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袖怜》殇之舞

2、学武

　　第二章

　　“汐月，今天起有师傅教我们武功啊，你要不要学？”邢玠风微笑着看着在他身旁服侍他的人说道。
　　“我，不知道可以吗？”汐月有丝欣喜，是的，她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因为这样她就能更好的保护少爷，这两年来，在这个大家族里，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也知道了对于这个在江湖地位上非常重要的家族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所以凡是家里重要的人物身边的丫鬟或是侍卫都是武功高强者，却也奇怪的只有她不是，大少爷有多少次要她习武，可是都被她这个主子挡下了，他也不要大少爷派给他的侍卫，也不说明原因，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却让她更加疑惑。
　　“怎么了？不愿意吗？那就不要学了。”邢玠风淡淡的笑着说。
　　“不是，汐月非常想学，因为这样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少爷，可是，不是都说练武要从小开始吗？可是汐月现在已经十五岁了，不会晚了吗？”汐月有丝着急的说道。
　　“不会啊，汐月，我告诉你，让你学是为让你保护自己你知道吗？不要想着保护我，因为如果你死了，那么你曾经说过的一切就都不算数了，至于练武的时间早晚的问题，没关系的，我并不太需要你的保护，你只要照顾自己就好，所以你能练到哪里就是哪里，不用勉强，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强制自己，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汐月。”邢玠风有丝严肃的看着他面前的人儿，虽然他知道让她学武会对他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他还是有丝不忍，是的，他不希望她太勉强自己，一切都给她留有余地，等她有所发觉的时候，当她觉得不值的时候，好可以全身而退。
　　“是……是的。”凝汐月答道。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一起去上课吧。”邢玠风笑着说道，伸手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向外面走去。凝汐月有丝不为人所查的笑意，是的，她一直在乎着邢玠风对她的动作，那甚至有时候会给她的心里带来温暖，就如现在一样，他的不经意的贴心举动她都会在心里牢记，那是她一切动力的来源，这让她忘记了他和她之间的差距，只想就这样默默的在心底存有一丝不为人所知的悸动，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原因。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凝汐月过来一下，我有话说。”一位留有长长的白胡子的老人对着他面前的众人说道。
　　“是。”众人答道然后都各自散去了，只有凝汐月回头看了看邢玠风，见他微笑点头，她便说了一句：“有劳少爷等我了。”
　　“不用这么客气，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去。”邢玠风笑道。
　　“是。”汐月点点头然后向那位老者走了过去。
　　“你就是凝汐月？”白胡子的老头眼中含有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不住的点头。
　　“是的，师傅。”凝汐月尊敬的回话，是的，她面前这个人就是教他们武功的师傅。
　　“你并不是这些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人，甚至还有些大，虽然和玠风少爷没法比，因为他身体弱所以只是学学强身健体而已，可是你却要担起保护他的责任，所以你一定要更加进步才行，可是就初学者而言，你已经错过了好时机，现在练起有些晚了，但是值得庆幸的时，”老者满意的上下瞄了瞄她，“你的骨胳非常好，是练武的奇葩，所以现在练虽然有些晚了，但是只要你勤加练习一定会不得了的，以后你有什么问题都来问我就好了，想学什么就和我说，但是会很累啊，你愿意吗？”
　　“谢谢师傅，汐月愿意，那么请师傅教汐月最快的能够保护别人的武功！”凝汐月高兴的说道，没有想到她自己竟然还是练武的材料，这样她就可以更好的保护少爷了。
　　“呵呵……”老人家大笑起来，“你这个女孩还真有意思啊，武功都是用来保护别人或者杀别人的，但是能够尽快的保护人的武功我还不知道呢，小姑娘，任何武功都要勤加练习才是啊，不过你既然提出来了，老夫会尽量满足你的需要的，让我想一想，明天你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好吗？”
　　“嗯，汐月抱歉提出这种要求，但是请师傅谅解，汐月会听从师傅的安排的！”凝汐月点点头，有丝羞赧的笑了。
　　“好的，你先回去吧，玠风少爷别等急了啊，呵呵……”老人家大笑着离去。

