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骑白马》莫说

31、第 31 章

　　袁朗盯着那像电影里演的被发现的宝藏一样闪光的锦帛，忽然扭头问吴哲，“你说，为什么我们找了那么久它都没出现，现在却这么大义凛然的在我面前翻开了？”
　　吴哲眨眨眼，“因为你是救世，就好像命运的牵引一样，它被你所吸引，自动献身吧。”
　　袁朗沉着脸，盯着浮动的锦帛不说话。
　　“怎么了？”吴哲问。
　　“你和祁溢是怎么认识的？你说的高营是谁？为什么我的档案里没有小时候的记录，而且我也不记得？”
　　吴哲还是思量了一下，“有些事，我是不能告诉你的，我只能告诉你，我们都是高城高营长的下属，专门负责处理特殊案件，我们的身体异能大部分是在一些古墓和传说被破解的时候获得的，很少一部分是有些人天生就有的。”
　　袁朗的表情有些凝重，依旧看着锦帛不说话。
　　“我们部门的成立，是因为破解了一个古文，里面有记载这每三千年一次的劫数，我们找到了高憎，获得了箴言。而预见者给我们的提示，指引我们寻找生死恸。”
　　“如果我是灭世呢？”袁朗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祁溢会杀了你。”吴哲垂下头去。
　　“你呢？会帮他还是帮我逃脱？”
　　吴哲看不见表情，停了一会才说，“我不喜欢这种忠孝两难全的选择题，但是如果你是灭世，我不会让祁溢杀你，也不会让你绝天下，你出手我就阻止你，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听我的话，不杀人。”
　　袁朗看着吴哲低垂的脸，伸出手摩挲吴哲的脸颊，“待在我身边。”
　　吴哲抬头，眼里有光，“我，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袁朗笑，“我喜欢普通人，可不想跟你滚床单的时候被你用白骨鞭抽。”
　　吴哲一愣，“我，我没说要和你上床。”
　　“那你要和谁上？”鲁蔚站在后面好奇的问，“跟我行不行？”
　　“滚蛋！”袁朗踹鲁蔚，鲁蔚赶紧扒拉着吴哲，害的吴哲一个踉跄，撞到了锦帛之光，锦帛上下震动了两下，啪啦一声将一边最后一点残边耷拉了下去。袁朗看着那个边，表情凝重起来，吴哲也靠过去看，看见那上面写了一个字，虽然残破，却看的清清楚楚，一个“不”字。

　　孽火
　　泅水
　　困土
　　渡天
　　四障重生
　　苍生不复
　　袁朗
　　不救赎

　　袁朗看着自己的名字不说话，好一会才扭头去看吴哲，吴哲盯着那个残破的“不”字。
　　鲁蔚看了一眼，伸手就去捞那锦帛，锦帛却在被碰到的一瞬间光华黯淡，化成银沙，无风消散，不见了踪影，通道里只有长明灯在摇曳。
　　“我们还是想错了，”袁朗的声音暗哑而低沉，“四障的能力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让我重生为灭世。”
　　“不是的，”吴哲摇头，一手紧紧的握住袁朗的胳膊，“不是的！你不是！”
　　吴哲感觉到了袁朗手臂的颤抖，喊的更大声，“你不是，真的你不是！”
　　“这上面写的很清楚了！！！”袁朗怒吼了一句，突然四周黯淡下来，一片漆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袁朗！”吴哲喊，手握紧不放，“你听我说，你不是！”
　　黑暗中没有声音，许久才听见袁朗说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

　　长明灯哗啦一声又亮了，吴哲惊异的发现四周只剩自己和袁朗了，“这是哪？”
　　“我愿意这是天堂就是天堂，我愿意它是地狱就是地狱。”袁朗冷笑了一声。
　　“你真的不是，你听我说，预见者说了，看见你了，看见你……”
　　“看见我什么，看见我顶着光圈，背着翅膀拯救众生，哼，太可笑了。”袁朗嘴角的弯度让人渗的慌，吴哲退了一步，反手去摸口袋里的手套，袁朗一步逼上来，“你的白骨鞭呢？”
　　吴哲死死的看着袁朗，“给你了。”
　　袁朗大笑，一手从肩膀翻到背后，猛的一用力就感觉五指陷进了皮肉里，有一种似痛非痛的感觉，狠命一抓，手上就多了一条东西，猛的抽出来，居然是和吴哲一样的白骨鞭，吴哲大吃一惊，袁朗不用黑白手套就能化意识为具象，他到底得到了除四障之外的什么能力？

　　“吴哲！”袁朗暗哑着嗓音，念出吴哲的名字，随手就把白骨鞭扔向一边，探手伸向了吴哲。