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骑白马》莫说

5、第 5 章

　　身骑白马-5

　　C3跟袁朗打了声招呼，袁朗把手里的咖啡喝完最后一口，扔进垃圾桶里就往铁路的办公室去，齐桓在座位上跟袁朗直打手势。袁朗皱了皱眉，齐桓的手势表示铁路办公室里有人。

　　袁朗正在铁路办公室门口犹豫着，门哗啦一声开了，刚才还拼命打手势的齐桓和看热闹的C3赶紧把头埋进办公桌里，一个着军装的人从铁路办公室里出来，看了袁朗一眼，压低了一下帽檐，从袁朗身边擦肩而过，那一瞬间袁朗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干什么。”铁路把袁朗揪进了办公室。
　　“老大，那个吴哲我想把他扔回去。”袁朗还回头看那个人。
　　“扔个屁！”铁路一拍桌子，“当初你要死要活要把人家弄出来，结果现在好！凶手也没抓到！我还欠那个死胖子一个人情！”
　　“凶手是跑了，不过现在也没犯案了，这说明我们起码赢得了时间，至于王法官的人情嘛，要不老大你肉偿好了。”

　　外面办公室都听见里面铁路的怒吼和摔东西的声音。

　　“开个玩笑！用的着这么大动肝火吗？”袁朗摸着被铁路用文件夹砸的红起来的额头，“那个吴哲有问题。”
　　“废话！我就是白内障我都看出来他有问题了！”
　　“刚才那人是谁 ？”袁朗突然跳转话题，弄的铁路一愣。
　　“你看见他了？”
　　“他又不是鬼，我为什么看不见他？”

　　铁路在办公桌前难得的沉默，半天才说了一句，“最近老是出事。”
　　袁朗点了眼，抽了一大口才说，“纵火那个案子不是人干的？”
　　铁路继续沉默，就表示确实如此。
　　“媒体已经被控制了，也有人开始控制已经散播出去的消息。”
　　袁朗也沉默，点了根烟抽，他知道□□的厉害，记得小时候曾经有段时间疯传有僵尸，晚上下课都是家长去接回家，老师也叮嘱绝对不可以乱跑，其实那就是控制谣言的一种方式，制造群众恐怖心理，其实呢，指不定是在处理什么事件，但不方便群众围观，用这种方法起码晚上在外逛荡的人少多了，好办事。
　　袁朗吐了口烟，“老大，你知道吴哲其实是被派来监视我的？”袁朗想起吴哲的话，说是来保护自己的，开玩笑，自己可不想把被吴哲保护这种话说出口，也不管他保护不保护的了自己。
　　铁路瞄了一眼袁朗，袁朗低头抽烟，心里有些不舒服，看来铁路是在自己知道前就知道吴哲的来历了。
　　“我不清楚他的身份。”
　　袁朗愣了一下，也就是说铁路是知道有这么件事，但是吴哲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卧槽！这神马意思嘛！
　　“刚才那人和吴哲什么关系？”
　　铁路有时候有些头痛这个部下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是军方的人，说要你去协助调查一个案子。”
　　袁朗愣了两下，“我？”
　　“混蛋！你TA妈的又给我在外面闯祸！你这次到底干了什么？”铁路终于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袁朗一脸茫然的看着铁路的怒容，回想自己最近的行径，恐吓嫌疑人？殴打罪犯？超车？随地大小便？没有啊，最近忙着那个纵火案，哪有时间干这些。
　　“你知道他是什么部门的？”
　　袁朗摇摇头，铁路又是一拍桌，“有关部门！”
　　不是吧，袁朗舔了下嘴巴，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部门，看来这次自己可是惹了大祸了，关键是自己还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以我老婆的名义担保，我这次绝对清白！”袁朗发誓，但是抑制不住铁路的愤怒。
　　“吴哲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想脱身也脱不开了。”铁路叹气，“下午他们会去找你，你过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军方向来都不是好打交道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个虚无缥缈的部门，袁朗隐隐中有些不安，但是又有些小兴奋和期待，对危险的向往总是爱冒险的人血液中流淌的因子。
　　“军方，吴哲，抓不到的罪犯，”袁朗在脑子里想了一遍，跟铁路说，“就吴哲昨天跟我说过的话，我觉得他也不过是因为一些原因而牵扯进这件事的。老大，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你把我的资料保存好。”
　　“资料？”铁路不知道袁朗又再唱哪出。
　　“我的档案，”袁朗眉头耸了起来，“孽火，泅水，困土，渡天，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
　　铁路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严肃，“你从哪里听来的？”
　　“吴哲。”
　　铁路眼神一敛，“你回去看着吴哲，等军方的人去接你，期间的工作交接给齐桓，档案的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早去早回。”
　　袁朗站起来，“我知道了。”

