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Chapter 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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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终于在他们的对话内容快要离开德拉科时上前几步，面带微笑的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动作优雅的行了一礼，用恰到好处的音量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卢修斯.马尔福，很荣幸能邀请到您，萨莱阁下。”
萨拉查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卢修斯：“……”
这就完了吗？真的就回了我一个字？斯莱特林阁下是不是对我很不满？因为我打扰到他和我家祖先调情了吗？！
莫林看着自家后裔一脸掩盖得很好的尴尬神情，忍着笑意说道：“老师你别看他一脸镇静，他刚见到我的时候可是把茶杯都摔了。我还以为他见到您会把手杖也摔了呢。”
卢修斯：“……”
祖先你真的是在解救我吗？更尴尬了啊！
他低咳一声，还没等说话，就听见萨拉查问道：“你是伏地魔的手下？”
与其说是个问句，倒不如说是个陈述句。卢修斯早就知道萨拉查很重视哈利，他不能肯定萨拉查会出手帮助神秘人还是哈利，但可以预见的是无论他决定帮助哪一方，马尔福家必须与他统一战线，因此他回答得非常谨慎：“黑魔王曾经是一位值得追随的王者。”
萨拉查：“哦。”
充满了一种说完你可以滚了的即视感。
卢修斯：“……”
闹哪样，这对话还能进行得下去了吗？！
他不知道，曾经萨拉查的手下每天都在遭受和他现在同样的折磨——他们永远搞不清自家上司在想什么，也没法从他一成不变的表情中看出端倪。每一个工于心计的黑巫师都在‘深不可测’的斯莱特林面前败退，老老实实的转成了实干党。
萨拉查.面瘫.不想和别人废话.完全不怕冷场.只想回密室做实验.不打算和任何势力有牵扯.斯莱特林在莫林的打趣眼神下，不得不继续主导这场对话：“我打算收德拉科当弟子。”
卢修斯精神一震，语气不免多了几分激动：“那是他的荣幸，也是马尔福家的荣幸，先生！”他说完，恰好看见向他们走来的德拉科，连忙招手让他过来。德拉科看见他父亲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疑惑的走过来，还不忘先给萨拉查行了一礼：“欢迎您来马尔福家做客，老师！”
卢修斯：“……”等等，为什么直接叫上老师了啊，说好的‘打算’收呢？分明早就收完了好吗？！
萨拉查面对德拉科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耐心。趁他们打招呼时卢修斯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认真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活像被老师家访的家长——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没错。
卢修斯听见德拉科在老老实实的汇报自己在圣诞假期干了什么：“……我在练习马尔福的家传魔法。”
“哪一个？”莫林感兴趣的问。所谓马尔福家传魔法，一大半都是他发明的，他自然很好奇自己的后裔练到了哪里。
“刚刚开始练习爆蛋咒。”德拉科说。
卢修斯：“噗——！！！”
他狼狈的捂着嘴，红酒滴滴答答的顺着他指缝向下流。莫林的表现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挥手将红酒渍清理一新：“你……怎么在练习那个？”
萨拉查不解：“爆蛋咒是什么？”他从来没听过。
卢修斯顾不上失礼。他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拼命想怎么把话题转移开。可不等他想出一个方法，莫林已经淡定的开始解释：“是一个针对不怀好意的人的咒语，我改良过，即使不经过练习也能顺利施展的无杖无声魔法，以防万一。”
萨拉查还是不能理解：“什么效果？”
“这个……”莫林挠挠脸：“老师您也知道我的脸比较容易惹麻烦，这个咒语简单快捷，效果拔群，用来给人教训再好不过。”
萨拉查终于明白什么叫爆蛋咒，他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很实用。”
卢修斯：“……”
等等，难道觉得超尴尬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他觉得尴尬是因为他没见过莫林还不能控制住自己血脉带来的影响时的境况，那段时间莫林甚至给自己下了封口咒，就是为了避免不小心发出声音诱惑到其他人。这个咒语也是在那时候发明的，有效阻止了追求者的反复纠缠。在那个魔法生物血脉还比较浓厚的时代，就连受发|情期困扰的巫师都不在少数，像莫林这种特殊的巫师都会掌握一些防御的小手段。