　　“邢风少爷，汐月完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凝汐月看着坐在草地上的邢玠风说道。
　　“好的，不过，我到是很想知道那个琦真师傅对你说了什么呢？” 邢玠风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问道。
　　“他说汐月是个学武的料子，说只要我勤加练习一定会很厉害的，这样我就可以保护玠风少爷了。”凝汐月有丝雀跃的笑容。
　　“是吗……”邢玠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保护…多么遥远……曾经他的二哥就为了这个词远走天涯……
　　“怎么了？少爷？”凝汐月疑惑的问道。
　　“汐月，你今年十五了是吗？我记得你今早说过的。”邢玠风问道。
　　“是的，少爷，怎么了……”凝汐月有丝奇怪。
　　“我今年也十七了啊……”邢玠风抬起头看着天空，“在一般家庭来说，已经是娶妻生子的年龄了呢，你也是要嫁人的年龄了吧……”
　　“嗯？！”凝汐月看着莫名其妙的邢玠风。
　　“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另外安排一个房间的，我们不能再一起住了，毕竟外人知道了也不好啊，也要为你的将来考虑不是吗，是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有闲话说的啊……”邢玠风拍了拍汐月的头，看着他眼前这个已经有所端倪的冷艳美人，是啊，就要成熟了啊，已经看见将来的倾城模样了呢，所以再也不能这样肆意下去了，他的汐月，也是到时候将这朵冷梅释放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呢……
　　“是嘛……”汐月慢慢的低下了头，是啊，玠风少爷已经是大人了呢，那个清秀俊气的人儿已经不再稚嫩了，她抬起头看着他，那已经成熟的脸庞，虽然仍是秀气如斯，但是冷静理智已经是显而易见了，她……也已经不能再这样牵绊他了啊，不过，只要她努力，她是会成为配得上在他身边辅佐他的人吧。
　　“怎么样？同意吗？如果不同意的话也是没办法啊，总要为你的以后着想啊，汐月。”邢玠风有丝歉意的笑着。
　　“不，没关系的，玠风少爷，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凝汐月答道。
　　“那我们走吧。”
　　清脆碧绿的树叶随风摇动，阳光班驳的洒在天地间，某些关系有了改变……

　　“汐月你最近很是努力的在练武呢。”邢玠风有丝赞赏的微笑。
　　“是吗，可是汐月还要再努力才是，而且最近练武的时间长了有些事情可能没有办法服侍好少爷啊……”凝汐月有丝歉意的说道。
　　“呵呵，这倒没什么，我不是没有人照顾就不会懂得木偶娃娃。”邢玠风淡淡的摆了摆手。
　　“可是，那总归是汐月必须做的事情啊……”汐月急忙的说道。
　　“没关系的，比起那个……我到是觉得无聊得很难受呢，因为你都不在，害得我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啊……”玠风有丝为难的笑道。
　　“是吗？”汐月有丝着急，“可是汐月也是不能耽误练武的啊，要不，玠风少爷不介意的话就去看汐月练武吧，虽然可能会无聊一些，但是总比一个人要好的吧……”
　　“哦？倒是不错的提议呢…那好吧，明天起我就去看看吧。”邢玠风微笑着说。

