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年的爱情》半屏人

2、第 2 章

　　几个月前，有一个道士打算去收服一只小狐狸精，拿它的皮做标本或围脖，他打算使出一个叫做天罗地网的招数来扣住狐狸，他往地上铺了三十二张咒符以后发现他还得再铺两个个三十二张才能完成驱动。
　　狐狸斜眼看着他。
　　“你看不起我是不？”狐狸开口了。
　　道士不理他，依旧奋力铺着咒符。
　　“你再整你那咒符我就跟你拼了你信不！！！！”狐狸说。
　　半个小时过去了。
　　“小样儿的，你还没完了是不！！”狐狸唰的把上衣脱了，摔在地上。
　　道士盯着它健壮的胸肌看了几秒钟，低下头继续铺。
　　于是狐狸把裤子也脱了。
　　道士大张着嘴，目光笔直的投向狐狸的腰部往下、大腿根部的位置，要多笔直有多笔直。
　　狐狸得意的笑了，他大摇大摆走向假装晕倒、呃不，是晕倒在地上的道士……总之，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这个悲剧后面其实还跟着更大的悲剧，不过个中细节只有历史知道，因为那天他恰巧路过，看见一个脱光了的男人和一只脱光了的狐狸躺在一起，于是他打算看一会儿热闹。
　　“我哔——，”狐狸说，“你的小哔——穴还真是紧，夹的我没一会儿就哔——了。”
　　一阵扭捏。听的历史的嗓子眼有点痉挛，不过他见多识广，忍住了。
　　“不过你这咒符够可以的啊，帖了五十多张都没帖好。”狐狸说。
　　“我哔——他哔——十八代，”道士愤然，“我就觉得这次有猫腻，又打五折又买一赠一的，还有豪华礼盒！！”
　　“哪个画符师做的，回头我帮你教训他去！”狐狸说，“叫他生出的孩子没哔——眼！！”
　　“哼，别等他孩子出生了，就让他没哔——眼吧！！”道士笑了，又往狐狸怀里钻了钻，“还好遇到了你，要不然，我真不知被吃的不吐骨头几次了。”
　　“嗯？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狐狸道。
　　然后他抓起道士，一口咬掉了他的脑袋。
　　“抓来的道士一定要吃掉。”狐狸吐出一团头发，“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历史一口可乐直接喷了一地，等他回过神来，狐狸已经跑掉了，大概是找那个画符师去了。
　　“我，没有P眼。”
　　杀手也喷了，不过在历史喷可乐很久以后，他紧张的盯着碧秋。
　　“经过很简单，被人举报，失去了我的工作，然后又来了一只狐狸精又对我下了诅咒，”碧秋扭扭捏捏的说，“再然后又来了几个道士把他打死了，而我也失去了我的哔——，够了！！我的菊花！！！你不要再哔来哔去的了！！我的菊花没了，就是这样！！该死，我的菊花！！他妈的，狐狸死了，没有人能解开这个诅咒了！！！混蛋——嗷嗷嗷——混蛋！！！！！！”
　　一连串的尖叫逐渐变成了低低的啜泣，碧秋捂着脸，不停地哽咽。
　　“他们说我的咒符里含有小说，会让使用者长结石……加速石化……”碧秋哭着说。
　　杀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决定闭上为妙。
　　“他们都是扯淡，其实每个咒符都会让使用者长结石……这是非自然力的副作用，谁也不能避免……成为一个石怪……”
　　“成为一个石怪？”
　　“是的。”
　　“石怪不会出来……呃，溜达溜达，”杀手冷冷的说，“然后随便踩扁点儿什么？”
　　“不会，通常他们选择睡觉，”碧秋擦了擦眼睛，指着一座山，“你看那座山，其实是六百年前的三大法师，还有那片鹅卵石地，很可能是某寺庙的毕业生。”
　　“那我们还是去那边看看，地图上显示那边有一个美丽的湖，”杀手赶紧说，“给这些老爷爷一个私人的空间，如果他们忽然想起来溜达溜达。”
　　“哦，那个湖我记得，大概是一些外国法师，他们竟然信奉什么水神，哈哈哈，你不觉的很可笑么？”
　　“不。”杀手说。
　　“哦，好吧，”碧秋一边说一边把一块点心吞进肚子里。
　　杀手盯着他，嘴巴无声的张开了。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碧秋说。
　　杀手紧张的咳嗽了一声，他停顿了几秒钟，大概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呃，你看，我不想冒犯你，看到你吃东西，所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能吃东西，”碧秋打断了杀手的话，“你在想，一个没有菊花的人，他怎么吃的下东西，对吧。”
　　“恩……对，”杀手脸红了。“如果你不想，你当然不必回答我。”
　　“不，你可以问，”碧秋说，“我只是没有了菊花，其他的东西还在……”
　　冷风吹过。
　　“我通常会用两张咒符……”碧秋抽出一把水果刀，如此□□的威胁动作竟然没有让杀手有一丝的警惕，通常在对方抽刀子之前他就已经开枪了，为此他曾经误杀过半打屠户。
　　“然后我会在自己身上挖个洞。”碧秋做了一个挖野菜的动作，然后又把刀放回自己的裤袋里，“这样，就可以进行正常排泄了。”
　　“这两张咒符是做什么的？”
　　“烧成灰做成符水喝下去，”碧秋懒洋洋的瞟了一眼杀手。
　　“为了止疼。”他说。
　　——其实我有点儿后悔为什么刚才不一枪崩了你，我有预感，这将是我回忆里最大的阴影，杀手暗想，他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坦率的想过什么，因为一时的软弱，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这将折磨我一辈子。
　　“我希望我的故事没有让你不舒服。”碧秋愉快的说。
　　不过杀手已经听到了，即使他杀了碧秋也于事无补，当碧秋决定和他一起周游世界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示反对，还是那句老话：
　　一个失去了工作和菊花的男人，你又能责怪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