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风音》Jis

17、 杰拉尔德到访·下

　　第二天，斯佳丽早早就起床了，五点多的天空还有些晦暗，她蹑手蹑脚溜进楼下的客厅里。
　　杰拉尔德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圆圆的脑袋，仿佛要把它捏碎似的。斯佳丽进去时他偷偷朝她看了看。他这样动动眼睛也觉得痛苦不堪，接着便呻吟起来：“真要命，哎哟！”
　　斯佳丽假装生气的埋怨起来：“爸爸，你昨天又喝醉了！还在回来以后一直唱歌，把邻居们都吵醒了，他们到死都会记得的。还有贝蒂姑妈和梅勒妮，肯定也都被吵醒了！”

　　“真倒霉，”杰拉尔德呻吟着，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就记得昨晚玩了一会了。”
　　“玩儿？”斯佳丽故意用怀疑的声音问道。
　　“巴特勒那小子吹嘘说他玩扑克无人能敌——”杰拉尔德小心翼翼的看着叉着腰的女儿。
　　“你输了多少？”*

　　“怎么，我赢了，当然，只消喝一两杯我就准赢。*”杰拉尔德又得意起来了。
　　“拿出你的荷包来我看看。*”斯佳丽伸出她那白白的小手。

　　杰拉尔德动作迟缓的把钱包从上衣口袋里掏了出来，然后就呆住了，里面空空如也：“五百美元，准备给你妈妈向跑封锁线的商人买东西用的，还有回去的路费。”
　　“连给妈妈买东西的钱都输掉了，看你怎么办。”斯佳丽故意用拖长的声音说道。
　　“孩子，闭住你的嘴，你没看见我的头都快炸了吗？”杰拉尔德揉着太阳穴，无奈的呻吟。
　　“喝得醉醺醺的，带着巴特勒船长这样一个男人回来，扯开嗓子唱歌给大家听，还把口袋里的钱输得精光。*”斯佳丽趁机数落杰拉尔德。
　　“这个人太会玩牌了，简直不像个上等人。他——，噢，天啊，你妈妈听到了会怎么说呢？”杰拉尔德忽然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亲爱的，你总不至于向你妈透露让她难过吧，对不对？”*

　　斯佳丽嘟起嘴，理也不理他。
　　杰拉尔德这下真的着急了，他围着女儿想要说服她：“试想那会叫她多伤心，像她这样一个柔弱的人。*”
　　“爸，那么你也得想想，你昨晚还说我辱没了家庭呢！我，只不过可怜巴巴地跳了一会舞，给伤兵挣了点钱嘛。啊，我真想哭。*”斯佳丽又摆出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好，好，千万别哭，我的宝贝，你可千万别哭了，”杰拉尔德用祈求的口气说。昨天女儿嚎啕大哭的样子仿佛还在他的眼前，她要是再哭起来，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这可怜的脑袋还怎么受得了呀，它真的就要炸了！”

　　“你还说我——”*
　　“小家伙，得了，得了，不要为你这可怜的老父亲说的什么话伤心了，他是完全无心的，并且什么事情也不懂！当然，你是个又乖又好心的姑娘，我很清楚。*”杰拉尔德急忙顺着女儿说下去，他可不想再看见女儿哭的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虽然其实斯佳丽昨晚大哭的原因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那你还要带我不光彩地回家去吗？*”斯佳丽的声音微微的带着点撒娇。杰拉尔德最受不了女儿这样撒娇了。
　　杰拉尔德立刻陷入交战中了，他又想把女儿带走，离那个船长远远的，又不想她把喝酒赌钱的事情告诉奥哈拉太太：“宝贝儿啊，亚特兰大有什么好，跟我回去吧，你可以陪我去骑马呢，是不是。”

