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轨迹同人]真正的想法》瑟尔纳特

14、大脑脱线的将军

　　“啊……对……对不起……”
　　及其明显的喘气声很明白的传达了他的思想，当下还未成年的卡西乌斯为了避免死于对方的剑下吓的不知所措。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的，别放在心上。”
　　就在前一秒那个哭的死去活来的人脑子稍微清醒了点，发觉自己趴在了谁身上后立刻吓的脸色发青。对方是将军，而自己是孤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他极力控制，但对方也发现眼前这个孩子已经吓的全身发抖了。
　　“离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陪我一起去买点东西回去如何？”
　　“啊……嗯。”
　　安分的走在后面一言不发，心里却想着刚才的事。眼前这位将军是怎么想的呢？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作为士兵要学习的是服从，可没人教过他在碰到这种尴尬的场合该怎么打圆场呀。
　　“将军，今天我儿子生日，减价哟。”
　　“将军，这是一个小时前海里刚钓上来的鱼，很新鲜的。”
　　刚进菜场吆喝声就此起彼伏，大家都卯足了劲企图吸引这位将军的注意。
　　菜场里的人对他都很客气，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人的婚姻意味着什么，更不会在乎对方是否真心相爱，对于终日为温饱而奔波的普通民众而言谁买他们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对方的老婆是哪国人，这种婚姻会为利贝尔带来什么，这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他们甚至连听都懒得听。
　　只要是这位将军亲自来菜场那就是他们整个菜场的节日，被他光顾过的摊主们都会收到一笔小费，说是小费这也只是对于理查德而言是，对于那些摊主们，这笔数目他们忙一个星期都赚不到的。
　　“啊，对了，你喜欢吃什么？”
　　“啊，呃……不知道。”
　　喜欢吃什么？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喜欢吃的东西都是听别人说的好东西，都太贵了，都是吃都没吃过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确定那种东西真的吃了会不会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问及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己吃的起什么，什么便宜就吃什么，至于喜欢吃什么，他还真是从来没想过。
　　“啊，抱歉抱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当听到答案之后理查德才意识到这类问题也许会刺伤对方的自尊心。要找出他喜欢吃的东西，要让他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自己喜欢吃什么那恐怕得过好长时间。
　　“啊，对了，就弄点那个吧。”
　　他忽然一拍脑门往肉摊走去。孤儿院的孩子长期吃素，吃肉的机会比较少，所以不能一下子大鱼大肉的肚子会不适应。为了缓解这个症状，又为了照顾他的肠胃，想来想去还是鸡蛋卷最好，如果里面放点肉末的话会更美味，正好可以不动声色的给他补营养，还可以借口说是亚兰喜欢的给他留足面子不让他难堪。而且据他估计，卡西乌斯一定肚子里面除了蔬菜其他成分极少，这样也正好给他开开胃。
　　而这些周全的想法身后的愣头青自然无法得知，生怕说错了话的他只好保持沉默的跟在对方身后老老实实做个跟班。
　　“新仆人？”
　　对方之所以问这句话并不是关心别人家里是否换仆人了，关心的重点是这个仆人是不是抠门，会不会额外给他们小费。
　　“小亚兰的家庭教师。”
　　他抢在卡西乌斯要说“是”之前说了这句话，对方傻傻的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贵族的家庭教师，这场交易的实质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说白了是将军垂怜他才有幸能进将军府邸的。而转眼之间居然成了贵族孩子的家庭教师，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美丽而又虚幻的梦境一般，一点也不真实。
　　“走啦，卡西乌斯。”
　　“啊，嗯。”
　　向对方鞠躬志意后他快步跟了上去。
　　“今晚做鸡蛋卷？”
　　“啊，难得亚兰一星期回来一次，不满足他的小胃口的话可要翻天了。”
　　早已打好腹稿的谎言脱口而出，卡西乌斯在一旁却浑然不知的回了声“是啊，他很喜欢吃呢。”
