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次相亲》时*

11、9、作贼也需要专业修养

　　9、作贼也需要专业修养

　　中午就餐时间，马柯来到餐厅，进门便看到了苏娅与陈家数并肩坐在一块儿，正私语笑言。马柯心里如落了个毛毛虫，又痛又痒又麻的。本想转身走人，后来又思考着好没意思，何必这么敏感呢？
　　但终究没有勇气正视两人，便低着头作沉思状，端了饭菜正要走时，忽然听到两人一阵爽心的笑声。马柯感觉苏娅再望着自己，脸上莫明一热，仍装作不理的模样，走到了两人后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坐定后一想自己刚才的举动，莫明其妙。抬头正看到苏娅的背影。
　　这是马柯自出差回来后第一次长时间近距离的打量苏娅。苏娅头发浅黄中泛着淡淡的光，发质诱人散在背上，脖子的肤色又白又细，如玉脂一样。马柯莫明的想去伸手摸一摸。隔着桌子好像都闻到了苏娅身体淡淡的清香。心里一阵迷乱。
　　再看一看陈家数，简直幸福的像把四周一切物质当作了空气，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看来美女绝对是刺激男人发言的最佳选择。马柯对陈家数绝对的是羡慕嫉妒恨！
　　马柯简直看呆了。
　　这时苏娅抬头面对餐厅里的大玻璃镜停了一停、忽然回头，马柯急忙低头吃饭。心里既想苏娅招呼自己又担心陈家数鸡窝门口放屁——讽刺带打击。等了会儿，没有任何声音。马柯再偷偷抬头，两人却已离开，马柯一陈怅然若失。

