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为伊消得人憔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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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中的腹背受敌么？显然那条大蟒是有智力的…既然会说话…
那么…
后面那股侵略而狂暴的力量的赤红能量球让背对着它后背的墨绿色长发卷曲，鼻腔里有着被烧糊的刺鼻气味。七夜咬咬下唇。
真红，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愿意说出始解语么？
都已经逼到这种关头了！还是不肯说出来！这算是在报复她不让它跟着‘七夜’一起消散么！
果然…还是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说。急速转身，举起双手，愤愤地吼道。
“赤火炮！”
硕大的红色火球凝聚在手掌之间，直对准那个横飞而来的能量球。被撕裂的急速空气声发出长啸，两股完全不同性质的力量相撞击，七夜却来不及看结果，转身面向那个相对于身后更为强大的白磷大蟒。
所以，她看不见结果。看不见那个‘赤火炮’就像是火石一样穿透气球一样，撞散了对方的能量球，沿着能量球方才来的路径飞了回去。随后，就听见面具破裂的声音…
七夜等到的不是爆炸的声响，便小心地乜视一眼，却不敢分太多心。
那个犹如墙壁老化般剥落的面具碎成了粉末，一个还尚能看出原型的圆状洞一直通向这个地方的天空。这下连七夜都有点吃惊了…这么大的力量？！那个方才还嚣张无比看似庞大的虚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散成了灵子，分散在空气中，无处可觅。
而显然面前那条大蟒更为吃惊，眼神瞬间就有些忌惮了，“死神，你来虚圈做什么？！”粉红色的蛇眼牢牢地锁定住七夜，但是七夜却并没有真正地感觉到多少危机感。
若是说，大蟒开始不偷袭，是因为觉得她太弱。那么现在…就是不敢确认她的实力，所以才不会冒然发动攻击。
诶？
“虚圈！？”七夜偏了下脑袋，心中有股细小的火焰开始燃烧。开…什么玩笑！那个五番队副队长把她扔到虚圈了？！
虚圈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虚的发源以及盛产之地啊！！难道她是来外交的！？虚和死神的外交…赶紧摇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奇怪想法。这种事…怎么也不会轮到她啊！！
死神到了虚圈！是什么结果！？
一个死神到了虚圈！是什么结果！？
一个不会始解的死神到了虚圈！是什么结果！？
她这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是肯定会被虚的口水淹死的！
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意，“你说…这里是虚圈？！”
七夜就是这样，总是会不断地去证实不愿意相信的现实。哪怕真的很残酷，哪怕会伤的遍体鳞伤，哪怕回答早已得知。至少，不会逃避。
“哼…我还会骗你。”蟒蛇傲气地冷哼了一声，蛇头微微上扬地俯视着相对于她来说身躯显得渺小许多的七夜。
“那…你知道怎么回尸魂界么？”
“呵…”问了这个问题的七夜突然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是嘲笑自己还对回去报以希望。呐，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尸魂界的逃犯！虽然说是‘强行’越狱，但是毕竟也是越狱这种性质！
就算回去了…又能怎么样？面对尸魂界的裁制？除了蛆虫巢穴之外，还有可以容得下她的地方么？转念，喜助好像说过可以去他的十二番队…
自己在想什么？！无力感从流窜在体内的血液中传来，他看重的是‘七夜’的毒术，就算自己去了，也是废物一个。又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
七夜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比周围夹杂着风沙更令人思绪缭乱的前途，好像…回去的理由都没有呢。
“那你是怎么来的？”粉红色的大眼睛里澄澈而清晰地印着七夜的倒影，有些尖细的声音死死地戳在七夜的尴尬痛处上。她又想起刚被丢下来的时候那个面朝黄土的鸵鸟模样了…这是耻辱啊！！！
微侧头，掩饰微发烫的脸。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在张嘴几次为发声后终于下定决心说，“我可以留下来么？”
“啊？!”尖锐而惊讶的声音，不可思议而震惊。蛇腰灵巧地扭动了一下，白色鳞甲之间摩擦出硬物碰撞的声响，贯穿脊髓的骨头微动，后面的蛇尾巴跟着甩了甩。
死神说要留在虚圈！的确是件听起极为荒唐的事情。可是，七夜是没有理由憎恶虚的，她和这些所谓的恩恩怨怨原本就是没有任何瓜葛的。所以她可以不顾忌死神和虚不共戴天的隔阂。
“无聊！”极细的声音逼成直线，狠狠地刺进七夜依旧有些困惑而茫然的大脑中。微清醒，自己在说什么傻话？！抬头，看着那个晃着脑袋，簪子在风中狂乱摇晃。
硕大的蛇头上如粉钻般的大眼睛显然是依旧在思量七夜的战斗力，最后终是觉得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正视着她，身子却向后扭动而去。