　　“啊，对了，卡西乌斯你已经有导力课了对吗？还过得去么？”
　　导力是十分艰深的东西，贵族们在家里有人教自然不一样，而在导力还未民用化的今天这些平民要理解的话恐怕只有看着书上的图片记着晦涩难懂的条条框框吧？这门课正是皇家军事学院考试时筛选掉绝大多数孩子的杀手锏。所以，即使能够拿到考试名额平民们的孩子还是照样会被刷并不是因为考试制度不公平，而是学习环境的不对等。
　　“这门是我所有课中最差的，上课老师说什么已经完全跟不上了。”
　　理查德心里说了一句“果然”之后立刻笑嘻嘻的问道，“书带回来了吧？今晚我有空，来我房里吧？”
　　“啊，真是麻烦您了。”
　　听到这句话他简直受宠若惊。哥哥将自己送出来的时候虽然说作为照顾亚兰的回礼，将军应当答应当初的允诺为他补课，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提出来。
　　“导力魔法，听说过没？”
　　“呃，其实我还没攒够钱借导力器。”
　　绝非处于自尊心，而是出于男人的本能，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表示自己囊中羞涩总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就算是孤儿的卡西乌斯也处于本能的红了脸。
　　“啊，那怎么行？会耽误学习的。”
　　前一秒他还认为这是对方有意无意的挖苦下一秒他就知道绝对不是这么回事。因为这位将军正拉着他的手走向运动服商店，同时还对着导力电话那头说“今晚7点前给我送一副结晶回路来，只有基础的就好，还有，附带各种结晶各10个。哦，对了，别忘记驱动2！”
　　电话那头“是，将军”的声音回答的异常嘹亮，就连在身边的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过了半响他才反映过来，全国能接触到导力回路的地方只有4个，军校的可以出租，但是以小时计的，价格贵到无法承受不说，还是那种已经用的坏到基本无法用的。一个小时的出租费就抵得上他们一个月的饭钱了。听说贵族们都是靠着父母的关系从军队内部买出来的，自然也就优秀的多。参加皇家军事学院选拔考试有一项是导力的运用，他们这些买不起的只能用那些勉强还不算坏的，而那些贵族们都用崭新的，这就使得本来就已经不公平的考试更加不公平。当然偶尔也有那些人用旧了的会赏给对他们低头哈腰的狗仔们，但卡西乌思本能的不想活的这么没尊严，自然也就和绝大多数孩子一样，直到现在连看都没碰到过导力器更别说戴在身上进行实践了。
　　“接下来还需要什么呢？”
　　将军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考虑着该为他配什么学习材料，而一旁的卡西乌斯已经发不出半个音节了。他很想说“不是说好是来买菜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却发觉自己的嘴巴压根不听使唤。本来想都没想过自己能在考试前看到那东西的，结果几个小时之后也许，不，是一定自己就能有一副属于自己的导力器了。而这美梦似乎还没有到尽头，这位将军难道真的打算将他当贵族来养吗？那该说这位将军善良呢还是与众不同呢？
　　“对了对了，总要有便于活动的衣服吧，运动服，训练服，战斗服，防护服，防具，还有武器，枪，剑，棍，刀。”
　　当听到“暂时就那么多，以后发现缺了再买吧”的时候他的下巴彻底掉在了地上。这么多东西的钱他做一辈子的家教当一辈子的士兵都赚不回来吧？而这还只是暂时的数量。他再一次觉得天旋地转。这真的是为期一年的作为亚兰家庭教师的契约吗？抑或表面上如此，其实他是将自己卖给了贵族，他为自己签了张永久有效的卖身契。
　　“好了，走吧走吧，快点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开始迎头赶上吧。”
　　他拉着大脑已经超负荷运作彻底当机的卡西乌斯向一家防具店走去。
　　“既然怎么思考都没用，既然已经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卖给他了，那就索性不要思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吧？”他暗暗下定决心，“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恩人，这个身影是自己一辈子都会追随的身影，那至少，不要让他失望，卯足全进迎头赶上吧，做出成绩，既然有了选择权，那就选择一个自己不会后悔的人生。”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是个人，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还是派的上用处的，而不是一具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军事机器。眼前的将军虽然看上去大脑脱线，但毫无疑问是个好人，他知道他为自己找了个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