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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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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骑白马-7
祁溢的车速突然加快,袁朗看着迅速远去的城市灯光,想念起自己的鱼来,肯定得臭了,妈的!出差还有个准备时间,这什么破事连回家拿件衣服都来不及!
祁溢说了句,“坐稳。”
车子飚起的速度让袁朗有种被压在座椅上的感觉,“什么来了!!?”
袁朗在车里喊,边回头去看,就被吴哲一把按下去,“不要看!”
袁朗心想,TA妈的不让我看,你自己看的挺带劲啊?
“祁溢,快点。”吴哲说了一句。
“我知道!”祁溢也喊,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袁朗从背后摸了枪出来,又被吴哲一把按了下去,“别动。”
擦!袁朗趴在了吴哲两腿之间,眼睛怎么就不由自主的往那里看,那是你看的地方吗?!袁朗训斥自己的眼珠子。
车子猛的打了个弯,袁朗几乎能想象轮胎和地面摩擦冒烟的样子。
“往那里去。”吴哲说了一声,也趴下了来,袁朗感觉吴哲温热的气息就在自己肩背处,然后听见噗嗤的声音响个不停,车子疯狂的往前进发。
“是泅水?”袁朗问,虽然自己并不知道泅水是什么。
“一半。”
“什么叫一半?”
“孽火也在。”
“……”袁朗没说话,就是说那个纵火犯也在?现在还来了另一个不是人的家伙,看样子就算自己大小老婆一起上都搞不定啊。袁朗看见祁溢的椅背有一个小小的洞,从里面流出水来……难道刚才的声音是水流像子弹一样飞射而来的声音?难怪和枪声有点像。
“现在去哪?”
“你和祁溢走。”吴哲躬身趴在袁朗的背上,气息就在袁朗耳边回荡。
“什么意思?”袁朗有一丝明白了,“原来你和祁溢是拿我当诱饵?!”
吴哲停了一会,“对不起,但是你和祁溢在一起会安全。”
安全?和祁溢一起?你呢,你去哪?
“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对付那两个怪物!”袁朗怒,想要从吴哲身下抽身出来又不敢乱动,怕吴哲起身会被追来的怪物打中。
“你省省吧!保护好你自己就不错了!”祁溢的吼声里带着怒意,似乎对袁朗很不满。
袁朗一直趴到腰酸背痛才被吴哲推着往副驾驶室去。袁朗不想过去,但是他知道那两个自己见过的怪物都不是普通人类可以对付的,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车灯照亮的前方,路边瞬间闪过一个破败的路牌,袁朗楞了一下……禁止进入……杀门村,有些眼熟,这个古怪的村名和禁止进入的牌子都让袁朗有一种莫名的不祥感。路边开始陆续出现一些屋子,漆黑的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味道,随着房屋出现的数量越来越多,袁朗惊奇的发现没有一丝亮光,也看不到一个人,连只狗都看不到,完全死气沉沉就像一个鬼村一样,和那古怪的名字到是挺配。
“吴哲。”祁溢说了一句,袁朗回头看见吴哲掏出来手套,就知道吴哲又要抽自己的脊梁骨了,意味着他要去和那两个怪物面对面搏斗了。
“吴哲!你是证人,保护你的人是我!”袁朗就要往后钻,被祁溢狠狠的抓住手臂。
“你只会拖他后腿。”
袁朗咬着牙和祁溢对视着,祁溢甩开袁朗的手,吴哲在后面看袁朗,忽然嘴角一翘,那平常冰冷而淡漠的脸,好像这漆黑死亡中的一朵奇葩在袁朗眼中绽放,绚丽夺目。
这朵奇葩就打开了车门,探出身去,呼啦一下窜上了车顶,袁朗睁大了眼睛去看后面,怎奈后面漆黑一片。
“吴哲!”
“坐好!”祁溢话刚说完,就猛的一个摆尾将车子掉了个头,于是吴哲的身影又出现了。袁朗看见他消瘦的模样站立在车灯下,远处有一团咆哮的火焰铺天盖地的砸向吴哲,好像沙尘暴一样高高扬起,恨不得把吴哲砸个肉饼。吴哲张开戴着手套的手,往背后一摸,修长的手臂甩开,那白骨鞭如灵蛇一般蜿蜒曲折在空中飞舞。袁朗张了张嘴,吴哲的脊椎骨不该有这么长……
祁溢用下巴磕着方向盘,死死的盯着前方。
“到底那是什么,他,怎么能把自己的骨头抽出来?”袁朗实在太想知道了。
“自己的骨头?”祁溢只瞄了袁朗一眼,袁朗就知道自己受骗了,那根本不是吴哲的脊椎骨!
