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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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短发的男人靠着树干坐着，三把刀搁在身边。
“卓洛？”我跳下树枝，走向男人，“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迷路了吧？”
男人抬头看我，凌厉的眼神让我的脚步一顿，“喂喂！干嘛这么看我，我没欠你钱吧……”
男人垂着身子站起来，扛着刀看向我。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很不对，带着强烈的煞气。我禁不住脊背绷紧，本能地进入防御状态：“喂，你怎么……”男人右手持刀从身边一闪而过，刀锋带着寒冷的剑气横扫过我脖颈的位置，带起一道白光。几缕粉红色的发丝从空中飘落。
捻住一撮头发，我直起弯下的腰转身看男人，“喂，见面礼给得太热……”弯起的嘴角僵硬着抽两下后垂下，对面的男人扯下了胳膊上的黑色头巾绑上，“卓洛……”到底怎么了，就算忘记了我，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
男人抽出两把刀，然后急冲而来。后空翻躲过横切腰部的一刀，再往树上一窜躲过紧跟而来的另一把刀的攻击。我蹲在树上看着树下的男人，深呼吸平息因为遭到攻击而在胸中翻涌而起的杀气。“喂，至少给个理由吧。”我继续青蛙蹲，看着树下神色可怖的男人。“玩笑开大了会出人命的唉。”
男人松了马步直起身，然后随意一刀。脚下直径一米的大树开始吱咯作响着倾斜。我跳到地面上，拍拍衬衫上的树叶，“我说你好歹给我吱一声……”猛地向后跳躲开男人的下劈，“吧……”刀锋擦着脸颊过，我一个手肘磕在男人的腹部，在男人的膝盖顶上的前一秒借着反作用力瞬闪出。
“速度，很快。”男人的眼睛眯得狭长。
“哪里哪里。”我扯了扯嘴角。虽然交手到现在是我给了他一击，但是那一力道我可是用了全力并且借助了重力，而那家伙只是退一步就迅速地做出回攻。虽然速度占优势，但是我根本讨不到便宜呐……要不要跑呢……
男人嘴里咬上一把刀……
“三刀流……”我抽了抽眉毛，“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正面而来的刀锋切过空气，我从两把刀的空隙间跳过来到男人身后，接地一旋转从下而上踹向男人。男人迅速一侧身，左右刀交叉出白光向我劈来。一脚踢空的我迅速侧身，脚步交错，‘瞬移’。
细小的血珠滑下脸颊。我用手掌擦了擦。果然，就算速度再快可以随时避开刀，却未必避得开随着刀的攻击而来的剑气。只要剑气足够强盛，躲开了刀锋我也照样像柴火一样被劈了。所以……我严肃地凝眸沉思……还是跑吧。
一边观察着卓洛的动作，一边凝神感受空气的气流，转动脚腕。同时，男人蹲下身，眼睛笼罩在阴影里，手上的双刀竖起……
「鬼速」
「鬼斩」
十字交叉的剑气劈裂激荡的气流，像是印章按上背部，衬衫布料的破裂声还有鲜血喷出的声音。脚下一滑，我被自己速度带来的惯性狠狠地甩出去。“噗——”非常倒霉的伤处撞在树干上，我蜷着腰吐血。
被爆衫了……我扯下破破的湿成一团的衬衫。早知道就不穿背心了，一次性爆两件，好心疼的。自从上了贼船，衣服的消耗量明显增大。不知道这件能不能找船长报销？话说卓洛这厮忒狠了，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就成四块了。想象自己搬着断肢残体拼回来的场景，我忍不住脸一抽。
卓洛的脚步声在迅速接近……
我捡起石头用破衬衫包住前用力一丢，然后转身继续跑直到完全甩掉卓洛。
背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但是血液流失使我有些微疲惫感。我趴在地上装死。
细小的折裂声划破凝重的空气。“谁？！”我扫视四周。
“嗨，艾柏。”扶着树干的少年看着我，手中的海马的眼睛乌黑明亮。
“托姆？”
“很难过吧……被自己重视的人攻击。”少年从树后走出来。
“……”我坐起身，“还好。”
少年微微一顿：“你的心里正在难过不是吗。即使记忆被遗失，曾经经历的日子又怎么会轻易地被丢弃……可是，他却轻易地向你挥刀。”一股混杂着悲伤的愤怒开始弥漫上我的心头……令人作呕的感觉。
