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BG」ON AIR》densply

33、C6

　　5.7

　　仁王雅治觉得最近自已在各方面的控制度都在极速下滑，由其在曾经最擅长的女人问题上。对于看似失常的仁王，所有人都不认为这会是那位踏平女人圈的伪装者给出的最终反应效果，他们都在期待Niou和Mike会给他们带来一丁点的惊喜，当然，这其中可不包括Cathy。

　　无论这个小队曾经、此刻或者即将发生任何充满激情的小意外，制定针对中泽智也的行动计划也不会搁置。在Arthur和柳生归队的七周后，他们完成了一切前绪工作，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Saito给他们制造出机会接近中泽智也。同为东京社交圈的名人，Saito和中泽智也彼此并不陌生，在接到Arthur的电话后，那位能源大亨痛快地答应了这件差事，毕竟之前Arthur一票人可是冒着被踢进limbo的风险帮他从Fischer手里抢生意，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但Saito还是和Cobb那挂人金光四溅地擦出了火花。比如，时不时因为生意飞LA时，他会带着礼物去看望Cobb和他的孩子们，在纽约转机时，也会约上Arthur出来喝一杯。既然老友开口，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对象又是中泽，他并不喜欢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老家伙。

　　就这样没过几天，Saito通知Arthur，他们公司在两周后会举办一次答谢酒会，中泽智也那天也会出席，他很乐意为Arthur提供一次撂倒中泽的机会。万事俱备，Arthur立刻让流川唯订机票。两天后，Arthur一行人抵达东京，Saito非常暴发户地出动了他的量产迈巴赫迎接。出机场时，流川唯还一个劲地撇嘴称应该让Saito用私人飞机去纽约接他们，那样连机票钱都省了。

　　东京，对仁王和流川唯来讲并不陌生，他们大把的青葱岁月都是在这度过。车子一路驶往Saito为他们准备的驻地，仁王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街景想，前车的流川唯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感叹岁月蹉跎，或者还在咬着手指头纠结那段不算明媚的回忆。

　　Cathy作为此行除流川唯外唯一的女性理所当然地与她同车，途中第一次领教到能源大亨阔绰夸张手笔的Cathy一直啧啧感叹，流川唯扭头看她一眼，特别见怪不怪地说，“他还经常买个航空公司玩玩”，顺便又配合了一个摊手动作。

　　（碎碎念一下，看过盗梦的乡亲们都懂哈，航空公司什么的~）

　　行动之前，全队上下气氛良好，当然仁王和流川唯必须除外，他们好像都把对方当成个屁。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行动的前一天，那天晚上，最后一次试跑结束，Arthur宣布解散让大家回房好好休息。流川唯并未马上离开，Saito提供的住所自带一个小花园，流川唯等全部人都上楼后一个人来到院子的长椅上坐下来。明天就是见中泽智也的日子，她觉得应该给哥哥打个电话，无论结果如何。但真当号码被调出，指尖按到触屏的时刻，流川唯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拔出去。

　　--“你要打给Kaede？”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这不难猜出是谁。

　　--“还没睡？”

　　--“你不也是。”

　　仁王走到流川唯身边坐下，藏黑的夜空没有一点光亮，夜幕像帷布一样悄悄笼罩住大地，浑浑沌沌没有一点生气，也许明天不是个好天气，仁王这样想。

　　两个人一左一右相隔半米坐在长椅上，没人先开口打破黑幕中的静寂。良久，流川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啦啪啦随手翻折着上盖，仁王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他没想到，流川唯会真的把它带在身上当作totem用，一个盗梦者如果让别人了解自已totem的使用方法无疑会冒很大的风险，看来毫无疑问，流川唯对他不设防。

　　--“想知道我的新totem怎么用吗？”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

　　--“没兴趣？”

　　--“还是别让别人知道的好，对你安全。”

　　--“你又不是别人。” 仁王说这话时语调中明显透着调笑，流川唯愣了一下同样抬头看向仁王。院子里的光线太暗，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流川唯知道仁王一定也在火辣辣地看着自已，她从自已脸上的温度不难猜出。

　　--“那天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那你...”

　　--“那我什么？” 仁王站起来走到流川唯面前蹲下，双手撑着她的膝盖近一步紧视她，“听着流川，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已发现，懂我意思吗。”

　　--“...”