德拉科因为被莫林指导过，同样十分淡定的无视了这个咒语的可怕程度。他继续汇报假期的成果，托马尔福庄园为数众多，允许他自由翻阅的黑魔法书籍的福，他短短几天就攒下了一大堆的问题想要请教萨拉查。坐在一旁的卢修斯一边为自己儿子的好学而欣慰，一边又为他的不分场合而无奈。又等待了片刻，纳西莎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这是一个舞会开始的暗示，卢修斯只能放弃继续试图插|入对话，走过去与她交换了一个轻吻。
“如何？”他们分开的一瞬间，纳西莎低声问。
“还不清楚。”卢修斯同样快速而隐秘的答道。
纳西莎微微点头，带着微笑与卢修斯携手走到宴会厅中央。施过魔法的乐器纷纷跃至半空，轻柔的乐声响起，卢修斯对纳西莎微微一礼，纳西莎笑着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两人默契的跳了开场舞，陆续有人携着他们的舞伴进入，舞池变得热闹起来。德拉科也听见了音乐。作为舞会的小主人，他也应该去邀请一位迷人的小姐跳舞，所以他很快告退，走过去邀请潘西跳开场舞。此时大部分都聚拢在舞池周围，很少有人注意休息区的动静，一个耐着性子等待了许久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他大步向这边走来，后面跟着紧紧拉着他的手，一脸无奈的哈利。
“西里斯.布莱克，很高兴见到您，萨莱阁下。”西里斯硬邦邦的打了个招呼。出于礼貌，卢修斯确实给他发了请柬，但没想到他真的会出席。在来之前他精心的打扮过自己，头发全部向后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英俊的五官，穿着得体的礼服长袍，所以卢修斯没有理由拒绝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这位血统背叛者不要在舞会上惹出什么大麻烦。
萨拉查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卢修斯没什么不同：“谢谢。”
西里斯被噎了一下。这时候就算再不爽也至少回个‘你好’之类的吧？为什么要用这种国王聆听远道而来恭维他的乡下小农民的态度说话啊！
哈利使劲儿拉西里斯的手，才让他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看得出萨拉查没有客套的意愿，于是也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听说您在教导哈利黑魔法，是这样吗？”
“是。”萨拉查点头。
“我不认为——”哈利又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西里斯压着怒气改了语气：“也许您在黑魔法上有所造诣，但是您不认为教导十三岁的孩子高级黑魔咒有些不合适吗？”
莫林好奇的问道：“老师教你什么了，哈利？”
“魔灵召唤。”哈利瞥了一眼西里斯的脸色，小声答道。
“是有点不合适。”莫林赞同的点头：“那个咒语我七岁就学会了，十三岁确实有些晚，我十三岁已经开始学习血肉祭礼了。”
西里斯：“……”
虽然不知道血肉祭礼是个什么见鬼的黑魔法，但是听名字就充斥着一种浓浓的可怕意味。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嘶！”哈利第三次使用吃奶的力气攥着西里斯的手。西里斯疼得脸都扭曲了一瞬。他深呼吸了几次，才把愤怒和疼痛的尖叫一起压下去。天知道他多想对着沙发上的两个人一人一拳，可是哈利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不能真的这么做。
萨拉查思考了几秒，忽然问道：“魔灵召唤的分级是什么？”
“……初级黑魔法？”莫林刚醒没多久，同样不清楚。
“是高级黑魔法！！！”西里斯咆哮。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以为在演戏吗？
他的声音有些大，引得几个人纷纷看向这边。卢修斯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他不动声色的与纳西莎配合着旋转至舞池角落。一离开舞池，他立刻向这边走来。他忍着不在萨拉查面前流露出鄙夷的眼神，平淡的问道：“发生了什么，西里斯？”
西里斯在哈利的安抚下咬牙答道：“没什么，我在和萨莱先生讨论一个问题，看起来我们的想法有很大差异！”
最糟糕的事发生了，这头没脑子的蠢狗和斯莱特林阁下对上了！卢修斯眼前一黑，强迫自己脸上出现平时的微笑：“萨莱先生的确是一位博学的巫师，不过我想学术问题可以留到舞会后再请教。为什么不享受一下难得的时光呢，西里斯？那边可是有不少迷人的小姐正在偷看你。”
“谢谢，但是不必了。”西里斯冷冷的说：“比起让美酒麻醉我的大脑，我更希望能够保持头脑清醒，直到我和萨莱先生达成一致！”
