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BG」ON AIR》densply

23、B15

　　3.7

　　仁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流川唯的梦里活活被海水淹死之后，此刻他依然能感受到肺叶呛满海水的感觉，那滋味糟透了。他是在最后一刻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放开了流川唯的手，他不清楚对方是否也像他一样被那场突如其来的海啸挂回来，毕竟她是梦主，在梦里她能改变一切，包括那场该死的海啸。

　　为了保险起见，仁王醒来后来不及拔掉自已胳膊上的导管就直接翻下躺椅冲到Mike的身边，果然她还没醒。没有一刻的犹豫，伪装者在下一秒就直接掀翻Mike的椅子试图用kick的方式把她弄醒，毕竟在四层楼高的浪花里被当成滚筒洗衣机里的被单卷着玩可不好受。

　　旁边各种看热闹的男人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仁王刚刚生吃苍蝇沾芥末的表情上分析，应该是出了问题。

　　--“Niou，什么情况？”

　　尽管Yusuf问了，但仁王在这个时间点上根本没心情应酬他，在把流川唯掀翻到地面后，他发现Mike并没醒，这说明什么？第一，犹太胖子somnacin中镇定剂的比例肯定出了问题。第二，Mike很可能还在比云彩还大的浪花里玩空中飞人。

　　--“我得想办法把她弄醒。”

　　仁王自语般地咕哝一声后立即用双臂把流川唯架了起来，接着，对准躺椅的方向他突然放手让Mike呈自由落体的状态坠落，如此反复三次，以至工作台边的Arthur也感到情况不对的时候，流川唯才微微颤了几下睫毛。

　　--“Mike？醒了吗？” 仁王利用说话的空档拍了拍流川唯的脸，“Mikey，没问题吧？”

　　仁王的声音轻而急切，他不清楚在刚刚的这段时间内Mike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她现在醒过来了。这时，Eames和Arthur也迅速靠了上来，在仔细检查流川唯的生命体症后，Arthur轻轻吁了口气。

　　--“什么情况？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刚刚还没问题。” Yusuf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向了仁王，大家当然明白这个问题是抛给Niou的，在之前的大段时间里Mike一个人在梦里没出一点问题，换句话说，这很有可能是Niou的强行潜入造成的结果。

　　--“没事，一切正常，跟Niou没关系，我的问题。” 流川唯站起来撸了撸脑袋，接着，她把身体扳向仁王的方向，“抱歉，又让你死了一次。” 说完，她撇着干裂的嘴唇笑了下，仁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说话，随后便上前把流川唯胳膊上的pasiv导管轻轻拔了出来。

　　其他人虽然不清楚在Mike的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刚刚两个人默契的互动来看，他们的关系不一般，非常不一般。Arthur在确认自已的筑梦师完全没问题后，立即重新板起扑克脸，先是动作立落地整理PD机，接着他示意大家找位置坐好汇总一下各自工作的进度。就这样，犹太胖子再次理所当然地成为火力主攻点。

　　--“Yusuf先生，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Niou没办法把Mike从梦中kick出来吗？” Arthur说完，扬着一付极端扭曲的微笑看向Yusuf。

　　--“剂量不对行了吧，你能别摆出那付要奸-杀我的表情吗，我快着火了，这只是次实验。”

　　--“放心吧，我对胖子没兴趣，还有，”三件套根本没给Yusuf反驳的机会，他换了个位置继续说，“最好提高你的办事效率，别因为你那堆破瓶烂罐耽误了整个计划。”

　　就这样，Arthur小队的成员利用接下来的时间分别报备了各自的工作进度。Eames的麻烦最大，毕竟Butler对Annie的了解程度远不止工作上那么简单，他们是炮-友，关系极好的炮-友，所以Eames在Annie的私生活方面还要加大力度跟进，就算Butler要在梦里上他，他也必须把‘fu*k me harder’那种Annie的常用语叫的分毫不差。

　　Niou的情况还好，毕竟目标人物只能在很有限的时间、场合见到Cox先生，仁王超强的职业性在这阶段表现的简直让Arthur无话可说，流川唯甚至从三件套火花四溅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Niou的赞许之情，也许这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合作，年青的筑梦师在那一秒突然产生了这种念头。

　　讨论会结束后，所有人离开仓库，流川唯简单和EA打过招呼后准备直接回酒店，柳生和仁王先她一步离开，走出小巷本打算伸手截计程车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流川唯了肩。

　　--“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我饿坏了，他们的晚餐我们可没赶上。”

　　Mike转身不出所料地见到了Niou放大好几号的脸，他正朝流川唯无所谓地笑着等待她的回答。

　　--“靠这么近干嘛，你不是已经走了。”

　　--“有人等不好吗？”

　　--“你选地点你请客。”

　　--“寿司怎么样？”

　　--“随便，叫车吧。”

　　同为日本人，在纽约能尝到正宗的家乡料理实属幸事。那餐两个人吃的相当尽情，仁王还用母语向流川唯讲起了自已的事情，东京人，在美国读大学，还没毕业就直接踩进了盗梦圈子。如果换作其他人对流川唯谈起这些私事，她绝对不会信，也可能是今天喝的开了点，流川唯居然自始至终就笃实地认定仁王没骗她。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的相信，同时，她也愿意相信，从几小时前那个闷热的梦里被巨浪袭击时她就愿意相信，因为在刚刚那一刻仁王本能地握紧了自已的手，虽然那只是个梦，但仁王同样没选择放开她，就像之前某个清冷的午夜，在她拉开房门的瞬间突然发现眼前的一抹银白一样。

