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被忽略的……》范醒

39、手段

　　蛇！

　　冰天雪地的，怎么会有蛇？！难道巫师界的蛇都不冬眠么？

　　看着眼前长达四米的巨蛇，卡默林一瞬间思绪混乱。就算身怀天生忽略咒，他也有下一秒掉头就跑的冲动。算起来，做为一个斯莱特林，卡默林并不是特别怕蛇，甚至从前是华夏子孙时还吃过蛇肉。但这样的经历并不代表他看见一条超出他平常认知的蛇不感到恐惧。尤其是这条蛇显然并不友好。

　　幸好，警察的经历训练出来的临危冷静的态度起了作用，让卡默林并没有抱头鼠窜。他知道，跑是跑不过这么一条巨蛇的。

　　蛇的视力非常弱，近乎于盲。它们对外界的感知来自于舌头传递气味和热量。所以……忽略咒是没用的。忽略的只是影像，并不能忽略热量！

　　卡默林第一时间向左边甩了个温暖咒。果然如他所料，巨蛇向左边微微转了转头。

　　看来，巫师界的蛇，也还是蛇。

　　卡默林放心不少。一边继续绕着圈甩温暖咒，迷惑巨蛇的感知。足过了一分多钟，巨蛇显然被跳来跳去，没个准信的热量团弄得焦躁了，不管不顾，头向后一仰就打算跃起，直接攻击。就在此时！卡默林眼睛一亮，温暖咒突然变成冰冻咒。

　　一个，两个……足用了七个冰冻咒，把巨蛇的头冻成了一个大冰坨子，才罢休。

　　看着巨蛇愤怒地在地上疯狂甩动着身子，试图向发出攻击的卡默林还击，可惜卡默林一击即退，现在已躲得非常远。巨蛇盲目地把方圆几十米的地方都弄得一片狼藉，感受到巨蛇的愤怒，卡默林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就跑。

　　要打死这么大条蛇，卡默林还不够能力。不可饶恕咒是不能乱发的，被人发现不定会被怀疑成某些暴徒份子。而且，巨蛇弄的动静太大，肯定一会就得聚来一群巫师，还是先逃为妙。他可没办法解释，他是用寻踪咒追着斯内普的气息过来的。寻踪咒并不在霍格沃茨的魔咒课本里。除了傲罗，很少巫师会用得着。

　　一边逃跑一边还要用恢复咒去除雪地上的脚印，这可不是人干的活。跑到猪头酒吧后面，卡默林已经气喘吁吁。不出他所料，很多喝酒游玩的巫师都聚集起来，向大蛇的方向跑去。其中最兴奋的莫过于四人组，连教授的阻拦都没用，嗷嗷叫着就狂奔而去。

　　真是一个糟糕的过程。

　　卡默林整理了一下衣服，给自己加了个温暖咒，也跟着人群向前走去。远离了危险，卡默林的正常思维能力回归。跟踪斯内普的路线怎么会越行越荒？斯内普和马尔福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做什么？他们去的地方外面怎么会有一条巨蛇？霍格莫德村可不是荒山老林，这样的巨蛇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更何况，很显然，巨蛇并没有攻击之前到达的两人……

　　这么推算下来，只有一个结论——这条蛇是有主人的。而斯内普和马尔福两人要见的人中显然就是巨蛇的主人。

　　以蛇为宠的人……在卡默林看来，显然不会是象以猫狗为宠的人那么光明单纯。宠肖其主，那条巨蛇贪婪凶猛却又莽撞冷酷，它的主人应该也不是个好相与之人。

　　斯内普与这样的人为伍，危矣。和这样的人比起来，他太弱小了，无论是身还是心。

　　拧着眉毛，卡默林默默无闻地跟在众人之后，到达事件发生地的时候，巨蛇已经不在了。徒留狼藉一片，让众巫师猜测不已。

　　卡默林转开视线，在围观的巫师中扫了一圈，不意外地看见斯内普和卢修斯站在外围，没什么表情，甚至也没有交谈。

　　他们的聚会被他打断，应该心情不好吧？想到这里，卡默林心情反而好了一点。冲着斯内普嘿嘿一笑。可惜，天生忽略咒的他，没人看见这个意味深长的笑。
　　因为这个变故，霍格莫德村之旅提早结束了。教授们急匆匆地带着学生赶回霍格沃茨。一路上，小狮子们兴奋不已，说个不停。虽然正面面对敌人，但对少年少女们，能遇到这样的意外已经是大事了。连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也装模作样，用眼神互相交流着。

