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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后来 ...

  •   我怎么还能够忍住?

      猛地就扑进对面那人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怀抱着,感受着,他不是假的,他是真实存在的,他没有骗我,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我想过我千万不能哭,可是泪水早就不受控制的染湿了他玄色的衣服,我不敢抬头看他,就怕看到的不再是那双眼睛,不再是那个人。我知道我很懦弱,我很胆小,可是哪怕只是一个幻影,一个瞬间,请不要再这样继续让我等待下去了……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会崩溃,就会失去自我。

      他的手臂揽过我的腰,然后就是紧紧的勒住,像是要将我勒进他的身体里,他呼出的热气在我耳边,那抹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亦吉,你瘦了。”

      他的语言就像是一根针,刺断了我紧绷的弦。

      我再也不想控制自己,在他怀里就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不能自己。

      ……

      后来吗?

      我和卫缙回到了清都城的缙来店铺,我站在缙来店铺的门口久久不能回神,我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预知功能呢,缙来缙来,真的就把卫缙召唤了来。

      卫傲看到他师傅的表情目瞪口呆,我看了都忍俊不禁,他正要扑上来给卫缙一个熊抱的时候,我立即警铃大响,使劲的扒在卫缙身上,都不肯下来,生怕别人抢了他,就差在他身上标注几个大字“亦吉专属”。这等景象惹得胖大娘在一旁笑声雷震般。

      平常时候,白天我就在厨房里做糖火烧,叫卫缙帮忙打下手,我可是第一次知道卫大将军笨手笨脚的时候有多可爱,和面粉要弄得满身都是白色粉末,脸上嘴上全都是,一盆的面粉要糊在身上半盆,我捧腹大笑的看着他的模样,他还很不服气,一身面粉的就邪笑着对我说:“再笑,小心晚上睡不好。”

      听了他这话,我马上闭上了嘴。自从卫缙回来,第一次和他做了后,我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春风无力软绵绵。最可气的是,有次腰酸背痛的起床后,卫傲早早的跑来了我的房间,还对我特意嘱咐了一句:“晚上小点声,扰民。”我听了顿时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卫缙却在一旁笑。

      晚上的时候,我和卫缙就把店铺收了,我收拾好手头的东西,我们就一起走着去清都城的郊外,去小木屋住,有了卫傲会偷听的教训,我是说什么也不肯在缙来店铺做,卫缙也只好无奈的和我一起天天往返与城内和郊外。
      现在时间多了,卫缙也已经不用再去看些边关的情报了,我们两个就经常在小木屋外,闲来无事给地上的野菊花起名字。

      我指着一个橘黄色白芯的说:“这个就叫黄里有白。”

      卫缙只是看着我挑挑眉,笑着没说话。

      我又指向另一个橘黄色白芯的说:“这个就叫白外有黄。”

      卫缙还是笑看着我,又宠溺的揉揉我的头。

      我赌气的指着一个又小又蔫的菊花骨朵说:“这个就叫卫缙的小骨朵。”

      卫缙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让我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见他指着地上一个花瓣很小的盛开的菊花说:“这个就叫亦吉的小菊花。”

      我听了后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卫缙那双手已经又开始不轨起来,伸到了我的衣服里,我才回过味来,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烧。身体躲闪着他的那双魔爪,我有些气愤不平的说道:“昨晚不是已经做过了?而且还做了、做了那么多次……”

      卫缙看着我害羞的样子,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性感的声音笑道:“对着你,让我做多少次都不够。”

      他的话音刚落,我身子都已经半软了,直接倒在了他怀里。卫缙趁机打横抱起我,走进了木屋床铺的方向,看着这个架势,我知道今晚又别想休息了,他肯定会精神的做到天亮。

      “……嗯,别脱我衣服,冷……”

      “不脱怎么能够好好用我的身体温暖你呢。”

      “卫、卫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

      “你不喜欢?”

      “不喜欢……还是以前的你好……啊!……我错了、别……很疼啊……喜欢!我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

      “疼吗?”