　　--“你是第一个能在我潜意识里留下投影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

　　--“你应该知道我想让你了解什么，这段时间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得很清楚了。呐流川，现在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

　　隐隐的月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投射到大地，流川唯惊惶地抬头对上仁王的眼核，她不清楚面前的男人到底在盘算什么，前一分钟还和Cathy聊的眉飞色舞，现在却跑到自已面前说这些暗潮涌动的话。

　　--“Niou，我真搞不懂你。” 她扣紧了掌心尽量让自已的语调保持平稳，但心底最深处的小盒子已经被什么东西轻轻翘动了。

　　--“我说过你会分辨，没什么不好懂...”

　　--“！！！”

　　流川唯并未来得及深究什么叫‘没什么不好懂’，因为下一秒，仁王就立刻用自已的行动向流川唯证明了‘没什么不好懂’的含义。暗哑的光线地阴沉地笼罩着院子里的一对男女，流川唯怔大了眼球眼看着仁王的脸越贴越近，还有嘴唇上慢慢蠕动起来的湿热。一阵凉风刮过，这感觉还真不赖。

　　与此同时，Cathy站在二楼的窗口从头至尾地欣赏了仁王抱着流川唯接吻的全过程，最后，她唰地一把拉上了窗帘，但愿明天行动顺利。

　　5.8

　　Cobb曾经说过，积极的因素往往比消极的因素更容易让人产生推动力。Eames在制定这次计划的总基调时也基本沿用了这种理论，让中泽智也自产出消亡的念头更容易达成目的，诛心往往比虐身更来得凄惨。

　　Arthur一行人早早就潜伏进Saito举办酒会的酒店，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Saito单独把中泽约出来，然后，就是时间绝不能超过三小时的行动周期，时间久了会让人生疑，再怎么说，也不能把Saito牵扯起来，虽然他一再强调那种事无所谓。

　　来时的路上，流川唯一直在回想昨晚仁王说的话，由于这次的行动时间紧迫，为了延长梦里的操作时间，Yusuf在每个人的somnacin里都加大了镇定剂的比例。换句话说，如果谁不走运在行动中被防御人物干掉，等待他的只有limbo、植物人、脑袋变糨糊等等下场。

　　仁王昨晚最后对流川唯说，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能死，用任何方式也要坚持到PD机上的时间走完最后一格。虽然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中泽肯定是受过潜意识防卫训练的，他们在试跑时，也特别加大了阻击战的训练，流川唯的蹩脚枪法在近期也着实提高了一大节，如果能避开或者干脆不激惹中泽的防卫部队最好，就算避免不了，仁王极端认真地对流川唯说，‘一定跟紧我，我能保护你’。

　　行动开始前两小时，所有人都聚在酒店某层的房间里，柳生一边检查着PD机一边问Arthur，“今天这里人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

　　Arthur当时正拧着眉头坐在椅子上脑补行动流程，对于柳生提出的问题，他还没来得及回答，Yusuf就抢在他前面开了口，“这种问题不用问就知道，那个死暴发户一定把整间酒店都买下来了，哈哈哈。”

　　--“...”

　　所有人都很羡慕Arthur能交到这样的朋友，果然，这个很靠谱的朋友没过多久就派助理来送了张房卡，Arthur几个人间隔性地逐一就位，推开Saito指定的房间门，流川唯终于正面见到了中泽智也，那个年近花甲的男人此刻正半靠在沙发上，连睡眠都无法放松身上紧绷的肌肉，果然如Arthur调查的那样，中泽对自已苛刻到了极致，可想而知他对自已大脑的操控程度，如果不是Saito，恐怕很难制造出对他下手的机会。

　　--“喂，在想什么。” 仁王这时打断了流川唯的思路，赶在Yusuf和柳生上来前，他把流川唯拉到了房间的一角。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Kaede在LA等着你，你一定保护好自已懂吗流川，就算这次植入失败，你也必须按照即定计划撤退，这是植梦，对于成功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而且这次Yusuf下的镇定剂比例你是清楚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得想想Arthur，想想Eames，柳生是我带来的，Cathy是Eames带来的，你必须对他们负责。”

　　虽然仁王的声音很轻，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危险气息还是让流川唯不得不捏紧拳头。Cathy这时在远处喊了他们一声，仁王转身望过去，全部人都在等着他们。

　　--“走吧。”

　　弹了下流川唯的额头，他朝着房间中央走去。流川唯盯着仁王走远的背影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随后，她像其他人一样找到自已的位置躺好。在柳生将注射针头刺入她的静脉前，流川唯侧头看了仁王的方向，同样，那个在昨天声称会保护自已的男人也在微笑地注视着自已，直到流川唯的眼睑渐渐合紧，最终坠入中泽智也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