“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这样对待我的伙伴。”
“卓洛他……”我看着少年的眼睛，“大概被人操纵了吧。”
“是吗？”托姆低低笑一声，“其实你不能原谅他对不对？所以试图找一切借口为他开脱……”心开始变得压抑难以呼吸，卓洛充满煞气的眼出现在眼前，无情的挥刀，疼痛的伤口……绝望混杂着血液……有人在脑海里不断地再说：你已经被遗弃了，接受现实吧……被遗弃……遗弃遗弃遗弃……
“kuso……”我甩甩头，甩开盘踞在心中的压抑的感觉，“这是你的能力吗？影响甚至控制人的情绪？”
“嘻嘻~被你发现了呢。很棒吧。”男孩怀里的海马应和他的嬉笑般眼里闪了闪红光，“你看，小海也很喜欢你呢。”
“那么也是你控制卓洛的吗？”我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孩。
“嗯。”托姆苍白而羞涩地笑了笑，“别生气，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
“留下来？凭什么？”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你最想的……”低喃般的声音。
“杰克……叔叔？”我呆滞地看着从托姆身后走出来的白衬衫沙滩裤的男人。男人提着酒瓶望着我温柔地微笑……温柔的……
“开什么玩笑！”我狠狠一脚踢过去，脚掌穿过男人的身影踹到背后的树上。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提着酒瓶的男人的身影在一阵扭曲后消失。
“居然冲破了我的幻境，为什么呢？”托姆远远地站着。
“啊，因为那家伙是个猥琐大叔嘛。”轻松跳跃的音调，眼睛却冷峻地抓紧对方。
“你无论如何都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之前没想过，现在绝对不要。”
“是吗？”托姆手中的海马圆圆的黑色大眼突然发出强烈的红光。
“永远的留下来吧。”少年的声音幽幽地回响在脑际。
“亚得（不要）~”
“永远的……留下来……”
“都说不要了！你念咒啊，烦死了。”
“呃？”少年微微一愣，“看来催眠对你没用呢。为什么呢……”
“……”
“你看过那片居民区了吧……”少年突然又用那种幽幽的语调说，“曾经那里也有很多人居住。但是自从海贼王罗杰的宣言过后，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出岛……无论怎样让他们忘掉出岛的念头，他们总是会产生新的想要出去的欲望……一个一个，跳上木舟，不断不断地背弃我……你知道，那些人现在去哪里了吗？”
“没兴趣。”
“嘻嘻~我用催眠让他们自相残杀了哟。被他们重要的、所爱的人杀死，或者杀掉他们重要的、所爱的人。如果你不答应留下来地话，只会是这种下场。”
“哟。”我惊讶地看着……那随着托姆语气的起伏而调节眼中红光的海马，伸出手指戳“那个东西是活的吗？还是道具？”
“小海是唯一陪伴我的伙伴。”少年温柔而忧伤地摸摸怀里的海马。
……人格分裂？神经病？
“我只问最后一遍，”少年抬头，“你愿不愿意留下来，永远留在我身边，无论生老年病死……”
“不愿意。”我黑线地打断少年。你以为是西方婚礼宣誓么……
“那么，就只好这样了。”少年眷恋地看了我一眼，旋即眼睛蒙上黑色旋涡，“卓洛，交给你了。”
“！”我本能地向旁一滚躲过背后袭来的剑气，然后头也不回地撒丫子狂奔。
……
怂是怂了点，但是……
我就不信除了艾尼路谁还能追到我……
来抓我呀来抓我呀~抓不到吧~
以上纯属欠抽。
托姆的房子。我跳上窗子来到二楼。没有人，那么就实行方案一：守株待兔。
阴险地勾勾唇，暗算我的都给我抽一百遍一百遍然后自宫啊混蛋！
身上的碎拉拉的背心粘腻地贴在背上，我扯下来丢在地上，走上通向二层半的浴室的木梯。泡进温热的水里，顿时神经舒展开。我懒洋洋地靠在浴池里的墙壁上。
正泡得昏昏欲睡，楼下的门突然被踹开，我顿时醒过神来，眯了眯眼，坐起身。
“艾柏！艾——柏！”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伴随着碰碰的鞋革撞击地面的声音。抓着浴池边缘的手指紧了紧，松开……
你是来杀我的呢，还是……
被水蒸气柔软的头发贴在额头，伸手抓住放在石砌地板上的鱼竿，水流顺着抬高的胳膊滑到腋下……