      “嗯……”

      “那么我会温柔点的。”

      “……”

      ……

      卫缙脸上的伤疤其实是我心里的一块痛,虽然那道疤并不好看,可是我也觉得很有男人的韵味,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我还是经常旁敲侧击的问,他就是不肯对我说,还总是敷衍的语气:“这些事情没什么,你不用知道。”

      我只能是闭嘴不再问。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我能够想象到战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杀人就如割刀宰肉,打伤打残更是家常便饭,哪里会有完好无损的。

      晚上和卫缙睡觉的时候,每每看到他身上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伤疤,我都觉得格外刺眼,都不知道他到底以前都受了怎样的苦,才换来凯旋而归,百姓拥戴这样在寻常人看来的好事,但是我从不过问,我知道这是他的隐私。

      我也不知道卫缙是怎么从战场上回来的,我心里终究是害怕的吧,我记得我对他说:“你还会回将军府吗?将军府的主管,是个很好的人,对你,他很忠心。”

      说了这些,我不敢看向卫缙的眼睛,就怕他会放不下,放不下他多年来一直坚持着守住的东西。

      卫缙伸手揽过我,将我抱进他的怀里,笑着说道:“回那里去做什么?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守住你。”

      我眼眶不争气的又红了,埋首在他怀里,不想让他发现。

      卫缙,我此生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对我呢?

      ……

      每年的九月份,我都会和卫缙去外面买很多很多的山楂,不,是赤爪宝。

      然后把赤爪宝都洗的干干净净,装进一个小框里,我们就去清都城郊外,草原的和树林的交界处,那里立着一个不大的墓碑,墓碑很简易,上面也没有刻上任何字,只是墓碑的上面扣着一个斗笠帽,帽子的边缘处还有一块被缝补过的痕迹。

      我把手上提着的赤爪宝全部放在墓碑前,然后把墓碑边上的杂草拔了拔,缓缓的对着墓碑说道:“斗笠,主子没有给你买你家乡的赤爪宝,你可别嫌弃啊,不过只要是主子买的,都是好吃的。你的盆栽我已经帮你换了土,养在缙来店铺小院的土里了,他们现在长得很高,叶子也很绿,可全部是主子我浇的水,悉心照料啊。”

      “对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你家乡的,你还没兑现啊,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的房间都被卫傲霸占了,主子可是不会管啊。我知道你其实最是闷骚了,常常不说话的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以后要把这个毛病改改。”

      “你以前还瞒着我们自己是个杀手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欺上瞒下的,你这个不称职的杀手,到现在都还没音没讯,你不是想躲着我一辈子吧……”

      身后卫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对他勉强的笑笑说:“他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真的不管他了……”

      卫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抱着我,一下下有节奏的拍着我的背安慰。

      我曾经问过卫缙,也想过去找斗笠,他这样一个大活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可能就这么像是在人间蒸发了呢?后来卫缙才告诉我,他早就知道斗笠以前是杀手,我却更是放心不下了,既然他都是杀手,又怎么到现在都不回来。

      我知道我的担心无济于事,可是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最后卫缙对我说道:“或许他明天就回来了,或许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为斗笠立了墓碑,立了一个没有注名的墓碑,我希望他能回来,是真的希望。也许真的就像卫缙说的:或许他明天就回来了,或许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

      我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有时跟卫缙缠绵一夜,就会睡五六天来弥补体力。身子骨也渐渐的虚弱了,还经常性的患病,长时间的咳嗽让我心肺都在疼。

      后来清都城里又开始传闻了,说皓国和金国又要开战,只是将军已经不再是卫缙了。

      我问卫缙:“皓国还要打仗吗?”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然后回过头对我温柔的笑:“打仗是每个国家都会经历的,只是不知道皓国还能够撑多久了。”

      我没有再开口,也不想多问了。

      皓国有或没有,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我笑着看向卫缙的身影,只要现在能够和他过着这样平定安稳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

      如果还有后来,就让后来持续下去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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