　　斯佳丽撅了撅嘴，仿佛思考一般，然后仿佛妥协一遍说道：“好吧，我跟你回去，可是我们可不要立刻回去。我还没去过封锁线办事处呢，那里看起来有意思极了。如果你肯带我去逛逛，我就答应你，还和你一起回去。还有，你要告诉妈妈，那些留言只不过是些嘴碎的太太们的闲扯罢了。”
　　杰拉尔德伤心地看着女儿：“亲爱的，你这等于是敲诈了嘛。”

　　斯佳丽撅着嘴，鼓着两颊：“昨晚的事也很不体面呢。而且我本来就只是为了伟大事业，才去跳舞的！只要和妈妈说清楚了，妈妈就不会怪我了，梅勒妮也能为我作证呢！”
　　“好吧，”杰拉尔德只得哄着她说，“你这个鬼丫头。”
　　杰拉尔德捏了捏斯佳丽的脸颊：“现在我问你，像贝蒂帕特这样一位体面的女士，家里会藏得有白兰地吗？要是能喝一杯解解昨晚的酣醉——*”
　　斯佳丽转过身来，踮起脚尖经过穿堂，到饭厅里去拿白兰地酒，她狡黠的笑了笑，虽然对这瑞德她总是节节败退，但是杰拉尔德可是很宠她的，总是愿意迁就她。

　　过了几个小时，梅勒妮和贝蒂姑妈也醒了，因为杰拉尔德还在，所以贝蒂姑妈继续‘生病’中，只是从卧室里递了道歉的话语。
　　梅勒妮一看见斯佳丽就把她拉到一边：“杰拉尔德责骂你了吗？”
　　斯佳丽挽起梅勒妮：“还好啦，爸爸也没怎么说我，”斯佳丽没有说瑞德的事情，尽管她觉得梅勒妮昨晚应该听到了。
　　“那你可以继续住在亚特兰大吗？”梅勒妮问道。
　　斯佳丽皱了下眉：“爸爸说妈妈病了，我要回家去看看呢。”

　　梅勒妮立刻流露出不舍，不过她听到埃伦病了，忙关心的问道：“奥哈拉夫人怎么了？”
　　斯佳丽有些忧愁，埃伦的病是她最大的心结，她真怕埃伦一病不起了：“现在战争越来越激烈了，你知道的，妈妈要筹集物资，爸爸说她累倒了，加上我的事情，所以就病了。”
　　梅勒妮连忙抱住斯佳丽：“奥哈拉夫人不会有事的，亲爱的，别担心。”
　　斯佳丽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愁容不展，过了一会，梅勒妮说道：“那你还能来亚特兰大吗？”
　　“看看情况吧。”斯佳丽没有把话说死，要是埃伦的病不轻的话，她就要在塔拉庄园承担起管理的职责，要是那样的话，短期之内她肯定不会来亚特兰大了。
　　看到梅勒妮一脸不舍，斯佳丽又说道：“你要常常给我写信啊，我会抽出时间过来的。”

　　这时，杰拉尔德的宿醉已经好了很多，他在仆人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下。
　　他嘱咐斯佳丽在贝蒂姑妈家等他，他要先去找几个朋友把输掉的钱凑一凑先借过来，然后在带着斯佳丽去她心心念念的封锁线办事处。
　　等到杰拉尔德离开后，贝蒂姑妈才小心翼翼的从房里出来。梅勒妮告诉贝蒂姑妈斯佳丽要和杰拉尔德离开的消息。

　　贝蒂姑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斯佳丽：“亲爱的，你就不能不走吗？我，我和梅勒妮两个人住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啊。连晚上哪怕是吹过一阵风，我都觉得很害怕呢！你那么勇敢，只要你在这，我就不害怕了。”
　　梅勒妮连忙抽出手巾，帮贝蒂姑妈擦去眼泪：“奥哈拉太太病了呢，斯佳丽要回去看看。”
　　贝蒂姑妈扭捏了一下，也不说话，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斯佳丽。
　　斯佳丽只好说：“如果妈妈病好了，我还过来住呢，在亚特兰大的日子我过的开心极了。”

作者有话说

主要修改内容
·无大修，改了些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