　　之后的时间都是仁王在说话，流川唯一直对着酒杯傻笑。室内过分暗淡的光线打在仁王线角明晰的侧脸上形成一片一片的阴糜区，他时而痞笑时而无奈地摇头，流川唯眯起狭长的眼线来来回回打量他好多次，恩，真TM帅，要是Niou脑袋里的精虫再少点管理裤门的能力再强点，完全可以考虑发展为下任男友的备胎，可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完美的事，上帝都被犹大摆了一道更何况这颗星球上的小老百姓们，够帅够powerful够使命感的男人从受精卵的阶段起就注定了播种一生的命运，没人会傻到只为一片沃土服务，包括仁王。

　　时间快过11点的时候，两个人渐渐没了话题，仁王甚至连国中时期拿网球冠军的经历都讲了一遍其中还包括细节，在扬头干掉整整一大杯水后，他对着小脸通红的流川唯努了努眉毛，“我的嗓子都快讲裂了，你不是准备一直让我一个人说下去吧。”

　　--“那怎样？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不会打网球。”

　　--“那就说点别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太吃亏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Mikey，”仁王说到这故意停了几秒，“你这算是在侮辱我吗。”

　　--“...”

　　--“OK，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原谅你了，看，我就说我是个好人。”

　　--“不是说好你请，我没钱。”

　　--“没问题，那你得告诉我点你的事，比如，你的家人，或者你怎么到的美国，或者...”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流川唯连忙抬手示意仁王停止，她最怕这种疯狗式的乱轰乱炸，如果她是CIA的特工，就算被敌军逮到，不用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只要一个复读机就能把她搞定，这点跟Arthur倒挺像，仁王似乎也已经轻车熟路地捏准了她的软肋，“你干嘛总对我的私事感兴趣。”

　　--“好奇。”

　　--“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但有两个前提。第一，这顿你请。第二，摆平三个人渣。”

　　流川唯说完突然扳正身体审慎地看向他，仁王明白，那是一种笃定一种着实的情绪，对于Ryan，是流川唯非办不可的一号人物，无论她的身边有没有仁王她都绝对会把这件事彻头彻尾地漂亮完成。事实上，仁王也并不准备让流川唯一个人面对现在的局面。

　　既然话题一下从欢乐的国中网球赛down到了施虐狂Ryan的身上，仁王就不得不跟流川提到目前的调查进度，再过几天他就不必每天去Cox身边报道了，这个case作为forger的部分仁王已经完成了初期的预备工作，剩下的就只等Arthur安排好一切后通知他动手。这段时间，仁王虽然忙，确也没把Ryan的事踢入抽屉里不管，他抽空去了趟新泽西，并潜入Ryan的公寓装了窃听和针孔，搜查时仁王还意外地在书柜夹层发现了大量光盘，随便放了几张，都是Ryan自拍的性-爱录象，男主角当然是他，女一号虽然不同，但凭仁王的眼力一下就能看出那些都是妓-女，至于内容，较之常人口味肯定太over了，不过看得出当事人Ryan还是相当喜欢那种调调，皮革，手铐，钉板等等等，再看看上面的日期，都在几年前，最近两年完全没留下任何影象资料，或者换种说法，也许他只是变了方式，几年前sex的程度完全满足不了他的私欲，他需要更爆炸更血腥更凶残的表现方式满足自已的感观刺激，偏巧这时，通过熟人的介绍，Ryan接触到盗梦这个行业，隐蔽易操作，法律上的灰色地带，这一切都给Ryan提供了有利条件去完成心底最阴暗的龌龊勾当，而亚裔出身的流川唯偏巧成了他的目标对象之一。

　　虽然仁王并未拿到直接的证据，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Ryan的嫌疑已经无限放大到基本定性的程度，现在仁王要做的就是寄希望于通过对Ryan的监控摸到帮他办事的上线，一旦确认那两个同行的身份，仁王绝不可能放过他们，不止因为他们作为盗梦者对圈里的同行玩的太大了，最重要的，他们选错了对象，谁最不能碰他们偏偏碰了谁，这连仁王都觉得太傻帽了，连他都没敢上手的妞儿，那二位居然敢直接虐，不用Arthur出手，仁王就不可能看着小Mike被同行摆一道。至于原因？就像他常说的，‘看，我是个好人’，可事实究竟如何，大概只有他自已清楚。

　　流川唯断断续续地听完仁王的简述后大致了解了他的意思，是Ryan，错不了。至于那两个面具人，Niou突然谨慎地斟酌地几秒，随后他招呼服务生买单，离开餐厅前，他搓搓鼻尖从容地告诉流川唯的确从Ryan的电话监听中查到了线索，其中一个是Murphy，盗梦圈里的头号药剂师，能和Cobb那挂的Mr.Big说上话的资深红人，比Yusuf还Yusuf。流川唯当然清楚Murphy什么道行，在轻轻地抖了几下睫毛后，她扁着嘴对仁王说，“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