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隍城之破沙卷》非道

13、第 13 章

　　只是眨眼之间，就见要有无辜孩童血溅马蹄黄土，展昭当机立断，松了大汉，一拍马臀，飞身下马，湛泸一绕缰绳，卡在骏马脖颈之上，身挂在飞奔的马侧，左足凝力，冲着马腿关节猛力一撞，只听得喀嚓一声，马的腿骨登时折断，吃痛的马扬蹄尖嘶，身体如同高墙倾颓，却依旧是刹不住势头，以一种难以控制的速度冲着那孩童撞了过去。
　　展昭为救人，已经无奈下发狠伤马，却见还是没有办法避免祸劫发生，心急如焚，人双足定地，以内力灌足，使一人之人重逾千斤，拼命拉扯马身，要将它拖住。
　　但是就是千斤，又是如何能够拽的住已近疯狂的奔马？展昭被马拖着蹭地有十米，只感双足酸麻难当，依旧咬牙硬撑，只是那大汉人在马上，本来就控制不住马，如今马被展昭一下所伤，身体倾颓，再被展昭一拽，前后摇晃不定。他再也在马身上坐不住了，一时疏忽被一甩就从马上被丢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个圈都停不住。
　　展昭哪里还顾的着他？他缰绳缠在臂上，牙咬的几乎就要出血，双目赤红，拼力拖马。
　　就是众人屏息之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抱起地上的孩童就地一滚，脱离了马的周圈，将孩童放下，扑回展昭与马身边，手中一物卡着马的咽喉，大喝一声，足下一跺，激得周围尘土飞扬，地面颤动，只听一声哀号，骏马被立毖而殆。
　　马死翻倒，展昭惊鄂，无意一扫，却是看见了还躺在地上的大汉，眼见他要被马尸压死，急忙狠力一拽，改变马身倾倒的方向，一阵尘土黄灰散尽以后，展昭凝神再一看，却见那刚才以一掌毖了狂马的竟然是白玉堂！
　　被惊的无语，展昭怔怔站着，看着白玉堂俯身蹲下，以手摸在马头上，垂首看着那双目充血的马尸。
　　他知道这匹马对白玉堂而言有多重要，方才伤马是情非得以，自己心中已觉愧疚不安，今日他绝对没有想到白玉堂竟然会为了救人，亲手将他曾经以命相护的马一掌打死。
　　展昭走上几步，挨到白玉堂身边，单手抚在他肩头，无言安慰，见白玉堂一脸悲戚，摸马之手犹在颤抖，无语闭目。
　　对于白玉堂来说，这匹马，意味着他与几位兄长之间的情谊，蕴涵着他多少策马江湖，笑傲红尘的回忆，他感情丰沛，对马一直视做友人伙伴，如今亲手打死，个中愁苦，外人根本无从体会。
　　伤怀哀悼，白玉堂悲苦非常，静蹲半晌才起身，抬目看见的就是刚刚起身定神的大汉，怒火中烧，杀意一起，他扑身就刺，凌厉刀风惊的大汉急闪，然而他是紧追不放，誓要为爱马报仇。
　　展昭见白玉堂情绪失控，惟恐他失手伤人铸成大错，急忙出手拦截：“玉堂，你冷静一点！”
　　但是白玉堂充耳不闻，笔直刀锋直指大汉，对于展昭的阻拦只是随意一掌拍出挡掉，无意纠缠，冷冷目光直瞪着闪躲中的大汉，之间杀气阴狠之气再现。
　　知道现在的白玉堂听不进去任何的规劝，展昭无法可想，自后连点白玉堂两大穴，定住他行动，绕至他面前，柔声一劝：“ 玉堂，我知你失马之痛，只是此人尚罪不至死，你不可动用私刑，烂杀无辜。”他言语恳切，但是现在的白玉堂哪里听的进去，他对展昭一向信任，从不设防，展昭才可以欺进他身后点他的穴道，将他制住，但是展昭此举对于白玉堂来说，根本等同于背叛，他对着展昭，眸中是滔天怒火：“展昭，你这是什么意思？”
　　展昭冷静的面对着白玉堂的怒火，虽然心中焦急但是面色冷峻，没有半分的退缩之意，不卑不亢：“我不可亲眼见你犯下杀人之罪。”
　　“你以为只凭如此你就阻的了我？你太小看你白爷爷我了！”白玉堂冷笑一声，全身十足功力一运，气血翻腾，周身都是真气翻涌的巨浪，他是要运功强冲穴道。
　　“玉堂，不可！”
　　展昭上前一步就要阻止，奈何白玉堂性子激烈，这一招，是豁出去了，毫不保留半分，展昭根本连他的周身都进不了就被游走在白玉堂身边的气浪挡了出来，隐约中，只听见白玉堂狂然一吼：“啊！”的一声，随后一切归为平静。
　　风尘散去，白玉堂口流血丝，勉强而立，一身白衣上沾尘染血，目光冰冷，手握地霜，不语不动，看着展沼。
　　白玉堂身体未曾复员，这般擅自运气冲血，结果就是气息纷乱，筋脉逆走。展昭对于他这等激烈冲动的性子实在无可奈何，是又心疼，又担忧，上前欲查看他情况如何却被一把挥开，白玉堂呵斥一声：“不要碰我！”
　　展昭却是不理会他的斥责，上前一步，以手抵在他背后，真气一输，助白玉堂调顺内息。后者挣扎，正要出手，一直在旁的大汉却是开口：“你方才说，这马是你的？”
　　他问的是白玉堂，但是回答的却是展昭：“不错！正是我友人之马。”
　　“可是，这马明明是我刚用了四十多两买的。”
　　他一人一言，引的两个人动手，白玉堂二话不说，横刀就劈，展昭湛泸横架，挺挡白玉堂的攻势，人不回头，却是大喊一句：“要命的不要再多言！”
　　白玉堂面冷招快，杀意四起，展昭拦的心疑，不解究竟又是因为什么引的白玉堂再次发难。
　　交手过招，白玉堂面对展昭刀变飞速却是没有气力在中，只是以繁缛的招式和展昭纠缠，在纠缠了过百招以后，白玉堂趁着展昭疏忽之时，抽空闪身越过展昭，地霜一横已经稳稳架在了大汉的脖颈之上。
　　“玉堂！”展昭一声急呼，白玉堂冷目一扫，横眉转首，不理会展昭，只是瞥着大汉有些发白的脸色，冷调漠语，轻哼一声：“你白爷爷我的马就值那区区四十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