　　下班后马柯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公司继续为新知青系列做祥细具体的数据分析。
　　简单在公司吃了点儿零食——这一点一直是马柯感觉公司非常人性化的一个管理方式。公司永远为所有人装备着喜爱的水果，饮料，饼干等零食。只要不拿走，随时随便品尝。就为这小小的一点，很多人便留在了KUYI公司，而任由其他猎头公司高薪也难以挖走。马柯一直认为这个是重要的一点原因：永远为公司职员考虑！——便坐在电脑旁。做了会儿服装设计的修改，又打了会儿地主，眼看快到八点钟，便上了扣扣，等着苏娅。
　　马柯感觉苏娅今天一定会上的，而且以后八点钟左右也会上的。这会成为两个人之间的一种默契，或者说是一种习惯。
　　果然八点刚到便看到苏娅头像闪了起来，接着发过来：“在吗？——人。”
　　马柯急忙回道：“在啊。”
　　“那么巧啊？”
　　“巧什么巧啊。我一直在等你好不好啊。”马柯其实再讲心里话，但他知道苏娅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那你干吗不出声？”
　　“我记时呢。”
　　“记什么时啊？”
　　“我不是想等到晚八点八分八秒时给你说话吗？”
　　“切，老土、化石级老土。比赵大爷都老土！”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啊。我小名就叫老土的。”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我也不敢当你三岁小孩啊。那样我不成歁骗未成年少女了吗？”
　　“哇！原来你一直再骗我啊。我成年人你也不能骗啊。”
　　“我也没说要骗你啊。只是习惯了这样表达了吗？”马柯暗想：“看来苏娅绝对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温柔，而是反应敏捷，话语稍有漏洞，便会被她攻击。和聪明人谈话就是需要逻辑严密啊！”
　　“少来了吧。从这一句话中便可以看出你设计水平肯定无所谓。说句话都没有创意，还搞服装呢？哪个公司有你肯定当了冤大头了！”
　　“没有办法，悟性差啊。笨鸟先飞啊。所以便天天加班呗！”
　　“现在也再加啊？”
　　“当然了。你以为资本家的钱那么好拿到手啊？”
　　“不信，等过会我去看一看你是不是真再加班？肯定故装作事业奋斗男型来骗取小女孩的喜欢！”
　　“爱信不信随你啦。”
　　“哼！为什么要等我啊？”
　　“喜欢上你了行不行啊？”马柯真话假说。
　　“看来喜欢这两个字在这个世纪是快速贬值，贬值速度基本上要超过你了。”
　　“我可是黄金男，一直在稳步增值的啊。”
　　“谁信啊？”
　　“为什么不信啊？疑心老那么重啊！还老质疑我。我可没得罪你吧？”
　　“得没得罪我你自己不知道吗？——还装黄金男？告诉你吧，知道什么是穷人的四个标志吗？”
　　马柯心里一抖，不知她这句话有没有其它含意：“不知道。”
　　“想不想听？”
　　“不想！”
　　“为什么不想啊？”
　　“无可奉告！”
　　“不讲我黑你！”
　　“理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马柯知道如果顺着她说一定得不到想知道的，便故意激她。果然——
　　“你找死啊！”
　　“如果你愿说就说说呗。我闲着没事就听一听吧。”
　　“石化！——看来你们男的都爱冒充啊。死要面子活受罪。爱听就爱听呗，还装！”
　　“我也告诉你吧，看来你们美女都爱自以为是——”
　　“都叫你们惯得呗！再说了谁叫我是美女呢？你要不要听啊？老是拐我话题！”
　　“讲！”
　　“第一个标志：坐下就摆弄手机的。不是上网就是听歌，视周围众人如无物。把自己完全封闭，拒绝与外界尤其是陌生的外界沟通交流的，宁可对着机器。这种人完全不具备成功者的首要素质！”
　　“什么素质？”
　　“就知道你会问——破！突破自我的能力。”
　　“好像蛮有点儿道理。”
　　“切！第二个标志：张口就是不满。对社会对国家对上级对同事对亲朋对周围甚至都对宇宙超级不满——”
　　“我好像也有点儿这个症状！”
　　“你这个还不明显。别打岔——这种人总是满嘴的问题，却从不讲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问他方案要么激进的推翻重搞要么悲观的像世界末日。他也不想自己不就是这种种问题中的一份子吗？”
　　“我怎么越听越像说我啊？”马柯真怀疑她了。确实作为一名中国青年，谁要是没发表过对周围的不满，简直不可思议。尤其是在社会观念巨变的当代，处处时时都可听到不满的声音。
　　“你这个症状还不是最明显的啊。你别打岔好不好啊？真烦人啊。人家正说得爽快呢。你老打岔——这种人啊老把自己当皇上，认为只要他挑出了毛病，解决的方法就由其他臣子们负责了。所以这种人永远会是穷人。因为他永远不去想方法！而现实是方法总比困难多。”
　　“额滴神来，你太哲理了。这完全可以写一部专业性论著啦。题名就叫：论穷人的四大标志。关键词就是——”马柯真心佩服，没有料到苏娅竟然会对社会问题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虽说设计师要具备很强的综合素质，但作为一个女孩，尤其是漂亮的女孩，能去思考更深层次问题的还是很少的。
　　“你还要不要听啊？”
　　“要！”
　　“要就闭嘴！——第三个标志：怀疑一切。见到当官的就怀疑人家贪污、见到有钱的就怀疑人家逃税、见到美女就怀疑人家弱智——”
　　“我怎么感觉你这几条就是对着我来的啊？”马柯确定她就是再攻击自己。
　　“闭嘴！——总之啊，但凡这个世界有他不了解的或是有比他好点儿的就怀疑。这种人受穷就受在缺乏对人的基本的一种情感：信任！”
　　“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天地可证。日月可见啊！”
　　“你闭嘴——第四标志就是你这种的了，有事没事爱说个俏皮话，玩个幽默。自以为很有趣，实际上别人冲你笑那是给你点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有才华呢。切，其实随便摸个人也比你幽默啊。”
　　“你别说了，你说了那么一通，我算看明白了、都是冲着我来的。”
　　“知道就好啊。整天净搞小聪明耍小花样，没点儿男子汉的大气！所以该穷！”
　　“下面我郑重告诉你：对于你上面的看法我完全赞同，但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我认为人成功的最大标志或者说我认为人富有的最大标志只有两条：健康和开心！而我现在都具备。所以我不认为我贫穷。”
　　“呵呵，受刺激了吧。故意气你的。”
　　“不是，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马柯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以后会告诉你的。——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啊，但要保密！”
　　“一定。我嘴最严。今天早上我同事对我说他喜欢小小，要我保密，我到现在谁也没对谁说。”
　　“我倒！”
　　“呵呵，开玩笑呢。——什么事情啊？”
　　“我今天发现我们公司有个BT。”
　　“什么？鼻涕吗？”
　　“你真不懂假不懂啊？BT——变态啊！”
　　马柯很吃一惊：“谁啊？”快速的将公司人员搜索一遍。
　　“我今天中午在餐厅吃饭时，感觉后面有个人一直在偷偷的看我。”
　　马柯心里一跳：“不会吧，你后面有眼睛吗？”
　　“你呆啊？我们餐厅的玻璃反射的啊。”
　　马柯巨晕！
　　“然后我一回头，他立刻假装没看我。看就看呗，美女吗，都爱看对不对啊。可你也不能偷偷看啊。偷偷看就看呗，你也不能边看边咂吧嘴吧？咂吧嘴就咂吧嘴吧，你也不能在我一转脸就假装没看呗。——真虚伪！”
　　马柯脸火烫火烫的：“你没当面削他啊？”
　　“没有啊。——呵呵，其实我在骗你啦。他偷偷看我其实我蛮喜欢的。只是看我的样子也太傻了吧。我从玻璃中看、口水都流出来了。好色好色的啊。真怀疑谁要做了他女朋友怎么受得了他啊。”
　　马柯长松一口气暗想：“太大意了。竟没想到看一看四周环境。”忙发过去：“看来作贼也需要专业修养，也是要具备超高的素质的。这年月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是啊。其实吧我原来挺喜欢他的——”
　　马柯心巨跳。
　　“可后来，他老是针对我。我生气了。你知道的，美女生气起来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完全并深深的体会到了美女生气的灾难性的后果。”
　　“知道就好，以后你可不许惹我生气啊。”
　　“我怎么会那弱智啊？——不过人家要是好意办错事了呢？”马柯想为自己开脱一下。
　　“好意办错事那也是错。”
　　“那你也太蛮不讲理了吧？”
　　“你说什么？你和谁是一条船上的？”
　　“和你！坚决支持美女的一切决定！”

　　马柯终于确定苏娅果然是在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