“他告诉你那是他自己的脊椎骨吧,”祁溢又看回吴哲,“我到这么希望,那样的话他就站不直了,我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袁朗心里说了句**,不过对于祁溢这个说法有一种莫名的认同感。
“他戴的白手套,传说是女娲娘娘用自己的手纹编制而成,曾在苏妲己之死时护其真灵,又有苏妲己的美色让侩子手下不了刀,于是女娲娘娘用黑手套盖住苏妲己的眼睛,让侩子手下刀之说。到底哪只手放她生哪只手灭她形都无人知道,只有传说而已,”祁溢似乎在想什么,停了一会才说,“我们觉得那白骨其实就是苏妲己的遗骨,附着在吴哲的脊椎骨上,但吴哲认为那是他自己的,跟那个狐狸精没关系。”
袁朗又张了张嘴,这次为听到这个说法而大吃一惊,再看吴哲挥舞白骨鞭的模样,那白骨鞭竟有一种绵柔若水,妩媚动人的曲度,却又似乎透露出一种阴冷的残酷,
“狐狸精?”袁朗对于这个词和吴哲排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吴哲会斜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勾引自己吗?
……擦!魔障了!想什么呢!?
祁溢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因为那团火焰之外竟然有一层水膜,水火交融处冒出丝丝白烟,是被瞬间蒸发的水变成了蒸汽,通天火光终于让袁朗看清了周遭,一派漆黑的破败之象,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袁朗突然想到,那股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的居然是一股烧焦的气味。难道这个杀门村就是吴哲那年纵火的地方!!那个被灭门的村子!?
“吴哲为什么要放火烧这个村子?”袁朗冷笑着用枪指着祁溢的太阳穴,祁溢斜过眼睛看袁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大到袁朗认为他已经不是人了,才从裂开的嘴里露出另一张脸,祁溢撕去自己的脸皮,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过头来,脑门顶着袁朗的枪管。
“因为那个预见未来的人,知道你出生在这里。”祁溢伸手握住了袁朗的枪管,袁朗感觉一种刺骨的撕裂感从手掌中传来,祁溢另一只手猛的掐向了袁朗的喉咙,袁朗一侧头,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祁溢的脸上闪露出奇怪的光泽,有牙尖从唇边冒出。
“操!”袁朗扣动扳机,祁溢的舌头像蛇一样猛的伸长并弓了起来,舌尖如花一样突然绽开瓣数,瞬间包裹了子弹,吞噬了所有周边能量,袁朗那一枪只来得及响了一声就归入死一般的寂静。袁朗看见那舌头对准了自己。
“袁朗。”
是吴哲轻描淡写般的呼唤,一截白玉般的骨头,丝丝入扣,稳稳的缠住了祁溢的舌头,吴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车前盖上,吴哲皱着眉看祁溢,啧了一声,“怎么会被古术缠上?”
“蛊?什么蛊?那种苗人用的东西吗?”袁朗听说过。
“不是蛊,是上古的古,上古秘术,一般没人会用这个。”吴哲猛的一拽,那舌头竟然被生生扯出,连着白森森的牙齿一起,看起来像是一个下颚,说不出的诡异,祁溢扑倒在车窗外呕吐不停。
“吴哲!!!”袁朗喊,因为身后是铺天盖地的火焰,砸向了车子。
袁朗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应该是火焰的力量狠狠的燃烧自己,吴哲的怀抱就有那么一丝凉意,让袁朗有些眷恋。
“跑。”吴哲言简意赅,袁朗已经看到了一条通路就在车子后方,车子整个给吴哲的白骨鞭劈成了两瓣,袁朗咽了下后来,呃……以后对吴哲要有礼貌有道德有素质,就像党的路线要坚持一百年不动摇的!
两人拖着祁溢,撒丫子就跑了。
“吴哲!吴哲吴哲!”袁朗喘着气喊。
“恩。”吴哲边回头看。
“一件事!你就告诉我一件事!那个锦帛是不是藏在这个村子里?”
“是,也不是。”
袁朗觉得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