　　关于“食死徒”的消息，卡默林已经从卢平那里知道个大概，真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不是报纸上猜测的那样，几十年前的圣徒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现在的这叫食死徒。换了名称，换了个头，基本思想与架构都没什么不同。真是……没有想像力的邪恶巫师们。

　　但是，这么说来，上次斯内普说他不是圣徒的事，就显得别有韵味了。

　　心思重重的卡默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拯救失足少年吗？只怕少年根本不稀罕他的拯救吧？

　　他的世界观，他的是非观与斯内普没一丝相同。说起来，斯内普更象现代都市人，更冷漠，更务实，也更坚韧，更渴望强大，甚至是没有目的的强大。这样的人自有一套他们的做人法则，卡默林自认没有办法改变他们什么。哪怕斯内普是个少年也一样。上辈子当警察的时候，他试过太多次，结果无一例外，不可能。

　　最大的原因……虽然卡默林不愿意承认，他还是知道，虽然在巫师界生活了十几年，但他从小本能地疏离，让他对巫师界的正义与邪恶没有太强烈的归属感。这种事，要是在前世，哪怕斯内普再可爱一万倍，做为警察的卡默林也不可能改变原则。可是现在……暴行，卡默林固然生理性厌恶，但在卡默林眼里，傲罗和魔法部的公务员们也不见得比那些暴徒们可爱多少。折磨人，压迫人，也是他们的乐趣，只不过更隐晦更合法。这个烂透了的巫师世界，早就失去了人性与血性，也许真的需要一场这样血的洗礼来改变什么吧？

　　这样的想法很冷酷。连卡默林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卡默林真的是这样想的。

　　于是，卡默林的希冀只能是他平安吧？爱人的人都是这么卑微的吗？得出这样结论的卡默林都觉得自己可悲起来。

　　结果，当晚，斯内普回寝时，就掉进了两年多都没用过的魔法陷井里，等他抬起头，就看见头顶上卡默林冷冷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手段不怕老套，有用就行。

　　这是卡默林给斯内普带来的第一个教训。

　　斯内普得到的第二个教训，要不是卡默林给寝室施了隔间咒，非得把整个霍格沃茨都吵翻不可——斯内普在陷井里，被卡默林用摄魂取念连续攻击了半个小时，让他被动地学会了大脑封闭术，也恨透了赤裸裸剥夺他的记忆的卡默林。

　　“食死徒——预备役，嗯？”卡默林高高在上地坐在陷井边上，上下甩着缴过来的斯内普的魔杖，似乎完全没看见斯内普愤恨的目光：“伏地魔，那条蛇……是叫纳吉尼？竟然是条母蛇么？”

　　斯内普早就躲累了，完全不在乎形象地四仰八叉地躺在陷井里，闻言顿了一下，眯着眼睛：“今天……是你做的！”用的是肯定句。

　　“想去告发吗？”卡默林拿着魔杖在空中轻轻动了一下，闪出一点点光亮：“其实，我真的不喜欢遗忘咒，如果你想试一下，我并不介意。”

　　斯内普立刻闭上了嘴，甚至也闭上了眼，完全放开地自顾自假寐。也许他是打心底里知道，卡默林再如何恶劣，也不会真正的伤害他吧。只是关于这一点，此时恼恨非常的斯内普压根没去仔细想过，如此作派，完全出自于本能。

　　“那，让我们来试试这学期新学的魔法吧——变形！”卡默林笑眯眯地扬起魔杖。

　　这一晚的对峙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多加些调、教的过程，力不从心，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