　　出门的时候，袁朗还在挠头，齐桓看见袁朗手上的接收器，用怪异的语调说，“队长，结婚了啊？”
　　“是啊！结婚了。”
　　做保护任务的人都会被同事调侃成结婚，说来也是，吃喝拉撒都跟被保护人在一起，跟结婚有什么区别。
　　“什么！”鲁蔚窜出来，“那队长老婆怎么办？”
　　袁朗看着天花板，“唉，只好让她委屈点跟着C3先。”
　　“队长！你什么意思啊。”C3抗议。
　　“好了好了，”袁朗捋了下头，“齐桓，你过来。”
　　齐桓到了袁朗位置边，“我下午出去办点事，可能要些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管着。”
　　“出差？”齐桓对突如其来的任务有些奇怪。
　　“嗯，算是吧，”袁朗想了想接着说，“明天开始，头三天每天下午五点打我电话一次，如果都没接，告诉老大。如果接了，往后每两天打一次，十天一个期限，再往后三天一次。”
　　“你要去这么久？”
　　“有这种可能。”
　　“知道了。”齐桓也不多问。

　　袁朗从办公室出来去停车场取车，在电梯里看着按键和随着按键蹦出的虚拟楼层表示图，当看到档案管理科的时候，袁朗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住了楼层按键，电梯停在了档案管理科的楼层。
　　“咦？袁队长？”档案管理科女生多，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刑侦科的特别多，看见平常难得一见的袁朗居然跑过来有些欣喜，马上嘻嘻哈哈的围过来。
　　“您过来干嘛呀？”
　　“当然是来看你们了，”袁朗对软妹子可好了，嘴一咧，笑的跟唐伯虎似的，“顺便找下我的档案。”
　　“袁队长最讨厌了！平常从来不来看我们，恐怕是来找档案顺便看我们的吧。”
　　“就是就是!”
　　“好了好了，我错了，下次把C3带过来给你们玩啊，我档案在几科呢？”
　　“真的？”女生们眼睛亮的比肩上警花还闪。
　　“我什么时候骗过美女们？”
　　“那你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行！”
　　“袁队长跟小C3舌吻！”
　　“……”袁朗实在弄不懂这些娇小可爱的妹子们在想什么东西。
　　“袁队长，你档案在13科，往里走。”档案管理科的科长是个斯文眼镜男，出来把一帮闹腾的女生都赶走了，给袁朗指了下路，袁朗松了口气往13科去。

　　档案室里很安静，袁朗从电脑里调出自己的档案，随手翻阅，看了半天，袁朗有些奇怪。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袁朗皱起眉头，上下滑动虚拟平面里自己的资料，“奇怪。”
　　资料显示出袁朗的生平，却没有出生到6岁这几年的资料，为什么这6年的资料不见了？而让袁朗意识到更严重的一件事是，自己并不记得那6年的经历，想不起来了！
　　袁朗愣在当下，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滴答”声，清脆入耳，是水滴声。档案管理科是不可能有水的，这里的机器比较敏感，又存储了大量的档案，绝对不能见水。可是这滴水滴声是那么清晰，袁朗不置可否的抬起头来看是不是天花板漏水了。
　　袁朗吃了好几惊，因为在天花板上看到了一个清晰的人脸，那个人脸没有任何表情，直勾勾的看着袁朗，当接触到袁朗的目光时，居然阴森森的笑了，露出一口尖锐的烦着黄气的脸，袁朗去摸枪的挡，那张脸居然溶化了，像水一样哗啦一声倾斜而下，袁朗手一紧往一边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