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开到荼蘼•番外•青梅竹马 ...
-
少爷，你知道吗。我们的相遇，相知，存在，都是一种青梅竹马。
——题记
1
青梅竹马。
很美好的词呢。只是
它，不适合你我。
似乎永远也不适合你我。
但，你知道么。
其实我们，从相遇走到相知。
不仅仅是缘分，还是另一种。
青梅竹马呦。
有人说。
第一次是偶然。
第二次是必然。
第三次是命中注定。
而你我。
似乎仅仅一次。
就注定了必然的命运罢。
你不知道罢。
你，不知道呢。
那些一直藏在我心底的秘密。
那些关于我的故事。当然，也关于你。
只是你从来不知道。
而我，记忆犹新的如同翻新羽毛。
犹如熟悉你的一切。
包括，那场火，那场你我都知道的不是意外的意外。
那场烧毁了府邸，烧毁了亲情，同时，也灰烬了你的天真的意外。
我和你，都是当事人。
只是。
我和你，都在充当局外人。
2
那是我第一次失手。
我顾不得自己是否已无力到恢复了本貌。我只望有个地方能让我静静垂熄。
“母亲大人，你看——”远处，胖胖的小手指向我，伴随着一串略带吃惊的伶俐的童音。
“嗯？”温和的母音，伴随着零碎的步子。我感到他们的靠近。我压低样子，发出沙哑的警告。
“好丑的大鸟啊。”犹如天使的嗓音带着不满，“黑黑的，好难看哦！”
“夏尔，那是乌鸦呦。难道你仅仅看到它的外表吗？”大手慈爱的抚摸着少年的头，眼神语气中满是宠溺。
“嗯……还有沙哑难听的……”话音未落，又被打断。
“宝贝，不行呦。它很可怜啊，你没看出来吗？”
“咦？”伴随着上翘的鼻音，我被捧起，拥入一个小小的怀抱。
“果然呢！眼神虽然咄咄逼人，但是露着慌乱。”
似乎是一语道破人心。我诧然，抬眸。
印上少年清澈见底的，宝蓝色的眸子。我看见了那个毛发凌乱，神色不知所措的我。另一个我。
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样。那种蓝。
“母亲大人，它受伤了。”
“那你就帮帮它，直到它能飞了。”
少年笑了，如花的笑魇明艳爽朗，让我不敢直视。
那是多么干净的灵魂，多么清澈的眼神。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让人欲望不能，欲碰不舍。
“那么，你要乖乖的哦！”软软的小手梳理着我的毛发，指尖的余温扩散至我的全身。
“夏尔，你知道吗。即使再倔强，都会有不为人知软弱呦！”
你抬头，似懂非懂。
你我都听见了这句话，很清晰的听见了。
只是，可能。你忘记了。而我铭记着。
3
不得不说，和你在一起，很快乐。
我想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快乐罢。
你会带我去阳台吹风。你说喜欢那种似乎是被风托起的飘飘然的感觉。
我记得那一次你感冒了，我立在床头。
你笑了，而我却皱着眉。
你说。
乌鸦先生，下一次，还去吹风好不好？
无论笑或不笑，你的眼神与嘴角都是一成不变的清澈。
你会带我在花园里闲逛。
那是我们最无聊的时候。
我记得我会立在你的肩上，看着你永远保持上扬45°的嘴角，痴迷着。
而你，似乎也只是默默的望着远方，然后猛地扭头。
乌鸦先生，我突然想做一只鸟了。
然后，你自己笑声的笑起来，很轻很轻，像是鼻音中不经意的一哼。
你还带我去放风筝。
我记得那天直到迟暮，还有一个少年奔跑的浅色倩影。
夕阳染红了你，你如夕阳一样热烈，温暖。
你回头，冲我笑，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呆在原地，殷切的等到着什么。
只是，我未听清，风吹走了它。
一瞬，我似乎看见笑在你的脸上消失，仅仅是片刻的散去。未等我缓神，你有留给我一个奔跑的背影。
我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什么。
只是，是什么呢。
我忽然感觉我很之间开始疏远，仅仅是感觉。而且隔着的，已不仅仅是距离了。
若说是因为那句话，有人信么。
有人信么？
我竟感觉，有什么从手中溜走。
是幸福么？想想都可笑。
只是我笑不出。
那天，你拆了绷带。
伤，似乎好了呢。你不轻不淡地说。
我又看见了笑意，荡在你眼中。只是飘渺地如纱雾，抓不住，让人心慌。
我终还是被你放飞。
我终还是不会回来。
这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驿站。
你，也是，可有可无的，么？
我不知道，真的。
我不知道到，我飞走时忘记了回头。
4
但，事情，复杂了。
当少年闻讯赶到家时，已是一片火海。
漫漫长夜，被熊熊烈火吞噬着。
忘了少年的神情，只记得，因匆忙赶路而憔悴的脸更加苍白无力，嘴唇嗫嚅着，接着，重心不稳，栽在地上。
而你的一切，我都看见了。
你的唇语，我懂。
乌鸦先生……乌鸦……
你一直叫着我，一直一直，不厌其烦。
顿然，我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一些似乎被我遗忘的细节。
我想起了那天……
瞬间的，我想，我懂了。
而你，始终未哭。
至始至终。
火光照亮了你，却失去了被夕阳包裹的温暖。
我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发丝凌乱，神色不知所措，像极了那是的我。
对，仅仅是之前的那个我。
但，我已不能走近。
因为，我看见，当火光埋没了一切后，你的界限开始划分，你的天真开始琐碎。
你不在是之前的那个天真的，神色清澈的少年而来。当你转身，你的眼神中，我发现了许多连我都不读懂的东西。
也许永远也读不懂了。
是的，我们之间的隔阂，已不能用距离衡量了。
所以，我一直为走近。也许永远也走不近。
我终于明白，那天，你的落寞。
——乌鸦先生，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无言，无答。
我开口，说了一个好。只是你，从前的你，再也听不见了。
你本应早些知道。
可惜，时间让我们错过。
5
再后来，你成了我的少爷。我是的你执事。
你还是你的模样，可惜我不是那个我。
看着你的任性，固执，我又想起了那句话。
——即使再倔强，也会有不为人知的软弱。
少爷，你的软弱，我读懂了。
或者是我一直记得，你的伤口。
可是，我的伤口，你记得么？
6
少爷，我们都在原地。
只是时间，让我们回不到从前。
你说，我们。
还算不算。
青梅竹马呢。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开到荼蘼•番外•青梅竹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