　　“汐月，你是想练剑还是皮鞭或是…暗器呢？”琦真微笑着说。
　　“师傅，都有什么不同吗？”汐月疑惑的问。
　　“这……师傅就讲给你听听吧，一般来说剑是最多人选的武器，但是能把其练精的人却很少，如果练好了剑的话，那么其它的武器，例如：刀、长枪或者皮鞭是都可以耍上两下子的，根据你的骨胳来说，轻巧，奇透，所以选择剑是最好的，正如剑一样，薄而轻，却又锋利无比，但是每本剑谱都是不同的，只要有一种剑谱就有一种招式，可以变化无穷，但是正如剑谱的繁杂，没有一种剑谱是永远无敌的，总是会有另一种来克制住它的，所以要不断的更进，而拆解剑招也是练剑最主要的，但是这要到一定的层次上，可以根据敌方的一起一落就猜出他将要出什么招式，而迅速的在行动中化解他的招式，但这需要练剑人快速的头脑和反应，但是却是很适合你练的。”
　　“那么皮鞭呢，师傅？”
　　“皮鞭又分很多种，通常是一截鞭和几截鞭之分，截数不同的皮鞭每一截的灵活运用都会变化出不同的招式，每一截都是灵活的，它适合远距离攻击，在近距离就要靠用者对辫子的熟悉程度，不然是很容易将自己也缠进去的，得不偿失啊，而且…呵呵，因为师傅我觉得那种东西很烦人，所以当初也没怎么练习，呵呵，但是，教你还是足够的啊，丫头。”琦真有丝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很快的转移话题，“至于暗器啊，它虽然是杀人的最快、最好的武器，能够杀人于无形，但是现今还是不会有人承认它是正当作战时的武器，甚至还是会被人认为是不屑的武功而唾弃，一般来说学习暗器的人都是暗杀者、杀手或是刺客这种不能走在阳光下面的特殊人类，还有就是，暗器是武器里面唯一种只攻不守的武器，虽然别的武器也有那种练习只攻不守的招数，但是他们都有作为自保的招数，但是暗器就没有，是彻底的将命拿来赌的武器，所以为师并不推荐你选择它，但是必要的时候学一些暗器是没关系的，甚至还会有所帮助，所以我会多少教你一些的，也根本就不用去在意那些所谓的江湖正派说的话，不必理会他们嫉妒的不敢光明正大的使用暗器的借口。”琦真煞有介事的说道。
　　“是……”没等汐月答完就从旁边的椅子上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坐在一旁的邢玠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
　　“玠风少爷……”琦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对不起…不过，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啊，师傅，”邢玠风拨了拨因为大笑而挡在眼前的头发，“你的说词太有意思了啊……呵呵呵……”
　　“少爷……”凝汐月终于忍不住出声劝道，她看到师傅的脸已经一红一白了，在这样下去恐怕没办法下台了啊。
　　“可是，少爷你能否认我说的话吗？”一头花白头发的老者拼命的解释，甚至有些孩子似的赌气。
　　“对，这点师傅到是说的没有错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确实是有些不能言语的嫉妒，有丝不平衡吧……”邢玠风忍住了笑说道，他看到汐月在拼命的给他使眼色，又看看老师傅的脸色越来越白，没办法，他必须给铺个台阶了啊，不然这个老实人会羞愧死的啊，呵呵……
　　“这才对嘛……”琦真老头子终于顺气了点，凝汐月在一旁喘了一口气，看了看仍挂有一丝笑意的邢玠风，淡淡的舒了一口气，他，终于开心了呢……
　　“那么，汐月丫头，决定好要练哪一个了吗？”琦真微笑的摸摸胡须看着她。
　　“那我练剑，那是最快也是最适合我的方法！”凝汐月淡淡的坚定点头说道。
　　“呵呵，好吧，就教你练剑，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开始练基本功。”琦真说着看看汐月又看看坐在一旁的邢玠风笑笑走了，这丫头应该还有没说完的半句话吧，那半句也许就是，那是最快也是最适合保护玠风的方法啊，呵呵……