脚步声和呼唤声靠近，现在男人踩上了木梯……“轰——”浴室的门被踹飞，门板迎面飞来，我伸手抓住木门边缘往旁边一掀。随着站立的动作，浴池里的水上下晃动出斑纹。带来如同浪花亲吻在腰际的细腻感。被打湿的鬓发贴在脸侧，水流在下巴汇聚。我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呆滞的神情，然后潮红色从脖子涌向脸颊……
“山治……”你没事吧不会是发烧了吧怎么跟虾米一样熟了啊……当然我没来得及把心里的话传达出来，眼前的男人不知道结巴些什么然后退了一步……
一脚踏空的山治君就这样在木梯上翻滚了……好歹也是个主角，注意点形象啊！我无语地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捂脸的男人，话说你明明是屁股着地怎么好像脸蛋疼似的你确定没有捂错地方嘛。
湿答答的脚丫在木板上印出深的痕迹，我一边用浴巾擦干一边蹲在山治身边：“喂，没事吧？”
“没事……”男人有些虚弱地拿开挡住眼睛的手看着我，看着我……然后男人坐起来脸红红的一脸严肃地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黑色的西装后是白色的衬衫，男人成熟的并不算壮硕的背部中央隆起的脊椎没入黑皮带扎着的西装裤里，淡金色的皮肤微微发汗——似乎是之前跑了很久。
宽大的白衬衫罩住了我的身体，“艾柏桑，以后不可以这么随便让那些臭男人看到身体知道吗？”
“……”我眨眨眼，感受到山治眼里的郑重，于是用力地点了一下头，不过……看一下又不会痛也不会死没什么损失的么……
“绝对，不可以！”山治抓着我的肩膀再次强调了一遍。我乖乖地把手臂伸进长长的袖子里，把耷拉下来的衬衣撑起来。山治帮我一个一个扣扣子。干净的圆润的手指甲和修长的骨指在低头的时候占据视野。我站起来，衬衣下摆滑下来挂在大腿中央，衬衫的肩线垂下手臂。我往上甩了甩袖子，愣是没甩出手来。穿好西装的山治便低低地垂着头帮我把袖口往外翻。
“山治君，你来找我干什么？”搞不清状况的我有些忐忑，“你记起来了？”卓洛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追杀我啊，山治不是也忘了我吗，为什么突然又认得我的样子……
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摸摸我的头，“记起来了，所以找你回家。”
我被山治抱着回了梅利号。本来我是想让他背我回去的，因为“这样子的山治有爸爸的感觉~”，不过山治似乎觉得自己的形象给人苍老的感觉而受了打击。反正对于我而言只要不走路就好了，其实扛着我也无所谓的，不要顶到胃就好。
我搂着山治的脖颈，走动的微微颠簸让我有瞌睡的欲-望。山治跳上梅利号的动作把我惊醒了，然后我看到娜美、乌索普他们。我揉了揉犯困的眼跟他们打招呼：“嗨……”对方奇怪的表情让我的声音变得小心起来。然后……
乌索普：“山治你里面没穿衣服啊？我怎么记得……”
乌索普：“你、你、你们们、们……”
娜美（抓狂）：“山治你这个大混蛋！对我们家艾柏干了什么啊啊啊！”
晚餐聚会大家交流经验总结了一下发生的事。
我出走后，娜美强烈要求卓落把威霸抢回来，结果卓落同志一曲杳无音讯。于是路飞、山治被派出去找卓洛。然后路飞在找卓洛的过程中被冒险吸引了，于是他忘记了找卓洛，然后他发现了一只很特别的在陆上的海马，某人开始口水分泌眼睛发直，一个狼扑……之后乱七八糟的扭动挣扎抢夺中，海马突然吐出亮晶晶的烟雾，于是路飞记忆恢复了，于是大家也跟着记忆恢复了。山治开始找我。我们的船长愤怒地教训了海马少年之后也开始找我了，然后发现了我的破衬衫，再看到上面的刀痕和血迹后找船长同志悲愤地冲着找卓洛报仇去了。恢复记忆和理智的卓洛在找路的时候遇到了路飞，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轰了，然后两个人开始你pia来我pia去……还真是混乱的经历啊。
“八嘎绿毛！居然伤害艾柏桑！”
“我没有想那么做……”
“这么容易就被人控制，果然不愧是绿色植物。”
“……你想死吗臭卷眉毛？”
“来啊！试试看啊！”
“你们两个够了！”
“嘛，山治，我已经跟卓洛打过了，啊呜啊呜~”
混乱依旧。
不过一切总算是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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