常擅长在萨拉查面前装乖卖巧(戈德里克着重强调),从来没暴露过这一点。
莫林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萨拉笑道:“老师,您要来一点吗?”
戈迪:“……”
他眼睁睁看着萨拉点头,毫不犹豫地把一口未动的黄油啤酒倒进戈迪已经空了的杯子里,换上了莫林的蜂蜜酒,还用一个混淆咒让它呈现出和黄油啤酒一样的颜色以免被酒吧老板发现。
骑士先生气闷的抱着黄油啤酒,赌气似的翻了个白眼。
“你最近不在霍格沃兹?”萨拉问。
莫林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点了点头:“我去麻瓜的世界看了看,他们的变化很大。”
萨拉相信自己学生的分寸,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的确,他们有许多令人惊叹的发明。”
不知是有意无意,就像莫林最擅长的那样,戈迪被排斥在了这场谈话之外。他早已习惯了萨拉查弟子不放过任何机会的针对性恶作剧,百无聊赖地把啤酒杯在手里转来转去,满满的液体却没有洒出一滴。萨拉和莫林的谈话声一耳进一耳出,并没在他脑海里留下什么印象。直到莫林问起:“……老师,最近路西恩还在霍格沃兹吗?”
“嗯。”萨拉看了他一眼:“你拒绝他的告白后,他就没离开过城堡。”
戈迪:“……”
嘿,我听到了什么?
路西恩告白失败这件事他有所耳闻,但这不妨碍他夸张地挑起眉毛:“梅林,这可真是个大消息!”
莫林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满满的幸灾乐祸。他回了一个漂亮的微笑:“原来您才听说吗?看来您的消息很过时,格兰芬多教授。”
戈迪:“……”
他迟早有一天要趁萨拉查不在时动手打这个漂亮的小崽子一顿。
托这张脸的福,莫林经历过多少男男女女的告白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说起这件事也十足淡定:“太令我失望了,我还他会来找我,没想到他只失败了一次就丧失了勇气。”
萨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和儿子在玩什么奇怪的把戏。他虽然不想管小辈们的爱恨情仇,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儿子争取一下的:“你离开后,他很失常。”
失常得把整个学校的小巫师们训练得鬼哭狼嚎,格斗课有望取代魔药课成为小巫师心目中最恐怖的No.1。戈迪想。
莫林只扬了一下眉,忽然问起了不相干的:“老师,您追到格兰芬多教授用了多久?”
戈迪猝不及防,差点呛了一口黄油啤酒。他嘟哝道:“为什么不是我追他……”
虽然事实没有错,可他还是莫名想要争取一下这个名头。
“大概三天。”萨拉给出一个让戈迪脸红的数字。他望了一眼戈迪,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个方向的,但他还是向自己的弟子交代道:“我们本就互相有好感,我只是率先将它挑明。”
悸动的种子早已埋下,只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戈德里克早已习惯,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变了意味,否则又怎么会轻易应下。
莫林叹了一声:“路西恩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伴,是我可以随时交付性命的人……但我从未对他有过像您对格兰芬多教授一样的心思。他不是我选定的恋人。”
莫林的恋人是他的妻子。当年他和爱丽丝在一起的时候也堪称轰轰烈烈。他们婚后很幸福,隔年大女儿便出生了。两年后,他们又有了小儿子——直到爱丽丝亡故那一日,他们都深爱着彼此——哪怕这份爱已经在时光中逐渐转变为更近似于亲情的存在。
他饮下海妖之泪、来到千年后,是在自己的妻子亡故、孩子们能够独当一面之后,目的也只是抱着一丝可能去追寻昔日好友的脚步,试图延续他们的友谊,并非爱情。
“所以,”莫林把喝空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冷静中又带着几分笑意地反问:“他为什么觉得只要一次告白,我就会答应他?”
萨拉本来已经在思考如何安慰路西恩,听到他这样说,与戈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是很确定他的意思。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给予所有人追求我的机会。同样,我也会主动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莫林面对教导自己的两位长辈十分从容,带着几分慵懒的笑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爱情需要培养,如果想要得到回应,至少要先付出努力去打动一个人……不是吗,老师?”
萨拉沉默了一会儿,不觉得他有错,并决定回头向已经抑郁了很长时间的儿子透露一下莫林的想法。但在这之前,他还是想说明:“我对戈德里克是一见钟情。”
在他踏出森林的第一眼,望进那个少年燃烧着的蓝眸中时,他就已经在明白什么是爱情之前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悸动。而那种悸动是他之后经历过的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那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又掺杂着独属于人类的柔软细腻,就仿佛第一眼看见魔网的核心,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天生契合、密不可分。
莫林:“……”
“我也是。”戈迪轻声道。
那种感觉实在很难言说,连他都分辨不出为什么他会向浑身充斥着危险气息的黑巫师少年伸出毫无防护的手,而不是法杖。甚至于他在回想起那个场景是,记得最深刻的不是萨拉查如何用可怕的魔法将追杀他的黑巫师撕碎,而是他回头看向自己时平静无波的神情。戈德里克事后回想,只能承认他被那一瞬间突兀降临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笃定对方不会伤害他。
莫林:“……”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看他们,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到酒吧老板面前,从攥紧的拳头中分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柜台。
“现在我需要那杯威士忌。双份冰,谢谢。”
来,张嘴吃糖。
玩了一点祖宗们那篇文的画像梗。
我觉得我能写一百章的日常。剧情是什么?在我理清我的三个截然不同的大纲走向之前,它都是不存在的。
令人头秃,我反复对比了一下找出来的三个,竟然觉得他们每一个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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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Chapter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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