　　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快半年有余了啊，她在师傅的指点下练基本功，他在一旁陪坐，天天如此，他不会厌烦吗？以前虽说是一同练武，可是渐渐的他就不再碰剑了，也许是身子虚弱吧。汐月偷偷的看向坐在一旁始终微笑如常的邢玠风，恍然中有了一丝了悟，真的是大人了啊，她的玠风少爷，成熟的眉眼，淡定的气息，翩翩的举止，已经有了大人的样子，而他也没有了对她来说一丝不合时宜的举动，正如他所说的，他要注意身份了，不能因为他的关系令她受辱，所以举手投足间尊重异常，可是，渐渐的感到了冷淡，日渐的冷淡啊……
　　“怎么了吗？”邢玠风微微笑着看着汐月，她的样子有些恍惚啊。
　　“没有，只是觉得，少爷这样看着不会腻吗？”凝汐月有丝被察觉的脸红。
　　“呵呵，不会，挺好的，你继续练吧。”邢玠风轻轻的摇着扇子，这天气真的有些热了呢，可是，她受得了吗？邢玠风颦着眉头看着在日头下面站马步的她。
　　“汐月，练剑首先要你的手必须要稳，剑飞舞而手臂不晃动，手要抓得紧，臂膀要稳住，这样敌人就不会那么轻易把你的剑打下来，你的剑要是没有了，那就等同于没有了命一样，你要记住，剑在人在，所以你的马步要稳，身形稳重，手臂自然会稳很多，好了，先到这里吧。”琦真点点头说道。
　　“是，师傅。”凝汐月收起步伐，走向邢玠风那里。
　　“玠风少爷要是觉得热就先回去吧，不用在这里陪汐月的。”凝汐月有丝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我倒是觉得你，不热吗？”邢玠风不介怀的摇摇头。
　　“不会，汐月是天生的冷骨，没关系。”凝汐月笑笑说道。
　　“这样啊……”冷骨？这是哪门子的说法啊，如果没记错的话，曾经在二哥的医书上看过，这种人多是气血阴极所至，五脏六腑都颇为阴寒，久而久之恐怕会不好啊……
　　“汐月丫头啊，”琦真师傅从远处走了过来，“你最近练得不错啊，果然是练武的奇才啊，才不到半年，你的基本功就差不多是别人6、7年的了，不过，也是我这个师傅教导有方才是啊，呵呵”琦真老头竟然自夸起自己来了。
　　“多谢师傅指导。”凝汐月施予一礼。
　　“呵呵，没关系，我也很高兴啊，没想到在晚年有这么一个出彩的徒弟啊，还有啊，汐月丫头，从明天开始你可以跟着我开始练剑了啊。”琦真拍着汐月的头笑着说道。
　　“是吗？真的吗？多谢师傅！”凝汐月兴奋的说道。
　　“琦真师傅，你教她什么剑术啊？”邢玠风感兴趣的问。
　　“就是老夫独创的那套啊，记得我说过吧，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可以长久不败的剑术，但是老夫的剑术虽说不上是长久不败，但是在近几十年内应该还是独步天下的啊，所以即使是初学者的你，只学一点皮毛，也会是很厉害的，但仍要勤学苦练啊。”琦真老头有些洋洋得意的说。
　　“汐月谢过师傅！”
　　“可是汐月丫头，你要记住啊，别人问你的师傅是谁你千万不要提起老夫的名字啊，还有，师傅暂且不告诉你这套剑术的名字，省得你有麻烦啊。“琦真严肃的说道。
　　“是，汐月紧遵师傅所言！”
　　“呵呵，莫不是师傅用这套剑法惹上了什么人吧……”邢玠风用扇子捂着嘴笑道。
　　“三少爷，这可是人命关天啊，琦真老头怎感拿来开玩笑的啊，少爷不要取笑了啊。”琦真老头有丝面上挂不下去了。
　　“好的，好的，呵呵……”邢玠风摇摇扇子淡淡的笑道，看样子真被他猜中了呢，呵呵。
　　凝汐月淡淡的看着这个场面笑着，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吹进了她的心底……

　　寒风凛冽的吹着，预示着又一年将要过去了。
　　“玠风啊，你过了今天的生日就十八了，虽然爸妈已经不在了，但是我是你大哥，有些事情还是要为你做的，你应该明白吧。”邢御风看着他已经渐渐蜕变成大人的弟弟有丝欣慰。
　　“我知道大哥要说什么，反正就是成亲的事情吧，大哥越来越像老人了呢。”邢玠风调笑的说道。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好办多了，是啊，你的年纪虽然也不是很大，但是同龄的人也都有好多成亲了，所以也不算小了，再加上你自小身体就不算好，所以早点成亲也就早点了了一桩心事。”邢御风笑着说道。
　　“是啊，然后呢？”玠风摇着手中的扇子看着他的大哥，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他不想这么早拆穿罢了。
　　“然后就是人选问题了，虽然那个汐月丫头跟随你几年了，但是毕竟是丫头，不能成大器的，所以你看看那个从小就和你一起长大的婧雅怎么样啊？她好象一直以来就很喜欢你呢，而且也就比你小了一岁，这样年龄上也不会差很多，也比较好沟通，你看行吗？”邢御风打着如意算盘的说道。
　　果然！他就知道！爹娘过于早逝也真是苦了他的大哥，担当起这么…呃…婆妈的角色……
　　“大哥啊，弟弟一来觉得自己的年龄还没有成熟到能够担当一个为人夫的责任，二来呢也不想这么早就成婚，哥哥不也是一样吗？三来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婧雅她喜欢我不代表我喜欢她，而且她当初硬闯我的书房的那一件事情，就证明我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够容忍别人不把我的话当作一回事，哪怕是婧雅也不可以。而且……我也不喜欢不听从我的话的人。”玠风虽然微微的笑着，但是语气里的霸道不容忽视。
　　唔，他这个弟弟真是越来越……令人不敢违抗了啊，虽然淡淡的笑着，但是语气就是有办法让人不敢不当一回事。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个汐月呢？”
　　“呵呵，这个就不劳哥哥费心了，毕竟你也说了她只是一个丫头，但是以后我喜不喜欢她，或者她喜不喜欢我这都是不可知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绝对不会违抗我的命令！”邢玠风说着露出一抹理所当然的笑容。
　　真是的，为什么他对什么事情都是这么肯定啊，而且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么说你是决定不成亲喽？”
　　“不是决定不成亲，是现在不成亲，以后怎么发展就再说吧。”他无奈的看着他大哥的‘逼亲’举动，不知逃过了这一时，下一次会不会也这么幸运了。
　　“呼，那好吧，就随着你吧，还有，虽然这个生日没有大肆铺张，只有庄内的人庆祝，但是也不免会被对方知道，你也要小心一点，也真是的，要是你二哥这几年都在家里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紧张了，你的病也就兴许会好得快一点啊，真不知道当年那件事情对他的刺激现在还没有消退吗？”邢御风埋怨的说道。
　　“大哥，这也不能怪二哥吧，那件事情一直以来是他最想忘记却不能的，他一直以来对我们都有着愧疚，虽然我都没有什么，但是他心底的障碍却冲不破啊，所以才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到这里，还有，大哥，我的身体我自己会小心的，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了，我要先走了。”邢玠风说着缓缓走了出去，是啊，他的二哥，这么多年了，当初的伤疤对他来说难道真的还依旧鲜血淋漓的不敢面对吗……

