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回家的航路》鸽苏拉

42、第三九章

　　我一手一个橘子从梅利中间的小橘林里探出脑袋。
　　“艾伯桑？”端着高脚酒杯的卷眉毛的男人微微吃惊地看着我。
　　“……山治君。”我扯了个晦涩的笑——要知道小橘林可是山治特地为娜美准备的啊，除了娜美无论谁都不被允许吃的，居然被抓包了……以前没少因为偷橘子被山治追杀，可是在海上橘子可是奢侈品了，不常吃的东西总是特别诱人。
　　男人朝我伸出手，我紧紧抓着橘子瑟缩一下，“你又要打我吗，山治君？”余光探测从哪个角度蹿出去不会被逮到。
　　“呃？”捻着橘子叶的男人愣了愣。
　　“我居然给艾伯桑造成阴影了吗……”男人伛偻着背转身留给我一个萎靡的背影。
　　“……”→完全不明白状况。
　　“是生理期了所以没力气抓我了嘛？”
　　总之，可以放心吃橘子了是吧？

　　中午的时候梅利号来到一座小岛。山治发动群众去找新鲜的食材，而乌索普也要给破破烂烂的梅利号找些木材来做一些临时的修补。大家都各自钻进树林里。我沿着小岛的海岸漫无目的地走着。
　　“叮铃铃——”打铃的声音。我顿下脚步，望向远处的海面。蓝色的起伏的海面上一个男人骑着老式的自行车向着这边而来。“……”这是什么奇怪的自行车啊。
　　近了才发现原来自行车并不是直接在海面上行驶，而是在狭小的冰道上碾过。粗糙的冰的道路还在向着这边延伸。
　　“嗨。”蓬着头发的男人从自行车上下来对我打招呼。
　　“……嗨。”我仰头看了看有两个我高的男人。
　　“没想到一上岛就能看到你，艾柏。”
　　“你是谁？”干嘛一副很熟的样子。
　　“我是海军本部的大将青雉，请多指教。”说着请多指教但是那种懒懒的神气太敷衍了吧……
　　“噢，你是来追捕我的吗？”摸上腰间的武器。
　　“嘛，别紧张吗小姑娘，”男人摸摸额头上的眼罩，“我只是来散散步顺便向你打听点事而已，你好像加入了那个什么……那个……我忘了，算了。”男人把外套甩在一边坐到地上，“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
　　“我就直接说吧，我不是来捉你的，也不是来找你加入的那个什么……什么海贼团。我只是想问你在阿拉巴斯坦消失的妮可-罗宾的行踪。”
　　“妮可-罗宾？”
　　“啊，你应该很熟吧，那个女人。在巴洛克社里是M什么什么……”
　　“Miss All Sunday。”
　　“对，就是M什么什么……”
　　“……”我感到我的额头爆出一个十字。
　　“那个女人我怎么会知道。”我收回握着武器的手，插着兜闲闲地靠在一边。海军本部大将的话应该很强吧，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不过内在的强大力量的气息使我本能地感到不适。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我怎么可能跟那种女人关系好。”
　　“哦，是吗？我记得一年前……还是两年前……一年前……在你逃出巴洛克社的时候，应该有人在内部给你提供巴洛克的追踪消息吧？不然凭你的话不可能每次都运气那么好地避开追踪安然无恙地逃到东海。据我所知，那个人就是妮可-罗宾。”
　　“你说妮可-罗宾那个女人帮我？”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对方。
　　“在暗杀本部海军少校的时候也是，顺利地逃出应该是有人告诉你海军府邸的地形结构吧，因为似乎你本人是个路痴的样子。”
　　“你知道的真多。”我垂下眼眸。那个家伙是妮可-罗宾吗……
　　“嘛，据我估计，你应该有和妮可-罗宾联络的方式吧。”
　　“如果我说没有呢？”我紧绷着脊背盯着对方。
　　“不要紧张嘛，我又不是怪蜀黍，都说了是来散散步只是看见你顺便问一下啦。”男人拉上眼罩倒地，“不过要通知一下本部，加上你赏金总额就是……一亿加６０００万加５００万……多少呢，算了，让本部的人算吧。”
　　“……”还真是一副懒相啊，搞得我都对人生没什么兴致了。

