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Chapter 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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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仪式开启式前，我需要先警告这位迷人的白巫师先生。”艾洛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明显有仪式风格的宽大长袍，放下来的头发比她本人还要长，身后还有两个暗精灵少女专门捧着她的头发：“我们并非崇尚自然的白耳朵们，暗精灵没有精灵母树，我们侍奉的是创造一切的神灵，所有的生命都由祂创造，也将重归于祂。”
“所以你们信仰创|世神？”戈德里克想确认：“暗精灵认为精灵是神创造的？不是来自于星星或者自然？”
“是的，也可以这样称呼祂，不过我们更希望称呼祂为世界。”艾洛儿伸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微笑：“谨言，我的小朋友。祂无处不在，现在就在听着你的话。”
戈德里克只好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艾洛儿换上祭祀长袍后变得和昨天不太一样。她神色宁静，目不斜视的走过萨拉查面前，在暗精灵们清理出的空地中心跪了下来，开始吟唱古老的祈祷词。暗精灵们围成一个圈纷纷跪在地上，齐声唱着同样的古怪腔调，站在他们后面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顿时变得无比显眼。戈德里克屈膝半跪以尊重暗精灵的礼仪，他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为何站在那里发呆的萨拉查，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萨拉查如梦初醒，半跪在他身边。
“怎么，第一次被冷落？”戈德里克低笑。
“不，我只是想起来……我差点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萨拉查说。
“他们？”
“暗精灵的祭品。”
随着他的话落下，一队暗精灵压着祭品走入了空地。祭品的种族很复杂，有狼人，白精灵，斯芬克暴熊，甚至还有一个人类。戈德里克听到祭品这个词时意识到了什么，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队暗精灵强迫祭品在艾洛儿面前跪成一排：“……不是我想的那样？”
“是。”萨拉查说着用一个小魔法把他困在了原地：“收起你旺盛的自我牺牲欲望，我不想被一群疯子暗杀第二次。”
“你没告诉我这个！”戈德里克震惊的看着艾洛儿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萨拉！他们要杀人！”
“暗精灵信仰的是一个只有他们认为存在的……世界意识之类的东西，他们的祭品都是曾经击伤过暗精灵的人，有的是他们的暗杀对象，有的是奴隶贩子，或者误入黑暗森林的倒霉游历者。”萨拉查盯着艾洛儿一边唱着什么一边用如同舞蹈般的动作割开狼人的喉咙：“每凑够七人，他们就会举行一次仪式，将这些灵魂献给祂。暗精灵是唯一没有精灵母树的精灵，每个暗精灵都是自然繁衍出来的，这项仪式会汲取祭品的生命力传递给暗精灵，好让他们有足够的力量繁衍下一代……所以，如果你打断了仪式，和你砍了森林精灵的精灵母树一个效果。”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戈德里克说的。
“那就看着他们把无辜者杀死？”戈德里克皱眉。
“没有人是无辜的。”萨拉查说，偏头看着他：“我不介意你现在冲下去拯救你心中的无辜者，但你最好想清楚接下来我们怎么离开——完整的离开。”
“这不是理由！”戈德里克一边解除身上的魔法一边急切的说道：“你不能因为谁不小心踩进你的花园就眼睁睁看着花匠为你杀了他！”
萨拉查愣了一下。这句话似乎有什么问题。
戈德里克已经解开了魔法，正要跳起来时，艾洛儿忽然扔掉匕首站了起来。她高举双手大声喊了什么，所有的祭品突然在同一时间枯萎了下去——字面意义的枯萎，就好像他们的皮肤下面突然变成了空的。跪下来也足有两人高的斯芬克暴熊在短短几秒内缩成了半人高的一团，几乎看不出原形。
“你以为他们会把祭品好好的养着，等一个善良的白巫师来救吗？”萨拉查看着艾洛儿命人把被抽空了生命力和血液后剩下的“残渣”拖下去。
戈德里克叹了口气。他感觉有点无力——他和萨拉查的某些观念总是无法统一。他不会阻拦暗精灵杀死他们抓住的奴隶贩子，可误闯暗精灵领地的无辜者？他不认为这份代价值得付出生命。不过在萨拉查看来这显然是正常的，因为这些人在他眼中都并非无辜者。
仪式的后半部分戈德里克没有仔细看。当所有暗精灵站起来时，他也跟着站了起来，郁闷的心情没有得到半分缓解。相对而言，萨拉查的心情也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平静，他知道戈德里克无法接受暗精灵的血腥祭祀，只不过选择了让步。
“我不能认同这种方式。”戈德里克坚决的说：“这不是交换，这是一场掠夺。”
“这本就是掠夺。暗精灵的灵魂天生混乱，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出生依靠的是汲取其他种族的生命。”萨拉查若有所思的看着仪式后显得比平时更加亢奋的暗精灵们：“你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什么？”戈德里克问。