我为什么要把他放进来……卢修斯何止眼前一黑，他整个世界都要黑了。还好纳西莎适时地把话题引导到一旁：“西里斯，辜负女士的期待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那位爱丽丝小姐已经向我打听过许多次你的情况，为什么不去和她跳一曲呢？”
我不认识什么爱丽丝！西里斯刚要反驳，就听见哈利夸张的笑声：“哈哈，教父也有追求者呢！加油啊，我也很期待多一位教母！”他说着，用力把西里斯往那边推：“快去吧教父，不用担心我，纳西莎表姐告诉我马尔福家养了两只白孔雀，我早就像看看了！”
“你叫她——”西里斯差点把眼睛瞪出眼眶。随后他反应过来哈利的称呼没有问题，纳西莎确实是他的表姐。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哈利已经飞快的跑到了纳西莎旁边，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去看孔雀的样子。西里斯气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萨拉查，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接下了这个台阶，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他去邀请爱丽丝小姐跳舞时，哈利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很抱歉，教父知道我学习黑魔法有点激动……”他说完，连忙补充道：“他没有反对，只是……呃，只是觉得我的入门魔法有点太高深，他担心我出危险。”
纳西莎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黑魔法确实很危险，不过我相信你能控制住，对吗，哈利？”
哈利其实没见过纳西莎。虽然他和德拉科成为朋友后也知道了自己和纳西莎的亲戚关系，互相写过几封信，但见面还是第一次。之前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让西里斯暂时离开冷静一下，现在达成了目的，他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您。”
纳西莎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德拉科最近也在练习魔法，也许你们可以互相照应。”
“我会的！”哈利点头。纳西莎的温柔让从没有过母爱的他涨红了脸。
“很抱歉让你见到这一幕，先生。”卢修斯歉意的说。
“没关系。”萨拉查摇头。这件事其实也是他考虑不周，他忘记了千年后魔灵召唤已经不再是一个初级魔法，而是与守护神咒同样隶属高级魔咒。如果不是他在教导哈利，哈利独自联系确实很可能造成反噬。这样想着，他不由看向西里斯，打算在舞会后和他好好讨论一次。
然而他没看见西里斯，反而看见戈德里克正揽着一个浅棕色长发的小姐跳舞，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位小姐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莫林也看见了：“看起来格兰先生的舞跳得不错？”
“是不错。”萨拉查说。
不错就怪了，萨拉查可没忘记他在那个林间空地上木头人一样的舞蹈动作，就是一只猩猩都不会比他跳得更惨。幸好骑士先生的模仿能力不差，有旁边的人作参考，他也能跳得似模似样。
莫林忽然笑了：“要跟我去跳一曲吗，老师？我可以跳女步。”
萨拉查的舞跳得很好，动作优雅，只是表情偏于冷漠，不过鉴于他的舞伴是男人，这也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强势。莫林跳的虽然是女步，但因为他过分漂亮的脸蛋竟然没什么违和感，两人站在一起居然看起来很般配。他们本来就是舞池里唯一一对男人，这下许多人都开始悄悄打量他们，很快有人认出他们一个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另一个是他公开身份的伴侣，可更多的信息……人们忽然发现竟然没人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哪儿来的，仿佛他们一出现就在霍格沃兹。有人向卢修斯打听，后者圆滑的转移了话题。他看着配合默契的两个人，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希望自己突患急病被迫离场。
我的先祖和斯莱特林阁下在跳舞！！！所以马尔福家到底是怎么传下来的，抱养的吗！！！
到了交换舞伴的时候，莫林松开手，突然拉住了正要向萨拉查靠拢的小姐。他脚步一错已经恢复了男步，无比自然的引导那位错愕的小姐跟上他的步伐，而她原本的舞伴则被他用身体挤到了萨拉查身边。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一眼，为了不僵硬的面对面站着直到一曲结束，戈德里克只好伸手握住萨拉查，低声问：“谁跳女步？”
