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开到荼縻•不言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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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布满伤，但是我们都不说。
——题记
1
习惯了你在我语病时的笑容，只是换了人物；
习惯了你在我合眼时的灭灯，只是换了人物；
习惯了你为我泡好的红茶，只是换了人物；
习惯了你对我做的一切，只是这一切，由另一个人承接；
习惯了你在我身边，只是换了温柔。
有人说，聪明的人，喜欢猜心，也许猜对了别人的心，
却也失去了自己的。
傻气的人，喜欢给心 ，也许会被人骗 ，
却未必能得到别人的 。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
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想来，真是太对了。
我为什么没能早点看到这些话，才不会愚笨到让自己变成那个傻气的人。
即使被骗了多次，却还是傻傻的交出。
而你，却带着我的心，走了。你失去了吗？
我看不出来。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幸福的孩子。所以受点伤无所谓。
对么。对罢。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唯独你，我想要了。
我后悔了，你呢。
2
“少爷，你又给我出难题了呢……”面对越来越任性，越来越不想处理事务的少爷，身边的执事只得勾起一丝苦笑。
“塞西利亚特，这是命令。”趴在桌上详装自己睡眠不足的少年，闷闷的发声。
“……Yes, the count。”男子轻笑，“少爷，这么睡，会感冒的。”说着，顺手给少年添上一件外套，转身出去。
少年朦胧地抬头。为什么，那句话，好熟悉。就像你当年一样，语气，对象，内容。
“少爷，下雪了，要穿好呢。”你说。那句话，比外套更让人温暖，似乎融了一季冰雪。
只是，为什么，换了人，语气一样那么暖？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走了，时间还会教会我遗忘。只是，替代品什么的，只会让我伤口更深。
少年揉了揉头发，“管家，备车。”
豪华精致的木质马车停在一家酒吧旁，敞敞的标牌上几个亮丽的灯泡悦悦的闪动，浮华的灯光从门缝间流露出来。
少年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袭面而来，他不由打了个喷嚏。
“先生……”服务生一脸精美到毫无挑剔的标准笑容，潇洒地转身，面向少年。但是下一秒，那张完美的脸就狰狞到与刚才完全对不上号的地步，“呦，小孩，我们这里啊，未成年不让进呦！”说着，还大声的对角落里的几个大汉谈笑着，发出一串嘶哑的笑声。
“朗姆。”少年将几枚落地有声的钱币丢在桌上，吐出两个字。
“呦喂，小孩，挺得意啊。”几个人扭上前来，嚯嚯地笑着，缺了门牙的嘴里不时吐出伦敦底层人滥用的脏话，“我们这里，没有那种小孩玩的饮料呦！”
“我是伯爵。”少年抬起一只眼，缓缓开口。
“呦嗬，上等人嘛。”几个人互相对了对眼色，“只可惜我们讨厌你这种态度。小子，这里，好歹是我们的地盘……”
接着，不等少年开口，几个人便用拳头解决的问题。
只是，被围在内圈的少年，似乎并不想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承受，被践踏，拳打，什么都不说。
直到，直到，那个黑色的影子，和他一样的黑色的，西服笔挺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3
果然啊，最后还是被救了。少年倒在一边，背倚着墙，头，连抬都没有了多少力气。墨色的发丝凌乱的散在脑后。听着不远处沉闷的落地声，应该，连结果都可想而知吧。
没了你，我还算什么。伯爵吗？少年嘲讽的心腹，下一秒，理所当然的落在了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
“少爷，你为什么如此任性！”隐隐绰绰的，是愤怒。
“塞西利亚特，塞巴斯蒂安，你很熟吧。”少年强忍着，倔强的仰起头，“你知不知道为他卖命，很，不，值。”
那双手，僵了僵。
“他啊，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呢……”少年自顾自的摇头，笑道，“他啊，把一切都带走了……”声音愈来愈弱，逐渐消失。
怀中，那个少年，遍体鳞伤的少年，昏了过去。
少爷，你为何还是这样。哪怕表面装出一点软弱，我也会好受些……为什么，总是要内心深处柔弱，让人欲碰不能，只得心碎哗然？
少爷，你为何还是那只长满锐刺的刺猬，拒人千里之外的同时，也落寞了自己。你把别人伤的千疮百孔，自己，也冰冷刺骨。
少爷，你说的，我都知道……偷了你的，我，会换的。
我用属于我自己的，默默保护你，只是，还是让你受了伤。
你真是让我心痛呢，少爷，用你的任性。
4
当少年终于沉沉的，平静的睡去时，男子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望着精致的面容上任然残留伤痕的少爷，男子的心，又一次被揪起。
少爷，你真是笨呢……我，是该奢望你聪明些么？
忽的，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少年在床上骚动起来，手不安分的揉着床，密密的汗珠渗出……
接着，就像梦呓般自然地，一句话从他口中滑落，很轻，很轻——
塞巴斯……救我……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很重很重的砸在了男子心中。
所以，少爷……你最后，还是选择了信任我么？
在塞巴斯蒂安和塞西利亚特之间，你给了我很好的选择呢……
只是，我该选择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你的信任……
救赎，是最好的选择么……或是说，用那样的身份……
男子默默的站着，望着少年无助的，下意识在空中乱抓的手，他，犹豫了。
少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地下永远这种没有边际的诺言。
那夜，漫长无比。
5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没有出现。
你是不是真的走了……
若是这样，就叫那个替身，别来救我啊。
失去了你，我剩下什么？你拿走了属于你的东西，使我的心里一阵空落。
你永远读不懂我罢。就像我读不懂你。
我像一只刺猬，不容人接近而且自我。
我像那只等爱的狐狸，被驯服的同时殊不知背后的伤痛。
伤什么的，麻木罢。我只想说，我很好。
6
我的左手紧紧攥住了你，可是你松了手。
我在失去你的同时，右手也满是伤口。
面对心伤，我们都不说。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开到荼縻•不言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