　　“汐月，练完了吗？这么冷的天气还要练剑真是辛苦了啊。”邢玠风来到练武场，看到凝汐月刚刚收势然后向他走过来。
　　“没事的，少爷。”凝汐月恭敬的说道，她看了看邢玠风，却有一丝难言似的，“那个……”
　　“怎么了？”邢玠风微笑着看着她。
　　“那个……汐月知道的有些晚了，但是于情于礼还是要说的，而且汐月也是真心说的……”凝汐月吞吞吐吐的说。
　　“嗯？”邢玠风有丝好奇的看着她。
　　“就是，那个……玠风少爷生日快乐……”凝汐月有丝脸红的说道。
　　“呃？”邢玠风有丝微楞，然后看着脸色通红的汐月笑了起来，“就这件事吗，呵呵，不用那么慎重啦，瞧你紧张的啊……呵呵……真有意思……”玠风微微捧着肚子，手中的扇子也在微微颤抖。
　　“……”凝汐月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么说来，汐月，你的生日我不知道，我想他们也不会那么好心的问吧？”邢玠风收住了笑势问道。
　　“嗯，不过汐月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了。”以前的事她从不愿想起。
　　“那么，这样一来，你就和我一天过生日吧，从今天起，怎么样？”邢玠风微笑着看着她温柔的说。
　　“…谢谢少爷……”凝汐月楞楞的看着他，然后满心感激的答应了下来。
　　“那就好多了啊，省得一个人过太没有意思了啊，那么这样吧，作为生日礼物……”邢玠风说着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了一块从小就佩戴的菱形玉佩，塞在了凝汐月的手里，“这个给你吧。”
　　“这…这不能要啊……”凝汐月急得满脸通红的想要塞回去。
　　“没关系的，但是作为你的给我的礼物呢，就是…你要在我生日时陪在我身边，好吗？这就是你每年要送我的生日礼物，怎么样？”邢玠风看着她没有放手。
　　“嗯，是，少爷，请少爷放心，汐月会遵守的！”凝汐月感动的说道。
　　突然，邢玠风把凝汐月拽到身后，严肃的看着对面树枝干枯的枝桠，凝汐月被他的严肃表情吓到，随后也有些意识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紧接着从里面跳了出来，向他们直扑过来。
　　“少爷！”凝汐月大喊着将挡在她面前的邢玠风拉到身后，迎身对敌，抽出剑快速的低档，借着多半年的学剑，加上剑法的厉害和她本身的灵气应付了一阵子，但对方毕竟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汐月才十五岁而已，学剑也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再怎么天资聪颖也是不行的，果然一会就不敌败下阵来，但仍不忘死命护着邢玠风，虽然已经身受重伤，这是她没有注意她身后有一只冷剑刺了过来，邢玠风见状再也忍耐不住挺身护了上去，凝汐月只听得背后闷哼一声，然后就是少爷沉重的身体倒了下来，她慌忙的抱住邢玠风，见他鲜血从背后似不停般的涌出，晴天霹雳般，她着急的喊着：“玠风少爷！”此时她忘记了还有敌人在等着，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个人一同刺过来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