　　“莫西莫西。”我嫌弃地捏着小电传虫。
　　“喂。”熟悉的带点优雅的漫不经心的沙哑的调子，小蜗牛的表情换成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
　　“我。”片刻不适应的停顿，我说。
　　“呵呵……”小蜗牛颤了两下，“是你？”
　　“是我。”垂下睫毛，心里有着波纹在恍惚。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需要我提供消息了。”
　　“……”片刻沉默，“妮可-罗宾？”
　　停顿。然后对方说：“怎么？”
　　“真的是你，”捏着电传虫的手指抽紧，“喂……怎么是你。”
　　“怎么，让你失望了？”
　　“我遇到了青雉，他向我打听你。”
　　“……海军本部大将？”
　　“嗯。”
　　“我知道了。那么这次就收500万贝利好了。”
　　“……喂！我又没有问你情报为什么还要付钱啊！”
　　“考古学家的时间是十分珍贵的。”手中的电传虫闭上了眼睛。
　　“ｋｕｓｏ……每次都挂我电话。”
　　“艾柏，怎么了？”娜美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过来。
　　“没事，决定下一站去哪里了吗？”我把电传虫随手一丢。
　　“water-seven，听说那里有不错的修船厂。”
　　“说起来梅利号一直在辛苦地坚持着呢……”
　　“嗯，所以大家决定把天空之岛上带来的黄金卖掉当做梅利号的修理费。”
　　“唉？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决定的？”
　　“谁叫你自己无视我趴在那里睡觉！你别说你反对啊？”娜美眯着眼压迫性地凑近我。
　　“我……没意见。”再去掉500万贝利不知道我还剩多少存款，搞不好赤字了都。不过好不容易到城镇去，都没有生活费可以挥霍一下啊，这就是穷人的滋味么。
　　“早点睡吧。”娜美钻到自己的被子里。
　　“晚安。”我拉掉台灯。

　　鲜血顺着高高吊起的手腕滑下来，下巴尖上汇聚着的汗水在幽暗中闪闪发光。眼角微微上挑的猫眼隐藏在细密的刘海中，少年苍白的脸庞精致、冷漠。
　　【没有人可以忤逆我，反对我的下场就是死。】疤痕贯彻男人的脸部，男人叫嚣。
　　【他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速度和超越常人的感官，死掉不是太可惜了吗？与其费心思弄死不如好好培养。】
　　【虽然舍不得呢……不过不为我用的人就没有生存的价值。】冷漠的死的眼神。
　　【把他交给我吧。】女人说。
　　【哦？你又能怎样？】
　　【Mr.2】女人说。男人大笑。
　　【不愧是被世界政府通缉的女人，这只小猫就交给你驯养了，妮可-罗宾。】

　　宴席。男人说：【临死之前，让你们看点有意思的吧。】
　　男人身边的少年微微一愣。然后呆呆地看着胸腔的血窟窿。然后他蹲下身把被丢掉的心脏捡回来装回去……
　　【呕……】
　　【怪物……】
　　【好恶心……】
　　男人微笑：【杀了他们，Mr.2。】

　　少年靠着墙蜷着腿坐着呆呆地坐着望着远空。平静无波的眼睛干净然而没有生气。
　　【死不了让你觉得很恶心是吗？】皮质的长筒靴出现在视野低处，【还是死不了让你觉得可以挥霍生命？】少年抬头用无机质的眼睛望了对方一眼。
　　女人夺过少年插过手腕的匕首，清丽的脸上被阴影笼罩，【没有人会希望你活着，这里有无数的人想要杀了你坐上Mr.2的位置。你真的以为自己永远不死吗？死的方法又不止刀伤、内脏破裂。还有毒药，还有溺水，还有火烧……你以为你可以永远都好好的活着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子有活着的感觉。】
　　【如果你是这么奢侈的活着的话，那么，不如去死吧。】

　　【为什么阻止克罗克达尔，这样会让他对你心存芥蒂。】
　　【我看不惯你没有罪恶感地生活在黑暗中，又这样轻易地淡漠自己的生命。你没有资格。】
　　【你真奇怪。】
　　………………
　　还真是乱七八糟地梦啊。我睁大眼睛看着黑黑的天花板，娜美的呼吸在一边安静的起伏。
　　我说，怎么偏偏是那个不可爱的女人啊。

作者有话说

　　青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