“……生命。”萨拉查虚握了一下手，血瞳红得发亮：“他们将汲取的生命力平分到每个参与者的身上，你没有感觉？”
“大概因为我不是黑暗种族。”戈德里克打量了一下萨拉查，确实能感觉到他的同伴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他的魔力运转比平时更快，也更耀眼。
萨拉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仪式后暗精灵们搬出了酒和食物庆祝。艾洛儿换下了那身沉重的祭祀长袍，她再次出现在戈德里克面前时又恢复了昨天的打扮，看起来既诱人又危险。她跳到他头顶的树上，倒挂在树枝上望着他：“喜欢我们的仪式吗，白巫师？”
白巫师向她举杯：“印象深刻。”
“别喝这个。”艾洛儿突然翻身下树，夺过他的酒杯向外一泼。酒液落在植物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戈德里克震惊的看见那株植物被腐蚀得发黑：“……你们的酒真带劲。”
“你不喜欢？”艾洛儿从另一个路过的暗精灵手里抽走酒杯，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酒里递给他：“那尝尝这个？”
鲜血融入本来就是暗红色的酒液中了无痕迹，戈德里克警惕的看着她，犹豫着把杯子接了过来：“这也是欢迎仪式的一部分？”
“这可是好东西。”艾洛儿舔去手指上的血：“你知道一滴暗精灵的血在集会上价值多少吗？”
“我可以把这个问题留给萨拉回答吗？”戈德里克看着不远处正在选取人类能吃的食物的萨拉查，谨慎的问。他可不打算喝掉这杯酒——天知道暗精灵血价值高昂是因为什么，也许因为它和酒混合会成为剧毒呢？
“哦，他可是最了解暗精灵的血有什么效果的人。”艾洛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非常的不怀好意。她向萨拉查走了过去，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萨拉查明显皱起了眉。艾洛儿摇摇手指，指了一下戈德里克，萨拉查立刻扔下食物快步走了过来。
“放松，萨拉。我没喝。”戈德里克把酒杯递给他，有点好奇的问道：“暗精灵的血有什么效果？”
萨拉查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催|情。”
“什么？！”戈德里克想了好几种可能都没想过这一种。
“对黑暗生物而言，暗精灵自愿献出的血会强制让他们进入发|情期，三滴就足以让巨龙失去理智，说是一种毒药也不为过，但只有活了一千年以上的暗精灵才会有这种特质……”萨拉查晃了晃酒杯：“我喝过一次，相当特别的味道。”
戈德里克回想艾洛儿的话，再看看萨拉查阴郁的表情，夺过酒杯想把它泼掉，但是萨拉查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就着他的手低头喝了一口，抬头吻上他。戈德里克猝不及防的呛了一口酒，立刻推开他咳嗽起来。
“很高兴你还记得它的味道，那是我母亲的血，非常的甜美。”艾洛儿不知什么时候又蹲在了他们头顶的树枝上，脸上带着虚幻的笑容：“我追寻着它的气息找到了你，还有那个孩子……格蕾丝闻到你发|情的味道简直要发狂，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任务从她手里抢过来的。”
“我很高兴你愿意与我分享你在追杀我之前都做过什么准备工作。”萨拉查抬头看着艾洛儿：“但是现在，你可以滚了。”
“不要害羞，我们崇尚这个。”艾洛儿无所谓的说：“要我给你们让个地方吗，这根树枝很结实。”
“不需要！”戈德里克叫道。他的脸色发红，一半是咳得，一半是别的原因。
萨拉查直接把那根很结实的树枝切断了，连同艾洛儿悄悄固定的蛛网一起。她不得不跳开以免被自己布下的杀手割伤，同时还洒下了一把什么东西，却刚好落入戈德里克指尖弹出白色火焰中。艾洛儿泄气的嘟囔了一句，不甘心的咬着嘴唇。这动作让她看起来异常诱人，可惜只换来萨拉查警告的眼神。
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对戈德里克伸出一只手：“不要浪费暗精灵的馈赠。”
“这是一个邀请吗？”戈德里克问。
“我以为我已经把意思表达得很清楚。”萨拉查晃了晃空酒杯：“我有一个伴侣，而且我们都喝了暗精灵的血。你还需要什么？”
戈德里克完全不需要更多。在暗精灵血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他只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把萨拉查按在了床上。暗精灵们与崇尚自然的其他精灵不同，他们注重享受，所以即使是床上也铺着数层柔软的巨大树叶，他们一落进去就在重力作用下滚到了床铺中心。戈德里克急切的剥去两人的衣服，萨拉查抬脚踹掉靴子，揽住他的脖子。暗精灵的血对黑暗生物的影响远大于光明生物，戈德里克差点跟不上他的热情。他喘着气亲吻他的眼睛，笑道：“我还没见过你发|情。”
“雄性羽蛇不会发|情，只有雌性才会，我们天生性冷淡。”萨拉查按着他后脑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把他褪到腰上的长袍直接撕了下去。
“我可看不出这点。”戈德里克抬手方便他把衬衣扯掉，不甘示弱的吻了回去。
“因为我爱你。”
最后一块布料落地，戈德里克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低笑。
“真巧，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Chapter 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