“……我来吧。”萨拉查一点不指望戈德里克能跳出女步。
戈德里克僵硬的点头，向前一步……踩到了萨拉查的脚。
萨拉查：“……”
戈德里克：“……抱歉。”
“我以为你已经学会基本舞步了？”萨拉查后退一步，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引导他跟上自己的节奏。
“……不包括和你跳舞。”戈德里克低声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揽着萨拉查腰的手正在发热，而且随着他们跳的时间越长，他越难以忍受这种浑身燥热的感觉。
“这是求偶舞的后遗症。”萨拉查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他们结合后已经在对方身上刻下烙印，只要双方一跳起舞就会不由自主的起反应，而且只针对雄性。这本是雌性羽蛇为了笼络雄性的一种手段，不幸的是当他发生在人身上时，实在难以消受。
更不幸的是，他们两个都是‘雄性’。
好不容易熬到交换舞伴的时间，戈德里克一秒都不敢多停留，火速放开他等待自己原本的舞伴旋转入他怀中——然而他等到的却是莫林。这个可恶的小海妖一脸坏笑，故意用自己娴熟的舞步逼迫得戈德里克后退，不自觉的被他引导，跳起了女步。
目睹这一幕的萨拉查：“……”
想揍人。
两个都想。
浅棕发的小姐咯咯笑着把自己交到萨拉查手中，小声道：“如果再有下一次，也许该轮到我跳男步了？”
萨拉查低头揽住她：“也许。”
“请原谅一位女士的好奇心，到底谁才是您的伴侣？”她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那一对。
“更高的。”萨拉查答道。他们两人都是金发蓝眼，他总不能说‘比较不漂亮的’。
“哦……”她拖长了声音：“可是我听说莫林.萨莱先生才是您的公开伴侣？”
“那是一个误会，我是他的长辈，所以我们姓氏相同。”萨拉查说。
他的冷静让对方放下心来，她俏皮的眨了一下眼：“那么我可以追求他吗，先生？”
“……当然。”坦白来说，萨拉查有些吃惊。从来没有女孩公开表示过想追求莫林，因为他过分漂亮的脸蛋总让女孩们压力甚大。
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情敌的路西恩端着酒杯站在舞池边，看着戈德里克略有些狼狈的舞步皱眉。既然莫林都能成功把戈德里克变成女步，没道理他父亲不能啊……但刚刚他看得分明，跳女步的是萨拉查不是戈德里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萨拉查跳女步，在以往的毕业舞会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会邀请他们的老师跳一曲，无论男女都自觉跳得女步。而他不作为教授的时候，更没人敢提这种要求。
该死的格兰芬多啊……路西恩心酸的想。他父亲显然已经认定了这个人，他就是再讨厌对方也不可能改变萨拉查的主意。
一曲结束，莫林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路西恩好笑的点头，一本正经的对走出舞池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先生跳起女步来十分迷人。”
戈德里克.剑术超群舞步奇烂.格兰芬多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向家养小精灵要了两大杯冰水，端着去找萨拉查了——因为跳舞的那一点意外，他觉得他们两个都需要冰水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解决方法，总不能从今往后一跳舞就跳到床上去。
一旁的卢修斯看着他们冷汗都要下来了：一开始他以为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一对，但事实上一进门斯莱特林就抛弃了格兰芬多开始和他的先祖调情，跳舞跳到一半不知怎么又和格兰芬多搭上了话，现在格兰芬多跑去找斯莱特林，他祖宗居然还笑眯眯的看热闹……这是何等混乱的关系！
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斯莱特林的儿子，他好像看谁和谁在一起都不爽……
“别想太多了，亲爱的。”纳西莎轻声笑道：“即使斯莱特林阁下有一打情人，他依旧是德拉科的老师。”
卢修斯眉头舒展了些。这一个月他受到的惊吓实在不少，向来聪慧的脑袋也有些迟钝了。纳西莎说的没错，哪怕他永远没法讨得斯莱特林的欢心，只要他肯出手护住德拉科，那么结果是一样的。
“谢谢你，纳西莎。”
纳西莎微笑着看着他的丈夫：“如果要感谢我，不如帮我一个忙？”
“当然。”
“如果你有一天知道斯莱特林阁下的情人到底是谁，请告诉我，我和几位朋友都十分好奇。”
“……”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Chapter 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