七夜没有追去，不是觉得自己这么追去太没有骨气，只是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一样。就算是自己这么一直躺在这里，也不会因为衰老而死去。
时间，好像突然成了很没有用的东西的。
大蟒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白沙之中，七夜低头，看见自己墨绿色长发的末梢上竟已经成了漆黑的颜色，指尖一触碰，就化成了粉末，洋洋洒洒地落在风中。
刚才那个长鼻子虚的能量球好像由于距离太近波及到头发了。不过，长头发还真是麻烦的。看看已经长到脚踝的发丝，脖子都微觉沉重。都成了累赘呢。
抽出斩魂刀，七夜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将试刀的权利交到头发上面。真红，劳驾你就当一次我剪头发的刀吧！
七夜一直记得武侠小说里面女主里转型是很帅气的一幕，最初是长发飘飘，然后挥刀斩青丝，重生出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于是，七夜抽出那把华丽而饰文繁琐的斩魂刀，拽着头发，猛然往上一挑。
“嘶——”
又是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又是骗人的…愤怒地看着手中的斩魂刀，上面还残留挂着几缕连扯着头皮的墨绿发丝。是刀太钝了吧！？七夜挑眉，看看手中其貌不扬的斩魂刀，克制住扔在地上踩几脚的冲动，踌躇半天还是塞回了刀鞘。
应该找个时间‘好好’磨磨刀刃了。
为了避免再次遇上虚，七夜干脆又原地躺下了。
呐，果然是在喜助脑子上呆久了，在蛆虫巢穴睡久了，性子也就慵懒了起来，连上进心都被彻底消磨掉了。
“怎么又来了！”
飞来横祸果然是躲不掉的，又是两股力量的波动，一前一后，由远及近。七夜撑地，一个鲤鱼打滚地快速起身。不是刚才的…
方才那只还在她面前有些傲居的大蟒蛇惊慌地逃窜着朝着她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啊？向着她…！喂喂喂！！！此路不通！请绕行！
七夜就差拿着红旗子挥舞以表告示了。她真的是很讨厌麻烦啊！自己现在的水平也就跟那条蟒蛇差不多吧，能把她追着到处跑的…七夜暗自摇摇头，没有办法始解的她也不可能帮上什么忙的。
只是眼看着越来越近…
帮还是不帮，这是一个问题…既然都这样了…
看着那条已是遍体鳞伤的大蟒蛇，白色的鳞片上一道道伤痕，被虐地…果真不是一般地销魂。
真是…没办法的事呢。
正好，也还想憋出真红的始解呢。
举起手，对准那个追逐在白色大蟒身后的一只相对强大很多的虚，“赤火…诶？”
本来以为会演绎一钞美女’救美蛇的好戏，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一个形似人类以影子般的速度砸在后面的虚身上。为什么说是形似人类呢…因为还是一只虚，清晰的胸口大洞毫不掩藏这个事实。
嗯…好吧。
很强。足以保证那条大蟒蛇不会被欺负了。
没她事了…她想溜了。
一脸惊慌勉强镇定下来的蟒蛇还在和那个形似人类的虚交谈，听起还很具有磁性的女声。不过，七夜没有心情去听她们在说什么，还是决定低调地走掉。匍匐着身子…挪动脚步…
“你是死神？”果然是具有‘磁性’的女声啊！牢牢地将她这块铁吸住了。看来是偷偷走不掉了，索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尘，七夜直视着那个救美蛇的‘大英雄’。
有些嫉妒的说…嫉妒…七夜默默低头暗自腹诽。“为什么虚都有那么大的胸啊…”再看看自己这个loli平板身材。瞧瞧别人那健康的小麦肤色，再看看自己这个N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脸色…
“诶？应该…不是吧…”
死神的定义是什么？七夜不知道。但是还没有真的将自己规划为死神这一类，没有融入这个世界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真的是死神？
金色的碎发在风沙中狂乱地飞舞，而眼眸里碧绿的光确是咄咄逼人之意。“你，的确不像死神。”
除了手中的斩魂刀；除了会唯一的鬼道，赤火炮；除了身上穿的囚服；除了认识那么几个人；还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真的是死神？
“嗯，我不是死神。”七夜微眯眼眸，有些笑意，温暖而美好。“我也不是虚。可是我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作为在虚圈的女性，我们可以团结起来，生存下去。”虽然顶着这幅loli身躯，但是被说地这么柔弱，七夜还是有些尴尬。
“我们？一起？”那条大蟒蛇惊异地反问道，粉红色的眸子里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是的，对于虚圈这种强食弱肉的地方，怎么会有‘一起’这种说法？！
“对，我们一起。”
七夜望着那个站在她们之间，挺直了脊梁，自信而富有魅力的虚。力量的象征凸显在她身后白色的尾巴上，凌乱的金发迷乱了七夜的视线。
突然，眼眶热了起来。
是不是，曾经也有个人，说过这么温暖的话。
好像也是这样的金发，只是很浅淡。
好像也是这样的温暖，只是很浓烈。
好像，都被时间模糊地面目全非了。
只是，她依旧清晰地记得。
那个时候，他说的是。
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