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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杰拉尔德到访·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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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佳丽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杰拉尔德开始骂他之间就呜咽了起来:“爸爸,你要骂什么就骂吧,她们都说了我什么?让我也好好听听吧!我只是为了伟大事业和那位竞价最高的那个船长跳了几个舞,再此之前不过是只见过他一面罢了。那些太太们,她们把我传成什么不堪的样子了?”
奥哈拉先生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女儿先发制人,他只好先走过去,拍了拍斯佳丽。
斯佳丽甩开奥哈拉先生的手,低声哭泣着,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唉哟,小家伙,这一回你休想再用眼泪来对付我了。”杰拉尔德说道:“你妈妈都气病了呢。”
“妈妈病了?”斯佳丽顾不得哭泣,抬起头来,她已经记不清从前妈妈是不是也病过。她猛地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奥哈拉先生:“妈妈真的病了吗?严不严重?怎么会病了呢?方丹医生怎么说?”
杰拉尔德被突然站到自己面前女儿吓了一跳,又被女儿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晕头转向,再看见斯佳丽紧张的神色,下意识说道:“方丹医生来看过了,不是很严重呢,就是有些累着了,最近为了准备物资的事情你妈妈忙坏了呢。后来又看到梅里韦瑟太太的来信,一下子就病倒了,不过不太严重,真的。”
看到女儿焦急的神色,杰拉尔德又不自觉的去安慰她了。
斯佳丽这才稍微放下了心,然后眼泪就抑制不住的冒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听到埃伦病了就克制不住自己,她扑在杰拉尔德身上大哭起来。
杰拉尔德被斯佳丽哭的手足无措起来,原本的气势立刻在女儿的眼泪面前立马消散了:“别哭了,好孩子,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这不是很漂亮的礼物吗?瞧呀!你给我添这许多麻烦呢,叫我在忙得不可开交时老远跑到这里来?别哭了!”
斯佳丽不管不顾的趴在杰拉尔德身上哭泣,她可不理爸爸已经急得跳脚,和父亲撒娇任性是所有女儿们天生就拥有的权利。
杰拉尔德对斯佳丽无计可施,只能在哄好她之后无奈离开去找瑞德。
夜晚,斯佳丽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有一种很强的预感,瑞德肯定还会同前一次一样。
时间悄悄溜走,夜越来越寂静,忽然有个声音远远的从窗外传来,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不清。斯佳丽猛的从床上翻身下来,拿起沙发上一条即长且厚的披风把自己围了起来。
紧接着她就听到一个带浓重爱尔兰腔的声音在高声唱歌,并且一听就知道声音的主人喝醉了,这正是杰拉尔德。
斯佳丽狡黠的笑了笑:「那个家伙果然是故意的。」
她向窗口走去,窗外是深蓝色的天空,繁星密密麻麻的交错在上面,深幽的树木直直的立在街道两边。她隐约可以看见一辆马车随着声音愈来愈近,车轮的声响、马蹄的蹬蹬声和人声交错着传了过来。
她隐约看见一辆马车在屋前停下来,两个模糊的人影下了车,等他们在门前站住后门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斯佳丽便清楚地听到了杰拉尔德和瑞德的声音。
她的父亲正要求那位船长唱歌,并且还要教他唱歌呢。瑞德拖长的调子回答杰拉尔德,仿佛在抑制着笑声似的。
然后杰拉尔德蛮狠的表示自己一定要唱,并且紧接着就唱了起来。
斯佳丽紧了紧自己的披肩,点起了床头的蜡烛,向下走去。她已经听见贝蒂姑妈和梅勒妮的房间里有响声。显然她们都给吵醒了。
她们不习惯像杰拉尔德这样充满血性的男人。斯佳丽知道贝蒂姑妈是不会下去的,她也不会让梅勒妮下楼去。而斯佳丽自己,也不想她们下去看到这一幕。
歌声一直在继续,直到杰拉尔德把歌唱完了,瑞德才把扶着他走到里门。这时斯佳丽已经走到前面穿堂里,她把蜡烛插在烛台上,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把门打开,在摇晃不定的烛光下看见瑞德•巴特勒衣着整齐地搀扶着她那位矮矮胖胖的父亲。
杰拉尔德在唱完最后一首歌之后就彻底的醉倒了,此时老实的挂在这位同伴的臂膀上了,整个人因为醉酒显得很是狼狈。
“我想,是你父亲吧?”瑞德眼睛里有着止不住的笑意,并且他一看见斯佳丽就用眼神把她扫了一遍,仿佛把那条披肩都看穿了。
“把他带进来,”斯佳丽毫不客气地说,她有些后悔自己把正式的裙子脱掉了,瑞德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尽管她已经刻意找了一条长长的厚重的披风披到自己身上。
瑞德把杰拉尔德推上前来,斯佳丽小心的接过父亲,杰拉尔德看起来根本就站不稳,斯佳丽想把他撑住,但是显然她的小身板根本是支撑不住的。
瑞德嗤嗤笑了一下,随即就帮着斯佳丽扶住杰拉尔德:“让我帮你送上楼去好吗?”
斯佳丽瞪了瑞德一眼:“你是弄不动他的,他沉得很。”
瑞德要是真上去了,非得吓死在屋子里小心翼翼的贝蒂姑妈和梅勒妮不可。
斯佳丽对着瑞德发号施令:“就放到这里,放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好了。”
瑞德轻轻地笑了,他回看了斯佳丽一眼,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他还是帮着把杰拉尔德送到沙发上,斯佳丽几乎帮不上忙,比起她的父亲,她看起来要娇小太多。尽管杰拉尔德矮矮的,但他的身躯顶的上两个斯佳丽。
“要不要替他脱掉靴子?”瑞德问道。
“不用了。”斯佳丽把杰拉尔德领口的扣子松开来,让他稍微松快一点,然后她又把杰拉尔德的腿放好,让他躺的更加舒服。
等斯佳丽慢条斯理的做完这一切,才直起身来,微微向瑞德欠了欠身子:“非常感谢,时候不早了,您该告辞了,恕我不送。”
瑞德却挑了挑眉,他忽然伸手,吓了斯佳丽一跳。但他只是拉了拉她因为活动而有些松开的披风。
接着瑞德行了个骑士礼:“很乐意为您效劳。”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走过黑暗的穿堂,拿起那顶掉在门槛上的帽子。
“星期天来吃午饭时再见吧。”他边说边走出门去,随后轻轻把门带上。
斯佳丽感觉自己的锁骨似乎有些发烫,那个男人在帮她拉披风时似乎有意无意的碰了她一下,她低声呵骂了一句:“这该死的男人!”然后又低低的笑了起来,仿佛下一秒瑞德就要向她求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